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4號戰川擰着眉。
看了看3號,又轉頭掃了眼7號和9號。
而後緩緩開口。
「可能是站錯了吧,回頭了。」
現在全場都在回頭,前置位的1號、2號跟9號、11號之間不管誰是狼誰是好人,總歸其中是有狼也有好人存在的。
那麼好人狼人都在回頭。
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昨天狼隊沖票成功了。
而他,就是替狼人投出一票的大冤種。
如今是不回頭不行了。
「我知道我應該是站錯邊了,但我還是解釋一下我上一輪為什麼會把10號票出去。」
「首先9號在末置位已經幫助10號分析過現場的局勢了。」
「且9號是作為10號金水存在的,然而10號卻不聽取9號的意見,不選擇從2號和3號之間歸票,反而硬要歸票這張8號牌,我是無法理解的。」
「試想一下,如果10號在那個位置直接把站邊她的3號給歸了,在場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得認她是一張預言家呢?」
「然而她卻只是將3號放進了警徽流里。」
「我雖然理解10號想要摸出來3號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再進行投票。」
「但在10號的眼中,他是沒有大哥的。」
「10號在歸票位已經說了,3號有可能是倒鈎她的狼人牌,且她還要去驗他,這是她的原生態發言,我沒有改發言吧?」
「那麼為什麼會在沖票環節有人要倒鈎你?」
「10號難道就沒有思考過嗎?是不是大概率3號就是那張大狼牌呢?」
「8號在那個位置沒有拿到警徽,強行歸到你10號頭上,所有人都能理解,但10號是手握警徽的,卻還是要歸她的對跳8號,而不去找大狼歸,我無法接受。」
「要知道,只要你找到了大狼,並且要歸票他,狼人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必然會有一狼自爆。」
「那麼白天是不是必然有一狼出局?」
「伱要把輪次歸在8號和10號身上,狼人不會自爆,那是不是還有一定可能是你真預言家出局呢?」
「其次在昨天那個位置7號起跳白晝學者站邊你,他也不一定真的就是白晝學者,如果他是寂夜導師呢?」
「如果8號就是給自己的7號狼大哥發了一張金水,告訴他狼隊的位置,然後7號接收到了8號傳遞來的信息,所以直接反水站邊你,把自己打成無敵金剛狼,這些10號都沒有考慮到。」
「當然現在看來,7號應該就是那張白晝學者了,可在10號那個位置,她應該對7號抱有質疑才對。」
「她如果不對7號抱有質疑,那她也不應該在昨天去質疑3號這站邊她的一張牌。」
「她不去打5號,不去打7號,反而攻擊沒做任何事的3號,我在昨天覺得10號是有點開眼的。」
「所以我這一票就掛在了10號的頭上。」
「那今天就出3號吧,也不是我的輪次,我就不跳身份了。」
「過。」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5號山滄嘆了口氣。
「抱歉,我不應該壓手的。」
開口他便朝在場的好人道起歉來。
確實也是這樣的。
昨天如果他沒有壓手,轉而跟着10號投一票的話,那8號這隻小狼就出局了。
最後10號預言家出局,原因有很多,他便是其中之一。
「昨天我壓手確實也抱着一絲證明我是獨立好人的想法。」
「我想着只要我能證明我是獨立出來的好人,那麼試圖把我打進10號團隊裏的人,肯定就沒辦法洗脫自己了。」
「當然我這是馬後炮,昨天我沒投票,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10號的發言在我這裏真的不太能成立為一張預言家牌。」
「4號兩輪都在攻擊她,她對4號的寬容度明顯要比3號還高,這是我所無法認同的。」
