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被打後也沒有什麼反應。
她躺在床上,只想等着蘇明樟回來後去求他和離,下藥的事她跪也跪了,只希望到時候江蘊也能幫着說兩句,反正她們互相厭惡,她走了對江蘊也好。
宋珩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不似過去那般哭鬧哀求,也沒有無能發怒,便覺得很是索然無味。
且她那副樣子,只怕再多打幾下,真的會將她打死,就只好收手。
江晗得了幾日安心的修養,江蘊難得的比她過的忐忑些,只因她夜夜都擔憂再有不速之客闖入。
程西依舊是盯着江晗那頭,程東卻是被她調過來,夜夜在自己院子處守着。
那蕭煜之雖說對她沒有下殺手,但她根本不想與江湖人士有什麼糾纏,本就該沒有交集,他若是敢在三根半夜闖入她房中,她又憑什麼要給他好臉色?
故而她夜中基本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手裏時刻緊握藥瓶,每天白日下午再稍稍補個覺。
又是五日之後
蕭煜之旁的不談,誠實守信倒是真的,他說半月之後,那就是半月之後,且還是同一時間,分毫不差。
是夜,同一個時辰,蕭煜之還是老路徑地來到相府。
但是因為江蘊早有交代,故而他在剛翻入內院時,就被程東察覺老。
只是江蘊深知此人輕功功底,當初在臨安時,程風都沒能成功追上他,更何況是程東程西,所以她便讓程東只藏在暗處就是,自己手中的藥成功撒出後,程東再現身幫忙。
程東藏的很嚴實,他親眼看着那院外值夜的小廝在一陣迷煙下閉上了眼,骨頭軟了一般癱倒在地上,心裏不禁擔憂起來。
他們在江湖上混的人士,對迷藥的了解應都不淺,他自己手中的迷藥就是極品老,阿蘊姑娘手中的藥真就能得逞?說不定他們隨身會帶解藥都不一定。
不過既然有他在外守着,橫豎不會讓裏面出事,若是阿蘊姑娘沒能得逞,裏頭必然有動靜,他及時進去,哪怕抓不住人,至少也能護人一命。
畢竟他與程西的命與阿蘊姑娘息息相關,保她也是保自己,而如果能與阿蘊姑娘打配合,活捉了蕭煜之,那也算是大功一件。
只不過這樣的過程不方便講,若是讓相爺知道是那廝進了屋裏才被抓,估計他還要挨所以阿蘊姑娘很是好心地說到時候功勞只給他一人。
程東打着十二分精神,細細聽着動靜。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小綠的聲音傳來,程東知道蕭煜之是已經翻進了屋中。
江蘊假寐着的雙眼立刻睜開。
蕭煜之已經站到了她榻前,全程沒有一絲聲響,若不是小綠的提醒,她的耳朵是一點兒聽不出來。
蕭煜之很自來熟的搬了椅子坐在她邊上,直截了當問道:「怎麼樣?打探你的如何?」
此一幕這幾日來,江蘊早就在心中做了無數次預演。
她依舊是同上次一樣縮在被中,但裏面一手已經輕輕撥開了藥瓶,隨後緩緩傾斜,在自己手心中倒入了一些藥粉。
雖說直接用瓶子撒出去也行,但瓶口較窄,萬一控制不好撒偏了就實在尷尬。
藥粉有些撒到了床塌上她也不顧得了,過後,她握着一手藥粉,另一隻手緊緊拽着被子,等着之後用最快的速度掀開。
蕭煜之毫無防備地坐在邊上等她回答,她先是假裝正經,實則胡編亂造,只為了讓蕭煜之放鬆警惕,道:「我打探了,你們蕭門幫了薛睿,那蕭門門主算是完了,我暗中沒什麼身份,此事沒有騙你,我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為的是隱藏此事牽扯到的真相」
江蘊胡謅着,還真說對了幾分,蕭煜之聽的認真,追問道:「什麼真相?」
江蘊道:「此事牽扯頗深,是那位薛將軍當年還沒去駐守邊關時」
她編到這裏之後再也編不下去了,但正好引的蕭煜之很是專注,見時機成熟,江蘊迅速掀開被褥,將手中的藥粉往蕭煜之臉上一撒。
蕭煜之就坐在她榻邊,她手伸過去的距離可以說是剛剛好,而她裏面穿着完整的衣衫,撒完藥粉後她就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退開幾步,害怕自己也吸入藥粉,便屏着呼吸,用力敲了敲手邊的桌子。
程東聽到這麼大的動靜,飛一般地往屋裏趕去。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不過蕭煜之地反應速度也很快。
那藥粉撒出來的一刻,他習慣性地閉了呼吸,但因先前對江蘊並無防備,且又被她的話引入了神,故而他反應速度再快,也難免吸入了一點。
他來不及抓江蘊算帳,這畢竟不是他的地盤,此事保證自己的清醒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他迅速調整狀態,想讓自己受藥物的影響降到最小,就在這時,程東破門而入。
門開的那一瞬間,二人不約而同地飛躍出去。
知道免不了一場交手,又知道屋內有迷藥,自然要先出去,否則一交手起來,屋內氣流竄動,藥粉滿天飛,全都竄入鼻腔中,再加上氣息變急,血脈流動也變快,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們兩個都要暈死在裏面了。
出了門後,程東先下手為強,打亂了蕭煜之調整氣息的過程,蕭煜之不得不抬手應戰,那些少量的迷藥也就毫無阻礙地融入他體內。
蕭煜之本還抱着僥倖心理,想着那藥若只是尋常藥,那麼以他的功底,還是能撐着先將程東解決,但他萬萬沒想到那藥竟然如此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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