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還是打不通,大林這是要把天捅出一個窟窿啊。」
在外的師兄弟知道消息。
身為後媽的王蕙不可能不知道,在家裏衝着郭得剛大發雷霆。
「我看你是管你兒子管少了,之前我讓他當法人他不干,如今又單方面宣佈退社。剛才回來你看看那些記者和狗仔。」
郭得剛沉默不語,當他知道兒子退社後,意外的平靜,多的只有不敢相信。
他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打小對自己和王蕙百依百順,像什麼頂撞或者大聲說話都不敢。
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給他師父打電話,他和他師父最好,我問問他到底在哪,我給他找回來問清楚。」
王蕙氣不打一出來,「快點找回來,這節骨眼退社,對咱們影響多不好,關鍵接下來就要捧小辮兒。
小辮兒已經有些人氣,如果因為這耽誤,我非氣死不可。」
郭得剛不管妻子的生氣,快速拿起手機給師哥打一個,「喂,師哥。大林在您那嗎?」
「沒有啊。」
「那您給他通過電話了嘛?他到底怎麼了?是受什麼委屈了?」
「不知道,我也打不通電話,短訊也不回,一直關機。」
「這孩子。」郭得剛心中終於動了一絲火氣,「師哥,如果他聯繫您了,您一定告訴我,我給他逮回來。」
「好,有信息我一定告訴伱。」
電話掛斷。
郭得剛家裏依舊為郭啟林的事情焦頭爛額,大林子這一次退社意味着會掀起很多波瀾,對他們的口碑不利。
娛樂圈裏面口碑十分重要,就像王蕙,整個燕京誰不知道她的好。
誇得她像個女中豪傑一般,一個女人默默支撐並帶起來的德芸。
而另外一邊於遷家裏擔心的就完全不是口碑問題,擔心的是孩子,尤其當師娘的,從微薄出現那刻整個人提心弔膽。
孩子們打過來的電話,更接到無數。
不過口頭上紛紛告訴的是沒消息,但實際有消息。
在發微薄前,大林通過短訊發了一個我累了,我不想再待下去的話語,單單這個話語,讓兩口子真的怕。
事出反常必有妖,害怕他要做什麼事情,一直人心惶惶。
結果十來分鐘便出現了他退出德芸社的消息。
出現這個,別人都緊張,他們反而非常平靜,大林已經打過預防針。
「怎麼樣啊?大林會不會真出什麼事情?之前發我累了的時候,我就怕」白慧敏怕他想不開,因為這個孩子童年過的很慘。
每次看見他,他身上帶着的卑微都讓人想哭。
尤其十幾歲那會兒,一但同外人說話,恨不得趴在泥土裏。
於遷卻笑出聲來,「沒事,別擔心了。孩子剛才回我了一個消息,說自己沒事。我了解他,他說自己沒事就是沒事。」
「那怎麼能行,趕緊找到他聊聊。」
「放心吧,我一直發着短訊打着電話呢。」於遷表面的平靜是為了安慰白慧敏,實際上心裏好不到哪去,一個人去向陽台,一邊抽煙一邊給孩子手機打過去。
不過還沒打,忽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餵。」
「師父。」
「你小子。」
徒弟的聲音出現,於遷心裏一顆大石頭終於放下,就連白慧敏也連忙跑過來。
「大林子,你沒事吧?受什麼委屈了?你和我們說,你師父人際關係,哪個不能解決。」
聽見師娘的聲音,郭啟林心裏跑過不少暖流,「沒事師娘,我就是不想再德芸社待下去了。那裏沒有我待的理由,不是我的家了。」
「」
沒有過問任何緣由,於遷僅僅拿着手機點頭,似乎一切都在心裏邊了。
大林一直都很好,做出這種決定,只能說明他真的堅持不住。
家裏的氛圍容不下他。
畢竟大林只是孩子,不是神仙,不可能一直沒有一個心理臨界值。
真要沒有臨界值,他才怕。
也終於在今天爆發了。
「你現在幹什麼呢?」於遷改變話題問一聲。
「對不起師父、師娘,讓您兩位擔心了。我這邊才剛弄完房子。」
「自己租房子啦?在哪?我過來瞧瞧,咱們爺倆見見。」
「我過來接您。」
「不用,我自己來。」
一個簡短的通話結束。
於遷和白慧敏再沒了慌張,倒是後者忽然衝進一個房間裏,打開裏面的衣櫃。
「你們爺倆過去聊天,我不好過去。但你把這些衣服給大林,現在十一月,天冷了,他肯定沒有衣服。」
「好!我裝行李箱裏。」
把衣服歸置到行李箱,白慧敏又衝進剛才同樣的房間,「這是我十一月初剛給他做的一套棉被,一直放在他房間裏,想着以後來家裏蓋。
現在他那裏重新租房,我想這些東西肯定不齊全,你就先把這個給他弄過去。
對了對了,還有他平時用的東西要不要拿過去,或者他已經買新的?」
「好嘛。」於遷看着一大堆東西,笑得合不攏嘴,「你這是要把整個房間給他搬過來。」
「反正你能帶就帶,不是有車嘛。」
「沒問題,我這就走。」
把才點燃的一根香煙放進煙灰缸里,於遷要了地址後,果斷搬東西前往徒弟的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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