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江湖路,但問江湖人。」
少司命看着楊東,輕輕點頭。
數十隻機關鳥,在藍天下滑過完美的弧線,圍繞着飛天神遁伴飛,少司命知道自己很久很久,都不會忘記這一時刻。
「你們還在玩,還要點臉不?」
楊東剛把飛天神遁停回院中,端木蓉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滿臉怒氣。
楊東只感覺莫名其妙,疑惑地問道:「我們怎麼了?師父妹妹,我們是在試驗一種新的機關術操控方法。」
端木蓉臉蛋微微一紅,冷聲道:「不用試了,跟我來。」
楊東見端木蓉一臉嚴肅,不敢怠慢,急忙跟上去,對疾步前行的端木蓉道:「師父妹妹,我們去幹什麼?」
「機關城恐怕要發生大事了。」端木蓉凝重地道。
「莫非是流沙已經找到機關城?」
「你知道?」端木蓉皺眉看向楊東。
「這不明擺着的麼?白鳳的諜翅鳥雖然無法直接跟蹤我們,但是卻能大致確定飛天神遁消失的範圍,有公輸家相助,找到機關城入口是遲早的事。」
端木蓉點點頭:「沒錯,他們已經找來了,我們出去查探的弟子遭遇逆流沙高手隱蝠,死傷很多,我們醫生不夠,你也去幫忙。」
端木蓉說完看向楊東,徵求楊東意見,畢竟楊東並不是墨家的人。
「沒問題。」楊東爽快地道。
兩人來到機關堂,蓋聶,千曉婷,天明,以及楊東沒見過的少年項少羽,還有一眾墨家頭領都在。十幾名傷員躺在床上,輕聲哼叫着。
「端木醫仙來了,大家讓讓。」
楊東和端木蓉一到,眾人立刻為兩人讓開路。
「月兒,你處理那兩個,楊東。你處理那五個,我處理這邊六個。」
墨家弟子傷得很重,端木蓉一向雷厲風行,立刻分配任務,楊東正要點頭說好,忽然看到面前一張床上躺着一個好像一座山的大個子,肌肉突出,大半光的腦袋上扎着個丸子頭。
這形象,不是大鐵錘是誰。
楊東進墨家機關城時就想到在墨家機關城可能碰到高漸離和大鐵錘。但是進來後又學醫術又學機關術,一時間差點忘了。
自己當初可是幫了少司命的,要是讓大鐵錘發現自己,有口也說不清,楊東立即道:「師父妹妹,我還是去處理這邊六個傷員吧。」
「為什麼?」端木蓉皺眉看着楊東。
「因為……因為我看這六個兄弟傷得輕些,我比較有信心。」楊東笑道。
「是嗎?」
端木蓉不相信地看了楊東一眼,什麼時候楊東變得這麼膽小怕事了。不過她可不想這些傷員多受苦,也不囉嗦。將六個傷員留給楊東,立即帶着月兒去了大鐵錘那邊。
端木蓉醫術現在還比楊東高得多,但那也只是對付術者境界的疑難雜症,對付這些一般的傷勢,楊東的經驗不比端木蓉少,加上本身有純陽真氣。很快六個傷員就料理好了。
「楊東,你過來。」
楊東正要離開,忽然被端木蓉叫住。
端木蓉料理了四個傷員,剩下大鐵錘一個,治療了大鐵錘****和背部傷口後。皺了皺眉,正看到楊東結束了治療,立即叫楊東過來。
「幹嘛?」楊東不動步。
「叫你過來就過來,囉嗦什麼。」端木蓉做正事的時候,簡直跟漢子沒區別,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見楊東磨磨唧唧的,十分不耐煩。
楊東見大鐵錘側對着自己這邊,慢慢走向大鐵錘,端木蓉道:「鐵頭領剩下的傷勢,你來治。」
「為什麼我治?師父妹妹你治不好嗎?」端木蓉還有治不好的傷?楊東可不相信。
端木蓉臉蛋微微一紅,澀澀諾諾道:「部……部位有點特殊。」
楊東移開眼前的手,掃了一眼,大鐵錘傷的不輕,渾身都是傷口,背部,大腿,手臂到處都是血跡,不過這些部位的傷口都已經被端木蓉包紮好了,就剩下大腿根的傷勢沒有處理。
「這有什麼特殊的,我們是醫生,只管治病就好了。」楊東大方地道。
「可是男女有別,畢竟是有些不方便,如果這裏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可以治,但有你這男人在,不是更好嗎?」端木蓉吞吞吐吐地道。
「有什麼好的?師父妹妹,你這觀念可要不得,對於我們醫生來說,病人在我們眼裏都是平等,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治。
只要我們保持一顆純潔的心,那些嚼舌根的都是小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讓世俗的眼光見鬼去吧。」楊東一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說讓你治就治,囉嗦什麼。」
端木蓉終於被楊東惹火了,一揮手站起來,冷着臉道:「治不好以後就別叫我師父妹妹,哼。」
端木蓉說完就去看月兒那邊的進度了,天明在一旁咧嘴大笑起來。
「蓉姑娘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弟子,醫術好像比月兒姑娘還要厲害點。」天明旁邊,項氏一族少主項少羽拍了一下天明肩頭,指着楊東詢問。
「何止醫術,我大哥哥可是樣樣精通,武藝超群,機關術天才,尚同魔方只用幾十個呼吸時間就復原了。」
「幾十個呼吸復原尚同魔方?」別說少羽,連一旁的范增項梁都一臉吃驚。
「要不然怎麼會是我天明的第二號崇拜對象呢。」天明得意地道。
「他好像有什麼為難之處。」就在這時,一直看着楊東行醫的蓋聶忽然說道。
「為難?難道大哥哥治不好那大個子的傷嗎?不像啊。」天明撓撓頭,一臉不解,事實也如他所想,楊東的速度飛快,幾下就把大鐵錘的傷勢處理好了,站起身立刻就走。
「呼」楊東輕出一口氣,總算熬過一關。
「大家看,雪女頭領回來了。」忽然有墨家弟子喊出來。
楊東一怔,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穿海藍色衣服的女子從大門進來,女子身材婀娜,肌膚如雪,尤其是那一雙灰色的眼睛,和一頭柔順的白髮,充滿着異域柔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