「在我眼中,4號的狼面顯然要比3號大了去了。」
「10號昨天如果把4號徹底點死,一點機會都不給,或者聽一下我的建議,把2號給歸掉,我可能就直接跟着她的手舉票了。」
「不過總歸我昨天棄票,又是女巫的銀水,應該沒人能打我是狼了吧?所以我即便壓手了,但我實際上是不需要表水的,因為壓手本身就是我的表水。」
「因此身份我不拍,等到明天再說。」
「出3號,過了。」
這一輪在好人們紛紛意識到自己站錯邊後,發言都變得簡短了許多。
狼隊現在很顯然有可能是在尋找守衛了。
他們自然要儘可能的迷惑對方。
以及他們也聽到了前置位的2號牌對話女巫,讓他絕對不能毒他這種疑似守衛的發言。
但2號也有可能是狼在這樣發言,就是為了躲女巫的毒。
他也有可能是真守衛怕女巫把他毒死。
還有可能2號就是為了這樣子聊,從而引起真守衛的不滿,起來攻擊他。
只要有人出現任何這種意圖,很可能就會被狼人直接鎖定。
所以今天也不是2號的輪次,4號跟5號紛紛沒有選擇去聊這張2號牌。
【請6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夏波波發言。
她的底牌是守衛。
因此在神牌都出現之後,她對於2號的那種發言,其實是非常反感的。
但她卻硬是讓自己忽視了對方,紅唇翕動,緩緩開口:「出3號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現在你們都回頭了,我是從最開始就站邊正確的一張牌,因此還想着試圖攻擊我的,你們就掂量掂量看看自己夠不夠晚上吃女巫的一瓶毒。」
「不過雖然都回頭了,但是狼坑裏總是要有人的,且現在人還很多。」
「但總歸會開在把10號票出去的這麼幾個人里,排除12號女巫,那麼就是1號、2號、3號、4號、8號。」
「五進四,看看誰是那個鑽進狼坑的倒霉蛋吧。」
「先出三,然後有人自爆那就自爆,沒人自爆就順着出。」
「今天晚上你7號的技能看看到底要怎麼使用吧。」
「因為你和寂夜導師的手裏應該都只剩下了一個增強的技能。」
「就看你們倆是要把增幅放在狼隊身上還是女巫身上,這也涉及到明天到底是大狼被彈死,還是女巫被彈死。」
「不過女巫你今天總歸是要開毒了,不然如果他們倆把技能全塞在你身上,你明天起來是必死的。」
「所以不管你今天晚上到底有一瓶毒還是兩瓶毒,我建議你直接先把」
夏波波的話還沒有說完,8號突然舉起手來。
「自爆!」
【8號玩家自爆】
【請8號玩家發表遺言】
8號悠悠嘆了口氣。
現在全場都要出這個3號大哥。
確實如前面發過言的9號牌說的一樣。
不論他們是否是真心實意的要出這張3號牌。
他都不能去賭。
不過也還好,雖然他自爆了,但是沒有狼隊起跳守衛,成為焦點位。
那麼不論寂夜導師跟白晝學者在晚上如何操作,只要能再扛推一張4號牌。
他們狼隊勝利的概率會大大增高!
「守衛可能會開在2號、6號跟9號之間吧,11號肯定是張民,不用去管他。」
「外置位的牌應該也都是純平民。」
「其他我也就不多說了,晚上再聊吧。」
「總歸3號確實是寂夜導師,你晚上不跟我們見面,你要仔細的斟酌斟酌,你到底是把技能放在誰的身上,因為7號這傢伙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不使用技能,那麼你如果怕自己被彈死,反而把增幅用在了女巫的身上,那我們會很虧的。」
「總歸我也不過多的給你造成什麼干擾,你自己去考慮吧。」
「7號這傢伙肯定也怕女巫被彈死呢。」
「你們晚上去博弈吧。」
「過了。」
8號並沒有聊太多。
那樣子只會給好人暴露更多視角。
雖然他們現在狼人幾乎已經裸了。
但畢竟還有一個4號和2號,沒辦法讓那些個好人明確分清不是。
所以他還特地在點守衛的時候,將2號也給一起點了進去,還突兀的聊到了11號,其他人都不點,讓11號也進入到好人的視野中。
畢竟有4號這麼一個為狼人衝鋒的好人,那能不能有一個為好人衝鋒的狼人?
