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
「你起不起來?」
「再不起來,老娘踢死你!」
看着腳下的男人,葉挽秋要瘋了,胸口劇烈起伏,後背勒得發緊。
哪個王八蛋說的做女人挺好?
好累。
真是倒霉透頂。
自己剛準備開車出小區,就遇到這麼一個無賴混蛋碰瓷,真是可惜了那張帥臉。
好想一腳踢死他啊。
蘇牧躺在地上,一手撐着頭,擺出個貴妃出浴的妖嬈狀,歪着腦袋看着一臉不爽的葉挽秋。
老葉的孫女,還真是個絕色啊。
一身頂級手工縫製,美腿筆直,腰細臀翹,胸前突出得有點過分。
「美女,你撞了人還這麼囂張,你媽媽知道嗎?」
葉挽秋銀牙咬碎,冷冷說道:
「我撞你?你這是故意碰瓷!算了,老娘就算遇到乞丐了,說吧,要多少錢?」
蘇牧咧嘴一笑:
「什麼乞丐?這是緣分,我八百年不出一趟門,一出門就被你撞了,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啊。」
「緣分你妹!」
葉挽秋鼻子都氣歪了。
她死死盯着蘇牧,冷漠說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行?說吧,我絕不討價還價。」
蘇牧暗暗好笑,老葉沒騙自己,這妞兒,就是個母老虎。
「這可是你說的哦?先告訴我你叫什麼,拿出一點誠意來。」
葉挽秋雙眼噴火,就差要撲上去,對着眼前這張帥逼臉動用自己的拿手絕技。
老娘的摳眼撓臉破相功,從娘胎開始足足修煉了二十五年零七個月三十一天。
我忍!
氣咻咻轉身,她從停在身後的勞斯萊斯曜影上抓起手袋,掏出一張名片,又咬牙切齒的回來。
蘇牧眼睛都直了,口水差點沒流了出來。
他的心肝脾肺腎,都在跟着那顫啊顫。
這個誠意很大哦不!很足。
名片飄落,蘇牧伸手接住卻不看,一雙賊眼總往對方身上瞄,嘴裏還念念有詞:
「葉挽秋,葉氏集團總經理,今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米七一,體重五十公斤,三圍!」
「閉嘴!」
葉挽秋簡直要暴走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卑鄙下流,噁心無恥啊。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三圍?
我呸,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年齡身高體重?
她立刻倒退兩步,一臉戒備,冷冷說道:
「你是什麼人?」
蘇牧從地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笑嘻嘻的把名片放在鼻端聞了一下,又塞到了衣服兜里:
「roja dove haute luxe,果然有夠危險。」
葉挽秋心頭狠狠一跳,他居然知道這款香水?
這混蛋到底是什麼人?
一身地攤貨,一雙破鞋,一個破包,但是乾淨得有些過分。
就算剛才自己撞到了他,起身之後,也沒沾上灰塵。
身材修長,至少有一米八五,頭髮有些長,搭配那張帥逼臉,還真耐看。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我有什麼目的?看你這一身打扮,也不是這裏的住戶,門口保衛不可能放你進來,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報警抓你?」
蘇牧咧嘴嘎嘎一笑,目光極為隱晦的在她快撐破衣服的胸上瞄了一眼。
「抓不抓的無所謂,其實主要是抓不住啊。」
葉挽秋敏銳的捕捉到了蘇牧的眼神,氣得終於暴走,渾身顫抖:
「你你你你你這個臭流氓,你簡直就是無恥之尤,老娘我跟你拼了。」
說着她轉身飛快地從手袋裏冒出一支防狼噴霧,對着蘇牧就是一陣瞎噴。
距離太遠,傷害為零。
蘇牧哈哈一笑,拎着地上的黑色帆布包,擺了擺手:
「葉挽秋小姐,千萬別生氣,只要你一生氣,臉會變紅胸會變大,根據我的經驗,你衣服上從上往下第一顆扣子,一定會崩着!」
啪!
一顆扣子狠狠的貼在了蘇牧臉上。
葉挽秋呆了。
蘇牧哈哈一笑,伸手抓住那顆扣子,在鼻端輕輕聞了聞,一臉陶醉:
「唉,經驗主義害死人吶。」
葉挽秋暴跳如雷,手中的防狼噴霧狠狠對着那個臭流氓就砸了過去。
蘇牧輕巧的接了過去,轉身就走:
「沒收作案工具,兩件。」
葉挽秋七竅冒煙,語無倫次指着蘇牧喊道:
「你你你等着,你這個臭流氓,老娘要是放過你,老娘生的孩子就跟你姓。」
蘇牧腳下一個趔趄,回頭一陣狂笑:
「妞兒,願你夢想成真。」
這妞兒,真狠啊。
想霍霍牧哥一輩子?
