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評分是想把我笑死嗎?」
觀眾席上。
幾乎所有的觀眾在看到場館中央那個立體的屏幕上展現而出的評分後,都憋不住的笑出了聲。
「良善女巫,禍從天降!平民,你藏不住的!」
「嘎嘎嘎嘎!1號實慘,我純玉哥這次玩砸了,等回去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發瘋呢。」
「下把遊戲也不知道他上不上了,我真想看看我純玉哥下局遊戲的表情!」
「這局遊戲神職牌好像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倒是平民做了不少的事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長生大神這局摸了張平民的原因,不管是2號,還是其他的平民,總的來說還是可圈可點的。」
「當然最屌的還是我們長生大神,這次雖然沒有拿到10分,但身為一個平民,能拿到8分這樣的高分,也已經很牛逼了好吧?」
「牛逼牛逼,帥氣帥氣,帥的我長生大神那小臉亮的就好像被狗舔過的飯盆似的~」
「噗!」
「我從來沒有覺得語言竟然還能這麼刁鑽,真是要快給我笑岔氣兒了。」
「這是刁鑽嗎?這明明是歹毒!什麼叫做臉上糊了屎都能看出的帥氣啊?我長生大神是很帥,但這種形容未免也太歹毒了點吧!不過我愛聽,再多來點!不然我可是要生氣了!」
「你生氣能怎樣?我長生大神不管怎麼樣都這麼帥,臉也小到旁邊的螞蟻路過都會看不到直接撞上去的程度,而你,我的朋友,伱生起氣來,這大臉盤子能把一窩螞蟻碾死吧。」
「?你的臉是想跟我的拳頭相親還是怎樣?」
場上有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
類似的情況在不少的位置都有所發生。
與此同時。
9號鯨魚草所在的園戰隊室。
園戰隊的教練,代號「普蒂亞」在看到復盤信息與評分後,一雙美眸亮晶晶的,閃閃發光,宛如寶石一般好看。
她站在屏幕前,身段挺秀,宛若一株神蓮搖曳,肌膚光澤瑩瑩,美到極點,長裙飄動,如薄雲掩明月般。
她與黃曼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優雅而知性,給人一種國色天香的感覺,只是站在那裏,就好像畫卷中走出的仙子。
「教練姐姐!這次鯨魚草哥哥竟然給我們掙了這麼大的一筆分數!居然足足有7分誒!」
在普蒂亞的身後,一名少女興奮的驚呼出聲,面色潮紅。
她是朱米莉亞,差不多算是園戰隊最小的成員。
同時,她的身旁也有不少隊員,忍不住激動的振臂高喊。
「咱們戰隊還從來沒有拿到過這麼高的分數呢!如果沒有長生大神在的話,咱們都快接近之前的歷史記錄了!」
「是啊是啊,不過有長生大神這座大山頂在前面,咱們這點分數就有點不夠看了,但是,對比於其他戰隊,這還是很強的好吧!」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次長生大神能這麼秀,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鯨魚草大哥呢!」
「沒錯,如果鯨魚草沒有認下長生大神,我想就算大神再厲害,也不可能贏的吧!」
就在園戰隊的隊員們熱情高漲的討論時。
屏幕前的普蒂亞微微側過眸來:「小鯨能站對邊,本身就是7號選手的表水過關,甚至非常出色,這並不奇怪。」
「如果這樣小鯨還站不對邊,那等他回來,我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普蒂亞一開口,那些因為鯨魚草拿下了7分的高分而有些得意的隊員們,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像小雞仔似的低下頭來。
「站邊正確,帶走狼人,本就是身為好人應該做的事情,如果小鯨沒有選擇相信7號選手,反而開槍把他帶走,那麼好人陣營失敗,現在他還能加7分嗎?」
「恐怕還要扣掉7分吧。」
普蒂亞的聲音淡淡的,明明聽起來很溫柔,卻總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感覺,讓人不敢生出反駁之心。
「所以你們要記好了,當你坐在賽場的圓桌上,拿到了一張好人牌,你與其他的所有好人皆為同伴。」
