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美捂着暈乎乎的腦袋,第一反應就是給他解釋:「偷走你錢的不是我,是一個叫王翠蘭的女人。」
「王翠蘭」蕭輕塵低聲念叨着這個名字,面露險惡,又恨又無奈。
看來他知道這個王翠蘭,這個女人以前肯定沒少找他的麻煩。
可是轉眼間,他又把矛頭對準了尚小美:「那你是誰?你肯定跟她是一夥的,你還我的錢,我那可是救命錢,我的好友還等着我拿這些錢買聖花回去救他呢,他就快死了」
他緊緊的抓着尚小美的胳膊不放,倉皇失措到全身發抖,眼淚也流了滿臉。
尚小美雖然是冤枉的,卻仍舊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哭起來,可以用楚楚可憐來形容。
「我不是她的同夥」
「你就是!你又不是這個院子裏的人,幹嘛要來這裏?」
「我跟着你來的不對,我是跟着她來的我嘿!這怎麼還解釋不清了?」尚小美越說越亂,連她自己都蒙了。
來意不明,確實惹人懷疑。
「你承認了?」蕭輕塵眼尾泛紅,哽咽着問尚小美。
「什麼我承認了?」
「你就是來偷我的錢的。」
「我偷錢?我偷人還差不多不是你容我想想」尚小美也講不清楚,她到底是來幹嘛的。
她的來意,比來偷錢更加難以啟齒。
這該怎麼解釋?
蕭輕塵此刻更加懷疑她了,把人緊抓着不放,口口聲聲找尚小美要錢。
尚小美有口說不清,系統又在這個時候提示她生命進入倒計時,她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這
尚小美轉頭看着哭得梨花帶雨,清冷、堅韌的男人。
耳里聽着他反反覆覆的懇求:「你行行好,就把錢還我吧,那真的是我好友的救命錢,沒有錢買聖花,他會死的。求求你了你就把錢還給我吧」
蕭輕塵沒有什麼心機,把他好友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大概情況是他好友生了大病,病情一直惡化,他為了給好友看病,這半年一直在娛城表演賺錢給好友看病。因為好友病的越來越嚴重,需要聖花才能康復,所以他存的錢就是為了給好友買聖花。
眼看錢快存夠了,現在卻被偷了。
所以他才會這麼悲痛,求着尚小美把錢給他。
事急從權,他又是個瞎子,尚小美沒有時間跟他掰扯那麼多,她只好先認下這件事。
「行,你要錢是吧?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立馬把錢給你。」
「什麼事?」蕭輕塵嗓音發顫的問。
尚小美看了看他的破屋:「進屋說。」
蕭輕塵現在只能聽她的,帶着尚小美進了自己的房間。
尚小美發現他的房間雖然很小很破,但是卻打掃的很乾淨,東西擺放的非常整齊,床鋪一塵不染。
「什麼事?你說吧。」蕭輕塵急切的問,萬分想要回自己的錢。
尚小美難以啟齒的咳嗽兩聲,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什麼,別說蕭輕塵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就連尚小美自己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這時她才感受到,她和獸人最明顯的差別。
獸人說這些話張口就來,可是她做足了心理建設,也無法啟齒。
「你說什麼?」蕭輕塵輕蹙眉頭,往前靠了靠。
尚小美嗅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木香,視線在他光潔的脖頸處梭巡,突然脫口道。
「跟我上床,我還你錢。」
「你無恥!」蕭輕塵這回總算聽清了,可他的反應卻大出所料,一個雄性獸人,還真跟貞潔烈女似的,不恥於這種事。
可是尚小美沒辦法啊,她要充血條,容不得他不願意。
「無恥就無恥,你不同意就算了,」尚小美作勢要走,手腕卻被蕭輕塵捉住了。
蕭輕塵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做了你就還錢?」
「當然,我可以先付定金。」尚小美從儲物空間裏抓了一把獸幣,放在蕭輕塵的手心。
她知道蕭輕塵有多少錢,他錢袋裏的錢大概是這些定金的四倍。聖花很貴,上千獸幣也不一定能買到一株,也不知道他的購買渠道靠不靠譜,他竟然想用準備的幾百獸幣,購買一株聖花。
蕭輕塵拿着那些錢,表情雖然非常屈辱,卻仍舊將錢小心的放在了床頭的匣子了,想了想,又在匣子上上了鎖。
「你門上的鎖最近是不是壞過?」尚小美突然問蕭輕塵。
蕭輕塵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王翠蘭有你門上的鑰匙,你的鎖要是壞過,八成就是被她弄壞的。換的新鎖可能是她提前為你準備好的。」一切雖然只是尚小美的猜想,但是看蕭輕塵一副受盡欺負的憤怒模樣,尚小美八成猜對了。
