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傾灑在房間裏,衣物被凌亂扔在地上,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也不免失了分寸。
沈姣就連手指都生得好看,指甲也像花瓣一般,透明,又帶着淡淡的粉。
季延清輕咬着她的指尖,含在嘴裏。又吻到她的手腕。
從泛紅的眼尾,到水紅的唇,再到白皙柔嫩的脖頸。
不夠,還遠遠不夠。
季延清心裏升起巨大的不滿足感,最終他的手慢慢往下,一點一點的,慢慢將她剝開,露出細膩的軟肉來。
熟悉的氣息自上而下將她籠罩,火熱、潮濕,讓人暈眩。
季延清俯在她的頸邊舔吻,呼吸熱得發燙。
帶着薄繭的指肚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里里外外都被摸了個透。
沈姣懵懂地睜大眼,好像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感到什麼東西抵着她,蠢蠢欲動的,很危險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於是扭着腰想要遠離。
沈姣無意的動作險些惹得季延清當場失控,欲望在蒸騰,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可怖,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兒生吞活剝一般。
沈姣倒是沒注意到季延清,她醉醺醺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思考……
她只注意到季延清大手掐着她的腰,讓她完全不能掙脫。
男人突然開口:「想要嗎?」
什麼?
沈姣猛地睜大了眼,疼得小臉煞白,發出痛苦的嗚咽,「不要……」
季延清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終於和她融為一體,姣姣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屬於他了。
沈姣無助地抽泣着,哀求着,企圖讓他停止這一切。
然而在這緊要關頭季延清怎會輕易停下?這是他渴望已久的,在夢中重複過千百次的,如今終於實現,季延清興奮得靈魂都在顫抖。
過了許久,沈姣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躺在床上弱弱喘着氣。一張小臉緋紅,眼尾含春,十足的勾人模樣。
就當她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然而食髓知味的季延清又怎會輕易放過她,「再來一次好不好?」
本來醉酒腦子就不清醒,這麼一遭下來思緒更是亂作一團。季延清說的話她根本沒聽清,就算聽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還以為季延清是來救他的,只不甚清醒地「嗯」了一聲。
然後她又被拉入了下一次欲望旋渦之中。
直到最後,男人痴迷地抱着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我愛你,姣姣。」
但沈姣卻沒聽到這句話,她已經被季延清做暈了過去。
……
等到沈姣第二天醒來,身體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酸痛。
她這是怎麼了……
身上好痛……
她是睡覺的時候被人打了一頓嗎?
沈姣掙扎着起床,腳尖剛觸碰到地面腿就不自覺軟了下去,直接癱坐在了地毯上。
這個動作也導致柔軟的睡裙向上掀起,露出大片肌膚來。
看着腿上斑駁的紅痕,沈姣有點懵。
真被人打了?
但身體的異樣讓她很快想到另一種可能。沈姣咽了咽口水,指尖顫抖着將裙子再往上撩了撩。
越往上情況就更糟,甚至大腿內側還殘留着牙齒咬過的齒痕……不難想像出昨晚男人是怎樣一寸一寸吻過她的肌膚,怎樣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她甚至不用再去確認其他地方是否也是這樣。
沈姣內心崩潰,怎麼就……怎麼就和他……
「怎麼坐地上?」
季延清開門走了進來,不同於她的狼狽,他穿戴整齊,甚至看起來比往常更有精神一些。
季延清走近將她抱起,輕柔地放回了床上。
不小心扯到傷處,沈姣一下白了臉。
季延清看她臉色不對,又拿了軟墊給她墊在下面。
季延清命人端來了粥,沈姣身上還沒有力氣,於是季延清拿着勺子準備餵她。
沈姣別開頭,粥從嘴角滑落下來。
沈姣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地看向季延清,說:「我不要懷孕。」
她依稀記得,昨晚季延清是怎麼欺負她的。哄騙着她來了一次又一次......
季延清愣了愣,本以為沈姣醒來會鬧,沒想到她只是說不想懷孕。
「不會懷孕的。」
見沈姣眼睛紅紅看着他,眼角掛着淚,明顯一副不相信他的樣子。
季延清喉結滾動了幾下,儘管他現在很想再和沈姣親近親近,但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先把她哄好。
於是他頂着張冷漠疏離的臉,哄騙道:「都清理乾淨了,不會懷孕的。」
沈姣也不太懂,只垂着淚,惶惶然的重複他的話,問他:「真的嗎……」
季延清面不改色:「嗯。」
得到肯定的答覆,沈姣稍稍放心了。
只不過很快她又不高興起來,嘴唇癟了下,聲音又軟又可憐,「我身上好痛……」
季延清被她勾得後背麻了一瞬,「……那我下次輕點好不好?」
沈姣:「?」還想有下次?
見沈姣悶着頭不說話,季延清想了想,妥協道:「等你好了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沈姣眨眨眼,一下子激動起來,「真的嗎!」
「你不會在騙我吧?」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沈姣想了想,也是,季延清確實沒騙過她。
「那你不可以再關我了……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好孤單的。」
季延清目光沉沉看了她一會,似乎在思考。
「來,先吃飯。」
沈姣不得到季延清的應允誓不罷休,「你先答應我!不要再關着我了!」
「這麼想出去?」
沈姣用力點了點頭。
「那你乖乖聽話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沈姣表情十分乖巧,「嗯嗯……我很乖的。」
實則卻在心裏琢磨着出去後怎麼逃跑。
「那乖寶先吃飯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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