「你們要做的便是齊心協力,聯合所有能夠聯合的力量,擊敗與你敵對的陣營。而不是在獲勝之後,考慮是不是自己成就了別人,或是別人成就了自己。」
「記住,你們的獲勝,是彼此成就的,聽明白了嗎?」
面對普蒂亞的訓斥與教誨。
園戰隊的所有成員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一個人要站出來反駁什麼。
事實上仔細想一想。
他們教練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狼人殺本就是兩個陣營的相互搏鬥與碰撞。
狼人團隊在夜間就幾乎知道了所有同伴的身份。
他們自然是團結一心的。
然而好人彼此並不認識,相互猜疑,忌憚有狼人混在了他們中間,企圖在夜晚對他們下殺手。
所以好人想要明確的找到彼此,出於人類本身的謹慎與警惕,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人彼此互認,這代表着你們的真誠被對方所感知,也代表着,你們需要釋放出自己的真誠,向別人展現自己的真心。
而這一點,從來都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好人們會顧及很多事情,甚至不斷猜疑。
付出了真心。
就意味着對方隨時都能夠傷害你。
這個道理不只在狼人殺中能夠體現而出,應用在生活中同樣如此。
一個小小的遊戲,卻能體現出人世間的百般哲理,這或許也是狼人殺能夠在這個世界大放異彩,擁有如此高熱度的原因吧。
——————
交出思想戰隊室。
「臥槽!又贏了!我就知道我王哥能行!」
小捲毛激動地臉紅脖子粗。
結果出現的剎那,他甚至蹦了能有三尺高。
黃曼妙站在屏幕前,也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非常高冷的「嗯」了一聲。
只不過她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反應,但熟悉她的隊員都知道,這女人現在一定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去了。
後面的寸頭探頭探腦,從側面觀察了一下黃曼妙的表情。
在看到對面眉毛微揚,唇角勾起,腦袋止不住的晃圈時,他就知道,自家教練這會心裏面還不知道怎麼得意呢。
眼珠子一轉,寸頭咧開大嘴,諂媚地說道:「王哥能在咱們戰隊裏表現出如此出色的成績,要我說,還得是咱們黃姐眼光好,當時把我王哥給留在了戰隊裏,不然現在這種好事哪能輪到咱們?」
「哼~」黃曼妙顯然對這句話十分受用,她腦袋晃動的頻率更高了。
然而她嘴上卻還是說道:「當時我就是看中了小長生他是個吃苦耐勞的性格,我相信只要他肯努力,常練習,以後總能有所成就,只是沒想到他現在的成就居然會這麼高,高到.我似乎都想像不到他以後的未來,有多麼無限可期了。」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似乎略帶上了幾分落寞。
頓了頓,她的腦海中不知想到了什麼事情,眸子一暗。
寸頭一直在注意着黃曼妙的神情,原本只是想夸王長生兩句讓她高興高興,等比賽結束了少給他點訓練任務。
沒想到卻好像勾起了自家黃姐的一些情緒,他眨了眨眼,連忙戳了戳旁邊的長髮男,而後用眼神示意對方現在趕快說點說什麼。
「啊?啊」
長發男一愣,不過很快也反應過來。
他們也算是跟着黃曼妙一路走過來的老人。
知道她曾經經歷了多少的艱難險阻,面對了多少的壓力。
往日的黃曼妙作為炙手可熱的明星選手,也是當時最有可能進入狼人殺聖地的人選。
然而卻因為那些人的阻擊,新星墜落。
最後甚至連辛苦組建起來的戰隊都險些保不住,淪為別人的充電寶,被別人趴在身上吸血,卻難以反抗些什麼。
因此每當戰隊裏出現一個有可能會有所成功的人,黃曼妙都會不遺餘力的培養對方。
希望對方能夠在自己的培養下成材。
王長生就是她當時收留在戰隊中的茫茫人選之一。
或許她當時甚至都沒有考慮過,王長生能有現在的成績吧。
眼看着對方的聲勢越來越浩蕩,名氣越來越高,橫刀立馬,在全國賽里七進七出,殺的別人拋戈棄甲。
她是很開心的。
畢竟人是從她戰隊裏出來的。
然而,她忽然發覺,憑藉他們戰隊現在的實力,好像很難再給予對方什麼幫助了。
如果是錢的話,雖然她現在給對方簽的合同已經有了很高的工資,但她也知道,但凡王長生現在有想要離開的念頭,外面不知道會有多少的姑娘想要勾搭上他。
縱然違約金再高,黃曼妙想到當時那個搶走她戰隊最後一個王牌的男人。
