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鼠人蜂擁而出。剛才還一臉不屑,覺得鼠人彈指可滅的副官臉色煞白。
他沒能想到這些該死的鼠人,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攻陷他們構建的防線。
那些沉重的蒸汽機械都依靠着和它們相連的蒸汽管道提供動力。掉落深坑後,沉重的機械就壓斷了蒸汽管,讓它們陷入了癱瘓。
烏迪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外。鼠人是一個卑鄙且狡猾的種族。若是沒有神聖皇帝的庇護,他們絕無辦法對抗這些可憎的生物。
鼠人能夠在地下建立一個如此龐大的王國。依靠的就是它們那出色的挖洞能力。
意識到地面無法突破,利用自己的天賦打開局面,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那些散發着惡臭的鼠人嚎叫着從陷下去的缺口湧出。蒸汽機械的下面連續塌陷着,導致那些沉重的機械失去支撐倒了下去。
斷裂的蒸汽管道冒出一股股高溫的白色蒸汽。一些鼠人被高溫高壓的蒸汽噴射到,發出了悽厲的叫聲。
不過高溫蒸汽並沒有阻止它們多久。死亡的奴隸鼠很快就淹沒了蒸汽管道,將一切都給壓住了。
其他的鼠人從死者的屍體爬過去,向人類發動進攻。站在最前面的士兵被鼠潮淹沒,只來得及發出幾聲尖叫聲,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切換武器,我們得要打一場近戰了。」烏迪拍了拍副官的肩甲,握住雙手劍就沖了上去,沖向黑色潮水般的斯卡文鼠人。
他盯上了一頭發生異變的鼠人。那隻怪物十分地巨大,那畸形的腦袋已經看不出和鼠人有幾分相似。
體型龐大,烏迪站在對方的面前,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那怪物的肩膀有烏迪的身高那麼寬。
肌肉發達的胳膊很長,幾乎能碰到地面。它的雙手長着扭曲而尖銳的利爪。
能夠輕易地撕開鋼鐵鑄造的盔甲。又薄又髒的皮毛長出滿是濃水的大癤子。
光禿禿,沒有毛的尾巴用粗劣的縫合技術嵌入了一把鋒利的無柄匕首。
猩紅的眼睛直直地瞪着烏迪,充滿了瘋狂而獸性的憎恨和憤怒。它一邊嘶吼,一邊沖向烏迪。
粉紅色,滿是瘤子的舌頭伸出空氣中,令人覺得噁心和反胃。鋒利牙齒每一顆都像匕首那麼長。
惡臭的涎液從嘴巴滴落,那味道混合着怪物自身的臭味,讓人反胃。就算是佩戴着過濾呼吸器,烏迪也能感受到臭味在自己的鼻腔中遊走。
烏迪擋下了對方的第一擊。那鼠人怪物的利爪和他的長劍在對碰中迸射出一連串的火星。
兩者的撞擊讓他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動。那傢伙的力量太強大了,讓他有一種自己的手都要廢掉的錯覺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傢伙的反應速度沒有他快。抓到機會,烏迪就一劍刺入了對方的側腹。
手中的長劍盡數沒入那頭怪物的體內。在其發出痛苦哀嚎的時候,手中的長劍一划,腸子什麼的就一下子全都流了出來。
那頭怪物痛苦得連連嚎叫,絕望地揮舞着利爪。烏迪為了避免自己受到傷害,就退了幾步。
那頭怪物踉蹌地往後退,低頭看向猩紅的腸子。伸手想要將其塞回自己的肚子離去。
烏迪一個躍起,手起劍落將對方直接就給斬首了。那龐大的屍體伴隨着沉悶的聲音倒地。
「神聖光明,全知全能的帝國皇帝庇佑。」烏迪看着那頭怪物的屍體,一邊低聲祈禱道,一邊揮劍再度衝上去,選擇其他的目標獵殺。
鼠人潮水般從地下蜂擁而至,無窮無盡。那些傢伙全都瘦骨嶙峋,看上去營養不良,一副冬日餓狼般的瘋狂模樣。
