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唯獨賀蘭騁還是一臉笑容:「哎呀,開什麼玩笑呢!」
「賀蘭騁,你再給我嬉皮笑臉一個試試!」賀蘭雋咬牙切齒。
賀蘭騁立刻乖乖收起了笑容,道:「好了,不逗你了,阿月在宮裏給我當女官,準備選秀呢!」
「你啊,如果不逼你一把,現在還在打北夷,你想讓阿月等你多久?」
「一年還是兩年?」
「真是不識好人心!」
賀蘭騁說着,氣鼓鼓地伸出手:「喏,賜婚聖旨,是阿月求的,不是你求的!」
話音落,眾人就看到風塵僕僕的賀蘭雋跪在賀蘭騁面前:「臣賀蘭雋,仰慕寧國郡主多年,日思夜想,寤寐思服,今以北夷之功,請求陛下賜婚!」
「望陛下成全!」
賀蘭騁看着他,臉色一點點猙獰了起來。
他咬着後槽牙低聲道:「賀蘭雋,秀恩愛秀到我面前來,你信不信我揍你?」
賀蘭雋不為所動:「請陛下成全!」
賀蘭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點不爽,道:「朕允啦!」
「謝主隆恩!」
*
有了城門口這一齣戲,那些心裏有想法的秀女們更加活躍了。
當不了攝政王的正妻,能當攝政王的妾也是美事呀!
更何況誰不知道寧國郡主嫁過人。
雖然她第一次嫁人是被陷害的,後來也立下了不世之功,但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就是貞操。
王爺現在對寧國郡主念念不忘深情以待,那是因為還沒有得到她。
等到得到她了,她有過的那一段婚事隨着時間的流逝,就會逐漸成為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
到時候納幾個妾,寧國郡主理虧在先,是連個屁也不敢放的!
但就在賜婚聖旨正式下來的當天,皇帝又下了一封聖旨到宋家。
封了宋惜月為寧國公主。
然後賀蘭雋主動上書,願意放棄王爺的身份,尚公主。
這一下好似颶風過境,把所有含春以待的少女心思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因此,選秀愈發激烈了。
一月後,寧國公主大婚。
在宋惜月的堅持下,賀蘭雋雖然是尚公主,卻還是從王府出發到宋家,接到了新娘子以後,二人一起去玉京巷的公主府。
宋惜月有宋懷斐這個做生意的二哥在,她的嫁妝豐厚得幾乎驚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足足一百八十八台!
就比賀蘭妤書少十台!
不僅如此,宋家還從宋家一路鋪了紅毯到玉京巷的公主府,有人粗略估算了一下。
光是這個紅毯,就得上萬兩。
這一刻,不少人心裏竟然詭異地理解了廢帝當初為什麼要打壓宋家了。
有錢有權有兵,想要造反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換誰能不忌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伴隨着一聲聲的恭喜,舉着喜扇的宋惜月在三玉的攙扶下,緩緩走向後院。
賀蘭雋連忙追上:「我送公主!」
一旁的賀蘭騁陰陽怪氣:「喲喲喲,我~送~公~主~」
賀蘭雋瞪了他一眼。
賀蘭騁:「好了皇兄,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要動不動就沖我發脾氣,我會害怕的!」
說着,他上前來拉賀蘭雋:「你和阿月不着急這一會兒,但你好歹安慰一下永失所愛的你弟弟吧!」
「我看到你和阿月成婚,心裏不知道多羨慕呢!」
說着,賀蘭騁的眼眶就微微紅了三分。
他雖然穿着便服,但周圍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只不過,大家不清楚他這麼說的原因,在場的人里,只有賀蘭雋知道。
他的心裏也忍不住有些難受,和宋惜月說了一聲後,便留了下來,與賀蘭騁對飲。
兄弟二人沒有管別的賓朋,而是一邊說着話,一邊喝着酒,旁人也不敢來打擾。
宋如山帶着媳婦和兩個兒子招待着賓客,宋如山那張黝黑的臉都快笑爛了都時候,不速之客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
顧文岳!
「哈哈哈,柱國公,恭喜恭喜啊!」顧文岳滿臉諂媚地迎了上來。
新帝登基後雖然沒有摘了他的官帽,卻也把他的官職降了好幾階,如今他只是一個五品文官,大不如前。
謝夫人在新帝登基後就立刻與他和離了,她離開顧家後不久,顧少夫人阮玉嬌也在家人的支持下,同顧沅弦和離。
顧家沒了他當大官,又失去了顧玉榮這個錢袋子,如今是跌落泥濘之中,爬也爬不起來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宋如山看到他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說沒就沒:「我們可沒有請顧家的任何人!」
顧文岳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卻還是笑着道:「畢竟我們兩家也曾是姻親,雖然阿月與我家那混賬東西沒有好結果,但我們到底是心疼阿月的!」
「這不,阿月如今飛上枝頭了,我們念着舊情,肯定要來祝賀一番的呀!」
說着,顧文岳把自己拿來的錦盒打開,裏面是五十年老山參。
只是缺了一部分。
「這是我們顧家祖傳的五十年老山參,阿月此前小產傷了身子,這個正好給她補補。」
「呵。」一旁看熱鬧的謝婉容忽然笑出了聲:「顧文岳,你不是吧,這五十年老山參,可是阿月當初送給顧家嫡支的。」
「你把她的東西拿過來送她,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聞言,顧文岳臉上表情一僵,看向謝婉容:「我不知道啊,你怎麼不告訴我?」
「笑話,老娘都跟你和離多久了,這會兒能跟你說這些,不是在提醒你,是想讓你多出點丑!」
說完,謝婉容招呼身邊跟着的謝賞云:「小弟,把他丟出去,礙眼得很!~」
謝賞雲沒動。
謝婉容瞪他:「怎麼?你對阿月求而不得,因愛生恨了?」
謝賞雲深吸了一口氣:「阿姐,閉嘴!」
說完,他認命上前。
該怎麼解釋,那次求賜婚不是他幹的,是謝婉容發現了他的心思以後擅自而為?
「不必謝大人動手!」宋如山聲音如雷貫耳,一下就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隨後,在場全部賓客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宋如山提起了顧文岳的衣襟,大步流星地將他提到門口,一腳踢了出去。
隨後,他看着滿臉不忿的顧文岳,指了指公主府邊上豎着的牌子。
「看清楚了,顧家狗不得入內!」
顧文岳揉着屁股,滿臉憤怒,最後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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