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馬長空之言,讓韓舒瑤一下就愣住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回答,看向馬長空的眼神,更起一抹為難。
羞憤!
羞恥!
恥辱!
多種情緒這個時候,泛起心頭,韓舒瑤更是一下懵逼,不知要如何應對了,馬長空見其如此模樣。
雖然韓舒瑤什麼都沒說,可這表情已是將其出賣,馬長空心中一驚:「小姐,你真的」
「我」韓舒瑤雖是羞憤,卻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在馬長空面前,她沒有任何可隱瞞的,在她心中。
已將馬長空當做自己的父親一般了。
嘶!
馬長空更是一顫,眼中神色錯愕非常,輕嘆一語:「小姐,不管如何,哪怕是真被欺負了,你也要表現出什麼都不知道。」
「否則!」
「只怕是給殿下帶來滅頂之災。」
馬長空倒是沒有太多責怪,這麼多年韓舒瑤在宮內,無非是獨守空房,韓舒瑤聞言眼眶帶淚。
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回答,維有粉拳緊握:「馬叔」
「怎麼了?」
「沒沒事。」韓舒瑤終究是將心中想法按了下來,畢竟凌天就是鬼面這消息,太過震撼,一旦傳出。
只怕難免被人利用。
甚至!
自己也將慘死。
雖說自己一死,並沒什麼不妥,可是在韓舒瑤內心深處真正放不下的乃是
凌宏!
如今對韓舒瑤來說,凌天就是鬼面這個秘密,必須只能是自己知道,哪怕是面前馬長空,都不能告知。
「小姐,你真的沒事?」馬長空可謂是看着韓舒瑤長大,見其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瞭然,只怕韓舒瑤有事情瞞着自己。
可韓舒瑤心思謹慎,只怕不會告訴自己。
果然。
韓舒瑤搖頭:「馬叔,六皇子可在府內?」
「小姐,好端端的問他做什麼?」馬長空道:「今日一早,我聽下人說,袁珩已經加大了對府內掌控。」
「尤其是在六皇子居住地,看這情況,只怕是出事了。」
果然!
韓舒瑤心中一驚,面前再次湧現了昨晚凌天離開的眼神。
森寒!
幽冷!
韓舒瑤心中明白,那是充滿殺意的眼神,如今這個時候,若是不能讓其冷靜下來,只怕是
整個華亭都即將變天。
韓舒瑤按下心中所想:「馬叔,這段時間辛苦你一下,必須盯着六皇子凌天,不管他有什麼舉動,都必須小心應對。」
韓舒瑤察覺到馬長空神色不對勁,連忙解釋了一句:「馬叔,現在來看,這六皇子,只怕是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他,絕不是我們所看見的那麼簡單。」
「之前在帝都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切,北周使團、紡車之局、乃至六子求死、斬殺倭賊,只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籌謀的局。」
恩?
馬長空皺眉:「小姐,那不是出自鬼面之手麼?」
鬼面?
韓舒瑤笑了起來:「也許我們在一開始就錯了方向,如果,我是說如果,鬼面只是一個幌子呢?」
嘶!
馬長空聞言整個人都是狠狠一顫,眼中寫滿了錯愕:「若真是如此,那局面可就麻煩了。」
「事情,只怕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
「一旦真是這樣,這六皇子也隱藏的太深了。」
馬長空倒是沒多想,畢竟現在韓舒瑤已經承認被鬼面欺負,若在鬼面言語之間,看出一點端倪。
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樣一來,凌天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底牌?
嘶!
馬長空心中吃驚:「難怪這六殿下一直都這樣有恃無恐,原來是有大底牌在手中。」
「甚至之前出現的弩箭,只怕真正效忠的也是六皇子。」
韓舒瑤沒過多解釋:「馬叔,如今事情已到如此地步,自然是不可貿然動手,大乾皇子,就沒一個是簡單角色。」
「我如今只想讓宏兒可以全身而退。」
「利用這次機會,剷除倭賊氣焰。」
「我韓家滅族之仇,我豈能不報?」
韓舒瑤眼中迸出一抹精光,隱忍無非是為了
活着!
復仇!
僅此而已!
馬長空輕語:「小姐,可是當初帶兵前來的乃是倭國左將軍、在倭國掌管千家的竹野、竹野家族在倭國乃是三大古族之一。」
「其地位就算是倭賊天皇也要忌憚三分。」
「我們想扳倒他,太過困難。」
困難?
韓舒瑤卻是笑了起來:「若是之前,也許我會覺得困難,可現在我既已經邁出了那一步,我又有何懼哉?」
恩?
馬長空一驚:「小姐,你想做什麼?」
「馬叔。」韓舒瑤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麻煩你暗中聯繫我韓家後裔,三日後,我會親臨華亭山。」
「韓家雖死、可當初韓家力量並不曾完全覆滅。」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既要瘋!」
「那就瘋!」
嘶!
馬長空更是狠狠打了個寒蟬,可隨之而來的乃是
激動!
馬長空跟隨多年,只為這一天,躬身輕語:「小姐放心,馬長空必不會讓小姐失望。」
按下心中漣漪,馬長空轉身離開來到了門外,眼眸深處卻是有着一抹精光迸射:「大乾的天。」
「要變了!」
同一時間!
華亭城外、一望無際的海岸之上,一方孤島顯得格外醒目,此時在孤島之上,正有縷縷炊煙升起。
海灘上。
宮下正獨自翻轉着面前炭火之上的烤魚,身後不遠處楚婉兒被五花大綁,難動絲毫,美眸之內雖有仇怨。
卻是無法動彈!
畢竟!
宮下並非尋常人,若能簡單逃走,枉為帝國聖女,雖是如此,可楚婉兒卻是沒有放棄任何逃離機會。
「呵。」宮下翻轉了一下面前烤魚,戲謔一笑:「楚小姐,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就算你全盛時期,也不是我一合之將。」
「你又何不自討苦吃?」
「倘若我是你,倒是不如想想,那個六皇子會不會來救你?」
「畢竟我天朝三萬男兒,已是饑渴了許久,對你這樣的可人,只怕不會憐香惜玉。」
「呸!」
楚婉兒呸了一聲:「收起你那骯髒的眼神,楚婉兒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死?
宮下眼瞼一抬:「楚小姐,你何必要輕易說死呢?」
「現在!」
「最不值當的就是死了。」
「就算你死,只要你全身還在,又有什麼用呢?」
「死亡並不能躲避該來的一切。」
輕聲之語,宛若魔鬼,楚婉兒神色狠顫,顯然是沒想到,這宮下竟無恥到了如此地步:「你真是個魔鬼!」
魔鬼?
宮下聳肩:「那我倒是要多謝楚小姐對我的讚賞了。」
楚婉兒聞言一愣,可惜不等她回神,卻見宮下輕笑一聲,紅唇之內吐出兩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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