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兒!!」晏南天興奮地舉着密碼箱從安全屋裏衝出來,「我拿到袁征的犯罪證據了!你快用你的寶劍把他砍回原型,砍到手無縛雞之力,我抓他去總部!」
晏南天剛聽說蘇喬有秘密武器,心想穩了,趁着蘇喬吸引袁征的注意力,他偷摸跑進安全屋把證據帶出來了,完全沒聽到蘇喬和大黃後面的話。
原本要衝蘇喬下手的袁征,瞬間將目標轉移到晏南天身上,他那雙詭異的豎瞳盯住晏南天手裏的密碼箱。
「呵呵,都不用我自己費心去找了!」
他揮動右手,五根黑藤猛地刺向晏南天。
晏南天抱着箱子扭頭就跑,嘴裏驚慌地大喊着:「喬兒,喬兒!!砍他啊!!」
前面沒路了,晏南天只能嘴叼着箱子,手腳並用地往樹上爬,那黑藤觸手追上來,觸手前端帶着倒刺,直戳他屁股。
「唔!!」
晏南天疼得罵不出來,憋紅了臉,死命往上爬,突然,眼前一根觸手猛地竄出,和他面對面,屁股底下還有觸手在追,晏南天人都涼了。
他梗着脖子拼命呼救:「唔唔唔唔!!(喬兒喬兒!!)」
眼看那觸手照着他腦門就狠刺過來,就要給自己開個顱。
千鈞一髮之際,大黃的身影敏捷竄出,一口咬斷觸手,塞嘴裏吃完了。
但那觸手很快又重新長出來。
袁征盯着那一團黢黑的小刺蝟,難得困惑:「你又是什麼東西?」
炎冥兩隻爪子叉腰,「吾乃幽冥主,你這個低賤的臭蟲!!」
要是前世,它早就化成原型,一口吞了他!
袁征一聲冷笑,無數黑藤從他腦後鑽出,刺向炎冥。
「我倒要看看,你能吃多少!」
炎冥咬了一條又來兩條,生生不息的自助餐,最後它被藤條追得滿地跑。
「主人,主人,人家有點吃不動了!我不是要催你嗷,你稍微快一點點嗷!」
而此時的蘇喬,正蹲在角落裏拼命磨劍。
她磨了半天,上面的鏽一點沒見掉。
「艹!」
難道要按照電影裏的,用她的血開封??
蘇喬小心翼翼地往指尖割了一下,手指連皮都沒破。
蘇喬:「……」
艹!!!
這破劍,玩個屁啊!!
那廂跑累了的炎冥已經被袁征抓在手裏。
「主人,你的小寶貝我頂不住啦……」
「喬兒!」
晏南天也沒能逃掉,被黑藤勾住腳踝,倒吊在半空。
袁征輕蔑道:「蘇喬,你拿什麼跟我斗?」
「……」蘇喬後槽牙咬緊,捏緊了手裏生鏽的銅錢劍。
她看着懸在半空的袁征,心沉到底,說不慌是假的。
如果對手是人,再強悍,她也沒怕過。
可眼前這渾身長觸手的玩意兒,明顯跟她不是一個量級的……
「袁征!你放了他們,我跟你單挑。」
她沒有退路,只有死路。
「今天,你們都得死!」袁征根本沒把眼前的女孩放在眼裏,獰笑道,「蘇喬,你跪着爬過來求我,我心情好,說不定能給你們留個全屍。」
蘇喬垂下眼睫,極輕地笑了一下。
「沈修瑾……黑袍師父……阿九……」她緩緩舉起劍,眼裏只剩下沉靜,只有一絲遺憾,留給還沒能等回來的人,「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她信他不會死。
只是她要失約了。
蘇喬提着那把鏽跡斑斑的銅錢劍沖向袁征,無數黑色觸手朝她飛馳而來。
「主人!!」炎冥焦急大喊,急得眼淚狂飆。它氣急敗壞地低頭去咬黑藤。
「喬兒!」眼看蘇喬的身影被黑藤吞沒,晏南天眼眶都紅了,他悲慟地閉上眼睛。
袁徵得意狂笑:「一個沈修瑾,一個蘇喬,都是不自量力的蠢……」
袁征表情猛地僵住,像是感應到什麼,他五官都在震驚中扭曲,死死盯着蘇喬的方向。
只見無數金光從藤蔓縫隙里射出,下一秒,纏着蘇喬那千百條黑藤被炸得粉碎。
而蘇喬的身影,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手裏的承影劍散發着猩紅的火光!
袁征難以置信:「這是……業火?!沈修瑾的業火……」
他話沒說完,就看見蘇喬身後,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出來。
正是沈修瑾!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蘇喬肩上,業火的力量,一直蔓延到蘇喬手裏握緊的承影劍上,業火燒破了承影劍的封印,承影劍的金光和業火融為一體,不死心靠近的黑藤在半米外就被燒成灰燼!
袁征懸空的身體終於顫抖起來,感受到絕對力量帶來的碾壓式恐懼。
「沈修瑾,你……你不是已經被鴻蒙天師煉化了!你怎麼可能沒死?!」
男人低醇冷冽的嗓音,就從蘇喬頭頂上方響起,咫尺的距離,散發着森森寒意。
「他算什麼東西?也配煉化我……」
蘇喬只覺得所有血液都衝到頭頂,她遏制住着胸腔里狂跳的心臟,慢慢回過頭,男人那張蒼白俊美的面孔,真實地出現在她身後。
袁征怒吼着大聲質問:「鴻蒙天師呢?!你把我哥怎麼了?!」
沈修瑾正要開口,先被一隻小手捂住了嘴。
蘇喬攔着不給他說。
「別告訴他!哎,我們就不說,急死你這個老妖怪!」
沈修瑾凝視着眼前的女孩,原本冷銳狠厲的眉眼,如薄冰消融,他彎了彎眼尾,拉下她的手,配合地應着:「好,我們不告訴他,急死他。」
袁征:「………」
蘇喬嘿嘿一笑。
如今有了靠山,她就更囂張了。
「阿瑾,這個老妖怪趁你不在欺負我,嚇死你的寶寶了……」
沈修瑾摸了摸她的頭,溫聲輕哄:「我替你出氣,把他燒成灰。」
「不不不不……」蘇喬兩眼冒光,興奮地道,「這把劍現在開封能用了是吧?我自己來!我要把他砍成一塊一塊的!你放把火燒個圈,別讓他跑了!」
蘇喬舉起手裏的承影劍,眼露精光,「我要把他圈起來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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