悠悠九天,萬有萬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而不改,周而不殆;可以為天下祖,不知為其名,強之曰「道」!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
自天地而始,道生一、一生二。每百萬年便誕一,曰其名為須臾,次百萬年誕生二,其一曰其為「帝」,其二曰其為「象」,合二為一,謂之「帝象」。
「帝」與「象」相生相惜,亦為之對立,勢如水火!
道之始於須臾之荒,自道之誕生,神亦為之天降,河天地,建神界,數百萬年,生生不息,猶如星星之火。
天地輪換,斗轉星移,神之降臨,帝象合一,曰之為天帝,領百萬眾神,統御三界,居於萬古之巔,臨天庭,建一神門,通三界,歷經百萬年守護,只為須臾之道再次降臨!
然,千萬載時光消逝於寰宇,神界寂寥,神識動盪,無數神族不甘寂寞,墮入魔道,建立魔之古域!
魔之一族,至此而生!
又數百萬年而逝,終將天地輪換,須臾之荒動盪,神界為之振奮,俯首而拜,卻有兩大氣量出於虛無,相爭相鬥,亦為之相生!
其一為「清」,再其一為「濁」。
「濁」之一氣投於魔之古域,其蹤不可尋覓!
「清」之一氣,遊蕩於天界之域,終日悠閒,守護萬古。
然,帝後夢蘭(懷孕),孕有百載而不誕,「清」之一氣微顫,自五大陸而來,闖入萬古之巔。
眾神皆敗,勢不可擋,「清」之一氣終投與帝後之體,遂帝子誕,實為天界二殿下!
款款數載,天界之內一片祥和,「濁」之一氣亦再無人追究!當日之二殿下卻已然成人,天賦異稟,卻是無心與人爭鬥,一心追求自在。
……
「雪瑤!」此刻,那宇聖神門處,已是成人的二殿下滿心歡喜叫道,卻是面對的一名女子!
此女子卻是體態輕盈,膚如凝脂,手如柔荑,嬌美的容顏如那鏡中花,水中月。
見來者,卻是紅唇輕啟:「凌軒!」想必這女子和二殿下的關係匪淺,方才是可以直呼其名!
「看我帶來了什麼!」看着眼前那姣美的人兒,這凌軒卻是「嘿嘿」一笑,自手中憑空衍化出一柄長劍!
此劍通體呈紫色,似是游龍一般,淡淡的清氣纏繞周身!
「這是?」見此劍,那名為雪瑤的驚顫不已,顯然能夠看出此劍的不凡之處!
「這是父皇為我親自打造的寶劍,說是引什麼『須臾之力』鍛造而出!」見雪瑤露出驚奇的眼神,那凌軒下卻是自豪的說道!
「須臾之力?那恭喜你得此神兵咯!」略微頓了一下,雪瑤說道!
看那冷若冰霜的臉龐,凌軒再次說道:「嘿嘿,這件還沒有名字呢,不如你給它取一個吧?」
再次打量那凌軒手中的長劍一番,方才是說道:「好,此劍既然為天帝親自打造,頗有靈性,又看其似正似邪,想必是受那『須臾之力』的影響,不如就叫稱之為靈剎可好?」
這雪瑤一說完,卻是不想那凌軒臉上的神色突然黯然,似乎極為生氣!
「不好,這靈剎二字實在難聽,還不如叫雪剎呢!對,就叫雪剎!」思量了片刻之後,凌軒卻是說道!
聽及此,如玉一般的美人不禁一黑,這「雪剎」二字聽着也實在是有些……「算了,且由他去吧!」
看着那開心的樣子,雪瑤心中一想,旋即道「隨你,你自己喜歡便好!」
「那好,聽說今日是下界聖元大陸拂煦國的三元節, 你陪我去吧?」言語之間卻是有着難以言表的喜悅!
「今日天宇神門是雪瑤當值……」聽着凌軒的要求,女子臉上卻是極為難堪!
聽着雪瑤的回答,當然是極為失望,「那好吧,就只能是我一個人去了!」旋即便是獨自一人步入前方那高達數百丈的門戶之內!
看着那離去的人,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
此刻,拂煦國本事聖元大陸西北境的一個小國,本身是整個萬古之界最靠近魔域之地,卻是因為其盛產礦石而聞名整個西北大陸,倒也是一個富庶之地!
此國每三年舉行一次三元節,這三元節本是為了紀念十萬年前此國出現的一名上神——伏淵而設!
十萬年前,這拂煦國常年遭受魔兵肆虐,百姓苦不堪言,卻是憑空出現一神族,力戰眾魔,斬首數萬,最後以一己之身將魔域通道封印,自此換來拂煦國萬世的安寧!
看着那人頭攢動的街巷,此刻一名身着紫袍的男子神色之間充滿好奇地行走於人群之間,此地卻是這拂煦國國都——豐都城!
而那男子正是身份顯貴於三界的二殿下!
「誒,花燈咧!」
「禮花咧!」
……
各種叫賣之聲傳遍整個豐都城!雖然對於來這拂煦國極為期盼,此時的凌軒卻是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讓你來,你不來,真不知道那神界是有什麼好的!」
此時這凌軒口中嘟囔着,卻僅僅是因為那雪瑤不願同自己一起下界遊玩而已!