它們的武器鏽跡斑斑,凹痕遍佈,結痂的皮毛上套着骯髒的破布。那雙眼睛有着惡毒的光芒。
很顯然,它們都是作為炮灰的奴隸鼠。這些傢伙廉價,生長速度快,是鼠人帝國最好用的炮灰。
意識到局勢變化的人類士兵也紛紛捨棄了遠程武器,抽出了他們的劍或戰斧。
隧道中不斷迴響起刀刃噼斷骨頭和鼠人瀕死前的聲音。烏迪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就埋頭沖入了鼠潮之中。
冰冷鋒利的劍刃輕而易舉地刺入鼠人的身軀。毫不費力地將它們貫穿、勐地一划就能讓鼠人的身軀被切成兩截。
烏迪放任殺戮的直覺將自己淹沒。他一劍砍斷一頭試圖偷襲他的奴隸鼠手中的武器,一劍砍入對方的咽喉位置。
解決了一個敵人,他又飛起一腳,將另一隻鼠人踢飛。揮劍格擋掉敵人的一擊,再次全力噼下,將對方的頭骨都給砍裂了。
烏迪毫無畏懼,心中唯有殺戮和對勝利的執念。躲過了一個強壯的暴風鼠的攻擊後。
烏迪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他的鐵靴直接就踢斷了對方的骨頭。鼠人跌倒在地,痛苦地嚎叫了起來。
烏迪走上去,補了對方一劍,將那個傢伙開膛破肚,避過了那噴涌而出的鮮血。
沒多一會,他的腳下就倒伏一堆鼠人的屍體。其他的人類士兵也是。他們的旁邊全都是斯卡文鼠人的屍體。
人類的武器遠比斯卡文鼠人的要鋒利和堅硬。能將它們的武器和裝甲,輕而易舉地砍斷,砍穿。
每一位人類士兵都像是砍瓜切菜那樣,輕而易舉地砍死遠超數十倍的鼠人。
一群高大,身披遠比其他鼠人要好的黑色鎧甲,手上拿着凋刻大角鼠形象的紋章出現在隧道口,看上去像是鼠人的正規部隊。
它們發出尖叫後,就朝着烏迪等人沖了過來。手持權杖和噴火器的老鼠也緊隨着它們發動衝鋒。
一道道綠色的火焰從它們身後的噴火鼠拿着的次元槍口噴射出來。那是掌握着低劣次元魔法的鼠人法師也揮動權杖,釋放出綠色的雷霆。
幾個身上鎧甲已經破碎,符文都已經模湖的士兵在慘叫聲中死去。失去魔法免疫能力的鎧甲在火焰和雷霆中融化。
次元火焰和巫術點燃他們的血肉。那些傢伙快速變成了骷髏,然後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了隨風飄散的塵土。
連個全屍都找不到。烏迪卻無所畏懼。他身上那套符文鎧甲上的符號仍保持着完整。
當次元火焰和鼠人法師釋放的雷霆觸及到鎧甲的時候。那些符文釋放着微弱的光輝。
擋住了那可怕的火焰和法師的雷霆。他舉着劍就殺了過去。那些身穿黑色鎧甲的鼠人士兵試圖攔住他。
卻被他砍瓜切菜那樣放倒。他砍爆背着次元火焰噴射器的鼠人,讓它們在爆炸和自燃中死去。
那是鼠人法師在近戰的時候,表現得更加不堪。烏迪一劍就能殺死幾個孱弱的鼠人法師。
在他旁邊的鼠人們紛紛死去。它們脆弱的身軀被烏迪刺穿,砍斷。更多的鼠人迎了上來,填補了倒下鼠人形成的空缺。
它們的補充速度是如此迅速。烏迪就像不知疲倦的機器那樣,對敵人進行屠殺。
在他的身邊,到處都是散落的血肉殘骸。他的鎧甲也被鮮血塗抹,徹底變了顏色。
炮火和槍聲響起。撕裂者邁動沉重的步伐從未曾完工的要塞進入了寬闊的隧道,支援陷入苦戰的防線。
撕裂者背後那巨大的排氣管發出尖利的鳴笛聲,滾滾蒸汽和黑煙從裏面釋放出來。
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每一擊都將它面前的鼠人盡數擊倒。從巨大槍口中噴出來的彈珠,形成了一面殺戮網,將範圍內的鼠人打出了一個個血洞嗯。
高速轉動的圓形鋸齒像是鐮刀那般,收割着成片的野草。碎肉橫飛,血液飛濺。
在短短几秒鐘內,發動衝鋒的精銳鼠人就成片倒下,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碎肉殘骸。
那些剛剛推出來的戰爭巨輪也被擊碎。那些鼠人巨魔在撕裂者面前毫無優勢,被輕而易舉地殺死。
