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弒師,什麼?我才是師父! 第225章 :元夏,有異食癖?

    少女可憐兮兮的癟起嘴:

    「師尊!元夏被蛇尊者抓走後,每日每夜都要學習善法殿的傳承,也便是符陣之道,手中無時無刻不是拿着符筆。又思念師妹還有師尊,心生孤獨,卻沒有任何排憂解難的辦法。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啃符筆的習慣。」

    「這」

    說的這麼可憐。

    而且讓他愧疚不已。

    姜河不打算為自己的愛筆出氣了,目不轉睛盯着符籙上的靈紋。

    他握着元夏的小手,細心幫她按姜氏符要中的手段,控制靈力運轉。

    不多時,第一張符籙就成功繪製。

    自己這個師父還是有幾分本事嘛。

    元夏之前畫的愁眉苦臉,他只需略一出手。

    現在元夏就能邊和他聊天,邊繪製好符籙。

    姜河頗為自滿地打量着完成的符籙,瞥了眼沾了晶瑩唾液的符筆。

    要知道,制符師一般都對符筆有着深厚感情。

    姜河這個幾十年的老制符師也不例外。

    終究有點心疼,故作平淡道:

    「好吧,隨你了。你修為有成,這點不乾淨也影響不到你健康。只要你不覺得噁心就好,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為師的手汗。哦,有時候師父也會情不自禁的咬咬筆。」

    他這叫曲線救筆。

    元夏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很愛衛生吧?

    如他所料,黑髮少女的神情一下子糾結起來。

    眼睛控制不住地瞥向符筆。

    她頓了頓,似在解釋:

    「師尊,你是知道元夏的。有時候,哪怕是再糟糕的事情,我也難以控制自己.」

    黑髮少女在「糟糕」二字上用了重音。

    就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瓣。

    壞了

    姜河一驚,元夏不會有異食癖,暴食癖吧?

    她之前吃糖葫蘆就不正常,哪個正常人會吃一夜的糖葫蘆,還會特意用讓自己難受的方式去吃。

    比如將一整個糖葫蘆塞進喉嚨,惹得咳嗽不斷。

    何謂異食癖?

    幼年時期無人照顧,缺乏食物,因而隨意取用身邊的事物食用。

    久而久之,成為一種習慣和心理強迫。

    這完全和元夏對應上了。

    而且這病因也是因為自己.

    「更糟糕的事?元夏,不要把師父當外人,如果能夠透露,就對師父說,不然實在是放心不下。」

    姜河擔憂道。

    「!」

    少女被嚇了一跳,原本是挺直背脊,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身子。

    越來越彎。

    直到現在,險些就是伏在桌面。

    別着黑髮的小巧耳垂,漸漸紅潤。

    「這個,不怎麼方便對師尊說呢。」

    「那師父問你,是不是和吃有關?不准撒謊!」

    姜河聲音微微放得嚴厲。

    他能理解。

    元夏若是有異食癖,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不好意思對他說。

    但他必須確保到底是不是異食癖。

    儘管心中有七八成把握,為避免誤會,姜河選擇進一步確定。

    「不是.是.不是?」

    少女習慣性的想要欺騙姜河,可聽到他嚴厲的語氣,眼神前所未有的糾結。

    在師尊的命令面前。

    事情敗露的後果,極度的羞澀,愧疚,自責,恐懼等等一切的都不重要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

    姜河眼睛漸漸眯起。

    少女吞吞吐吐神態落入他的眼裏。

    有問題。姜河做出判斷。

    不出所料。

    不愧是他,這三個女孩的小心思永遠藏不住。

    這可是他在與白旻心,和衿兒相處之間,練就的七竅玲瓏心!

    「是!就是和吃有關,元夏元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雖然別人都認為那東西很骯髒,但在元夏心中,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師尊,你真的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少女破罐子破摔,趴在桌上,將小臉埋在自己的交疊的手臂中。

    聲音有氣無力。

    對上了,全對上了。

    她對某些事物的認知,和別人不一樣。

    姜河搖了搖頭:「不必告訴我了。元夏,但以後你必須控制自己。修真界中,越奇怪的東西可能就有着奇怪的毒性,就算是你,也可能會不小心着了道。」

    黑髮少女埋着的小臉,不由得有些困惑。

    師尊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而察覺到昨晚有問題?