從王翠蘭的衣着打扮、行為處事上來看,她並不是什麼厲害人物,就是市井女流。這麼差勁的人,也只能欺負欺負像蕭輕塵這樣的殘疾人。
她要麼偷偷配了蕭輕塵家的鑰匙,要麼聯合其他人,讓蕭輕塵換了一把他們提前準備好的鎖。只有這兩種可能,看蕭輕塵這麼謹慎,鑰匙肯定不會輕易給人,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尚小美跟蕭輕塵扯了幾句王翠蘭的事,他們之間的氣氛總算緩和了幾分。
接下來的事蕭輕塵跟時淵迥然不同,時淵是主攻手,一撩就能得手。
但是蕭輕塵卻是被動的,他如果從小就瞎,連女人都沒見過,還怎麼對女人有興趣?
「你有沒有試過?」尚小美打算先問清楚。
蕭輕塵瞬間滿臉通紅,搖了搖頭。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都不喜歡。」
「不可能,你應該跟別的雄性一樣,都喜歡好看的。」
「我又看不見。」
「看不見可以摸,你沒摸過別的女人嗎?」
「你」蕭輕塵被尚小美挑逗的話語,激的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他紅臉後,慌張的想逃的樣子看着更加吸引人了。
尚小美終於明白,時淵他們看自己的感覺。這種軟乎乎的清冷男人,真的會讓人滋生出凌虐欲,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你要不摸摸我?看看我長什麼樣子?」尚小美走近他,握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柔軟的細腰上。
她的腰窩性感無比,她就不信蕭輕塵摸不出來。
蕭輕塵手放在她腰上,手指僵硬,一動不動。
尚小美沒辦法,只能握着他的手,帶動他撫摸過自己的全身。最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漂亮的臉蛋上,鼻尖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這次她失算了,蕭輕塵就算知道她長什麼樣,依舊對她無動於衷。而且看起來反而變得更拘謹了,腳邊往後退了又退,直到撞上後面的桌子才停下來。
尚小美已經沒時間了。
她不在強求你情我願,一個箭步跨到蕭輕塵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當她把蕭輕塵壓在床上時,這個不染纖塵的男人竟然流淚了。
可惜他的眼淚不但沒讓尚小美良心發現,反而讓她獸性大發,吻的更加兇狠。
後面的事也全是尚小美主導,蕭輕塵完全不配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過該配合的地方,倒是配合的挺好的,讓尚小美做的很順利。
這男人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像這麼柔軟,做的時候還會哭的男人,還挺有意思的,尚小美好喜歡,就喜歡看他哭。
等尚小美穿好衣服,蕭輕塵也摸索着把衣服穿好了,尚小美一動,他立刻抓住尚小美的胳膊,緊張的問:「我的錢呢?」
尚小美二話不說,從儲物空間裏又抓了五把獸幣給他。
她給蕭輕塵的錢,遠遠超過了蕭輕塵自己的錢。
他也知道不對,臉色陰晴不定。想到尚小美這麼有錢不可能是偷他錢的小偷,可是又想到尚小美騙了他的身子,這麼壞
掙扎了好一會,他仍舊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多拿尚小美的錢:「我沒有這麼多錢。」
「給你了就是你的了,就當」尚小美適時的住了嘴,她反應過來,蕭輕塵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的性子含蓄內斂,自己不能張口亂說。那些話在別人那裏是調情,在他這可就是冒犯。
果然,蕭輕塵臉色一白,倍感屈辱的追問她:「就當什麼?」
尚小美話鋒一轉:「就當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你收着吧。」
蕭輕塵面色和緩了很多,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他突然張口問尚小美:「你叫什麼?」
尚小美想了想,反問他:「你有沒有聽說過鬼蜮鬼怪?」
「你就是那個好色成性的鬼怪?」蕭輕塵顯然聽說過。
「沒想到我這麼有名,連你都聽說過。」她沒有報自己的真名,想着鬼怪這個名頭反正是獸世的人給她瞎起的,幹這種事不用真名最好。
在離開之前,尚小美看了看自己的血條,果然又有了三十的血條,技能也全都解除了。
不過她還看到一件特別讓她生氣的事。
蕭輕塵的好感度也被系統顯示出來了。
竟然是-70,這個男人是真的打心眼裏討厭尚小美啊,-70?她還想着很快就能把好感度累積到八百,解鎖第四個技能,現在被他一下減了七十下去,這還有天理嗎?