高效的屠殺,讓這些鼠人再也沒有了勇氣,當鐘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它們就倉皇地逃離了。
烏迪將自己的利劍刺入一頭奴隸鼠的體內,在對方的尖叫聲中,劃開了它的身子。
抬起頭,鼠人已經拖着死者的屍體,撤回了黑暗的隧道中。怪異的尖叫聲也慢慢地消失。
不過那些傢伙可沒有離開。若是走到黑暗的隧道中,還能聽到那些鼠人咀嚼屍體的聲音。
疲累湧上烏迪的身軀。這場戰鬥的時間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卻十分的激烈,耗盡了他的體力。
環顧四周,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場景。刺鼻的血腥味暫時掩蓋住了臭味。
「長官。」烏迪的副官走了過來。他的情況上去也不是很好。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鎧甲。
肩膀的位置還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汩汩地流着。
「下次不要這麼大意了。」烏迪說道:「那些老鼠很狡猾的,若是你能夠提前發現地下的空洞,或許我們沒有這場近戰了。」戴着空氣過濾面罩的副官流露出羞愧的神色。
前面鼠人的無數次失利,讓他認為這個種族不過如此。沒承想那些狡猾的斯卡文鼠人很快就讓他意識到傲慢需要付出的代價。
防線崩潰並不是什麼大事情。達克斯手上有足夠的力量重奪防線。然而無能的帽子絕對會落在他們的身上。
「沒事了。」烏迪並沒有苛責對方的想法,只是希望對方能夠注意一點,
「但你要記住,我們不單單是為自己戰鬥,若是能夠解決掉鼠人,造福的是整個人類。」副官點點頭。
烏迪讓他去找軍醫治療一下,再籌備接下來的工作。費舍爾從一台撕裂者上跳下來,走到烏迪的面前。
「你沒事吧。」
「沒事,那些鼠人還奪不走我的命。」烏迪笑道。費舍爾點點頭,看向倒在深坑裏面的蒸汽機械。
「那些傢伙真是夠狡詐的。」
「要是不狡詐,它們就不是陰溝里的老鼠。」工人們從堡壘那邊趕了過來。
他們拿着各種工具,利用蒸汽工程機搬運着材料,來對防線進行修補。
速度很快。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能在鼠人下一次進攻前修補好那些機械和地面,並將其加固。
烏迪和埃舍爾兩人攀談了一下。沒一會,一個負責傳信的士兵就飛奔了過來。
「烏迪,達克斯大人找你。」烏迪只能離開正在談得興起的費舍爾,走到那位傳信的士兵面前。
「達克斯大人找我做什麼?」
「不知道,他只說要你去見他。」
「好吧,我去沖洗一下,然後馬上過去。」烏迪將工作交給了副官和費舍爾,就去沖洗了。
他的身上全都是血和那些碎肉。這會還沒凝固,還沒什麼味道。等到幹了,那味道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
「啊!啊啊!啊!啊啊!當簡單沖洗了一番的烏迪走到達克斯的帳篷外。令人心季和驚慌的呻吟聲就從帳篷中,有節奏地傳出來。掀開篷布,就看到赤身裸體,已經被弄壞掉的母老鼠。那母老鼠前凸後翹,波濤洶湧,身材高挑,腰肢纖細。肌膚更是雪白嬌嫩。若是忽略那個鼠人腦袋的話,那身材絕對是極品中極品。只可惜,現在母鼠人已經被弄壞了。就那樣四肢癱軟,躺在受刑椅上。眼睛泛白,嘴巴不受控制地流着涎液。身上滿是原始酷刑留下的痕跡。那尖利的牙齒被一顆顆地敲掉。每一根手指都被絞斷,爛得血肉模湖。四肢被鋒利的刀子和鈎子固定着,殷紅的鮮血順着撕裂的傷口不斷地流淌。幾位身披黑袍的法師站在帳篷里,散發着令人不適的氣息。他們全都是亡靈術法修行者,擅長於玩弄靈魂和血肉的巫術。烏迪能夠在惡臭的空氣中聞到一絲法術留下的痕跡。毫無疑問,母鼠人遭受了巫術和酷刑的雙重折磨。利用痛苦打破對方的精神防線,再讓法師去讀取隱藏的秘密,效率更高。它的神志已經被徹底地摧毀。達克斯一劍砍下了那頭母鼠人刺客的頭顱,面露厭惡地下令讓人將屍體扔到外面去絞碎和焚燒。