    她抿了抿唇,小聲試探道:

    「其實沒毒.吃起來溫溫熱熱,有很濃重的.香味。像是有生命一般會跳動,還會爆漿。而漿液也是它用來繁殖的。只是有點大,吃起來很難受。」

    「嘔~」

    姜河一陣惡寒,忍不住乾嘔。

    神感教在血肉之道,研究頗深。

    教內經常培育看了都會掉理智的奇怪生物。

    比如九條麵筋脖子的何大,臃腫噁心的月傀。

    而元夏吃的這玩意,聽起來就很不正常。

    他好像看見元夏捧着一大團還在掙扎跳動血肉生命,生生將其咬在口中。

    隨後血肉中的不明液體,便驟然爆發。

    而這生命,大概率是由人族煉製而成

    「元夏啊,你們教內的生物,還是不要去吃了。煉製本就有違天理.更不用說還將它吃下去。」

    姜河一臉苦色,身上發毛。

    「誒?」

    少女發懵,悄悄側過臉望向他,眨了眨眼。

    「這種情況,在師父家鄉被人稱作異食癖,喜歡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大多也只局限於泥土,髮絲之流。不過,他們想吃神感教的造物也吃不到就是了.」

    姜河解釋道。

    「呃哈哈,這都被師尊發現了。沒想到元夏身上還有其他病,自己都沒發覺呢。」

    姜元夏不好意思地笑着。

    同時,也是鬆了口氣。

    這丫頭,一看就沒放在心上。

    姜河決心給她好好說說其中利害。

    師尊正語重心長地說教着,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反而變得更年輕,就像她還在四歲時,初見師尊一般。

    那時候的師尊渾身邋遢,臭不可聞的躺在地上。

    形如枯槁,心如死灰。

    可只是用了一個法術,渾身又變得乾乾淨淨。

    讓她看得目瞪口呆,燃起了學藝報仇的心思。

    她還記憶猶新,自己被他帶回家時,年僅四歲的她走一半就走不動路。

    師尊見了,在她抗拒之下,強行將她背在身上。


    嘴上還莫名笑道:「還是一個小奶娃,就這麼獨立,恪守男女之防?」

    不過,她那時表面上雖然抗拒,但顛沛流離之後,依偎在他的肩頭,心中不由得十分安心。

    自己從四歲,就被師尊照顧和欺侮至今.

    姜元夏心中那條禁忌的線似乎被繃緊。

    在想到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回憶起往事。

    只是,忽然很想再品嘗下師尊的味道。

    尤其是看他在一臉正色的說教,她更想埋首在他身前。

    「元夏,記住了嗎?以後不准吃這種奇怪的東西了。」

    說完之後。姜河滿意點了點頭。

    雖然元夏之前語氣敷衍,可現在該是全神貫注聽着的。

    眼神都沒離開分毫,比的上衿兒的死亡凝視了。

    「記住了。」

    少女立馬應道,姜河欣慰撫掌:

    「孺子可教也。」

    「可是,做不到.」

    少女下一句話,又讓姜河面色一僵。

    望見自家師尊僵硬的神情,姜元夏撲哧一笑:

    「元夏不是故意逗師尊開心,而是世間很多事哪怕知道應該怎麼做,也於事無補。就像,衿兒也知道她不能再封閉內心,可是她依舊走不出那道坎。」

    「為師當然明白,只是你這丫頭,剛剛語氣很像是在逗師父玩啊。」

    姜河不忿地彈了下黑髮少女的光潔額頭。

    「哎呀。」

    少女捂着額頭慘呼一聲,忽然幽幽地道:

    「師尊,元夏想吃你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怎麼辦?」

    「別鬧,師尊不打你了總可以了吧?」

    姜河嘴角抽搐。

    怎麼會這麼巧?

