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太激動了。www.yibigЕ.com 品 文 吧」女人趕緊鬆開了陳翰,紅着臉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疏影,是燕京大學的老師。」
「大學老師?」陳翰有些吃驚,如果單從外貌出發,張疏影更像是大學生。
「難道我不像老師嗎?」見陳翰滿臉驚訝的神色,張疏影疑惑道。
「你更像是校花。」陳翰不動聲色的拍了個馬屁,卻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當務之急,自然是治病。
「你父親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陳翰沉聲詢問。
「應該沒有,我父親人很和善,就連跟別人紅臉的時候都很少。」張疏影回應。
「那你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陳翰又問。
「我父親是國內最早的一批生物工程博士,現在為中科院工作。」說起父親的工作張疏影臉上寫滿了女兒對父親的崇拜,隨後,疑惑道,「你不是要給我父親看病嗎?怎麼問起這些來了。」
「我在尋找病因。」陳翰淡淡回應。
「哦。」張疏影點點頭,輕聲道,「父親一生的在致力於生物工程方面技術的研究……」
「等等。」陳翰好似觸電了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張疏影,問道,「你再重複一下你父親的工作。」
「我父親是生物工程博士啊。」張疏影不知陳翰為什麼這麼激動,疑惑的說。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陳翰追問。
「張忠勝。」張疏影答道。
「張忠勝,參與了富海集團生物工程技術研發項目的專家之一。」陳翰心中一顫,是巧合,還是人為的暗殺?
「你怎麼了?難道你認得我父親。」張疏影疑惑的看着陳翰。
「沒什麼,我在想救你父親的辦法。」陳翰將自己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放到一邊,將全部精力都放到了關於張忠勝的怪病上。
據《巫醫寶典》中記載,張忠勝的這種病叫「藍風」,嚴格的說,事實上它並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毒術,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得上這種病,除非是有人下毒。
導致藍風的罪魁禍首,是一種叫做風蟲的東西,這種蟲子體積非常小,最大的不過小米粒大小,小的甚至用肉眼都看不到。
風蟲有一種很強的特性,可以在人體內生存,並且繁殖迅速,這種蟲子以人體內的雜質,垃圾為食,看上去它們似乎是有益而無害,可事實上,風蟲的排泄物才是至毒之物,
它們的排泄物是一種藍色液體,這種液體在與水融合之後便會增大水的體積,而隨着這種液體的增加,人體也就會越發的膨脹。
張忠勝很可能是被人在食物或者水中,下了風蟲的蟲卵,風蟲的蟲卵是一種白色透明的細小顆粒,肉眼幾乎無法分辨,所以,很容易就被人吃到肚子裏,而這些蟲卵一旦在人體內繁殖開來,服食蟲卵的這個人最終就會體爆而亡。
從張忠勝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是中了藍風。
至於解除這藍風之毒,關鍵在於消滅風蟲,然後再將風蟲的排泄物從人體內逼出來。
風蟲耐寒,卻怕高溫,因此,要想快速消滅風蟲,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浸入熱水中,可水溫的操控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要是溫度太高人就會被燙傷,若是溫度太低又起不到消滅風蟲的作用。
「怎麼樣,有辦法了嗎?」見陳翰沉默了好半天,張疏影有些着急了。
「辦法倒是有,只是有一定的風險。」陳翰把治療張忠勝的方法簡單說了一遍。
雖然覺得治療方法有些匪夷所思,但張疏影還是決定冒險一試,畢竟這是父親活命的最後機會。
「什麼,你要讓你的父親出院!」醫生聽到張疏影的要求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父親隨時都可能死亡,現在你把他接出醫院,是要帶到哪裏?」
「我要給他治病!」張疏影回應。
「治病?你開什麼玩笑,你父親那種病,我們醫院的所有專家都束手無策,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去治。」醫生有些可憐的看着張疏影,他覺得這女人可能是已經瘋了。
「總之,我要辦出院手續,至於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們擔心。」張疏影語氣堅決。
「好吧,隨便你。」醫生也不願意再跟張疏影廢話,索性甩手不管了。