「大人。」烏迪向達克斯行禮。達克斯一邊擦拭自己的劍,一邊點頭,
「你來了。」烏迪問道:「有什麼事情找屬下嗎?」
「那個刺客泄露了十三議會的位置,那些膽小鬼在首都淪陷後,就逃到了另一個重要的城市,那裏也曾是矮人的重要都市,以前被稱呼為八峰山,後面落到了鼠人的手上,成了他們的柱子城,十三議會就藏在那裏。」這個世界的矮人在漫長的時光中已經慢慢沒落。
可他們也曾經輝煌過。在那個人類還未崛起的時代。矮人的群山王國和精靈一族是兩個最強,也是最繁榮的種族。
而八峰山絕對是矮人有史以來最為輝煌和繁榮的城市。在矮人還沒和精靈一族開戰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由那些最偉大的工匠建造而成。
和精靈一族爆發聲勢浩大的古代戰爭後。數百萬矮人和精靈為了利益榮譽自相殘殺。
八峰山這座矮人巨城也參與到了兩族的血戰之中。他們憤怒地將所有的精靈趕出了城市周圍的森林地帶。
過程快意人心,卻埋下了毀滅之禍。精靈和矮人的文化交流和經濟貿易,讓他們達到了各自財富的高端。
古代戰爭卻將他們辛苦積累的財富消耗殆盡。並讓兩個種族結下了血仇。
精靈和矮人進行的古代戰爭以矮人取得最終勝利而告終。精靈被迫離開了大陸,放棄了大陸上的地盤,返回了海外。
贏得戰爭的矮人還未來得及慶祝,一系列地質災害就讓他們認識到命運的殘酷。
山脈彎曲,裂隙延展,山谷塌陷,東部火山噴出的灰盡與岩石籠罩了整個世界。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濃厚的火山灰宛若有神明的黑色蝗蟲,覆蓋整個天空。
作物枯萎,牲畜暴斃。矮人被迫撤回了他們的堡壘,忍受着惡劣天氣對他們王國的摧殘。
地質災難讓不計其數的獸人遷移,最終和矮人接觸,爆發了一場場殘酷的廝殺。
鼠人也在這個時候對矮人宣戰。從地底下蜂擁而出,系統性地奪取矮人王國的大型礦場和次要礦區。
利用龐大的地下隧道網絡,快速有效地從地下進攻矮人的所有據點。當時的八峰山是矮人最大,最繁榮的城市。
八峰山的下面還有着重要珍貴的礦脈。他們絕無放棄的可能。為了守住八峰山,矮人們想盡辦法抵抗鼠人和地精的攻擊,扞衛着他們的古老王國。
動員部隊應對鼠人製造的每一場災害。在複雜的隧道和走廊上佈置死亡陷阱。
派出符文鐵匠親自製造的強大武器和盔甲武裝起來的矮人精銳巡邏。還特別組建了一支名為碎鐵者的重裝甲部隊定期巡邏,用於針對鼠人。
任何出現的鼠人,都會遭到矮人步槍,手槍,和大炮的射擊。奪取一寸矮人的土地,斯卡文鼠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更麻煩的是,當它們奪取了一條隧道,往往又會在短時間內被奪回去。
付出巨大的犧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報的十三議會想出一條惡毒的計策。
它們聯合當地的綠皮獸人,攻擊地面的矮人。利用次元碎片和特製毒藥,緩慢地污染矮人的水源。
又派出巨鼠去吃掉矮人所剩無幾的糧食。一連串打擊讓矮人的士氣在瘟疫和缺糧,缺水的情況下陷入了低迷。
當鼠人研究出能夠燒融矮人重甲的便攜式次元火焰噴射器。八峰山的矮人就不可避免地走向毀滅。
鼠人利用各種瘟疫和毒氣重創了矮人,讓他們後代屢屢夭折。正面交戰中,矮人的重甲在次元火焰面前又毫無抵抗力。
經歷了一連串的廝殺後,這座輝煌的矮人巨城淪陷,僅僅只有百來名倖存矮人逃了出去。
八峰山擁有大陸規模最大的貴重金屬和珠寶儲量的礦脈鼠人掌控那裏後,很快就憑藉挖掘天賦獲得了大量的財富。