    他不信,一定是這丫頭故意威脅自己,讓他不崩她板栗。

    「真的啦。」

    少女無奈嘆氣,從儲物戒中,面色慎重地拿出一個黑色匣子。

    這個黑色匣子,和鎖住喬喬的鎖魂匣款式很像。

    但外面陳設的靈紋,沒裝着喬喬的鎖魂匣深奧。

    大概是二階鎖魂匣。

    她緩緩打開鎖魂匣,裏面正有一個主體為透明果凍般的團狀物,可若細看去。

    在團狀物的中心,還有一張人臉。

    人臉雙眸,嘴邊張開到至極致。

    團狀物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細小手腳,

    姜河一向怕鬼,更不用說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惡寒的別過眼去。

    而少女雙眸緊隨着他,目光若有若無往下打量着。

    憧憬道:「既可愛,又有些威猛呢,對吧,師尊?而且它掙紮起來很激烈,常常會弄得元夏喉嚨不舒服,但也有點舒服。」

    這麼多手腳,不難受才怪了。

    元夏有點受虐癖.會喜歡也不足為奇了。

    他這個徒弟,身上的病還真多。

    怪不得那天在蕭黯面前,險些成了個啞巴。

    元夏該是怕自己發病,導致事情鬧大。

    這麼多天以來,元夏在他面前大部分時間都很正常。

    他竟一時忽略了元夏的特殊性.

    明悟歸明悟,不小心看得那奇怪玩意後。

    姜河頓時牙疼道:「趕緊把這玩意收起來,元夏,你要是吃了這東西,師父都不想碰你了.」

    「元夏也不想吃啊。可是師父能理解吧,現在控制得住,以後就未必了。說不定在某天夜裏,沒有師尊看顧,元夏就忍不住吃了呢。師尊,你也不想讓元夏吃這種東西吧?」

    少女特意拿着匣子在他面前亮了亮,才將其收好,

    「師尊,話歸前題吧。就像衿兒難以走出封閉的內心一樣,雖無法讓衿兒快速恢復正常,但可以逐漸增加交流,讓她感知到外界」

    直覺告訴姜河,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元夏的話,包括那奇怪的東西,都環環相扣,服務於某種目的

    可元夏異食癖也是自己先提出來的,元夏能有什麼目的?

    都怪那個小白龍!

    天天多疑,讓他近墨者黑了。

    「元夏的意思是,逐步漸近。就比如先用那符筆代替.?」

    姜河遲疑道。

    「師尊!符筆只是習慣而已,完全.不解渴。」

    黑髮少女苦惱地道,

    「元夏也不知道怎麼辦,師尊你知道元夏的病,尋常東西無法遏制。可是,這樣下去,元夏遲早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姜河頭疼。

    同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總不可能把元夏一直綁在自己身邊吧

    要是元夏是因為亂吃東西而隕落,姜河得痛苦一輩子。

    「唉,就像四年前。元夏就一直有傷害敬重之人的欲望.幸好那時師尊還在身邊。」

    少女回憶道。

    「你這丫頭.因為越是有好感的人,就越想傷害。恰好為師恰恰處於相反的極端,反倒是解藥了是吧!」

    姜河啞然失笑,那時候元夏經常求抱抱,他還時常自得呢。

    對元夏頗有好感。

    乖巧,貼心,聽話,主動.

    結果沒想到最後是她先刀了自己。

    「師尊,那時候只是元夏沒想明白.」

    黑髮少女眸光複雜。

    其實,師尊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傷害的人。

    也是她最想傷害的人。

    至於孫婆婆,直到後面修為漸漲,她才發現當初是蛇尊者下了暗手。

    自己就算被海獄魘放大了心中的情感,也沒有突破內心恪守的底線。

    姜元夏頭疼欲裂。

    這意味着什麼?

    越有好感的人越想傷害

    自己那麼想傷害師尊,那麼想將其挫骨揚灰。

    究竟是因為厭惡至極,

    還是因為喜歡喜歡太喜歡?

    神魂似乎都扭成一條麻繩,但卻擠不出問題的答案,徒讓大腦尖銳般疼痛爆鳴。

    她實在理解不了,也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只要

    將師尊留在自己身邊,那麼答案也就不重要了吧?

    「別想過去的事情了,那一刀,就當是斬去過往。」

    姜河擔心地用手背碰了碰少女密佈冷汗的冰涼額頭。

    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在元夏面前還是不能隨意提及。

    這丫頭一直沒有放下。

    「不過.元夏你的話,倒是讓為師有了點想法。」

    少女乖巧的一動不動,任憑姜河擦去臉色的汗水。

    聞言,眼亮了亮:

    「嗯?師尊知道怎麼辦了?元夏就知道,師尊是無所不能的~但要不還是算了?元夏過去幾年,比這更噁心不,更美味的都吃過,已經習慣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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