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濃大霧中。
張景淵抱着張美鳳的身體,大放悲聲,傷心欲絕,當真是哭的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然而就在此時,男子悄然出現在張景淵背後不遠處。
他看着這一幕,不由輕聲感嘆道:「真是個純純的大孝子!令人感動啊!」
他用這一招,誘騙過來的新晉修士差不多有十個了,但還真沒有一個像張景淵哭得如此傷心,已然都有些驚天地泣鬼神的意味。
但轉念一想,張景淵資料上,張景淵是被母親一個人拉扯大的,瞬間也就明了。
「只可惜,我不是金丹上人,無法煉製七情絕欲丹,要不然這小子的靈魂絕對是一味上好的藥材,現在只能宰了,祭煉我的迷魂幡了。」
輕嘆了一口氣,只見一道魔氣從男子的身上飄出,並朝着張美鳳的軀體偷偷潛去,而與此同時,男子的表情頓時再次變得木訥呆滯了起來。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躡手躡腳的朝着張景淵的後背走去。
「景兒,是你嗎?」
此時,張美鳳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隻沾滿血跡的手掌,顫顫巍巍伸了出來,想要撫摸張景淵的臉頰。
「是你媽!」
然而就在張美鳳的手掌快要碰到自己臉頰的時候,張景淵突然一聲暴喝怒罵而出,不但張美鳳,甚至連背後準備偷襲的男子等瞬間愣在了原地。
並且與此同時,張景淵手掌飛劍吞吐,直直的刺進張美鳳的腦門中,飛劍急速旋轉,瞬間將張美鳳的腦門給攪得稀巴爛,紅的,白的都混作了一團,看着好不噁心。
緊接着,張景淵扭身,大腿如同刀劈斧砍一般,從上到下狠狠的劈了過去,勁風烈烈,狂風呼嘯,甚至連四周的迷霧都被吹散了許多。
張景淵這一腳狠狠的印在了男子身上,男子仿佛出膛的炮彈的一般,倒飛而出,甚至就連胸膛上的衣服都被炸碎化作飛灰。
但令人十分驚奇的是,男子受了如此兇狠的一腿,居然在地上躺了不過兩息,便一躍而起,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張景淵。
說真的,如果不是看到男子凹陷,不知道斷了多少根的胸膛,僅僅看男子的神態,還以為張景淵這一腿比蚊子咬強不了多少。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伱連你的母親都能殺掉。」
男子盯着張景淵,緩緩說道。
「我母親,你是說這個破爛嗎?」
張景淵話音剛落,飛劍在天空划過一道圓弧,直接將張美鳳已經慘不忍睹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飛劍帶着張美鳳的腦袋,直接衝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還能感受到飛劍襲來的強風。
此時如果仔細來看的話,這女子的腦袋絕對不是張美鳳。
「雖然,我並不想誇獎張美鳳,但說真的,你挑的這個死人,其姿色連張美鳳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張景淵嘖嘖的感嘆道。
嗯,沒錯,地上這位不知名的女屍,不但不是張美鳳,而且張景淵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女屍已經死了五個時辰以上了。
只是這魔修藉助迷霧,封閉人的五感,營造出這就是張美鳳的幻覺而已。
「你居然在騙我,說,你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一拳將近如咫尺的頭顱打爆,男子聲音怪戾,陰森可怖,極其敗壞的說道。
他想不通,明明張景淵已經入了他的瓮中,馬上就要成為他的碗中餐,刀下鬼了,怎麼會突然暴起,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的凶厲,這還是鍊氣初期的新晉修士嗎?
他怎麼覺得,張景淵比他還要狡猾,還要無恥!