不計其數的鼠人奴隸日益勞作,用生命為軍閥和十三議會開採礦物,收斂財富。
那裏也是除了魔鼠廢都之外,最為繁華的鼠人地下城市。十三議會就躲在那裏。
指揮着世界各地的鼠人發動聖戰。鼠人是一種極度自私的生物,若是能夠將指揮它們的十三議會成員殺死,必然會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
「我要你去幹掉十三議會。」達克斯說道:「把那群老鼠的腦袋全都擰下來。」烏迪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這是能讓他一舉成名的機會。
「給我一支精銳小隊,我會把十三議會成員的腦袋帶回來給你的。」
「這個恐怕做不到的,你知道的。那些士兵學習的都是如何正面對抗。潛入,刺殺不是他們的強項。你得要去找合適的人選。」聽到達克斯的話,烏迪頓時一愣。
還得自己找人!這活聽上去不好干啊!
「現在的米登海姆是人類最大的城市,齊聚了各種各樣的能人。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讓你返回米登海姆去招募一支能夠完成任務的小隊。我會給你一張特批文書,讓你可以使用各種先進的蒸汽設備和符文裝備,還會為你爭取幾套正宗的帝國鎧甲,就像我身上這一套一樣,它能保你不死。」烏迪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達克斯身上的鎧甲可是一等一的好貨。免疫魔法不說,刀砍上去連道白痕都沒有。
妥妥的神器啊。
「保證完成任務,請大人為我特批二十套鎧甲,我一定會為你帶回十三議會成員的頭顱。」達克斯想都不想,抬腿就是一腳。
「二十套,你tm瘋了吧。賢者們現在都沒有辦法製造那些鎧甲,又還沒得到帝國那邊的物資支援,分配一套少一套。你當老子是神聖皇帝她兒子啊,想要幾套要幾套。癟犢子,最多給你五套。」
「五套就五套。」爬起來的烏迪拍了拍身上的泥,臉上掩不住的笑意。五套神器入手。
這輩子就沒有闊過。這一次,他就要在八峰山殺個七進七出,取了那十三鼠賊的頭顱。
「去吧,回一趟米登海姆,找些精兵強將。什麼刺客,盜賊那些擅長潛入的職業,把十三議會給幹掉,要是能暗殺那些鼠人軍閥,就暗殺那些鼠人軍閥,一定要讓他們群龍無首。」............拿着達克斯簽字的文書,烏迪直接就搭乘蒸汽升降梯前往地面了。
他的職責會由其他人負責,不用他操心。蒸汽自動升降梯在機械的轟鳴聲緩緩向上升去,速度也慢慢的加快。
一盞防風煤油燈懸掛在頂上。提供昏黃且微弱的光芒。空氣慢慢變得清新。
烏迪幾個月第一次取下過濾呼吸器,深深呼吸了一口沒有任何異味的空氣。
蒸汽自動升降梯運行了二十分鐘後到達了地面。他們的作戰已經深入地下很遠了。
每次上來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物資和糧食都是通過升降梯和管道運輸的。
剛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了遠處的轟鳴聲傳來。抬頭看去,一間噴吐着蒸汽的巨大工廠就映入了眼帘。
昔日的魔鼠廢都已經建立起大量的工廠和軍用設施。鼠人在這裏留下了大量的次元石和礦物資源。
稍一加工,那些東西就能夠為人類所用。沼澤的瘴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
大量用於淨化沼澤的魔法植物被扔到沼澤裏面。它們貪婪地吸收着那些毒素和廢料,生長得格外茂盛。
污穢沼澤的水質正在變得清澈。惡臭的味道正在消散。再過一些時日,那些沼澤就能夠用來培育糧食,或是建立水培基地。
