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蔡府。
「家主,軍師中郎將來了。」
「女婿?」蔡邕驚訝不已。
「快讓他進來。」
很快蔡府的管事就帶着董武走進客廳。
「拜見岳父大人!」
「哈哈哈,快坐,賢婿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等一段日子才來呢!」蔡邕笑道。
「岳父大人,這不是想您了嗎?」董武笑道。
「我這就讓小女過來。「蔡邕笑道。
「岳父大人,不急,小婿今天前來,是又是跟岳父商量。」董武笑道。
「哦?找老夫的?」蔡邕疑惑地問道。
董武立刻道:「是的。」
「你那說說找老夫何事?」蔡邕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董武微微一笑,隨後嚴肅道:「岳父蔡家乃天下儒學大家,也是天下學子的表率,小婿想請岳父大人幫小婿普及教育,興建學堂。」
蔡邕眉毛一挑,沉思起來,半晌後搖了搖頭道:「賢婿啊,雖說老夫也希望能為天下學子做些貢獻,但這件事恐怕難以普及啊!」
「大漢歷代有能之帝,皆敗在此處,興建學堂無疑是給西涼軍徒增包裹!」
蔡邕自己就是名士,自然清楚天下九成九的學子學習無門。
興建學堂,普及教育出發點是好的,但以現在的條件,只會拖累西涼軍。
「岳父,這一點您不用擔心,小婿已有萬全的準備。」
「小婿過來只是想問一下岳父,可願成為這天下學府乃至天下學子的先生。」董武說道。
蔡邕沉默良久,抬起頭來,認真地盯着董武:「賢婿可否告訴老夫,你準備如何?」
「小婿準備了書籍。」董武平靜道。
「書籍?」
蔡邕皺起眉頭,這是興辦學堂最基礎的一點,歷代天子皆敗於此。
自己女婿準備了書籍,肯定不在少數,可是天下之大,縣城無數,就那點書籍也是杯水車薪。
不說別的地方,單是關中,就有數千、數萬座學堂,那點書籍根本不夠看。
「賢婿,這天下學院之事,並非兒戲,容不得馬虎,我知道你在洛陽收集了不少書籍,可是不夠。」蔡邕提醒道。
「小婿明白,目前我也並沒有全面在關中普及的想法。」
蔡邕聞言,放鬆不少,這個女婿比自己想像的聰明太多。
「那說一說你想怎麼弄?」
董武看向一旁管事:「麻煩你那筆墨紙硯過來。」
「是!」
不一會兒,管事拿着筆墨紙硯走了進來,董武接過,展開,說道:「這裏是長安,周邊是杜陵、長陵......池陽等十餘縣,我想在這十幾縣做試點。」
「試點?」
蔡邕聞言,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試點就意味着投入不大,若是可以便向外擴展,若是不行,就此掐斷。
而且也就十餘縣城,若是按照杜陵的規模,頂多也就四五學堂,至於長安至少十個,加在一起也不到百座,對於整個大局來說,影響不大。
「這個不錯,賢婿,準備得如何?」蔡邕問道。
董武笑道:「小婿已經準備萬全,只要岳父願意擔任這學府的院長,便可以實行。」
「這個沒有問題,但我想知道你怎麼做?」蔡邕問道。
「建設學府,住址對我們沒有問題,教書先生的話,只要有岳父在,也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便是書籍。」
「不過這個問題大概在一個月後便能解決。」
「一個月內?」
蔡邕心中好奇不已,怎麼一個月內便能解決,莫不是騙自己的吧?
但是當他看到董武胸有成竹的樣子,又覺得應該不是騙自己的。
董武明白蔡邕不會相信自己,畢竟這書籍的事,就連許多天子都犯愁。
「我已經給了衛家最新的造紙技術,不出半個月,便能產出適合印刷的紙張。」
「司馬家那邊我給出了最新的活字印刷術,以他們的能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
隨後董武又將造紙術與活字印刷術跟蔡邕詳細地說了一遍。
蔡邕越聽越震撼,沒想到這兩樣東西居然被董武搞出來了。
「既然如此,我答應了,你說吧,需要我蔡家做什麼?」蔡邕激動道。
董武微微一笑,他從懷中掏出一張,說道:「岳父,這是印刷所需要的特殊油墨,這項技術乃核心技術,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才可保證其不泄露絲毫消息,小婿懇求岳父大人擔任學府院長之時,其家族掌控這油墨技術。」
蔡邕接過,打開,仔細研究了片刻,說道:「這種秘制油墨,價值極高,你確定要送給我蔡家嗎?」
「我乃蔡府之婿,自然相信蔡家,而且這也是當前所需,所以需要保密,待天下安定之後,這些東西我都會公開出來。」
「哈哈......賢婿好心胸,若是換成世家,這些東西絕對會死死的捏在手中,只為自己的家族效力。」
有適合印刷的紙張,加上先進的印刷技術與油墨技術,這些書籍的成本將大大降低,只要給一定的時間,時間的知識壟斷便可以不攻自破。
而且關中世家薄弱,推行這個並不會受到太強的阻攔。
「好,我這就辭官,擔任你這學府的院長。」蔡邕拍案決定道。
「謝謝岳父。」董武感激道。
「呵呵,賢婿客氣了。」蔡邕笑道,同時也感慨道:「我蔡邕雖然不是什麼驚才艷艷之輩,卻也有幾分見識,賢婿能讓老朽擔任書院院長,必定有你深謀遠慮的原因。」
「岳父謬讚了。」
「岳父,賢婿想在長安的中心地段建立大漢最大的學府,名為長安學府,並將設立為最高學府,其地址就在相國府!」
董卓的相國是長安城除皇宮外最大的府邸,可以說是皇帝的行宮。
「這......你不怕你父親......」
「岳父放心,父親雖為武人,但其中的利害還是清楚的,更何況這是他兒子最看重的項目,他更不會反對。」董武淡笑道。
蔡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先生那邊我也會以我的名義徵召。」
董武臉色一喜:「岳父英明,有了岳父坐鎮長安學府,必定能讓天下學子趨之若鶩。」
蔡邕搖了搖頭:「不必捧我,你應該不止這些打算吧!」
「不愧是岳父,小婿的心思瞞不過您。」董武笑道。
蔡邕瞪了他一眼:「少拍我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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