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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主至大」
「沖啊啊」
馬家軍的三千騎兵在馬佔英的帶領下向前鋒連那十幾輛戰車發起了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攻擊,可是前鋒連就象一塊堅硬的礁石般佇立在那裏,任憑多大的風浪也絲毫不能讓他動搖。
此時前鋒連所有人的念頭就只有一個,『射擊、射擊,再射擊』
「啊」的一聲悶哼,杜景濤發現原本炮塔上打得正歡的m2大口徑機槍啞了。裝填手的身子也癱了下來,他抱住了裝填手一看,只見他的胸口多了一個小圓孔後面卻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墨綠色的軍裝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黑色。
「操」杜景濤一聲咒罵,是達姆彈,這群肉日的馬家軍竟然敢用這種明文禁止的東西。
心中滿是悲憤的杜景濤放下了裝填手,竄出了炮塔的蓋子,雙手抓住了重機槍用力一板,m2重機槍又開始怒吼起來。
m2的發射速度並不快,實際射速只有二百到三百左右,但他具有活力強勁、彈道平穩、射程很遠的優點,它的有效射程達到了一千八百米。是一種可以對付低空飛行的飛機、薄皮裝甲車的好東西。現在拿來對付騎兵那簡直是碰一個死一個啊。
但是現在騎兵們是圍着前鋒連是在四面八方的進攻,前鋒連要同時應付幾個方向的進攻,火力事畢要分散開來。而且炮塔上操作重機槍的人員開槍時要露出半個身子,目標明顯太大,不一會杜景濤發現又有幾個炮塔上操作機槍的人員中彈倒下。
為了減少傷亡,杜景濤命令所有的坦克都關上頂蓋,憑藉着坦克內部的兩挺輕機槍來阻敵。
一名彪悍的馬家軍騎兵高呼着「真主偉大」的口號衝到了一輛坦克的旁邊,嘴角發出了一聲獰笑,躍馬揚起了馬刀,衝着坦克的炮塔用盡全力就劈了下去。他敢肯定,憑藉着他祖傳的這把寶刀,一定可以把這個用鐵皮包裹的馬車劈成兩段。
但是事實是殘酷的,他只聽到了「噹啷」的一聲,這名騎兵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了到了手上,不可置信的他低頭一看,這把祖上傳下來的寶刀竟然斷成了兩截。虎口也被巨大的反震的力道給震裂了,鮮血正在從虎口處快速流了出來。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他不由得愣在了當場,可惜這裏是戰場,容不得任何的猶豫和遲疑。正在他發愣的時候,一顆從裝甲運輸車的射擊孔里射出來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動能把他掀了了一個跟斗直接摔倒了地上。
呆在裝甲運輸車裏的步兵們從來沒有感覺到打靶的感覺是如此之好,裝甲車裏那十二毫米厚的裝甲給了他們足夠的保護,而那狹小的射擊孔也也成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把子彈射進來的。這種只有自己打別人,而別人打不找自己的感覺不要太爽喲。
在後面督戰的馬佔英看到自己勇敢的士兵們踏着屍體鋪成的血路,一路衝到了那些戰車的前面,他們用刀劈、用槍托砸,有的甚至把手榴彈扔到了那些戰車的上,可是這一切的努力都如同打水的竹籃,到最後對方什麼也沒傷着,而自己三千多人的騎兵團卻在短短的二十分鐘多里傷亡了大半。
絕望之下的馬佔英面如死灰的坐在癱坐在馬背上,嘴裏喃喃的說道:「真主啊,難道您放棄了您的信徒了麼?要降下這樣的妖怪來懲罰我們。」
此時在兩里開外的馬祿正舉着望遠鏡觀察觀察着前面的戰況,仗打到了這份上,他就知道馬佔英的三團完了。即便現在他下令撤退,三團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咬了咬牙,馬祿轉身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命令炮營,決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立刻對準敵人的戰車開炮。」
