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莫雲嘴角不易察覺的牽起,雲海則好奇的看着那個一臉濃妝艷抹卻清冷極了的女子。
趁着幾個人發愣的當口,米伽輕輕的推了推也在發愣的女孩,淡淡的說道:「還不走嗎,趕得上公交車了嗎?」
兩個女孩立刻回過神來,匆忙的從蘇成蔚幾個人旁邊走過,快速的離開。
蘇成蔚的臉色由暴怒轉為笑顏。
「呦,你還真是第一個敢打小爺我的女人,不錯,我喜歡……」說着便要上前拉米伽。
還未等蘇成蔚靠近,旁邊快步走來一個妖嬈的女人,劈頭蓋臉的便給了米伽一記耳光。
米伽被打的側過了臉,有些眩暈。
幾個人一怔,皇甫眉頭微蹙。
罌粟厲聲罵道:「lina怎麼教你的,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滾回後台去。」
米伽沒有抬頭,也聽得出罌粟的聲音,低着頭咬着嘴唇,緊緊的攥着拳頭,一轉身噔噔噔的向後台走去。
罌粟轉過身看向了蘇成蔚,早已換了一副面容。
「成蔚你沒事兒吧?今天新來的,不懂規矩,別和她計較。」罌粟無奈的說道。
蘇成蔚一愣,隨後忙說道:「沒事,罌粟姐,不過這丫頭以後可以當你們這裏的保安,這力氣。」
罌粟不好意思的笑了,引領着幾個人向樓上走去。
走在最後的皇甫看着米伽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旁昏暗的角落裏站立着的一個人,手中搖曳着漂亮的高腳杯,看着那裏面的紅色液體掛在杯壁上,又慢慢滑下,他向後伸了伸手。
一旁的顧城便上前一步。
「去問問剛才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駐吧嗎?」
顧城點頭說道:「好的,秦總。」
秦維傲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周遭喧鬧的人群,客戶請自己來這裏,若不是那雙眼睛,自己早已離開。
整個空間裏,只有那雙眼睛最純淨,最犀利,最讓人想要捕捉。
米伽抿着唇,對着衛生間裏的鏡子,看着自己的左臉頰,泛紅的掌印在她蒼白的臉上格外明顯。
昨天挨了她一巴掌,今天又挨了她一巴掌,這樣挨打的頻率,讓米伽想起了在孤兒院的時候。
米伽蘸着冷水,用毛巾敷着臉,以減緩那火辣辣的疼痛。
身後的門一開,罌粟走了進來,她沒有看向米伽,只是對着米伽旁邊的鏡子整理着妝容。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這裏不需要見義勇為,每個選擇來到這裏的人,都有一套保護自己的方式,那個年輕的女孩兒比你老道得多。」
米伽沒有言語,淡淡的看着她。
「這裏便是這樣,這是一個你從未看到過的世界,也許看過這個世界後,你便對現在失去了希望,而如果想要在這裏生存,首先要學會的便是麻木。」罌粟繼續雲淡風輕的說。
最後罌粟轉過身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走出了衛生間。
「這裏不存在真情,真感情、真愛情都不存在。」
米伽從鏡子中看着罌粟離開的背影,久久都沒有言語。
那麼冷淡的面容,那麼絕望的話語,現在的她早已沒有了原來的模樣,記憶中那個明朗快樂的模樣。
米伽倚着洗手台,仰着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扔掉手中的毛巾,大步的走出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