「如果我說,從頭到尾,我都是在耍你,你會不會氣得吐血。」
張景淵笑眯眯的說道。
說到這,他話音一頓,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說道:「哦,我忘記了,傀儡是不會流血的,他們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
「發現了又如何,只要你跟我出了城,那你的命運就交給我掌管了。」
男子大吼一聲,鍊氣中期的修為顯現。
緊接着,只見男子從背後取出一把長劍,手腕翻轉,一瞬間無數劍花遮天蔽日,籠罩張景淵的全身上下,讓張景淵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發現也就發現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張景淵一個鍊氣初期的小子,翻不起任何的浪花。
張景淵最大的錯,就是明明知道他有問題,還跟着他出來,真是太狂妄,太自信,太托大了。
他現在突然想起來,修真界一位大能,摸魚尊者所說的話『弱小和無知從來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只不過,他想不通,張景淵一個新晉修士,哪來的底氣,傲慢。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景淵是天靈根呢,不,天靈根也不會在鍊氣一層,明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還會跟對方出去。
「說真的,我還是覺得你不說話的樣子,順眼一點,現在的你,太聒噪了。」
張景淵話音剛落,只見他手捏法決,十根手指頭跟穿花蝴蝶一般,快速飛舞,一道道冰刃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張天羅地網,反而將他牢牢的包裹在其中。
這朵朵劍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在道道冰刃面前被撞得粉碎,甚至接連的寒冰,將男子的劍都給凍上了。
他揮舞長劍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甚至還肉眼可見的,冰棱順着劍身在快速往上爬,現在男子的眉毛鬍子,鬢角已然粘上了白霜。
這些冰刃是張景淵,最近利用寒霜玉佩修煉的時候,引動的一點點冰系靈力,畢竟他的水靈根還是挺高的,比一般雙靈根都要高一些。
然而就是這點冰系靈力,再加上法決的增幅,就製造出了面前的結果。
「你!」
發現自己揮劍的速度越來越慢,男子心中頓時叫了一聲不好,下意識的就想後退幾步,然後再重振旗鼓,這張景淵真的是太邪性了,比他這個魔道修士還要邪性的很。
明知道他有問題,還敢跟他出來不說,並且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冰系道法。
難道他的情報出了問題,張景淵並不是普通的四靈根,而是變異靈根,冰靈根,要不然怎麼解釋張景淵能使出冰系道法。
可誰知道,他剛剛退了一步,張景淵就突然手持飛劍,欺身向前,同樣一招劍花翻飛,鋪天蓋地,籠罩他的全身。
「你怎麼會我的招式!」
男子直挺挺的看着張景淵,說出氣息消失前的最後一句話。
他可沒有張景淵冰刃護體這一招,全身上下不知道被張景淵刺了多少道傷痕出來,遠遠看去,身上恐怕連一塊好肉都找不出來。
「你的招式?啊呸!」
聽了這話,張景淵一口吐沫吐在地上。
他承認,移花接木,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把戲,他前世玩過了不知道多少次,但男子這點劍招,還真不配讓他學,更不配讓他花靈石把技能等級點上去。
連這點劍花都不會使,瞧不起誰呢?
「是我的招式,你有問題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霧之中,一個身穿灰衣,手持黑幡,腰間掛着一串嬰兒頭骨的,修為在鍊氣後期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說真的,張景淵真是他見過,最討厭的人,嘴不但欠,而且手還黑,看這齣手狠辣的勁,簡直比他這個魔道修士還像魔道修士。
「原來是正主出來了。」
對於男子的出現,張景淵毫不意外的說道,甚至連這鍊氣後期的修為都不奇怪。
畢竟連控制的傀儡都鍊氣中期了,這正主如果連個鍊氣後期都沒有,也控制不住這傀儡。
「我現在突然有些佩服你的膽氣了,你居然見到我真身出現,還敢不出言譏諷。」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然而他話音未落,突然揮動自己的手中的黑幡,只見一個個黑面獠牙,披頭散髮的鬼頭從其中冒了出來,其瞬間就鋪滿了整個大霧。
讓人頓時有個錯覺,這大霧是由這一顆顆鬼頭組成的。
「我要吃了你」
「吃光你肉,喝光你的血,這樣你就可以跟我們融為一體了。」
「融為一體啊,一起來跳舞啊!」
「一起跳舞,一起跳舞!」
這些鬼頭一邊上下翻飛,瘋狂的嘶叫着,一邊上下牙不停開合撕咬的朝着張景淵飛去,長長的黑影在其背後形成了一道鬼氣森森的拖尾。
男子面帶微笑的看着這一幕,他已經可以想像到,張景淵被這些鬼頭給撕成粉碎,血肉吸乾的模樣了。
他這迷魂幡雖然還沒有完全祭煉成功,可已經有製造迷霧,產生幻覺,還有釋放鬼頭的效能。
別看這些鬼頭,都是用一些鍊氣初期修士煉製的,但他卻將這些修士,身軀所有精華都煉入了這些鬼頭裏面,再加上他用靈力溫養,其每一個鬼頭,殺傷力都不遜色於一個鍊氣中期修士。
然而最重要的是,這些鬼頭看似無窮無盡,但其實是靠着迷魂幡裏面九顆真鬼頭,幻化出來的。
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靈力不枯竭,真鬼頭不被打死,這些鬼頭是無窮無盡的。
說句自大的話,他這迷魂幡,已然可以躋身於上品法寶,就是一般鍊氣後期修士都很難對付,更別說張景淵一個鍊氣初期的小修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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