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從來沒有如此後悔過抓住月兒,自己付出了所有,幫助東皇實現「蒼龍七宿」的宏願,最終難道還是被拋棄的下場?
「算了。」月神凝眉望向遠方,堅定了神色:「東皇大人,放心,這次我一定為你拿到道家秘寶,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心為你付出。」
……
東郡是大秦一個普通的郡,只因為火星一顆石頭,讓這裏一夜之間,似乎變成了天下的中心,比大秦都城咸陽還要惹人注目。
到這裏來,楊東有兩個目的,首先是要找到楚南公,其次也想找到受傷的曉夢。楊東和千曉婷打聽了蒼南小築位置,進入東郡後,一路向西,深入東郡腹地。
算着大概要到目的地了,楊東和千曉婷腳程慢下來,走在寬闊的道路上,商量着待會怎麼請楚南公出手救人。
就在這時,一個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救命……啊……」
「不要這樣……救命……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算是非常悅耳的聲音了,語氣中也透出了主人的焦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就是有一種叫丨床的感覺,叫得楊東都不自在,千曉婷臉都紅了。
楊東神識立刻掃了出去,只見馬路不遠處一棟石頭房子裏,一名非常強壯的大漢,將一名妖嬈的女子推倒床上,正在撕扯女子的衣服,女子在大漢身下劇烈掙扎,雙拳雙腳亂打。
可是好像小兔子一般的她,哪裏反抗得了犀牛一般的大漢,一切鬥不過是徒勞而已,轉眼間,衣裙都被扒光,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求你放過我……救命啊。」
「哈哈,美人兒,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乖乖享受大爺帶給你的快樂吧,哈哈。」
大漢一個虎撲,就要砸到美女身上,突然一股詭異的力量傳來,大漢被一掌震飛,重重地摔在牆上。
「誰呀,誰他麼敢動你大爺,有種格老子站出來。」大漢滾倒在地,爬起來怒聲大喊。
這時楊東和千曉婷出現在門口,大漢立刻赤紅了眼睛:「好啊,小子,原來是你,看大爺削你。」
大漢擰起沙包大的拳頭,一拳錘向楊東,可是剛動步,楊東手掌對着他,大漢就感覺到身體無法動彈,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什麼妖法?」大漢神色大變。
楊東鬆開手,大漢掉在地上,驚恐地看着楊東,一個愣神,閃身起來對着楊東納頭便拜:「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少俠,多謝救命之恩。」那女子走過來向楊東道謝,楊東皺了皺眉,因為她連衣服都沒穿,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不是先縮到床角,然後顫抖地穿上衣服,再紅着臉出來道謝麼?
楊東這才仔細打量一眼這女子,女子約莫十歲,胸脯和屁股已經是品質,身材和臉蛋卻如少女一般,一雙桃花眼,被她偶然撇一眼,都好像被電到一般。
此時只着貼身衣物,雪白柔嫩的肌膚露出來,好像美麗的雪山一般,略顯凌亂的頭髮,更凸顯她的美麗和嬌媚。
比起也喜歡露的曉夢,這個女人露得更誘人,曉夢是那種就算露了,你也覺得她很聖潔那種,而這個女人露了,卻讓人血脈噴張,此時要不是楊東用理智壓制,加上心裏有事,看到這麼香艷的景象,恐怕已經其反應了。
比起身材極佳的赤練,這個女人的身材,似乎專門為上床而生似的,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把她往床上推,也難怪那大漢那麼急不可耐。
這就是一個天生的絕色尤物。
「這人很可惡,不過他也沒得手,就放過他吧。」女子看着那大漢,對楊東請求道。