她想找蕭輕塵理論一番,可是又害怕自己找他吵架,他的好感度會繼續往下降,到時候她就得不償失。
最後尚小美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想着下次回來再找他算賬,急急忙忙的回去找時淵去了。
回到時淵身邊,尚小美先用兩點血條給他換了特效藥吃下去,接着帶着時淵一個空間轉換就回到了煊赫城。
那個龍獸一直站在遠處看着他們,等尚小美他們消失不見後,他舉起手摘掉面具,露出了鬼卿那張潮酷、冷酷的臉。
他被龍族驅逐,又遇到狼獸暗殺,這些事接連發生,沒想到在最低谷的時候,居然遇上了夫人,可是夫人卻有了新歡,她的新歡還是那個殺他的狼獸。
鬼卿不敢上前打擾夫人,當初他差點要了夫人的命,他早就沒資格站在夫人身邊了。
如今他被整個龍族追殺,更加不能回到夫人身邊,給她帶去麻煩。
他只是想她了。
可惜不能呆在她身邊。
尚小美這會根本顧不上鬼卿,時淵傷重,她原本給他餵了藥,可是卻一點用的沒有。時淵一直昏迷不醒,連吐出的血都是黑的,一看就中毒已深。
尚小美找到顧傾城,手足無措的問他:「時淵這是怎麼了?」
顧傾城蹲下身,仔細查看了時淵的情況,眉頭皺了起來:「看他這樣子,應該是中了「魔奴」。
「魔奴?是漠皇南海?」尚小美知道魔奴這種毒藥,吃下這種毒藥,跟魔鬼定下契約,從此成為魔鬼的奴隸。
這麼一說,他們全都明白了。為何紅日幫這次花這麼大手筆圍剿狼族,龍族卻無動於衷,原來時淵早就用自己的命,跟龍族做了交易。
吃下魔奴的人,會成為漠皇南海的傀儡,幫他殺人,完成任務才能領到一粒解藥。
時淵剛才孤身一人去殺的龍獸,八成就是漠皇南海讓他殺的。
那麼那個龍獸,只能是鬼卿,因為只有鬼卿才會跟漠皇南海為敵。
看來鬼卿回到龍族後,復仇的路並不順利,反而被漠皇南海盯上了。
漠皇南海可不是什麼善茬,為了鞏固他的皇權,他可以殺兄,可以跟島國人合作,還用魔奴這樣喪心病狂的毒藥為自己培植勢力。
他這人為了皇權,什麼都敢做,殺了鬼卿只是遲早的事。
尚小美心頭煩亂,鬼卿的事暫且不說,時淵中毒這事又該怎麼辦?
顧傾天這時提出了一個辦法:「娛城有萬獸國最大的地下黑市,那裏什麼都能買到,包括魔奴的解藥,我們要不去試試?」
尚小美有所顧慮道:「娛城的地下黑市到處都是坑人的騙子,你確定能找到良心賣家嗎?」
顧傾城:「這就要看鬼怪大人的手段了。」
尚小美心一橫,這種時候,沒那麼多選擇。她剛從娛城回來,又帶着顧傾城殺到娛城。
他們剛走到黑市入口,就看到好多人圍着什麼在看熱鬧。
她隱隱聽到有人說:「騙瞎子的錢,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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