對方也能付得起吧。
長發男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黃姐,王哥現在這麼厲害,給咱們戰隊也帶來了不少名氣,你雖然是教練,但也身兼數職,可不能老是在這裏看比賽啊,我都聽說有好多品牌要找我們合作呢,你不得趕快考慮考慮咱們戰隊接下來的規劃?」
「我覺得王哥要是知道了咱們戰隊又有鹹魚翻身的趨勢,估計也得樂的好幾天睡不着覺了,到時候,他在賽場上肯定也能殺的更起勁,別說七進七出了,就是躺在對面面前,我感覺都能把別人給嚇得交牌,哈哈哈~」
其餘幾個隊員也都連忙應和,紛紛誇起了王長生。
聽着自家幾個隊員跟小孩子一樣的表演,黃曼妙笑着抽了抽嘴角。
她回過神來,目光重新變得具有侵略性。
轉過腦袋,黃曼妙看向身後那幾個為數不多的隊員,美眸向上一翻,白了他們一眼。
「行了,我剛才就是感慨一下小長生現在怎麼這麼強,姐姐我都快跟不上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一個個的演技都這麼差,到了賽場上是不是打算讓別人一下子把你們的卦相給抿出來啊?」
黃曼妙舔了舔自己鮮紅的嘴唇,而後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今天比賽結束之後,全部人都給我去遊戲倉里練習十五個小時!」
「啊?!」
「十,十五個小時??」
「不要啊黃姐,十五個小時也太久了吧!那樣都沒法好好睡覺了!」
當黃曼妙的指令下達,所有隊員都瞪大了眼睛,開始哭慘。
由於在遊戲倉中,虛擬空間的時速是可以調整的。
但出於安全考慮,這個比例不能調整的太快,否則就可能會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危險。
所以基本上,每個戰隊也都只是在練習的時候,讓隊員調整個一比一點二到一點五之間的倍速。
這就已經夠用了。
但黃曼妙要他們晚上回去之後練習十五個小時,即便調節到最高的1.5倍,那也得搞上十個小時才行。
如此一來,他們晚上就很難睡好覺了。
縱然遊戲倉可以進行按摩,從而放鬆他們的身體,躺在其中,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替睡眠。
然而一定程度就是一定程度,不可能百分百代替睡覺。
再加上在虛擬空間裏開了倍速,會導致神經更加衰弱,那樣才睡不好。
估計等訓練結束,他們明天起來都能變成腎虛男。
寸頭和其他人都圍在了黃曼妙的身邊,撒嬌一樣搖晃着她的手臂。
最後黃曼妙似乎被煩的不行了,擺了擺手:「走開走開,真是受不了你們,老娘我當年一天的訓練起碼也是二十個小時往上,到了晚上也得練,這才十五個小時你們就不行了。」
「是是是,要不然怎麼說您是黃姐,我們只是您的小弟呢~」寸頭見縫插針。
「油嘴滑舌。」黃曼妙瞪了他一眼,而後又哼哼了兩聲,表情看起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生氣。
「行吧,看在小長生今天為我們拿下這麼多勝利的份上,就讓你們沾沾人家的光,晚上回去練習五個小時就可以了。」
「好耶!王哥萬歲!」
所有人皆是振臂高呼。
黃曼妙:
「邊去邊去,別都擠在我這,怎麼着,你們還想揩老娘油啊?」
此話一出,所有隊員都跟開了疾跑一樣,唰的一下就躥到了後面站成齊齊的一排,目不斜視地盯着房間中的大屏幕,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嘿,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黃曼妙嘶了一口氣,而後搖了搖頭,失笑地重新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小屏幕。
望着王長生的身影,她的眼眸中波光流轉,點點光輝燦爛地閃爍。
凝視着對方,她卻好像在他的看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
「走得更遠一些吧,哪怕離開了我們。」
耳邊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觀眾的喝彩與驚呼,感受着賽場上那股熱烈的激情,看着王長生年輕而英俊的臉龐。
她為對方送上了自己最真摯的祝福。
——————
所有戰隊的人即便待在戰隊室內,依舊能感受到場外仿佛山呼海嘯般的熱議浪潮。