「來來來,快來猜燈謎啦!猜中者有獎勵啊!」正亞於興致的凌軒突然被一道蒼老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早就聽說這下界的猜燈謎活動享譽五大陸,今天正好有機會見識一番了!」本來還十分鬱悶的凌軒,卻是在聽到了這猜燈謎之後將之前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
急忙擠進那人群之中,卻是瞧見一處以木木板搭建的高台之上站着數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想必這些人便是此次猜燈謎的參賽者!
「今天,我大觀會再次舉行猜燈謎活動,以答謝眾位父老鄉親幾十年來的照會之情,家主說過,凡是今日能夠在這猜燈謎中勝出之人,便能夠得到我們送出的龍血晶石一塊!」那站在高台之上的一名老者說道!
「天哪,龍血晶石!這可是難得一件的稀世寶物啊!」這老者的話一出,卻是在眾多人群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哼~什麼好東西,難道還能比我天庭之內的東西還要好嗎?」看着周圍七嘴八舌的眾人,凌軒卻是在心裡冷哼一聲。
作為這三界主宰的兒子,什麼沒見過?
然而,正當凌軒為之不屑一顧時,卻是立馬改變了原來那高高在上的表情!
「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好看的東西,正好可以拿回去給雪瑤把玩!」知道那雪瑤平時就愛一些小飾品之內的東西,這凌軒倒是被那龍血晶石吸引了過去,甚至是不自覺地吸了吸幾乎要流出來的口水!
「好了,老頭子話不多說,比賽現在就開始,分為三道題目,率先能夠搶答最多的便是此次獲勝者!」
旋即,那老者便是再次正色地說道:「請聽第一題!」
「年終歲尾,不缺魚米,打一字!」
那老者卻是以極快的方式說出了第一題!
「鱗!」正當台下的眾人想要討論一番時,卻是傳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
「好,這位公子想必是極為博學多識的人啊,沒想到如此快就能想到答案,沒錯,答案就是一個『鱗』字!」
此時,凌軒卻是瞧見那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卻是看不出一絲的真氣波動的跡象,想必當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吧!
「現在請聽第二題,這倒是一道對聯題,請接下一聯,重重疊疊山青青山疊疊重重!」
這老者此對一出,卻是讓高台之上的眾多參賽者目瞪口瞪,甚至是有着一兩名搖頭嘆息地走下了高台!
「彎彎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彎彎!」
再一次,依然是那白面的書生!
「絕對啊!妙,妙,妙!」聽及這白面書生的下聯,在場的眾多圍觀者發出連連驚嘆之聲!
「看來今天公子是對我這龍血晶石勢在必得了啊!」看着眼前的那白面書生,那老者也是不禁一番讚嘆!旋即再次說道!
「那麼現在就請聽第三題……」
「不必了!」然而,還沒等着老者繼續說下一題,卻是被那白面書生直接給打斷了!
「三題我已然答對兩題,就算是這第三題沒有回答上,按照規定,這龍血晶石也依然歸我所有了!所以,這第三題想必就沒有必要再回答了吧?」看着那老者慈眉善目的樣子,這白面書生卻是說道!
「是啊,此子儼然成了此次猜燈謎的冠軍了啊!」聽那白面書生一言,台下眾多觀看者當即附和道!
「公子說的是,此次確實是公子勝出了,來人啊,將那龍血晶石呈上來!」那老者的聲音極為恭敬,言語之間也能看出來是個大戶人家的管事!
說罷,便是有着一名身材極為妖嬈的女子端上一個玉盤走上高台。
「嘿!」恰在此時,那原本還端着龍血晶石的女子卻是眼前一陣眩暈!
再次看向手中的玉盤時,哪裏還有那龍血晶石的影子,只是發現對面一名身着紫袍的少年正把玩着那晶瑩剔透之物!
「什麼人?」發現將龍血晶石躲下後的凌軒,眾多侍衛立即抽身將凌軒團團圍住,各個身手不凡!
「這位仁兄,本少看這龍血晶石實在是可愛的緊,不如你就將這等稀世奇物贈與我可好?」並沒有理會那周遭的眾多侍衛,卻是頗為賴皮地問着那白面書生!
「呵呵,小哥倒是好有雅致,這龍血晶石本就是我一時興起得到之物,既然你喜歡,拿去又何妨!」看着凌軒那似如閃電般的身法,這白面書生也許是心生害怕,極為客氣地說道!
「嗯,那謝咯!」看這書生既是允諾,凌軒便是邁着大步想要離去。
既然那書生已經將這龍血晶石贈與凌軒,那些個侍衛自然也就不再阻攔,紛紛讓出了道路來!
「哦!對了,這白白得到你這麼個寶貝,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不如這樣吧,本少就贈與你一道機緣如何?」說罷,還不等那書生做什麼反應,凌軒便是一個閃身掠到其身旁,大手一揮,便是一股旋風將其帶走!
第一章 道法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