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這樣僵持着。
時染自顧自的歪頭朝凌夏提要求,「大哥,請問有吃的嗎?」
「再吃不了,我就餓死了。」
凌夏實在是有些懵逼的望向時染身後的蘇景白,實在是看不出來蘇少是不給人吃東西的主啊。
回過神來,凌夏立刻慌慌忙忙的朝着別墅跑去,邊跑還邊吆喝着準備吃的。
一瞬間整個別墅之中就熱鬧了起來。
而謝宴青的目光落在時染的身上若有所思。
同時,時染也在打量謝宴青胸前的木佩,再一次絕望的確定這個木佩就是自己身上的另一半。
不知道為什麼,在確定了之後時染的心中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走一步看一步,人家估計也沒有當一回事。
就在時染的視線收回的時候,就看到謝宴青胸前縈繞着木佩的光圈似乎更加暗淡肉眼可見的還閃爍了兩下。
「額」
【他不會現在就要噶吧。】
重新能聽到時染的心聲謝宴青操控輪椅離開的手就是一頓。
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原本一直遊蕩在周圍的阿飄們忽然就開始躁動不安,甚至有些已經開始逃竄。
剛剛放晴的天空再度被黑雲壓蓋住,隨後一陣陣陰風席捲起來絲毫不講道理。
其中還夾雜着什麼特殊動物的叫聲。
「孽——」
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是一隻純白的狐狸此時它微微欠身眼神兇橫鎖定着謝宴青,一口泛着寒光的黑牙沒錯,是黑牙!!
時染見狀開始緊張了起來,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孽是怨獸,由怨氣所凝,經歷雷劫方成完全體,吼叫聲能讓絕大多數的修士,道長全身麻痹,靈力堵塞。
最重要的是,不懼怕佛家道家的法器,甚至對一些法術都是有絕對的抵抗,可以說就算是現在的時染也不能輕易的對抗孽。
還記得上次見到孽還是在上次
好吧,時染不記得了。
似乎是在上輩子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那時候遍地怨聲載道能有孽也是正常的情況,可在現代這種和平年代出現孽就是大大的不該了。
它忽然發出「孽」的一聲尖叫,緊接着飛撲而起。
在聲音響起的時候,時染一瞬間耳朵流出的鮮紅,身體傳出了麻痹感差點就跪倒在地。
但在看到飛撲向謝宴青的孽的時候,時染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掐訣
即便時染的反應已經十分迅速了,明明已經摸到了毛茸茸的腦袋卻還是沒有攔住,孽似乎穿透了她的手。
再想去抓已經晚了,孽撲在謝宴青的身上「孽」的一聲咬在了他的脖頸處。
「臥槽,我的三千萬金身。」
幾乎是一瞬間,謝宴青就開始耳鳴心跳加速,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剛回來的凌夏大驚,「謝總!謝總!你怎麼樣!」
謝宴青根本聽到不任何聲音,額頭上青筋凸起,呼吸急促,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接着一歪頭就暈了過去。
事情實在是發生的太快,從被孽咬到昏迷,就在分秒之間。
凌夏嚇得灰飛,立刻高聲大喊,「來人,快去叫醫生,大夫,謝總不行了!」
聞言。
時染抿了抿嘴,看向咬了人就坐在一邊等待謝宴青死亡的孽。
這還是時染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孽當庭廣眾之下奪舍。
孽的身體不是固定的,可以說孽是不死的,只是換了一個身體罷了。
能被孽看上的人,只有一種命格天生帶帝王紫氣的天陰命,能讓孽不顧一切的估計也就只有謝宴青這個兩項俱全還是天煞孤星的人了吧。
時染沒有去管孽,快步走到謝宴青的面前,伸手去摸他的心窩,手已經碰到了他的胸口可以感受到掌心屬於謝宴青的體溫正在飛速流逝。
「時染,你到底對我家謝總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對家派來的?」
「你對家是誰?」
時染面不改色,但比起之前的懶散帶上了一絲絲的清冷。
她的話,凌夏一句都不信。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就只有蘇景白、時染和謝宴青三人在場,他親眼看到時染放狐狸去咬謝宴青。
很快,樓上就跑下來了四五個人。
有穿白大褂的,有穿道袍的,甚至還有那種滿身畫滿圖騰的巫醫
中醫西醫就不說了,連巫醫和玄門中專管醫這一塊的道山都來了。
眾人將謝宴青七手八腳的抬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幾個不同領域的醫生在一起會診居然沒有絲毫違和感,十分和諧。
這時凌夏插不上手,只能讓下人們把時染兩人包圍起來。
而那隻孽就蹲在謝宴青的頭頂的沙發扶手上,卻無人在意。
孽這種生物可以說是,只要不叫不露出那口黑牙很少會有人能一眼認出來。
「他們都救不了你的謝總,只有我能救,你讓我過去,我不救他,不出三十分鐘他就要死。」
「你閉嘴!」
凌夏看着時染始終說不出重話,但事實擺在面前還是要等謝宴青醒過來才能有結論。
「你別影響醫生看病,等我家謝總醒了,再收拾你。」
「就算他醒了,也不是你家謝總了。」
時染實話實說。
她向來直說真話,不過真話一般都不中聽。
凌夏簡直要被死丫頭氣死,可卻也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情,畢竟時染之前還救過他一命。
好在時染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坐到了謝宴青之前的輪椅上,悠哉哉的看着那邊亂作一團。
中醫先出馬封住了幾處大穴,再由道醫化符水給謝宴青服下,最後再用巫醫的蠱蟲在謝宴青的脖頸傷口處吮吸黑血。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先是巫醫的蠱蟲變黑髮臭掉到了沙發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後謝宴青就開始瘋狂的吐黑血,七竅也沒倖免。
原本慘白的臉泛黑。
整個人被死氣籠罩。
出乎意料的是,謝宴青居然憑藉着自己的毅力醒了過來,只是那雙眼睛已經被漆黑佔據。
此時的他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但還是在第一時間看向了時染的方向。
嘴唇蠕動卻沒能發出聲音,只是做出了嘴型,「救我。」
凌夏看到謝宴青醒了,立刻就沖了過去,雙目充血,「謝總,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可謝宴青已經被漆黑佔據的眼睛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時染的方向。
隨後就是巫醫搖着頭開口說了節哀順變的話。
「毒已攻心,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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