大漢抬頭看了一眼楊東和千曉婷,見兩人也沒殺他的意思,大喜過望,一溜煙跑了。
「你可真是善良啊。」千曉婷冷冷看着女子。
「這是女人的天性嘛。」女子謙虛道,低着頭,楊東從上往下俯視地看女子,女子柔美的臉蛋上,儘是嬌羞,但是那股嫵媚之氣,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可我怎麼覺得,你並不需要我們救?」楊東皺眉道。
楊東和千曉婷之所以放過那大漢,是覺得似乎那大漢是無辜的,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名女子都不像柔弱女子,柳腰娉婷的身材,不代表弱不禁風,反而楊東覺得,這女人深不可測。
但是用神識掃過女子,發現女子並沒有修為,這又讓楊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公子說什麼呢?今日要不是公子,奴家恐怕已經失去清白,小女子無以為報,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女子說着,突然湊身到了楊東跟前,抱住楊東的腰,低聲呢喃道:「公子,不如讓奴家終生伺候你,你看如何?」
的聲音就在耳邊,如凝脂一般的肌膚貼上身體,胸前的飽滿感抵在胸膛上清晰無比,呼吸可聞的體香縈繞,嬌嫩的臉蛋幾乎貼在楊東的臉上。
被如此性感的尤物,半裸地抱住,哪個男人受得了?楊東幾乎立刻起了反應。
「咳咳。」千曉婷在旁邊目不斜視地咳嗽兩聲,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來電視裏的好事被你碰上了啊,我是不是要迴避一下,讓你們在這裏辦完事?」
楊東趕緊推開了女子。
「公子,你嫌棄奴家麼?」女子楚楚可憐地望向楊東。
那勾魂的眼眸,好像一汪清澈的井水,眼波流轉,被這樣勾魂奪魄的眼神看到,天下恐怕沒幾人能不答應女子的要求。
幸好楊東有神識保守心智,加上心中有事。搖搖頭,摒開雜念,沉聲對女子道:「姑娘,我知道我已經救錯人了,不管你來自什麼地方,有什麼目的,希望你最好不要打我們注意,否則讓你後悔莫及,曉婷,我們走。」
楊東和千曉婷轉身要出石頭房子,女子追上來,攔住兩人去路,向楊東道:「公子,你真的冤枉奴家了,奴家只願追隨公子,為奴為婢,不然小女子無法報答公子救命之恩,今生都會不安的。」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楊東掃了一眼女子掉落在地的衣物,冷聲道:「這荒郊野外,你一個單身女子,穿這麼好的衣服,一個人在這裏遊蕩?不要告訴我,你是附近的農民。」
女子向楊東拜了一禮:「不瞞公子,小女子是醉夢樓的兩大花魁之一,藝名花影,這次應一名重要客人相邀,到東郡彈琴助舞,不成想半路遇到山賊,隨行人員都被……」
楊東和千曉婷聽到女子的名字,就沒有聽她接下來的內容了,因為那肯定都是在瞎扯淡。
醉夢樓花魁:花影。
楊東和千曉婷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名字,花影還以為她這個身份,可以掩藏她的真實身份麼?
醉夢樓花影,實際上是農家的人,現在到來東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熒惑之石。
這個女人絕不是省油的燈,楊東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武功,實際上現在都很懷疑,但即使她不會武功,光是她那雙眼睛,和她那些勾人的手段,就足以玩弄那大漢於鼓掌之間,根本不需要人救。
只是楊東不知道,花影突然跑到這裏,演這樣一齣戲是要幹嘛。難不成她知道自己蚩尤堂堂主的身份了,想誘殺自己?消滅一個競爭對手?
可是蚩尤堂現在似乎還沒選邊站,也不是農家角逐俠魁的中心力量,無論花影屬於哪個堂,也沒必要這麼心急吧?殺了自己,蚩尤堂把她當死敵,對她,對她的堂,有什麼好處?