人們對於比賽的熱情,就像是掀起了一場激情的風暴。
現場的氣氛空前高漲,如同被點燃的熊熊烈火,燃燒不熄。
兩名解說適時的將話題承接了過來。
「諸位觀眾朋友,我們的7號選手長生大神,即便拿到了一張普通村民,也依舊帶飛了整場遊戲的節奏!讓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長生大神的套路層出不窮就算了,就連表水能力都是如此的過關!」
小明激動地喊着麥。
「有時候我總會想,這能不能把長生大神的腦子切開來看看,裏面到底有多少的套路啊!」
小韓也同樣點了點頭,朗聲大笑:「哈哈哈,那你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很遺憾,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更遺憾的是,我們這次又沒有看到長生大神的翻車現場首秀。」
小明立刻接過話茬:「就是不知道,下一局遊戲,長生大神會不會翻一次車呢?」
「我想大家也都很期待吧!ok!咱們不會辜負各位觀眾的真心,現在,所有選手的更替都已經完成!讓我們立刻準備開始下一場比賽吧!」
「wpl2023屆狼人殺全國總決賽第八車輪戰,即將開始!」
「狼影浮現,智者成王!」
「天黑,請閉眼!」
解說的嘶吼聲響徹在整座pl狼潮。
兩人充滿張力的話語,既壓下了觀眾的議論,也調動起了他們心中的期待。
隨着兩人話音的落下。
場館中也變得安靜了不少,起碼比之方才,並沒有那麼火熱了。
人的情緒也是有限度的,張弛需有衡量。
如果一味的宣洩與張揚,那麼很快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因此解說不僅要時時刻刻調動觀眾的情緒,也要學會打壓觀眾的情緒,這也算是個技術活。
小明跟小韓兩人做的就非常不錯。
當兩人的工作完成,法官的聲音交替揚起,燈光驟滅。
【狼影浮現,智者稱王】
本局遊戲板型為時波之亂。
現在開始介紹遊戲規則:
比賽採取屠邊規則。
狼人擊殺掉全部平民或全部神民,則狼人勝利。
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則好人勝利。
本局遊戲身份包括——
四名狼人,四名神民,四名普通村民。
狼人包括:三名狼人、一名寂夜導師。
神民包括:預言家、女巫、守衛、白晝學者。
預言家每晚可查驗一名玩家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
女巫擁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每晚只能使用一瓶藥,全程不可自救。
守衛每晚可以守護一名玩家不被狼人殺害,但不能連續兩晚守護同一個人,若守護的人出現同守同救,那麼該名玩家出局。
守衛被時波轉化器增幅後,使用增幅的額外盾牌進行守護,不遵循連守無效規定,下一夜依舊可以繼續守護該名玩家。
白晝學者從第二晚開始,能夠使用時波轉化器增幅或削弱目標,兩個技能皆可使用一次。
白晝學者的增幅技能對目標使用後,若目標為預言家,則當夜可以額外進行一次驗人;若目標為女巫,則當夜可以額外進行一次毒人;若目標為守衛,則當夜可以額外進行一次守護;若目標為狼人,則當夜可以額外選擇一人進行落刀。
白晝學者的削弱技能對目標使用後,若目標為神職,則當夜無法發動自身技能,而女巫依舊可以救人,但無法使用毒藥;若目標為狼人,則整個狼隊當夜無法選擇擊殺對象。
寂夜導師屬於狼人陣營,但在夜間無法參與狼人討論,無法參與行動,無法自曝身份,也無法獲悉其他狼人的身份,而其他狼人則知曉寂夜導師的身份與位置,當其餘狼人出局,寂夜導師可在夜間發動狼刀技能。
寂夜導師從第二晚開始,能夠使用時波轉換器增幅或削弱目標,效果與白晝學者相同。
若一名好人當夜同時成為白晝學者和寂夜導師的技能目標,則雙方技能失效,且該名玩家出局。
若一名或兩名狼人當夜同時成為白晝學者和寂夜導師的技能目標,則雙方技能失效,且寂夜導師出局。
時波轉化器無法影響白晝學者和寂夜導師,當增幅或削弱技能使用在雙方身上,將無事發生。
發言時間為180秒,遺言時間為120秒。
白晝永恆,黑夜亦將永存,這發禮,獻給你,我的另一半。
【現在開始發放身份底牌】
遊戲系統最終為場上的十二名選手抽出了一個令人有些訝然的板型。
準備就緒的玩家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複雜之色。