烏迪上到地面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體上,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光是曬太陽,就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一艘高速飛艇已經為他準備好。
負責人將他直接帶向飛艇。隨着導航者的喊叫,飛艇的熔爐轟鳴了起來,激活了覆蓋船體的符文,沖向了天空,直奔米登海姆而去。
...................米登海姆。工廠區。完成一日工作的蓋斯勒活動着自己酸痛的筋骨,走出廠門,迎着即將落下的希望,踩在那金色的落日餘暉,準備回家去。
他之前是貴族們徵召用來討伐外來者的農夫。探索隊的那幾位大人物奪取了阿爾道夫之後,他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
後面說要集中人力建造一個全工業化的都市,他們這些人就被當成工人運送到了米登海姆。
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在工廠勞作,而工廠提供一日三餐和薪酬。蓋斯勒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以前的皮包骨,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小肚子。
這樣的身材,只屬於貴族和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沒想到,有一天還能過上這衣食無憂的生活,真是令人慶幸啊。」蓋斯勒看着道路兩旁林立的蒸汽機。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他感到分為的動聽和安心。聽到這個聲音,就意味着有活干,能吃飽飯。
不求大富大貴,至少也是一日三餐,吃飽穿暖,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沒有野獸人的騷擾,沒有那些野獸的威脅。只需要每天幹活,就能得到輕鬆養活一家人的食物,甚至還能開葷,買幾件新衣服。
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很滿足了。蓋斯勒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工業區。離開了工業區,就到了十字路口。
一個路口通往居住區。另一個路口通向商業區。還有一個路口通向內城。
那是瓦雷利安那些大人待的地方。全部的道路都是用混凝土鋪設硬化過,乾淨整潔。
時不時還會有蒸汽載具從路上駛過。道路的兩側豎立着一個個燈杆,還沒點亮的煤氣燈掛在上面。
據說再過一段時間,去哪都換成用電的電燈。蓋勒斯也不懂這個。他覺得吧,這個煤氣燈就已經很好了。
就算是昏黃了一點,也已經很方便了。蓋斯勒哼着小曲,就那樣散着步,走回去。
他的居所被安排在居住區a-6-9527。現在所有的住所都是統一分配的。
那些大人物似乎不怎麼重視刺激商貿經濟,雖然建立了商業區,卻沒有很大規模的商業活動。
蓋斯勒回到家的時候,妻子和孩子們已經吃過了晚飯,正在家門口聊天。
他們的房子並不大,只有兩個隔間,卻已經足夠一家人住了。一個給孩子,一個給他們夫妻。
這樣的生活和貴族相比,並不算什麼。可要是和自己以往的悲慘農奴生涯相比,那可就真的是天差地別。
孩子們玩着騎士貴族的遊戲。來到這個城市後,孩子們接觸到一種名為漫畫的東西。
最近流傳着一個出身卑微的騎士幫助落難的公主奪回王國,最終迎娶女王,成為國王的漫畫故事。
為此很多孩子都喜歡模彷裏面的情節。蓋勒斯看着孩子們開心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