誰知道呢,他也只不過是隨意的種下了一線可能而已。
開不出也無所謂,但如果能結出果來,卻將是大喜事一件。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
【天黑請閉眼】
所有人都被禁言,法官充滿磁性的嗓音接管了全場。
四周的光線瞬間被黑暗吞沒,悠揚的背景音樂也在此刻變得激烈而充滿衝突。
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一副厚重的青銅面具。
那面盔在這片昏暗中閃爍着詭異的光澤。
所有還在場上的人都靜靜的坐着。
每個人都猶如一尊雕像般,隱匿在這片黑暗中。
只有頭頂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燈光,忽明忽暗,猶如老舊的鎢絲燈,釋放着最後一點可憐的光芒。
【白晝學者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使用時波轉化的對象。」
王長生第一個睜開眼。
他的目光凝聚在狼隊以及12號的身上。
由於他是首個進行操作的牌。
所以他無法通過盔上有洞這個技能率先去判斷寂夜導師會如何進行行動。
只能與對方博弈。
說實話,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王長生還是有些心理壓力的。
其實現在已經有一隻小狼自爆。
縱然女巫開了雙藥,狼隊開了雙刀,雙方互換,也沒有問題。
這樣他們也從狼刀在先,變成了警推在先。
但無疑,這也將變成所有人的最後一推。
王長生無法肯定外置位的那些牌會不會跟着自己的手將最後一隻狼人投掉。
因為他有預感,只要狼隊開了雙刀,女巫開了雙藥,明天活下來的,大概就是2號跟4號了。
昨天他通過盔上的大洞看到了6號夏波波這張守衛牌並沒有選擇守護人。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她很可能會直接來守自己。
因此,在已經產生一天平安夜的情況下,狼隊自然不會去賭守衛在昨天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直接守了人。
所以如果狼隊有雙刀,他們很可能會外置位去找那張守衛牌開刀。
現在王長生所要考慮的,便是寂夜導師究竟會在狼隊身上使用增幅,還是要跟他賭一波,在女巫身上使用增幅?
亦或者他什麼都不用,只讓他來決定?
當然這種概率會很小。
因為這次女巫手中的毒是不會被壓住的,如果3號不使用技能,12號看到8號自爆也要去保下3號,就一定知道3號必然為那張大哥牌。
所以晚上他女巫肯定會對3號下毒手的。
王長生不信寂夜導師敢把命運交給他來安排,去賭他會在狼人身上使用增幅技能。
雖然這對狼隊而言是最有力的,他們開了雙刀,而女巫卻只有一瓶毒藥,狼刀無疑處於絕對的領先狀態。
但狼大哥敢去這樣操作嗎?
沉默片刻。
王長生向法官做出了自己的安排。
【你選擇讓時波(增幅)】
【1號】
【確認請閉眼】
【寂夜導師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使用時波轉化的目標。」
3號暴風臉上的面盔消散。
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自爆的8號位。
那裏的人已經變成了一道黑影。
轉而他又望向7號王長生所在的位置。
凝神盯了片刻,收回視線,3號暴風默默沉吟。
「這傢伙把技能用在了誰的身上?」
「女巫?狼人?」
「還是說他什麼也沒用?」
今天他的操作極為關鍵。
甚至關係到這局遊戲的勝負!
如果因為他的一個操作失誤,非但讓狼人沒有開出雙刀,反而還把他給彈死。
那他將成為這局遊戲的究極背鍋俠。
就連評分環節,賽委會對他的評語他都想到了。
你是一個把自己操作到死的呆瓜導師,在你的手下學習,將永無出頭之日
「不行,7號肯定會在今天有所操作的,只要我能確定他不會壓手,不使用技能,那麼我無腦把技能上給女巫就可以。」
3號暴風一手撐着下巴,頭腦開始風暴運轉起來。
對於7號為什麼會在今天必開技能,他是這樣想的。
首先狼隊肯定不會去刀女巫,要麼他們就是找外置位的守衛去刀,要麼他們就會一刀砍在7號白晝學者的身上。
而在有這種可能的情況下,7號根本不知道守衛昨天有沒有守過他,所以在3號暴風的眼中。
王長生和他忌憚女巫的毒一樣,斷然是不敢去賭狼刀落在他的身上會被守衛守住這種可能。
因此,今天便是所有人使用技能,一鍋大亂燉的時刻!