時波之亂。
這個板子非常的複雜,也極為的燒腦。
白晝學者與寂夜導師這兩張牌的技能是相同的。
或者說,她們兩個本來就是相生相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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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白晝或者寂夜,她們的技能對於彼此完全無效,但是,她們雖然無法受到對方技能效果的直接影響,卻仍有着很強的間接影響。
比如寂夜導師如果將技能丟在了狼隊的某一個人身上,不論是增幅還是削弱,當白晝學者同樣對狼隊使用技能,同樣不論是增幅還是削弱。
那麼雙方的自己能彼此對沖,失去效果的同時,寂夜導師也會因此而出局。
這個板子最考驗選手能力的便是這兩張牌了。
需要顧慮的東西太多。
比如處在狼人陣營的寂夜導師自然是想讓狼隊能夠多開一刀。
然而她卻沒有狼人的視角。
當然狼隊能夠看到她的位置。
不過這就是關於寂夜導師這張牌的第一重考驗——找到自己的狼隊友,並準確地為其使用增幅技能。
給狼隊使用技能,這就涉及到了第二重考驗。
寂夜導師需要判斷白晝學者的操作,推測對方今晚有可能會動手的對象。
如果白晝學者找到了狼人,並準確地為其使用削弱技能。
那麼雖然不能阻止狼隊刀人,卻可以使寂夜導師出局。
這甚至還能成功搏回一個輪次。
寂夜導師為了保護自己,技能的使用自然必須要萬分注意才行。
玩這張牌的第三重考驗。
寂夜導師需要準確地找到明確的神職牌。
最好是守衛或者女巫。
削弱技能直接丟到他們的身上,讓他們當夜無法毒人或者守人。
這很可能就會為狼人博到關鍵的輪次。
白晝學者同樣如此。
她的增幅技能肯定是用在女巫的身上最為划算。
這樣女巫一天就可以開兩瓶毒。
將為好人贏得關鍵輪次。
然而就像寂夜導師必須時刻提防着白晝學者一樣,後者也同樣得防備着前者。
不然寂夜導師找到了女巫,並為其使用削弱技能,而她為了讓好人爭輪次,同樣給女巫使用了增幅技能。
那么女巫非但技能失效,還會在白天出局。
當然,失效的是白晝學者與寂夜導師雙方的技能。
女巫如果本身擁有毒藥,她依舊可以使用。
除此之外,白晝學者也要時刻面對場上複雜且隨時都會發生變化的莫測局勢。
比如要小心某個神職牌站錯邊,結果她以為對方是狼人,一個削弱技能丟過去,狼隊非但相安無事,這張神職牌的技能還無法使用了。
如果削弱的是守衛或女巫,可能就會直接虧大輪次。
甚至寂夜導師以為對方是自己的狼隊友,結果一個技能丟過去,那麼對於寂夜導師而言,雖然狼隊沒有多出來一刀,可是那張神職牌卻直接會嘎掉。
這比狼隊多了一刀要更恐怖。
這也算是對外置位好人的考驗吧。
當然,除了小狼,所有的人都要接受站邊考驗。
哪怕寂夜導師也不例外。
面對這個板子,選手之中有不少人都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
他們深知在這個板子當中,不論哪一張牌,都不是那麼容易玩的。
白晝學者跟寂夜導師需要精準的使用自己的技能。
而女巫在接到了增幅技能後,還要判斷她能毒掉誰。
畢竟這個增幅技能只有在當夜可以使用,而沒有辦法像靈魂商人給出的毒藥一樣流傳到下一天。
因此女巫即便接到了白晝學者的增幅技能,萬一毒錯了人,或者沒有毒人,對於好人而言,都是一場噩耗。
所以通常在這個板子當中,儘管女巫吃到增幅技能是最可以幫助好人追輪次的,但大家平時都喜歡給預言家或者守衛吃技能。
起碼預言家能多一天查驗,而守衛還可以多盾一個人。
女巫的解藥基本上也都會在首夜使用掉,這樣守衛守起人來也就沒什麼負擔了。
哪怕守到了一個狼人,起碼也不會出現什麼事故。
只是從結果來看,守衛雖然使用增幅的技能守到了狼人,對好人而言沒有太大影響,起碼沒有用自己的技能幫狼人追輪次。
但是。
守錯人本身對於好人而言就是不利的。
浪費了一個守人不說,白晝學者也因此將失去增幅技能。
好人再無主動追輪次的機會,只能讓白晝學者去削弱狼人,強行挽回一個輪次。
如果說預女獵愚作為最簡單的板子,考驗的是所有玩家的表水能力。
那麼時波之亂,不但要考驗玩家的表水,還要考驗每一張牌的操作。
尤其是對於輪次的計算與安排。
思考量大,夜晚信息複雜。
若有一步失誤。
便可能萬劫不復。
你的陣營也將因你而失敗。
