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宮校練場內,文武百官,達顯貴族雲集於此。
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東洲元年一三一八年五月二十日,正直花草飄香的季節,今日是大夏帝國溧陽公主的招親盛典,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們,表情都洋溢着愉悅的笑容,就算你內心對此很淡然或心情不佳,但在今日,你的表情都必須展現出愉悅的微笑。
司儀官走到席台前朗聲說道:「今日乃溧陽公主招親大典,各位王族貴戚,文武百官都皆來此,各位就此安坐,盛典馬上開始。」
夏明皇與貴仁皇后安坐於貴台之上,言語表情甚是喜悅,各大朝臣笑談其中,大多都阿諛奉承。
隨後一個頭飾金鳳玉冠,穿一身粉紅華貴裙裳的年輕女子走到了校練場的觀席台中央,面帶白色薄紗,朝夏明皇與貴仁皇后恭身跪禮。
女子沒有一聲言語,就這樣靜靜的跪拜在席台之前,貴仁皇后表情甚是不悅,然沒言語,夏明皇故知其中緣由,也沒露出怒意,只是平靜的說道:「免禮吧,今日乃你招親盛典 ,為父希望你能好好選擇,父皇希望你今後幸福。」
女子緩緩站起,走向偏旁一空閒的椅子上坐下,依舊一副沉默的樣子,從她那黝黑的眸子裏看不到一絲的情感波瀾。
夏明皇輕聲嘆了口氣,朝眾臣說道:「禮典現在開始吧!」
「盛典現在正式開始,有請我大夏聖賢莫央先生。」禮儀官敞開嗓子大聲說道。
莫央聞聲後來到了主席台前,先向夏明皇與貴仁皇后行禮,隨後轉身走向主席台前,觀望台下校練場的眾人們說道:「今日乃溧陽公主的招親盛典,我相信各位豪傑壯士都是來此參加今日之選,我也相信我大夏帝國人才輩出,不缺風華絕代之人,若有人自認為自己足夠優秀,也可參與招親比試。」
聽聞莫央言語後,台下一片譁然,眾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曾聽聞唯有諸國三位公子參與招親,可沒想到他們也可參與公主的招親比試,這讓好多年輕俊才喜出望外。
傳言溧陽公主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若能得到公主的賞識,懷擁佳人,那將是人生一大辛事。
「好了安靜,我先宣佈接下來的競選比試。」莫央說道。
聽聞莫央說話,場內開始變得安靜,都在靜靜的等待莫央接下來的言語。
「首先是武比,進入前十名的可面見公主,大家可轉身看向校練場後方這座山?」
聞言眾人都轉身向後方看去,此山不是很高,但卻很是龐大,可以說整個校練場都被裹包在其中,叢木茂盛,綿延不知何方。
「此山中將埋伏境界高低不同的鐵甲戰士,而且山中機關重重,更有魔獸橫行,你們的任務就是從山中埋伏的戰士手中奪得他們的令牌,若一旦進入其中,必有生命危險,有可能被魔獸蠶食,也有可能被隱藏的機關暗陣所滅,而且,不幸碰到一個強大的鐵甲戰士,你們若不敵,也將會被他殺之,你們好好思慮,限時三個時辰返回,三個時辰若返回不了,皆算失敗。」莫央看向眾人言語微笑着說道。
「若返回的人,怎樣區別他們的優劣高低。」一名男子朝台上莫央問道。
「當然是得令牌多者越優,少者顯劣。」莫央回答道。
「那請問莫先生,諸國的三位公子可與我們一同前往?」站於李青雲身後的一位光明宗弟子問道。
「那是必然,若沒有勇氣踏往者,皆沒資格配見公主,好了,現在開始。」莫央言語肅然的說道。
莫央話說完,場內眾人飛速向後山直奔而去,轉眼間,場內留少許幾人,其餘全都進入了後山。
當夏明皇與眾臣看到場內留的幾人時,表情都不約而同的變色,有驚異之色,有不悅之色。
因為沒有離去的其中一個就有劉一凡,劉一凡淡然的站在場內最邊角處,神情慵懶的斜靠在石壁上。
而還有一位也沒參與這次的武試,那就是杜星風,杜星風沒去,人們都可以理解,然而劉一凡沒去,這着實讓人們很不解,人們都知道他來大夏的目的,那就是修復兩國緊張關係,促使他與溧陽公主的婚事,然而此刻,他無動於衷的行為很是讓夏明皇惱怒,怒色溢於面部。
杜星風也好奇的看向站在校練場後方邊角處的劉一凡,心想,真是一個怪異的傢伙,難道是內心膽怯了,是一個膽小鼠輩。