讚美那位從未見過的神聖皇帝。就讓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吧。不要再把他這樣的苦命人推入深淵了。
「尊敬的女王,我將為你獻出心臟和畢生的忠誠。」蓋斯勒的大孩子-勞瑞說道:「我將為你消滅一切敵人,女王大人。」
「我接受你的忠誠,我的騎士。」負責扮演女王的女孩子學着以前看到的那些貴族的模樣說道。
幾位大人們看着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也樂見其成,聚在一塊談論着道聽途說的消息。
比如矮人結盟,鼠人的戰爭。蓋斯勒等幾人爭論得熱火朝天,一副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的模樣。
雖然他們連魔鼠廢都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可這個並不妨礙他們將酒館和茶館聽到的一些看上去高大上的言論搬出來,用來彰顯自己的見識。
等到天色漸暗,眾人也就帶着孩子各回各家。在家裏,蓋斯勒聽着幾個孩子大聲嚷嚷着在學校學到的知識和見聞。
「我們老師問我以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我說我要成為一位騎士,為女王效忠的騎士。」大兒子勞瑞說道。
「真是個不錯的理想,只可惜我們沒有女王。」蓋斯勒打趣道。
「沒有女王啊,但一定會有落難的公主,我要幫助那位公主打敗神聖皇帝,奪回她的王國。」才十來歲的勞瑞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嚮往的表情。
幻想着自己成為一個英雄,幫助落難的美麗公主戰勝邪惡的反派,奪回王國的故事。
蓋斯勒聽到兒子的話,原本和藹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你要為落難的公主打敗神聖皇帝,奪回她的王國?」蓋斯勒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然,多帥氣啊,我要打敗。」勞瑞還沒意識到他父親的臉色已經變了。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打斷了勞瑞接下來的話。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蓋斯勒反手就抽了他兒子一巴掌,力道之大,讓兒子的臉上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勞瑞愣在了原地,不知道為何父親要動手打他。
「若是公主的敵人是神聖皇帝,那你要做的應該是毫不猶豫地殺死公主。我的孩子,你怎麼能夠將你的救世主設想為敵人,那是何等的罪孽。若是沒有她,你覺得你的父親還能站在這裏嗎?你覺得我們一家人能過上這樣安定的生活嗎?」
「你的父親,我只差一點就死在了阿爾道夫,若不是瓦雷利安大人的解救,你們連我屍體都看不到。他們奉神聖皇帝的命令解救了我們,又給予我們足夠的食物和水,讓我們有住的地方,得以安穩,快樂地活下去。
「
「你可以去玩那些遊戲,但是你永遠都不能去將神聖皇帝當成敵人,她是我們的一切,勞瑞。我不想打你,但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更能讓你記住的方式。」蓋斯勒緊緊地注視着自己孩子的眼睛。
「你要向我發誓,你只會成為神聖皇帝的騎士,勞瑞。將那些狗屁的貴族和女王扔到垃圾堆,他們不值得任何效忠,他們都是卑劣的畜生,只配得到唾罵和羞辱。」孩子點了點頭,
「我發誓,父親。我只會成為神聖皇帝的騎士。」蓋斯勒對自己孩子的知錯就改的誠懇態度點了點頭。
...........................從魔鼠廢都趕回米登海姆。