基於此。
「首先7號如果把技能用在了狼隊身上,那麼我也給狼隊增強,死的便是我自己。」
「而若是7號增強狼隊,我即便增強了女巫,讓他開出了雙藥,狼隊也可以進行最後的一辯。」
「可如果我增強了女巫,7號也想着讓女巫開出雙藥,那麼明天起來,女巫是必死的。」
「且狼隊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去在女巫的身上下刀子,他們要麼去砍7號或守衛,所以女巫只能由我來解決」
糾結了很久。
出於有一張4號牌待在狼坑裏,3號暴風作為寂夜導師,是更傾向於將增幅用在女巫身上的。
這對他來說,也是最穩妥的打法。
最終,他下了決定。
【你選擇讓時波(增幅)】
【12號】
【確認請閉眼】
當看到3號暴風最終的決定後。
王長生亞麻呆住了。
合着他們這是雙向奔赴了?
其實對於王長生來講,就像狼隊大哥增幅女巫才是對他最有利且最穩妥的做法一樣。
他一個好人大哥跑去增幅狼隊,反而成了對好人而言最有力也最穩妥的打法。
「這算個什麼事兒啊?狼隊大哥增強好人,好人大哥增強狼人。」
搖了搖頭,王長生透過臉上面盔的大洞,親眼看着3號選擇增幅女巫後,又戴上了面具。
【守衛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守護】
「請選擇你要守護的對象。」
王長生身邊的夏波波睜開眼。
她緩緩轉過頭,看了眼左手邊的人。
由於在賽場上,位置雖然是固定的,但是出於對發言順序的考慮。
他們每一局遊戲,都可能會和上一局的方向不一致。
比如這局遊戲,王長生作為7號在她6號的左手邊。
那麼下局遊戲,她左手邊的人可能就不是7號王長生,而是5號位的選手了。
這也是為了避免因為現場時間而導致的發言順序總從那幾個人身上開始。
起碼這麼一顛倒,即便有幾個人總是運氣不好的第一個發言,可是之後發言的人卻有機會可以變得不一樣。
夏波波隱藏在昏暗之中。
只有一雙眼睛亮亮的,在12號與7號之間來回掃視。
昨天她沒有選擇盾人。
今天則必須要出手了。
如果她能守住一個人,即便她不清楚狼隊能不能開出雙刀,但總歸是可以拉回一波輪次的。
而如果狼隊沒有開出雙刀,只是單刀被她盾住。
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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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片刻,她還是直接盾在了王長生的身上。
「總歸你是鐵好人,又是白晝學者,還站對了邊,白天你起來還能帶隊。」
「你活,總比女巫活好,就讓他先去死吧。」
夏波波三指捏起,向法官比出了一個手勢。
【你要守護的對象是】
【7號】
【確認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們的技能狀態】
【可以殺人】
【你們擁有兩次爪擊】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三隻小狼再度共同睜眼。
8號雖然是自爆狼,但也正因為他自爆了,所以他可以在晚上進行指刀,和其他的狼同伴進行交流溝通。
2號涼峰眉梢帶着喜意,手指瘋狂比劃,嘴巴也在無聲的說着口型:「哈哈!我們開出雙刀了!!!」
8號的嘴角也緩緩勾起,緩緩比劃:「看樣子,3號和7號博弈的成果還算不錯。」
1號純玉哥同樣點了點頭:「不過既然我們能開出雙刀,恐怕3號對我們使用的增幅,7號也對12號使用了增幅,所以女巫應該也是有雙藥的。」
2號涼峰轉了轉頭:「今天我們砍人要再考慮考慮,你們有找到守衛在哪裏嗎?」
8號比劃道:「就跟我自爆之後說的一樣,我覺得6號或者9號像守衛。」
1號純玉哥輕輕頷首:「我偏向於是這張6號牌,當然9號在那個位置也有可能,2號,你覺得呢?」
1號轉頭看向身旁的2號。
2號涼峰撓了撓腦袋:「是6號和9號嗎?我怎麼感覺是這個5號牌呢?」
1號純玉哥轉過頭來:「好的,他覺得是6號。」
8號點了點頭:「嗯,既然如此,我們就殺六一刀,另外一刀砍在女巫身上吧,還是7號身上?」
他們現在不但要找到守衛的位置,還要判斷守衛可能會把盾開在誰的身上。
所以他們狼隊是面臨很大壓力的。
1號純玉哥:「如果守衛是6號的話,在她眼中,12號是個站錯邊的、不靠譜的女巫牌,7號則是警下第1輪發言就起來鋼鐵站邊10號真預言家的白晝學者。」
