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你很不錯啊!」華姐拍了拍晴晴的背,讓晴晴別擔心,看着刀疤,陰沉着臉說道。
刀疤是刀哥的綽號,因為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痕而得,是早年出來闖蕩與人火拼留下的,而他也是在那時開始有了名氣。
但自從越混越好後,手底下的兄弟多了起來,刀疤自己卻逐漸變得懶了,曾經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已在這糜爛的生活下慢慢被磨滅,否則見陳翰時也不會是這般模樣。
但,儘管如此,在泉市敢惹刀疤的人在之前也就一個,而現在又多了陳翰。
而那之前僅有的一個敢惹刀疤的人,自然是這個剛出現的華姐。
華姐,也叫風華,是風華夜總會的創建人之一,夜總會的名字便來自於她,風華夜總會大大小小的事物幾乎都歸她管,黑白兩道,只要她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這也是刀疤忌憚她的原因,刀疤還記得,自己剛來這裏的時候,曾見過有人要強行上了華姐,被他帶人帶離以後,第二天便在新聞上看到那人慘死街頭,全身赤身,且下身被割掉,而那人來頭可比刀疤大多了,是某省的書記。
現在見華姐過來,臉上的陰沉刀疤自是看得真切,暗道一聲不好,但還是露出笑容,笑容卻頗為怪異。
「華姐,你這話說的,我只是幫你清理些垃…清理些人!」刀疤說着,卻看到陳翰正一臉戲謔的看着自己,頓時把想出來的話咽下去。
「清理?看來你挺關心這裏的啊,以前沒見你怎麼來,還以為你看不起我這小地方呢。」華姐緩緩走向刀疤,笑着說道。
「哪裏哪裏!」刀疤擺了擺手,身體卻不自覺的後退,華姐話中的意思他怎麼可能聽不懂,但話到這份上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呵呵!」此時華姐已經走到刀疤面前,見刀疤的表現臉上的笑意更甚。
在眾人的目光下,抬起手挑了挑頭上的髮絲。
「啪--」
在眾人驚鄂的目光下,原本撫摸着髮絲的手,突然朝刀疤扇去,好不留情,清晰的掌印在瞬間便隨着響聲浮現在刀疤臉上。
原本被陳翰一腳踢中的臉,臃腫的地方更加的鼓起,血絲從嘴角緩緩流下。
很明顯華姐的這一下沒有絲毫的留情。
「你,你什麼意思!」刀疤被華姐突然而來的一巴掌給愣住了,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看着華姐吼道,頗有點口齒不清,眼中滿是怒火在燃燒但理智卻讓他不敢還手,因為在華姐那一巴掌扇來之後,便從圍觀的人群中衝出十幾個人出來,將刀疤圍住。
「什麼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麼?」華姐不屑的說道,」你來這裏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如果你不清楚,那我提醒提醒你。」
「我記得我說過,在這裏,所有的女人你都能玩,包括我,只要你喜歡,我不介意跟你玩玩,但有一個人,你卻不能碰。」華姐停頓了片刻,見刀疤在瞬間冒出冷汗來,不由得輕笑,看着刀疤臉上戲謔更甚,」不知你還記不記得那人是誰?」
「東,東方晴?」說完,刀疤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之前他就覺得那小弟說的這個名字很熟悉,現在華姐提醒,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看着站在華姐背後不遠處的晴晴,腸子幾乎都要毀青了。
他雖不清楚東方晴到底是誰,但他卻知道,在這裏誰也不敢動這個東方晴,無論對這個東方晴有多麼的凱覷。
「既然知道,那麼,兄弟們,把這不長眼的東西給老子扔出去。」華姐對着圍着刀疤的十幾個人說道,笑容已經消失,剩下的是冷漠。
「我看你們誰敢,還真當老子好惹是吧。」刀疤也忍不住了,看華姐這架勢已經是絲毫不給他面子了,作為一方大佬,何時如此憋屈過,是人都難以忍受,所以,在華姐說完之後便吼道,雙手緊握,骨頭摩擦之聲直響。
「有什麼不敢的!」在一旁觀望的陳翰這時也說道,將圍着刀疤的人推開,走到刀疤面前。
不屑,戲謔,在臉上清晰可見。
抬手又是一巴掌,」啪」一聲,清脆,鮮血瞬間從嘴中噴出。陳翰的力量可不是華姐能比的,雖說只是普通的一巴掌,還是讓刀疤在瞬間呆愣,隨後一隻帶着血絲的牙齒搖晃着緩緩落到地上。