因此面對這個板子,大部分的選手心中都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幾分緊張。
有些人更是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夏波波睫毛微顫。
在看到這個板子的瞬間,她的心裏就有點小慌了起來。
這種超複雜的板子,她雖然不能說沒有玩過吧,但在她的戰隊裏,和她一起打過這個板子的選手水平也並不是有多高。
畢竟他們戰隊也只不過是以墊底的存在堪堪進入全國十二強而已。
其他的板子,別人還可以跟她練一練,從而在其中學到更多。
然而像這種極為考驗操作能力的板型,她也只是處在了解規則的基礎上,會玩一點點而已。
畢竟不論做什麼事情,每做一步,都得考慮太多太多。
否則就有可能導致陣營失敗。
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也是每一個人心中發怵的原因。
夏波波並沒有立刻去翻開自己的身份底牌。
她轉頭看了一眼王長生。
「面對這種複雜的板子,他還能表現得這麼冷靜」
上一把王長生一個平民,頂在所有好人的前面,跟狼人生死肉搏,最後還大獲全勝。
她後面雖然變成了黑影,卻依舊聽到場上的發言。
眼睜睜地看着王長生力挽狂瀾,為好人拿下收官的一戰。
不得不說,夏波波此時此刻,對於王長生,真的是有點子崇拜在身上了。
「這次你又能打出什麼震撼人心的操作呢?」
她的心中開始期待起來。
又一次被場上所有人的目光洗禮。
王長生卻沒什麼感覺,自顧自淡定地翻開了自己的身份底牌。
見狀周圍人盯了他一會兒,依舊沒看出來什麼東西,不論怎麼看,都好像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完全沒有任何表演的成分在一樣。
其他選手的心中都不由喊了聲晦氣,然後也各自查看起自己的底牌來,並趁着這個機會不停的四處張望,抿着其他的人。
王長生他們抿不出來。
別人總能看出來點啥吧?
再不濟看看鄰座的兩個人也行啊。
總比一會兒到了警上,誰要是第一個發言,結果什麼都聊不出來好。
「嗯?居然是這張牌。」
在看到自己的身份後,王長生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其實是有些驚訝的。
只是因為系統的遮掩,才讓別人很難判斷出他的底牌是什麼。
其餘選手也都已經看過了自己的身份底牌。
法官又給出了一個很短暫的時間,接着便開始走起了它的流程。
【天黑請閉眼】
隨着它的宣佈。
一張張閃爍着青銅光澤的猙獰面具出現,扣在了所有人的臉上。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要擊殺的目標。」
當法官的聲音落下。
1號、2號與8號三隻小狼率先摘下了面具。
在看到狼隊之中沒有王長生後,三人都是臉色一僵,面面相覷。
沉默片刻,最後還是上一把選擇了壓手的平民8號第一個說道:「所以,今天我們砍?」
他本來在上把遊戲結束之後是要打算離場,讓戰隊再來一個人替換掉自己的。
結果他教練一字否決,直接把他又給趕了回來。
而他則完全不敢表示出任何的抗議。
只能再次灰頭土臉的重新坐在了王長生的身邊。
2號涼峰:「砍誰都可以,我覺得如果不知道砍誰的話,可以先砍7號。」
「蛤?砍7號,你是認真的?」
1號純玉哥挑了挑眉:「你還敢砍他?你不怕他是學者,最後女巫給他撈起來,又給他個銀水身份,讓他雙重加持,胡作非為?」
2號涼峰一滯。
這個板子,說實話他玩的並不是太多。
但畢竟作為職業選手,所有的板型他都有練習過。
只是區別於時間的長短罷了。
熱門的板子,他當然練習的時間會更多一點。
像這種非常消耗腦細胞,無比複雜,而又偏冷門的板子,他就沒有過多的練習過了。
再加上現在還摸到了一張狼人牌,搞得他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看了一眼7號位。
2號更慫了。
上一把他走的早。
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看到王長生的精彩發言。
那種氣勢、那種發言。
也太爆水了。
現在輪到他拿狼,2號涼峰有種面對着大山的感覺。
一想到如果王長生不是他們狼大哥,而是一個位置身份,一會兒還得跟王長生battle
「還不如先把他給砍死呢!」2號在心裏面嘟囔着。
眼看着前面那麼多把王長生雷厲風行的各種騷套路,他這會兒真的有點恐懼了。
這種感覺,就像年輕的時候偷偷跑到網吧,結果後面就站着自己老媽一樣。