「6號昨天不知道有沒有開盾,如果沒有的話,今天我判斷她大概率會去守這張7號拿着警徽的牌。」
「但如果昨天她開了盾,我估計也是會守這張7號牌,那麼今天她要麼自守,要麼空守,要麼就只能去守這張女巫牌了。」
「問題就在於,昨天她有守人嗎?」
三隻狼人思索片刻,又討論了一番,最終向法官做出了他們的決定。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6號、12號】
【確認請閉眼】
三隻狼人中,1號跟2號重新帶上了青銅面具,而8號則化為了一道黑影,飄然在座位上,影影綽綽,詭譎無比。
【預言家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查驗】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
【你要查驗的身份為】
【/】
【確認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毒】
【你擁有兩瓶毒藥】
「今夜該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沒有了解藥,法官自然不會告訴12號誰倒牌了。
因此他並沒有理會這一點,反而在看到他多了一瓶毒藥後,臉上佈滿了驚喜之色。
「我沒死,還多了一瓶毒!」
12號在一陣狂喜後,便也收斂起心神,開始盤算到底要把這兩瓶毒分別餵給哪兩個幸運玩家。
「3號這傢伙肯定是要毒走的,我開出了雙藥,也不知道狼隊他們有沒有開出雙刀,但不論如何,我都不能去賭3號有沒有在今天選擇壓手,不用技能。」
「所以這瓶毒,一個用在3號身上,至於另外一個」
12號絕對的目光在1號以及2號、4號之間不斷變換。
其實他最穩妥的做法自然是將1號毒走。
可是他已經站錯了一次邊,還把預言家給投出去了。
如果他想要彌補自己評分的話,現在直接從2號與4號中分辨誰才是那隻狼人,把他給毒走,無疑是他最好刷分的機會。
只是這樣一來,對於他12號來講,無異於又是一場豪賭。
2號和4號到底誰才是那個站錯邊的好人?
他如果選擇錯了,那麼本來好不容易可能又有些優勢的局勢,將瞬間逆轉。
如果他毒錯了一個好人,那麼狼隊萬一有雙刀,要是守衛盾住了人還行,可要是沒有
那等於還有兩狼在場,而狼隊卻很有可能在今夜把兩神擊殺出局。
一神對兩狼。
怎麼打?
「算了,我還是不要冒險了。」
躊躇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12號絕對最終還是沒有在2號和4號之間下毒手,反而將1號跟3號毒死了。
【你選擇用(毒)藥的對象為】
【1號、3號】
【確認請閉眼】
在看見12號的視線一直來回的掃視2號與4號時,王長生被嚇了一大跳。
他還以為這個呆逼女巫為了挽回分數,要從現在這個階段還沒有辦法完全確定的狼人牌下手。
因為根據現在場上的局勢而言,4號是自己鑽進狼隊的,所以2號與4號究竟誰是狼人,誰是好人,還沒有辦法在此刻分辨清楚。
因此如果12號自己在夜間選擇一張牌毒殺,且由他女巫分辨出的那張牌是狼人的話。
那麼這無疑是加分的點。
畢竟把2號跟4號留在白天,是需要好人投票表決的。
可他如果直接下手的話,那麼就不需要好人們再從2號跟4號里進行分辨,只需要先把1號投出去,看遊戲結不結束就可以了。
如果結束,就說明女巫毒對了。
評委們可能會認為他幫助其他的普通好人不用在投票上糾結猶豫,造成有可能將好人放逐出局的結果,而給他加分。
也就是說,女巫把本該在白天一群好人承擔的壓力,轉嫁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如果真的能毒出去狼人,那肯定是要加分的。
但如果毒出去的是好人
遊戲結束,好人陣營失敗。
【天亮了】
還在場的十名玩家紛紛摘下面具。
很多人都在緊張的等待着法官的宣判。
這時,法官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
【昨夜死亡的玩家不分先後,分別為1號、3號、6號、12號,沒有遺言】
「哈!」
當死亡結果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除了王長生之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居然是四死!