「花影,你我同是農家弟子,就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麼目的直說。」楊東沒耐心跟花影廢話,直接挑明了關係。
「同是農家弟子?你是……」花影俏臉上的騷媚瞬間消失無蹤,凝眉相問,只是即使是如此正經的表情,也極容易讓人心生遐想。
「蚩尤堂,楊東。」
「咯咯咯。」花影笑了起來,輕快地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蚩尤堂堂主,小女子聽說蚩尤堂換了新堂主,只聞其名,不見其身,還以為只是個油頭粉面的愣小子。
今日見到,堂主真是英氣逼人,身上的氣勢壓得花影喘不過氣來,修為必定了得。
蚩尤堂消息真是靈通,就算是農家其他五堂,包括本堂中下層弟子,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楊堂主卻能一眼識破花影的小伎倆,花影佩服。」
「廢話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楊東繞過花影,就要出門,花影卻追到門口,媚笑着對楊東道:「楊堂主,就算人家是農家的人,剛才的話人家也是說的真心話。
楊堂主年少有為,身強力壯,難道就一點不動心嗎?不如,今晚花影伺候楊堂主枕席,如何?」
花影斜靠在門上,一雙桃花眼水盈盈地盯着楊東,直看得楊東全身一麻。
不過知道了花影的身份,楊東對花影沒有半點興趣,和這女人招惹上,一不小心就會捲入農家爭奪熒惑之石的漩渦,而且這個女人接近自己肯定有陰謀。
楊東這次來東郡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也不打算問花影的目的,但是楊東也一定會和這個女人撇清關係。
「不需要,請讓開。」楊東保持着克制道。
花影微微詫異了一下,自從自己十三歲成年,似乎就再也沒有男人能拒絕自己,有的只是醉夢樓外排着的長龍,他們一擲千金,也只是想看自己跳支舞,唱個歌而已。
但是花影掃到旁邊的千曉婷,似乎瞭然了,眼珠一轉,笑眯眯地道:「楊堂主是不是擔心,花影醉夢樓出身,身子不乾淨?人家可是只賣藝不賣身的哦,如果楊堂主不信……那要不要檢查下花影的身子,如果不是處,楊堂主殺了花影,花影也不會有怨言。」
花影突然挺着胸上前,肚兜掩蓋不住白膩的溝壑,晃得楊東眼暈。
楊東再也不耐煩了,微微運起掌力,一掌震出,花影立刻倒向一邊,楊東帶着千曉婷穿行而過,出了石房子大門。
「楊堂主,何必苦了自己呢?」花影好不容易站穩身體,還是沒放棄,對走遠的楊東喊道:「你又不吃虧,雖然你身邊那個姑娘很漂亮,但已經不是處,奴家讓你嘗個鮮,有啥不樂意的呢?」
花影一句「已經不是處」,讓楊東和千曉婷同時停下來,千曉婷原本平靜的神色,一瞬間失落至極,臉蛋變得有些蒼白。
楊東側眼看到千曉婷捏緊了雙拳,指甲幾乎陷進了肉里……她的心現在在痛。
「找死。」
楊東怒了,花影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道殘影划過,楊東已經到了面前,當花影注意到楊東鐵青的神色時,楊東的巴掌已經貼上花影的臉。
「啪」
楊東一巴掌用力刮在花影臉上,花影立刻被拍飛出去,撞在十幾米外的大樹上,掉落在地時,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肚兜劃開了一半,臉上五個指引血紅奪目。
「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就算你是處,到處賣弄風騷,也比還不如,還『賣藝不賣身』?我呸。」
楊東轉對千曉婷道:「曉婷,要不要殺了她。」不管得不得罪花影所在的堂,不管會不會捲入熒惑之石漩渦,只要千曉婷點下頭,楊東會毫不猶豫取了花影性命。
千曉婷卻緩緩搖頭,握緊的拳頭也慢慢鬆開,血液一點點從手心被刺開肌膚的地方流出。
「算了。」
千曉婷低聲說了一句,大步走向馬路,楊東回頭冷冷掃了花影一眼:「若不是看在你是農家弟子的份上,我早已殺了你,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口無遮攔,別怪我同門相殘。」
楊東追上千曉婷。
石房子外只剩下花影一個人,愣了許久,花影才清醒過來。
摸着發燙隱疼的臉頰,花影笑了出來:「看來這人還真與一般男人不一樣,這一招似乎行不通了,要怎麼辦呢?」
花影作為醉夢樓頭牌,最善察言觀色,剛才楊東的憤怒,花影知道出自楊東內心,而且那冷漠的眼神,表示楊東已經對她沒有半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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