「吸--」
周圍的人群都倒吸了口氣,嚴重皆是不敢相信,有的甚至直揉着眼睛,心中暗嘆,需要何等力量才能做到如此。
在眾人驚訝之時,陳翰沒有過多停留,反手又是一巴掌。而刀疤在陳翰動作下,卻似是不知到反抗一般,陳翰的力量讓刀疤頭腦在瞬間空白。恥辱讓他不知所措,就愣愣的站着,任由鮮血從嘴角流下,任由陳翰的手一次次拍打在自己臉上。
一下,兩下,就像是玩弄一般拍打在刀疤臉上,刀疤的臉越來越腫,眼色逐漸渙散,原本緊捏着的拳頭也已經鬆開,在陳翰的手下身體緩緩玉墜。
不知過了多久,刀疤的臉上已經臃腫得看不清五官,而陳翰也似是打倦了般,緩緩收回手,嘴中輕笑,站直的腳快速踢出。
「砰--」刀疤整個人蜷縮着身體快速的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好了,可以將他扔出去!」陳翰雙手輕拍了下,看向華姐說道。
華姐這時也從陳翰的一系列舉動中回過神來,看了陳翰一眼再次看向原本那十幾個將刀疤圍着的人,」沒聽到麼?把他給我扔出去,從今天起,刀疤便是我風華夜總會的敵人,任何與刀疤友好的人,我們風華夜總會都不歡迎。」
「吸!」又是一陣倒吸聲,若說刀疤被陳翰打得如此慘他們還能接受。那華姐的這句話無疑是一聲巨雷,讓此時在夜總會的眾人皆是不敢置信。與刀疤徹底決裂,那是多少人不敢想像的。
眾人的表現,華姐自然看得真切,卻並沒有說什麼,陰沉的臉已經消失,又恢復了原本的淡笑。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繼續玩吧。」見那群小弟已經將刀疤和之前刀疤的手下拖出去,華姐揮了揮手,笑道。
片刻,人群便散去,刀疤的事似只是一場鬧劇,很快便被歡呼與歌聲取代。
「帥哥,剛才還真是帥啊,敢這麼打刀疤的人,我也就見你一個了。」氣氛重新恢復過來,華姐便朝陳翰走去,一把將陳翰摟住,眼中暗含春水,滿是嫵媚。
「是麼?他很厲害麼?」陳翰沒有掙脫華姐的手,看向華姐,臉幾乎要與華姐相貼,嘴角依舊淡笑,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本地都吧?難怪不認識刀疤。這樣也好,估計會有很多人在暗中佩服你呢!」華姐已經沒有之前的強勢,反而有點溫柔,伸手在陳翰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纖細柔軟的手上肌膚帶着冰冷。
「是吧。」陳翰摸了摸鼻子,心裏卻暗嘆,你這不是在說我無知麼?
就在這時,一旁的晴晴朝兩人走來,一臉的疑惑看着二人,」那個,華姐,你們認識?」
「是啊。晴晴啊,這個帥哥可是很厲害的,不過竟然被你先搶走了,讓姐姐很是羨慕啊。」華姐故作羨慕的看着晴晴說道。
「哪有。他也就會那兩下,你可別被他給騙了。」晴晴臉一紅,但還是說道。
「如果他想騙我,我倒是樂意啊。可惜他就是不騙我。」華姐撇了撇嘴,再次說道,摟着陳翰的手卻始終不放開。
「噗哧。華姐,我看你是看上他了吧。」晴晴輕笑一聲,說道。
華姐沒有回答,把陳翰抓得更緊,看着晴晴一副你懂的樣子。
「那你就好好抓住他吧。對了,華姐,我帶他來是有事找老闆的,既然你在,就跟你說吧。」晴晴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次說道。
「什麼事?」
「我想讓陳翰在這裏做事,不知道可不可以。」晴晴問道。
「做事?看場子?。」聽到晴晴的話華姐眼前一亮,」若是這樣,那容易,刀疤已經被我趕走了,他就來接替他吧。」華姐不以為意的說道。
「真的?」晴晴疑惑的問道。
「咯咯,華姐的話什麼時候假過了,這位帥哥我可是喜歡的緊。」華姐笑着,目光卻不時看向二樓。
陳翰疑惑,也隨着華姐的目光朝樓上看去,卻只有一塊空桌,桌上兩杯紅酒泛着道道酒紋。
……
寒風刺骨,晚上發生這麼多事,晴晴與華姐交談不久便跟陳翰先行離開了,街上十分冷清,一眼望去就陳翰與晴晴二人。
「嗖嗖--」
風吹過,帶起樹葉飄起,隨風舞動。路燈燈光似是也在這一刻搖曳了起來,忽明忽暗。
「陳翰,你的手沒事吧?」晴晴雙手抱在胸前抵擋着寒風看向陳翰一臉擔憂的問道。
「沒事。」陳翰平淡的說道,心中卻始終想着那二樓的酒杯,眉頭微皺。
「嗯,那明天你還是跟我一起來吧,華姐讓你接替刀疤的位置,不會有錯的。」晴晴抖了一下身體,讓寒意有所消失,目光始終放在陳翰身上。就在這時,遠處幾道刺目的燈光照來,馬達聲清晰可見,是幾輛高速行駛的車,快速的朝二人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