一天四死!
這也太誇張了!
如此誇張的死亡數字。
能在一天之內產生。
估計也只有這種特殊的版型里能夠見到了。
1號、3號、6號、12號紛紛化成了一道道的黑影。
與8號跟10號做起了伴。
再轉化為死亡狀態之前,6號夏波波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的不甘。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自守了」
她也沒想到,狼隊竟然能這麼精準的找到她。
明明她昨天已經很克制,沒有發什麼言了。
甚至狼人只是在聽到她一半的發言就選擇了自爆。
原本夏波波還以為狼隊可能會選擇落刀7號跟12號,這樣不管他們開不開雙刀,自己把7號盾住,就算是大功一件。
然而沒想到狼人卻直接偷刀了。
「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我還想再多發發言,支持一下7號的這些人能跟着他的手投票嗎?」
懷揣着些許的不情願,6號最終還是與其他人一樣,化成了黑影。
【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選擇警左或警右開始發言】
王長生看了看兩旁都已經變成了黑影的座位,嘴角一抽。
被這麼兩道影子夾在中間,猛地一看,還有點恐怖的感覺。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先讓9號鯨魚草那邊開始發言。
【從9號玩家開始發言】
9號第一個起來開麥。
他直接便凝神望向了對面的2號和4號。
旋即又有些疑惑地朝王長生問道:「大神你怎麼讓我們這邊先講話?不應該先從4號那邊開始嗎?」
「你讓4號最後一個發言,難道是覺得4號比起2號而言,更像是那張好人牌?」
雖然他的語氣是在詢問,可他也知道,王長生不可能給他任何回答。
所以與其說是問王長生問題,倒不如說9號鯨魚草更像是在自問自答。
「應該是這樣。」
「10號預言家活着的時候就表達了4號更偏向於那個好人的意思。」
「只是因為4號警上警下兩輪都選擇了站邊8號,在10號的視角里,她即便有這種意思,也不可能直接保下4號。」
「這是完全不合邏輯的。」
「但是現在看來,4號可能會有最後一絲好人面吧,我一會兒就聽長生大神你歸票。」
「總之今天一下子死了四個人,顯然是大神你和寂夜導師各自加強了各自的隊伍吧?」
「確實挺強的,狼隊把6號給砍了,他們覺得6號可能是守衛?」
「其實我昨天聽6號的發言也有些感覺,畢竟6號一開口就說敢點她的人都必然是狼,雖然她的理由是她一開始就站對了邊。」
「可在好人的視角中,她也不是沒可能成立為一張深水倒鈎狼人牌。」
「只有在狼人的視野里,她才必然是當好人,且她敢這麼說,那大概率是有點底牌倚仗的。」
「所以昨天如果6號是守衛的話,我猜測她可能是守了長生大神你,結果自己被狼隊偷刀了。」
「至於1號跟3號,肯定也都是被12號毒死的了。」
「那今天就直接拍身份打吧,在走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我覺得這一輪應該就是最後一推了,場上大概也只有最後一狼。」
「我是平民。」
「後置位就看怎麼跳吧。」
「我會仔細聽一聽2號跟4號的發言,然後着重考慮長生大神你的意見的。」
「過。」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黑羽呲牙咧嘴:「一個晚上居然嘎掉了四個人,太殘暴了。」
「我也是平民,9號也是平民,昨天1號跳平民都不用理會,他肯定是鐵狼被女巫毒出局的。」
「也就是說如果6號是守衛走的情況下,後置位就只能再起跳兩張平民。」
「但5號是已經被摘出來的,就看2號跟4號怎麼跳身份吧,我過了,我會跟着7號警長的歸票一起投的。」
「過。」
今天最後一推,9號跟11號其實並不需要發太多的言,他們只需要把自己的身份拍出來即可。
所以兩人只是簡單地聊了兩句,便很快的選擇了過麥。
壓力便也直接越過12號跟1號,來到了2號涼峰的身上。
【請2號玩家開始發言】
「我是守衛。」
「第一天空守,第二天自守,昨天守的7號。」
「昨天狼隊以為6號是守衛把他給刀了,但還好,我才是真守衛。」