呵tui!
做夢!
看着那個混蛋轉過別墅消失,葉挽秋好半天才冷靜下來。
她立刻上車,來到別墅大門口,一個急剎怒氣沖衝下了車,厲聲喊道:
「人呢?」
幾個保衛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隨便放一些閒雜人等,社會渣子進來?」
觀月別墅是東陽最高端的別墅區,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由葉氏集團開發,物業歸集團下屬的物管公司管轄。
葉挽秋,是這些物業保安老闆的老闆。
領頭的隊長被罵了一個狗頭噴血,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葉總,您是知道的,每一個進去的人都必須有門禁卡,我們絕對不敢私自放任何人進去的。」
葉挽秋臉色冷漠如冰:
「那個拎着個破包的混小子,是怎麼進去的?」
隊長一臉懵逼:
「葉總,他不是您的男朋友嗎?」
「什麼?」
葉挽秋雙眼噴火,好懸沒控制住一腳踢死眼前這個混蛋隊長。
老娘的男朋友?
老娘母胎solo至今,哪來的男朋友?
隊長也有點傻眼了,渾身冒汗,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他用的是您家的門禁卡啊!」
這一下輪到葉挽秋傻眼了。
怎麼可能?
自家的門禁卡,除了自己就只有寧顏有一張,寧顏是自己最好的姐妹,絕對不會把門禁卡給任何人。
更何況,那個混蛋,冒充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等等!
還有一張,在爺爺手中。
難道說,是爺爺給他的?
不可能!
她連忙轉身上車,勞斯萊斯曜影發出一聲怒吼,向着家裏衝去。
那個混蛋,一定是個小偷。
逮住他,可不能輕易的饒了他。
老娘這暴脾氣,辣椒水老虎凳,統統問候一遍。
不好!
寧顏這個時候,正在家裏泡澡。
這邊,蘇牧看着眼前的別墅,雙眼冒光:
「就是這裏了,旁邊應該住的就是剛才那頭母老虎。」
這別墅真大!
都快趕上剛才那妞兒的胸了。
我這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他掏出鑰匙正要開門,一伸手卻發現門沒鎖。
不可能啊。
老葉頭說這裏根本沒有人住,怎麼會不鎖門?
不愧是東陽最高檔的別墅區,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安全到讓人很不安全。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挽秋,你這麼快就回!」
蘇牧和客廳里的女子,同時定格。
一聲刺耳的尖叫,差點沒震破蘇牧的耳膜。
「啊!!」
他渾身一哆嗦,鼻血差點麼飈射出來。
我日啊!
我都看到了些什麼?
他立刻閉上眼睛,舉起雙手大聲喊道:
「美女,你也太奔放了!」
如果你打開一扇無人居住的房門,發現房間裏有個女人,你會想什麼?
遭賊了!
但是,如果是個極品美女呢?
那就是極品女飛賊。
如果這個美女上半身已經差不多脫光光,就那麼優雅的翹着逆天大長腿,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那肯定是進錯屋了。
時間如同凝固。
然後蘇牧聽到了噗通一聲。
他立刻睜開眼睛,傻眼了。
美女倒在地上,昏了。
「小姐你嚇着我了,你這是!」
完犢子了!
難道是自己真走錯了?
雖然沒做賊,但是心也很虛。
蘇牧突然發現,昏過去那個美女,渾身雪膩的肌膚居然泛起了一陣不正常的青色。
該死!
蘇牧差點沒魂飛魄散,法外狂徒張三在不在?我想請教一下,看死一個人該怎麼判?
這個時候蘇牧也顧不得其他,丟掉手上的帆布包就沖了上去。
他一把抱起美女,然後輕柔的放平在沙發上,欲哭無淚:
「大姐,你有病得治啊,跑出來嚇唬人算怎麼回事?我可不是故意的啊,你忍着。」
這很明顯是極為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
接下來該怎麼辦?
等不及了,爭分奪秒救人吧。
他一咬牙,伸手扯掉了對方身上僅剩的衣物。
蘇牧腦袋裏突然出現了成龍大哥的洗髮水廣告。
加了duangduang的特效。
哎呀,太晃眼,眼要瞎了。
不過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美女,我這可是為了救你。」
他伸手對着美女飛快的抓了過去。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尖叫。
「臭流氓,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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