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的話立馬讓李狗糠三人不樂意了,嚷嚷着反駁。
「什麼?!張小花,你說誰是流氓啊... ...」
「哪裏髒了... ...村裏的人不都這樣嗎... ...」
「喂!臭就是因為張川那小子... ...」
本就被張小花強行打斷的張大牛,聽到耳邊的紛擾,心中更加不耐煩了,張嘴吼道。
「夠了!你們三個都給我閉嘴!」
李狗糠三人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頓時不再說話,場面也安靜下來。
張大牛深吸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道,
「... ...小花妹妹,只有我是真心為了你好的,你不要被張川的外表給欺騙了,那小子只會花言巧語,論力氣,五個他也不是俺對手!」
「我跟你說過,這個村里將來能夠保護你的只有我大牛!你相信我,我將來一定... ...」
「說夠了嗎?」
張小花一臉冷漠,冰冷地打斷了張大牛。
「張大牛,到現在,你還是會依靠蠻勁欺負人嗎?」
張大牛神色一怔,喃喃道:「小花妹妹,我沒有... ...」
「夠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
張小花厲聲喝斷了張大牛的辯解,臉色仿佛更加冷漠,她緩緩抬頭,眼睛直直地注視着張大牛。
「你讓我很失望... ...」
「我最後再給你說一遍。
張大牛,不要再找小川哥哥麻煩。」
說罷,張小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着張小花離去的背影,張大牛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本想說的話,此刻全部卡在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
李狗糠等三人此時卻像是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一樣,等張小花離遠了,才盡皆憤憤開口道,
「這個張小花,脾氣越來越壞了... ...」
「切!不就是她爹是村長嗎,囂張什麼... ...」
「大牛哥,她居然連你的面子都不給了... ...」
「... ...」
仿佛全然沒有聽到耳邊的聒噪,張大牛目光依舊緊緊盯着張小花漸漸變小的背影,隨後他死死攥緊雙拳,低聲咬牙切齒道:
「張川——!!!」
半晌之後... ...
他緩緩鬆開了攥緊的拳頭,臉上露出無比落寞的表情。
沒有任何招呼,他像是失了魂一般,默默地轉過頭,晃晃悠悠向着遠處走去。
「大牛哥?」
「大牛哥... ...你怎麼了?」
李狗糠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張大牛突然間是怎麼了。
似乎聽到了三人呼喚,張大牛停下了腳步,他仰頭望向天空,重重地嘆息一聲,隨後再次邁動腳步。
這一次,身後的三人沒能再叫住他。
... ...
當張川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正準備推開大門時,屋內卻突然傳來一陣咆哮。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是不是想餓死老頭我啊!趕緊把羊關好,去給我做飯... ...」
張川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湊老頭... ...這又是喝了多少啊!」
儘管嘴上抱怨,但是張川動作倒是不慢,很快便將羊一隻不少的關回了羊圈。
將羊杆靠在門角落放好後,張川便直接推門而入。
門一開,一股酒氣便撲面而來。
只見,老張頭此刻正滿臉通紅,斜躺在桌子上,一隻手還提拉着一個酒壺,酒壺不時隨着手臂的晃動,灑出一些酒來,連帶着地面也被浸濕了一片。
不難看出,老張頭喝醉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張川一臉無奈地走過去,將酒壺拿走,在一旁放好,然後才用力將老張頭扶起,攙扶到靠牆的椅子上坐好。
老張頭雖然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但在張川搬動他的時候,他嘴上的嘟囔卻幾乎就沒停過。
「嗝~,你這小子,成天就知道偷懶,也不知道體諒體諒老人家... ...」
「老頭我喝酒都沒個下酒菜... ...嗝~,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啊,你指不定在哪兒喝西北風呢... ...」
「嗝~,你、你可別忘了我對你的恩情... ...」
「行了行了,知道了,別說了,飯馬上就做!」
張川一邊敷衍着老張頭的酒話,另一邊開始整理起食材。
先不說老頭子下酒菜的問題,張川倒是真的餓了。
沒過多久功夫,兩三碟小菜和一桶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就端上了桌。
張川從水缸舀來一碗涼水,用手將涼水潑在老張頭不省人事的臉上,才算是稍微讓他清醒了些。
飯桌上,
「話說老頭... ...你這次又花了多少酒錢?」
「你這個月醉酒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張川看似一臉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開口道。
「啊?」
聽到張川的質問,老張頭夾菜的動作瞬間一頓。隨後,便以一副極其輕鬆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老頭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那肯定是有分寸的!」
「... ...」
張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老張頭一眼。
老張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語氣不自覺低了幾分:「... ...也就是偶爾,多喝了那麼兩口而已... ...」
「說到底,酒又值不了幾個錢... ...」
「是嗎。」
對於老張頭的辯解,張川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稍微加快了些吃飯的動作。
... ...
明月當空,整個張家村逐漸安靜下來,只有時不時傳來的一兩聲狗叫,揭示着此地沉睡的煙火氣息。
而此刻,老張頭的家中,卻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借着明亮的月光,張川正在一個箱子中翻找着什麼,身旁更是已經有好幾個箱子被打開後隨意地扔在地上。
隨着最後一個箱子揭開,張川深吸了一口氣,又默默將其合上,心中的怨氣此時再也抑制不住。
「湊老頭!說什麼酒值不了幾個錢啊!家裏的錢不是都快花光了嗎!!?」
憤怒的吼聲迴蕩在村子的上空,頓時引來村中一陣狗吠合鳴。
然而,吼聲來源的屋內卻只傳來一陣陣雷鳴般的鼾聲。
... ...
「咩,咩,咩!」
依舊是河畔的草地。
一名身材勻稱,臉上還略帶稚氣,嘴裏正銜着草杆的青年,正用羊杆戳着一條死去的大魚,似乎在徹底確認它的生死。
距離張川穿越到這個世界大概四年了,也就是說現在張川的身體差不多是14歲了。
四年,幾乎都平平穩穩的苟過來了,偶爾與村裏的同齡人之間「打鬧」,倒也勉強為悠閒的生活增加了一些調劑。
「看樣子是徹底死透了。」
反覆確認大魚死透之後,張川這才放下心來,接着掏出小刀,開始處理起大魚。
之所以會這么小心,是因為這條大魚不是什麼普通的魚,而是一條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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