陳翰與徐小可打了聲招呼,然後幫着張疏影將張忠勝運回到家中。
出乎陳翰意料的是,張疏影的家竟然是燕京城內一處知名的別墅區,雖然這裏的房價沒有水韻詩閣那麼離譜,可一棟房子還是要兩千萬上下,這裏顯然不像是一個搞了一輩子學術的學者應該住的地方。
「我母親是經商的。」張疏影似乎看出了陳翰眼中的疑惑,出言解釋。
「那伯母怎麼不在?」陳翰好奇的詢問。
「我母親人在美國,父親這病發作的很快,昨晚發現的異常,到今天下午就已經要致命了。」張疏影一臉鬱悶的解釋。
陳翰點點頭,風蟲的繁殖速度確實很驚人。
「好了我們開始吧。」陳翰一邊說着話,一邊將張忠勝拖入浴缸中,然後又讓張疏影拿來一個溫度計,放入浴缸中。
《巫醫寶典》中記載,風蟲的死亡溫度是八十五度。而一般來說,人體能在七十一度的環境中堅持一個小時,能在八十二度的環境中堅持四十九分鐘,九十三度的環境裏堅持三十三分鐘,當然這個溫度是指乾燥時的溫度,並不是水溫,至於人在熱水中能不能也可以堅持這麼久,還不好說,同時這也跟人的體質有一定的聯繫。
不過,這時候,也只能是冒險一試了。
水溫不斷升高,張忠勝泛着藍色的面孔上呈現出了痛苦的表情,這時水溫還不到六十,距離風蟲的死亡溫度還有不小的距離。
「加熱水,只有放手一搏了。」陳翰小聲說道。
張疏影點頭,此時,她心中緊張極了,父親生死懸於一線,她不緊張才怪呢。
水溫持續升高,而隨着水溫的升高,張忠勝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痛苦起來。
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
水溫終於達到了風蟲的死亡溫度,而此時,張忠勝那張略顯蒼老的面孔上已然沒了血色,蒼白的嚇人。
「可以了嗎?父親好像不行了。」張疏影滿臉焦急。
「再等一分鐘,必須徹底殺死所有風蟲,只要留一個,藍風就還會復發。」陳翰沉聲說着,一隻手就放在張忠勝的勃頸處感受着他的呼吸頻率。
「三秒兩秒一秒!」
倒計時完成,陳翰直接將張忠勝從浴缸中提了出來,裹上浴巾,抱回到床上。
此時的張忠勝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不過身上的藍色卻褪去了一些。
「怎麼樣?父親得救了嗎?」張疏影關切的詢問。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沒事了,風蟲以人體內的雜質和垃圾為食,所以他們死亡之後也會成為人體內的雜質和垃圾,然後被排出體外,至於那些風蟲的排泄物,它們已經與水融合,慢慢也會隨着汗液排出體外,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有些長……」陳翰輕聲解釋。
「這麼說,我父親已經沒事了?」張疏影興奮的詢問。
「應該是的。」陳翰點點頭。
「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給你錢好不好,只要我們家給的起,多少錢都行!」張疏影一臉誠懇的說道。
「錢就不用了,如果,你真想感謝我的話,就以身相許吧。」陳翰微笑的看着對面的美女,為張忠勝治病時,神經一直高度緊張,陳翰自然也不會有心思泡妞,可現在,病已經治的差不多,隱藏在他那顆「慈善內心」下的真實嘴臉就暴露了出來。
事實上,在醫院時,要不是見張疏影這麼一個大美女哭的傷心欲絕,勾起了陳翰同情心,他才不會多管閒事呢!
「可不可以換一種報答方式?」張疏影美臉一紅,為難道,「其實你救了我的父親,無論提什麼要求我都應該答應你的,只是,這種事情……」
「只是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嘛。」陳翰聳聳肩,笑道,「這個道理我知道,所以,我又不是馬上讓你做我老婆,這樣吧,你就把我列為,第一老公候選人吧。」
「第一老公候選人?」張疏影一臉疑惑的看着陳翰。
「這意思就是,當你想要找老公的時候,要第一個考慮我,如果我決定不要你了,你才可以嫁個別人,要是我決定要你呢,你就必須要嫁給我!」陳翰厚顏無恥的說道。
「哪有這麼霸道的條約!我不干。」張疏影撅着嘴,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領回家的不是神醫,而是一頭披着神醫外衣的小色狼。
「美女,過河拆橋不好吧?」陳翰一臉壞笑的看着張疏影。
「早知道你會提這種要求,我就不過你這條河了。」張疏影氣呼呼的說。
「你的意思,早知道這樣就不救你的父親了?」陳翰攤了攤手,「其實也好辦,有句話說得好,醫能救人亦能害人,我現在就把你父親變回原來的樣子,然後我們兩不相欠,你就不必答應我這霸道的條約了。」
陳翰說話時,已經走到了張忠勝的身邊,瞧那架勢是準備動手了。
見此景,張疏影頓時大急,「不,不要!我,我答應你的條件還不行嘛!!」
張疏影咬着嘴唇,握着粉拳,可最終還是與陳翰簽署了「喪權辱國」的霸王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