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番話時,華侯爺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陸羿,後者仿佛什麼也不知道,與齊霄碰杯喝酒,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陸少羽說道:「只是個意外,沒有什麼關係,不用理會。」
「那就好,那就好。」
「華侯爺今日是嫁女之喜,不知何時能喝華公子與湯家小姐的喜酒?」陸少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華侯爺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陸少羽的意思:「這門親事還沒有定。」
「華侯覺得湯大人之女高攀不了貴府的公子?」陸少羽抬眸看他,「還是說你有別的打算?」
華侯爺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在心裏嘀咕陸少羽的意思。
他再次偷偷地看了一眼陸羿的反應,後者還是沒有別的表示。不過華侯爺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腦子沒有那麼簡單。
陸少羽代表的是整個陸家,而陸家代表的便是權傾朝野的陸王。陸少羽問出這番話,那便是陸王想問的話。難不成陸王爺想為湯家出頭?
「不是,只是還沒有正式過六禮,所以現在還不好說具體的辦酒日子。」華侯爺說道,「等過了六禮,下官一定第一時間通知陸大人。」
陸少羽滿意地點頭:「本官等着。」
齊霄壓低聲音說道:「你家小少羽這是什麼意思?都察院最近很閒,他覺得無聊,想給別人當冰媒了?」
「小少年的心思,你我哪裏懂得?不知不覺咱們都是小老頭了。」陸羿淡道,「不過你倒是瀟灑,到現在還孤身一人,這是想上天娶天仙?」
「天仙就算了,我就是習慣一個人了,不想有個人吵我。」齊霄說道。
酒宴之後,陸少羽覺得煩悶,出去透氣。
齊衛傑走過來,對陸少羽說道:「小陸大人可是覺得悶?那邊有個亭子,還算清靜。小陸大人要是覺得無聊,下官倒是可以陪小陸大人對弈幾局。」
「你是齊將軍府上的公子。」陸少羽認出他,「剛才與齊二公子對弈了幾局,如今齊大公子也要找我對弈,看來貴府的公子很喜歡對弈了。」
齊衛傑拱手:「讓大人見笑了。京城裏誰不想結交小陸大人,下官也不能免俗。下官打聽到小陸大人喜歡對弈,有時候左手與右手對,是個棋痴,便想藉此與大人結交。」
陸少羽打量着齊衛傑:「你倒是個有趣的人。」
「大人過獎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對弈就算了,不如我們去那邊坐會兒,正好我也很好奇邊境的風土人情。」
「好,大人請。」
齊衛傑與陸少羽在涼亭里閒談了會兒,在陸少羽表露出困意的時候,齊衛傑立即行禮告辭,表示不敢再打擾他休息。
「大人,這個齊衛傑圓滑世故,與那個齊衛方簡直不像兩兄弟。」張毅從暗處走過來。
陸少羽淡道:「齊衛方是嫡子,卻沒有接觸齊將軍手裏的兵權。齊衛傑是庶子,卻是齊將軍的長子,這些年一直由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你看他圓滑世故,正是因為他從小被重點培養,只怕以後連那個嫡子齊衛方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
「大人剛才與他說了許多,我聽了半天也不明白,那些消息我們隨便打聽便知道,何必浪費時間與他周旋?」
「剛才大人的確像是與他閒聊。」楊宗生跟着走出來,「但是從那些閒聊的細節卻可以推算出許多事情。比如說邊境的糧草問題,邊境的百姓人口以及生活情況」
張毅抓了抓腦袋:「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我咋什麼也沒有聽明白?」
「那些也不重要。」陸少羽說道,「如你們所說,那些消息隨便打聽便知道,根本不用找他試探。我只是想知道齊霄將軍對邊境的情況有多少了解。」
「大人打探出了什麼?」
「我打探出齊霄將軍不僅了解邊境百姓的人口和生活情況,還了解鄰國百姓的生活情況。身為一名將軍,他很優秀,可見他在邊境很負責。」
「要是連鄰國百姓的生活情況也了解,那這位將軍還真是比想像中的還要負責。」張毅說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這麼了解敵人,要是突然爆發戰爭,他肯定所向披靡。」
「是啊!非常優秀。」
「現在鄰國就是鳳臨國。」楊宗生說道,「齊霄將軍這麼了解鳳臨國的情況,莫不是想等兩國之戰?」
張毅愕然:「不會吧?鳳臨國和惠國至少五十年之內不可能有戰爭。」
畢竟那鳳臨國的皇后可是他們陸王府的大小姐、當今皇上的義女,以公主的身份出嫁,相當於兩國聯姻。歷朝歷代以來,兩國聯姻之時,很少有爆發戰爭的情況。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邢部。」
「是。」
馬車駛出華府。
楊鄉君看着陸府的馬車離開,目光幽幽的。
「鄉君,你別再看了。」李嫣然勸道,「陸公子向來不近女色。」
「他不近女色,莫不是」楊鄉君愁眉苦臉,「如果他對女人沒有興趣,那我豈不是再沒有機會了?」
李嫣然的嘴角抽了抽。
她說陸少羽不近女色,不代表着他就近男色。到目前為止,陸少羽作風正派,實在不像個有特殊癖好的人。只能說極致的美男總是不容易讓人親近,如同齊霄一樣。
「嫣然,我聽人說有種藥」楊鄉君露出嬌羞之色。
「我勸鄉君不要亂來。」李嫣然嚴肅地說道,「要不然楊家也護不住你。」
楊鄉君撇嘴:「那你幫我想個法子。」
「除了經常在陸大人面前露面,引起他的注意,讓他慢慢地喜歡上你,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陸家不是咱們能強迫的人家,要是用手段逼迫他們就範,只會讓你被陸家記恨,到時候會引火自焚。」
楊鄉君回頭,正好看見邢佳詩上了邢家的馬車。
她朝旁邊的人看了一眼。
那人收到楊鄉君的暗示,彈出手裏的針,那針劃破虛空,射中邢家的馬兒。
「嘶」馬兒吃痛,發瘋似地踢着蹄子。
「啊」邢佳薇從上面摔下來。
邢佳詩緊緊地抱着馬車,眼瞧着不對勁,撲向對面的馬車。
對面是邢家幾位夫人乘坐的馬車。
此時那幾位夫人還沒有上去,但是僕人已經準備好凳子,就等着迎她們上馬,不曾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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