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一個人丟掉性命,但他們身上都傷痕累累。
其中一個小隊成員臉色慘白,被其他隊友攙扶着,胸前的衣服已經全被鮮血所浸透,眼看着就要倒下。
等待在這裏的普通倖存者看到這一幕一片譁然。
大家都一起在交易所里擠過,哪個倖存者能力強,哪個倖存者有本事,平時他們心裏基本都有數。
而這個嘯天小隊的成員,就是倖存者們眼中比較拔尖的那一類人。
可這麼厲害的人回來都成了這樣,外面到底是有多危險?
而嘯天小隊現在每個人臉上都焦急無比,根本無暇顧及別人的目光。
他們每一個在原來都有不少家底,手裏也有一些傷藥,但一場地震讓一切都落了空。
現在他們除了向基地求援,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
好在因為嘯天小隊是第一個登記行動的小隊,不止普通倖存者在觀望,就連基地工作人員也在一直等待着他們回來。
所以嘯天小隊一進軍營,消息就立刻被報回去了。
附近等待接應的士兵看到這個情況,立馬把人安置妥當,然後就用最快的速度聯繫醫療人員。
嘯天小隊也知道基地缺醫少藥,但至少醫療人員可以檢查一下傷口危不危及性命,然後做個簡單處理。
不然就算是這個傷口不致死,血再這麼流下去也離死不遠了。
沒看到人都快流成一個血葫蘆了嗎?
而醫療人員來了以後,就迅速給傷者展開檢查。
血葫蘆隊員胸前雖然已經被鮮血染紅,傷口也挺深挺重,但萬幸並沒有傷到重要器官,接下來只要好好養傷,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
不過看到這個傷口,醫療人員詢問道:「你們這次出門碰上了什麼?」
與普通倖存者相比,經常來軍營查看蘑菇地的工作人員,以及探路隊,或是一些士兵,對這片森林的熟悉程度就要高很多了。
他們也受過傷,也會有危及生命的時刻,但自從森林出現以後,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傷口。
傷口像是被一個利器捅進去留下來的,範圍並不大,那個口子甚至看起來都沒有成年人手指粗。
可最關鍵的是,傷口處的肉全部都被攪碎攪爛了。
這個隊員與其說是瀕臨死亡而昏迷,不如說是活活疼暈過去的。
嘯天小隊的隊員聽到工作人員的詢問,回憶起前不久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今天出門可以說一路上十分順利,碰到的變異植物都是攻擊力比較小的那種,簡單到大家甚至可以分成兩小隊去各自收集。
但當時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還是沒有選擇分開。
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決定,最後救了他們全隊的命。
「嗜血藤?」時嬌嬌手裏拿着電話,眉梢高高揚起。
聽筒那頭傳來秦軍的聲音。
「沒錯,我們是按這種植物的習性給它取的名字,據嘯天小隊所說,這種嗜血藤體型並不大,還沒有麻繩粗,平時攀附在大樹上毫不起眼,隱蔽性非常強,但一旦發現有人類經過,嗜血藤出手非常迅速,快,准,狠。」
「它的藤蔓會以最快速度猛地插入人類的身體中,不把人血吸乾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今天嘯天小隊的那個隊員也算是命大,周圍隊友足夠多,又個個都比較有本事,這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因為電話開的是擴音,所以其他三人也聽到了秦軍的話。
慕辭皺着眉問道:「那你們問清楚嗜血藤的方位在哪裏了嗎,他們那麼多人都沒有拿下?」
「沒有,他們一起拼盡全力也只留下了嗜血藤的一小截身體而已,方位這邊我們也留下了記錄,但目前不確定的是,這附近森林只有這一根嗜血藤,還是其他地方也有嗜血藤的出現。」
秦軍今天急着打這個電話,就是因為他知道時嬌嬌四人是打算第二天登記出動的。
嗜血藤隱蔽性太好,又是大家以前沒有見過的變異植物,如果不提前有準備,很容易會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裏,他又多叮囑了幾句。
「你們如果碰到嗜血藤,並且非常不幸運地被它襲擊了,一定不要急着把它從身體裏扯出來,先把藤割斷,再慢慢清理,如果自己沒有把握的話,可以回基地尋求醫療人員的幫忙。」
時嬌嬌聲音有些沉:「傷口很不容易處理嗎?」
秦軍:「就這麼說吧,今天送回來的那個倖存者,他胸口的那一整塊肉已經幾乎全爛了,嗜血藤並不是光溜溜的一根,它外錶帶着鋒利的尖刺,只不過在襲擊之前,它的刺是像刺蝟一樣全部收起來的,等藤條插入人類的身體之後,這些刺會立刻豎起來,死死扎進血肉之中。」
或許是因為秦軍描述得太詳細,電話這頭的四個人一邊聽,一邊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甚至時嬌嬌在這天晚上睡着了以後,夢裏都看到有一根渾身冒着尖刺,不停往自己身上撲的嗜血藤。
她一直躲卻依舊沒躲過,最後被嗜血藤捆起來吸血。
被這麼個玩意兒綁起來,時嬌嬌怎麼能受得了這個侮辱,一氣之下想把綁在她身上的藤全部扯斷。
睡在一邊的慕辭,半夜突然被疼醒,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揍了一遍。
特別是摟着時嬌嬌的那根胳膊,上面有一些青紫的痕跡,還有一些抓痕,像是經歷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看了一眼躺在身邊還依舊不斷往後退的嬌嬌,就知道對方肯定又是做了噩夢。
他沒顧身上的酸痛,輕輕把時嬌嬌摟進懷裏,然後慢慢有節奏地拍打着她的後背,直到嬌嬌緊皺的眉頭全部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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