「也得虧我昨天沒有跳,不然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2號涼峰裝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他臉上還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語氣欣喜的朝所有人說道:「我是守衛應該不用再怎麼表水吧?」
「今天就直接把4號出掉就行了,1號、3號、8號都走了,出掉4號遊戲就直接結束。」
「昨天8號的發言其實也都已經把我白牌的身份賣出來了,他的遺言不是說2號、6號、9號里開守衛嗎?」
「確實說的沒錯,只不過昨天他們在狼隊行動的那個晚上思考了那麼久,最後還是判斷錯了我和6號的身份。」
「6號應該是一個平民走的,我是守衛,4號是狼,最後一個平民應該就開在5號身上。」
2號涼峰環顧周圍的人。
「你們該不會不相信我是守衛吧?除了我是守衛,誰還能拿得起守衛?」
「昨天我就對話了12號,讓他晚上一定不要來毒我。」
「要是我一張守衛被女巫毒死了,咱們好人不僅是直輸,他女巫的評分也會被一扣到底。」
「所以我才會在昨天那麼去對話12號。」
「還有就是4號是狼,我覺得應該不需要我怎麼說了吧。」
「他從警上就是在為8號工作的一張牌,沖的哪哪都是,你們還能認下他是一張好人牌?」
「昨天我就說今天我會起跳身份,拉人跟我pk的,你們看4號能跳出來什麼身份嘛,他什麼身份都拿不起來,好吧,今天出4號,遊戲結束。」
2號此刻的心中很虛,但他表現出來的感覺卻十分的自信。
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張神職牌的從容。
沒辦法,想要騙到別人,就得先騙到自己。
這也是作為狼人的基本準則之一。
不但要騙別人,更是要騙自己。
此刻,他就是守衛!
一個真正的,為好人而玩的守衛!
「我在警上那麼中立的發言,就是怕我一張守衛牌引起好人的敵意,或者被狼人注意到。」
「如果好人對我守衛產生敵意,我是很難在夜間像女巫一樣自己證明自己身份的,所以我聊天的內容一直都很謹慎。」
「只是警下為什麼投錯票、站錯邊,我上一輪也解釋過了,當時連女巫都站錯邊了,在昨天那個環節,除了長生大神,其他人站錯邊,我覺得應該不算是太大的問題吧?」
「警下我發現投錯票,立馬就回頭了,且還要把3號投死的。」
「說了這麼多,我希望我這張守衛牌能夠被你們認下,今天跟着我把4號放逐出局。」
「好嗎?」
「過了。」
2號涼峰語氣誠懇的過了麥。
他的發言和表演出來的態度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9號跟11號盯着他,也沒看出來對方有哪裏像一隻狼。
旋即,兩人又紛紛將注意力投落在了4號的身上。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4號戰川此時心中後悔不已。
當時他選擇站邊8號,是真的認為8號像是預言家。
然而誰他娘的能想到,自己選定的預言家直接在自己面前選擇了爆炸!
踏馬的
你自爆了,搞得我很被動啊!
4號戰川現在真的想衝到8號面前,撕爛他的那張嘴。
對方的一場煙秀,簡直將他照耀的活脫脫像煙下的小丑。
此時他現在很清楚2號就是最後的那一隻狼人。
可是確實如對方所說的一樣,他能跳什麼身份呢?
首先他是不可能起跳守衛的,第一點自然是因為他不是守衛,第二點則是因為他如果學王長生平民跳獵人一樣起跳守衛,那麼若是他的發言不足夠過關,或者說他作為守衛的視角有任何的瑕疵。
那將直接成為他索命的劇毒!
萬一讓9號和11號產生不滿,甚至連7號長生大神都認不下他,那他真的會原地螺旋爆炸崩潰的。
所以左思右想,他還是決定誠誠懇懇地表水,好好地發言,把自己的心路歷程聊得乾淨一些。
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接下來,一切都只能看命。
念及此,4號戰川深呼吸了一口氣,態度放的很低。
「我確實沒有其他身份,我只是一張普通村民牌。」
當他此言一出。
9號跟11號紛紛皺起眉來,而2號則是連忙壓了壓嘴角的笑意,冷哼一聲,就像在看狼人一樣瞪着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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