莫央看向劉一凡問道:「菩王為何不前去,難道是心生怯意。」
劉一凡聽聞,直立身姿,看向莫央說道:「實話實說,本王確實內心有些膽怯,以我現在武師境界,若進入其中,萬一有所閃失,那我來此修復兩國聯邦之事不毀於一旦。」
「你若這般膽怯懦弱,怎可有臉面前來和公主聯姻,你我兩國怎能和好。」夏明皇怒色滿面呵責道。
「陛下,我若葬身此山,兩國到時候必然水火不容,兒女情長事小,兩國關係乃大也。」劉一凡反駁道。
「你休在這裏狡辯,膽小如鼠之輩,怎可配當我女婿,取消此人招親資格。」夏明皇怒喝道。
而此刻坐於觀席台上的女子視線看向劉一凡,當看到劉一凡的眸子之時,她的內心瞬間咯噔一下,這種莫名的振動,讓她一時有些緊張,正當劉一凡的視線看向她時,她迅速回過頭去。
劉一凡看向台上夏明皇與這位公主,平靜的說道:「人之秉性,各有所異,我即知自己能力有限,故此我不想逞強,為自己一己私慾,丟掉自己的性命,再者我也是替公主着想,既然我自知自己配不上公主,我就該有自知之明,所謂婚姻大事,乃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就算我威武勇猛,過關斬將,拿到頭功,如若公主不喜,又有何用,更何況我自知自己幾斤幾兩,我又何必逞一時衝動,此乃莽夫之智。」
聞聽劉一凡辯解,場內眾人都神色各異,此刻夏明皇都不知如何對答。
劉一凡接着說道:「陛下嫁女乃可喜可賀之事,今日我來此就當是祝賀此盛典,我早已自知配不上溧陽公主,何來什麼資格,不用陛下說,我也會奏明實情,主動退出招親儀式,只望陛下能理解我之苦心,我來大夏的目的就是以求兩國重修復好,對於公主我從未奢望。」
夏明皇看向劉一凡表情尤為嚴肅,冷聲言語道:「好一張利嘴,真會能言善辯,我當初曾於你父王商議兩家聯姻之事,然爾等先前都已壞了聯姻盟約,現在你卻來此不積極主動修好,卻故此推脫逃避此事,你意欲何為?」
劉一凡微微冷笑一聲。
面對劉一凡冷笑,夏明皇心中更是不悅,喝問道:「你為何如此冷笑?」
劉一凡看向夏明皇平靜的說道:「看來陛下是非得讓我倒出事情的真偽不可,那我就說來,首先,我與溧陽公主的聯姻,那只是早年間陛下與我父王的兒戲之言。其二,我與溧陽公主就兒時曾遇一面,時過境遷,彼此根本沒有一點感情基礎,從哪傳出的互相傾慕,純屬子虛烏有。其三,以陛下如此寵愛溧陽公主,怎可能讓她下嫁與一個諸國王子,更何況我在世間的名譽如何,眾人都很清楚,這樣一個紈絝不羈的浪蕩諸國王子,就算一個平民百姓都有可能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於我,更何況是大夏的溧陽公主,世間之人有誰能信,就算一個傻子,我想也不回相信。其四,時光變遷,大陸風雲再起,大夏意欲吞併我蜀國,明知前段時日,我命危矣,故此舊提當年兒戲之言為難我蜀國,然藉此攻打蜀國。最後致使我來大夏,一是,我為當作人質前來,二來,我也是想告訴兩國交戰的利害關係,至於兩國一旦交戰,利與弊我先前也說過,我想陛下已清楚不過,所以對於婚姻之事,我從未奢望過,所以請陛下不要總是拿此事說事,這樣我覺得對溧陽公主也不公平。」
「哈哈哈……劉蘇,你如此張狂言語,你不怕朕處罰於你。」夏明皇放聲而笑說道。
」我相信陛下乃一代明君,必為國事為重,我之忠言,還望陛下明鑑。」劉一凡謙恭而禮。
「好一個忠言,你先暫在這裏等待,今日乃我女招親大事,朕不想壞了氣氛。」夏明皇恢復莊嚴之色說道。
杜星風看向站在後方邊角毫無懼色的劉一凡內心越發好奇,心想,看此人談吐言語絕非膽小之人,可為何不願參加武試,或者說此人不想結這門姻緣,可是傳言此人乃好色之徒,溧陽乃東洲大陸絕代佳人,他不可能不為之心動,這什麼個情況,杜星風越想越納悶。
其實好多人都與杜星風有相同想法,都在好奇這個蜀國四王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隨後夏明皇看向身旁的女子說道:「小……」
然話剛開口他好似覺察不對,咳嗽兩聲說道:「溧陽啊!今日乃你的大事,父皇今日就任由你決定,為父就希望你幸福。」
坐於夏明皇身旁的公主看了看夏明皇,依舊沒有言語,隨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