1號看出來了他的緊張。
純玉哥呵呵一笑:「你一直瞅7號,怎麼,你害怕了?」
2號涼峰:「」
你覺得問的不是廢話嗎!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只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1號純玉哥擺了擺手:「別怕,7號還能天天是什麼大身份?我覺得他這局就是平民,一會兒呢,你們倆都上警去,我也會上警,到時候看看誰起跳,最好別發查殺了,畢竟上一局還歷歷在目呢吧。」
「你們可以給他發個金水,然後認認真真編一編心理路程,別太假了。」
「上一局發查殺,那不是教人家7號站邊嗎?這局發他個金水,我倒要看看,他這個頭我們能不能洗得動!」
看到1號跟結印似的打着手勢,2號跟8號對視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他們最終一起確定了今晚要刀掉的目標。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5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預言家之夜。
10號美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是宇宙戰隊新派遣上來的選手,名為光輝。
雖然她年紀並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左右,跟王長生差不多的樣子。
但她的實力卻不容小覷,被譽為宇宙中的天才光輝少女。
睜開眼。
她的目光便落在了王長生的身上。
「唔,這次你是好人還是狼人呢?」
光輝嘟着嘴巴,青春的氣息洋溢開來。
她目前儘管還沒有成為宇宙戰隊的王牌,但也是種子選手。
宇宙戰隊連連失利。
本來這一次教練是打算讓其中一個王牌上場的,但她卻自己請纓,想要上來試一試水。
他們教練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讓她上來了。
「真的一點都抿不出來誒。」光輝纖纖如玉的手指點着自己的小下巴,腦袋輕微的蕩漾着,似乎對於王長生是否為狼根本就沒有那麼在意。
「唔,感覺像是個好人類。」
10號光輝稍微閉闔上眼,再睜開,她的視線從王長生身上收了回來。
她並沒有在王長生表現出的卦相上看出什麼。
但她預感王長生應該不太能像是一個壞身份。
不要小瞧了她的預感。
有些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而狼人殺的賽場上,也有不少人會相信自己的預感,並善用其輔助自己。
光輝就是其中一個。
事實上,她也確實憑藉她的這種第六感,贏下了很多把艱難而撲朔迷離的比賽。
當然,第六感只是用來輔助她的。
最關鍵的,還是要依靠人本身的操作與發言,以及聽發言的能力。
「外置位驗一張我抿的像狼的牌吧。」
10號光輝左右看去,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身旁的9號身上。
「就驗你好了,上面的獵人那麼秀,你如果是狼,在我旁邊坐着,我也有點寢食難安啊。」
10號光輝嘻嘻一笑,向法官比出了手勢。
【你要查驗的身份為】
【好人】
【確認請閉眼】
「哦?竟然是個好人誒,哈哈,我又抿錯了。」
10號光輝在看到圓桌中心的屏幕上展現出的大拇哥後,不在意的笑了笑,頭髮後面編織的馬尾辮也在不停的左右蕩漾。
「就知道應該憑感覺去驗人的,抿人什麼的完全不靠譜啦!」
可是一想到她的教練,要她在比賽的時候少動用她的第六感,10號光輝就不由撅起了嘴巴。
與此同時,預言家的行動環節時間結束,厚重的青銅面盔重新覆蓋在了她的臉上。
感覺都沒啥人看了,收藏一動不動,是真的一動不動,想日五千或者六千了,日萬好累。
我今天給自己打賞了200,不是有那個段落打賞嗎,一次可以打賞2個幣,我打賞了一萬次,戳的我手都酸了,然後拿到了新的徽章,我好像有病哈哈哈哈哈=。=
(但那個徽章真的很好看啊,你們覺得呢?全站才一千本有,我的收藏癖又犯了,小小二百,直接拿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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