烏迪浪費了幾天的時間。他顧不得欣賞米登海姆日新月異的變化。那些工廠變得越來越多。
各種懸浮船來來往往,卸載和裝運着貨物。還有蒸汽列車,蒸汽載具在地表上的穿行。
米登海姆正在變成一座前所未有的大都市。要不是身上有任務,烏迪是挺想去逛一下。
可出於任務的考慮,他還是放棄了。落地後,他就直奔位於城市邊緣的酒館。
一些商人和冒險者齊聚在這裏。想要尋找一批合適,能夠潛入八峰山刺殺鼠人十三議會成員的好手,在那裏找絕對是最合適的。
然而剛剛走進一家被稱呼為狗與驢的酒吧,他就意外遇上了一場鬥毆。
一個人類和矮人的組合揍趴了所有的客人。到處都是撒落的啤酒。那些袒胸露乳的酒吧女孩全都在尖叫和驚慌逃離。
兩位暴虐的狂徒很快就吸引了烏迪的注意。很顯然,這兩人擁有着不俗的武藝。
更重要的是他們足夠陰險。鬥毆的時候,各種陰損手段層出不窮,打得那些人數遠超他們的傭兵吱哇亂叫,卻又沒有一點辦法。
這樣的人才自然被烏迪一眼就給相中了。經過詢問,矮人叫高崔克,人類叫菲克斯。
這兩個傢伙的組合也是有些名氣。擊退過斯卡文鼠人,還獵殺過吸血鬼,食人魔,乃至於混沌惡魔等等。
人送外號屠夫二人組。對於烏迪的邀請,二人組興趣不大。他們只是好奇外面傳得神乎其神的米登海姆變成了什麼樣,才會來到這裏。
很快,他們就要踏上新的路途了。可一聽說要去八峰山暗殺鼠人十三議會的成員,高崔克卻改變了主意,同意跟烏迪一起去八峰山。
二人組去過八峰山,還深入到了裏面的隧道,對那裏還算是了解。接下來,烏迪只需要再找位能夠潛入斯卡文老巢的盜賊,能夠破解陷阱的法師,磨合一下隊伍,就可以出發了。
...............八峰山。鼠人將其稱呼為柱子城。連續派出的刺客不斷失敗,讓十三議會成員越發地煩躁。
一些鼠人軍閥的心中也對人類浮現了畏懼之心。它們已經付出了太多,卻沒能收復魔鼠的聖地。
在柱子城的大角鼠神廟下方,從魔鼠廢都逃出來的十三人議會的成員正在召開着一場會議。
房間很深,充滿了次元石的力量。過於濃郁的次元力量讓這塊區域都產生了空間結構變形。
「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一位腐朽領主說道,它臃腫的身軀就坐在一張嵌滿次元石的椅子上,
「必須要讓那些該死的人類知道,我們有着毀滅一切的力量,過度刺激我們,只會讓這個世界提前走向毀滅。」
「多年來,我們已經在世界各地佈設了足夠的祭壇和法陣,足夠將血月莫斯里布拉到這個世界,讓其發生相撞,到時候無數的碎片將會摧毀一切。」
「他不會接受威脅的。」」我們也不可能投降,失去了那麼多資源和人,還要向那些該死的人類投降,絕不。
我們要抗爭到底。
「其他幾位腐朽說道。
「那就一起毀滅吧。沒有鼠人的世界,那它就不應該存在。」一開始提出意見的那位腐朽領主大喊道。
「情況還不至於這麼糟糕,我們還有很多底牌沒出。」出身佩斯提倫氏族,身上長滿膿瘤的腐朽領主說道:「那些士兵和普通人類依舊是血肉之軀,瘟疫依舊能夠發揮作用。我們要污染那些人類士兵的水源,奪走他們的物資,拖垮那些想要奪取魔鼠之都的傢伙。」
「那樣花費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一位腐朽領主問道:「看上去時間並不在我們這裏!
「時間怎麼可能會不在我們這邊,難道那些人類還敢潛入這裏,把我們的腦袋都給割了?」出身佩斯提倫氏族的腐朽領主用嘲弄的語氣說道:「他們做不到這一點的,而我們只需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換位置,繼續履行大角鼠賦予我們的使命。那些人類一個個城市的摧毀,也註定抓不到我們,只會在無窮的鼠人戰爭中被淹沒,被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