「是」騎在馬上的傳令兵立刻打馬飛奔而去。
「什麼?讓我們立刻開炮?你有沒有傳錯命令吧,那裏還有我們的弟兄啊,要是大炮打了過去,死傷最大的不是那些漢人,而是我們這些真主的勇士啊。你知不知道,傳錯了命令是要殺頭的」剛剛轉移好陣地的炮營營長乍一聽到這個命令,激動之下的他一把抓住了傳令兵的衣領,厲聲喝問。
被人抓住了衣領,差點呼吸不過來的傳令兵一把掙脫了炮營營長的手,惱羞成怒地說道:「我不知道,反正師座就是這麼下命令的。我會不會被殺頭那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可是你要是違抗軍令,那麼禍事就在眼前,你自己看着半吧。」說完,傳令兵一躍上馬,就立刻加鞭而去。
「哎他娘的,這叫什麼事啊」炮營營長一拳打在旁邊的土丘上,氣憤的大聲喊道:「各炮位人員各就各位,立刻裝彈。」
「營座,真的要打啊?」一名炮兵怯怯的味道。
「啪」的一聲脆響。
一個皮鞭就打在了他的身上,暴跳如雷的長官大聲咒罵道:「混蛋,我的命令你沒聽到嗎?立刻裝彈,他娘的,早死就早點回到真主的懷抱。」
此時,馬佔英的騎三團幾乎損失殆盡,只剩下數百名騎兵還在先鋒連坦克的周圍打轉尋找這些戰車的弱點,但是這些戰車還是不斷**出子彈把他們一個個的打倒在地。
「團座,我們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幾個侍衛在苦苦的哀求着在隊伍後面督戰的馬佔英。話說馬佔英這個人雖然貪財,可是對待手下還是不錯的,這幾個侍衛都是他本族的子侄,對他倒也忠心,現在眼看着團里的弟兄們都倒下了,這些鐵甲戰車隨時都可能殺過來心急如焚的他們才苦勸馬佔英趕緊撤退。
「老子不走,老子就要在這裏看着這些鐵王八是怎麼過來殺老子的。」馬佔英手裏揮舞着着一杆三八式馬槍,揚起了額頭下那又濃又密,連成一線的眉毛,那眉毛仿佛是從嘴上刮下來的鬍子,唯恐糟踏掉,貼在前額上似的,一抖一抖的。
幾個侍衛相互間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夾緊了他,一用力就把馬佔英架了起來,後面的人一拍馬屁股,幾個人就把馬佔英裹挾而去,只留下了馬占山一路的罵聲。
就在馬佔英幾個走後不久,馬家軍炮營的火炮就落了下來。
「轟轟...」一連二十幾發的七零口徑的高爆炮彈落在了坦克的中間,把正在坦克周圍的騎兵打了個措手不及。
「炮是哪個天殺的打的炮?我的三團啊全完啦」一把癱坐在地上的馬佔英崔胸頓足,眼裏完全失去了神采。他知道,此仗過後,即便他還能活着回到西寧他的前程也完了,馬步芳是不會任用他這麼一個敗軍之將的。
看着在炮火中掙扎的騎兵,馬祿的心就象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剛才只是一個試探就讓他損失了整整一個團。同時他總算是明白了,騎兵的時代過去了,可笑他的二叔馬步芳還想給察哈爾軍隊一個下馬威,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可笑。自己在佔據了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動用了一個團的兵力都奈何不了對方十幾輛戰車,這只是對方的一支偵查小部隊啊
「告訴炮營,給老子狠狠的打老子就不相信敲不開這些烏龜殼」馬祿的語氣里透着一絲怨毒。
「咣當....」坦克的身子一震,又是一聲巨響在杜景濤的耳邊響起,這已經是杜景濤中的第二枚炮彈了。
搖了搖有些發暈的腦袋,杜景濤對着電台命令道:「各車注意,瞄準敵炮兵陣地進行直瞄射擊,高爆彈準備,預備,放」
知道手下這幫炮手現在的水平,因此杜景濤也不玩什麼在行進中開炮了,那是優秀的炮手才能玩的活,現下這些人嘛,還是省省吧。更何況他們現在要是走了馬家軍再來偷襲陷在坑裏的坦克就不好了。因此,把心一橫的杜景濤立刻就命令各車立刻原地反擊,反正他也知道馬家軍現在打過來的小炮打不動自家的坦克,就權當是練本領了。
「轟」的一聲,一輛六三式裝甲車被擊中,冒出了黑煙。車後門打開後,跑出了幾名臉上帶血的步兵,他們一下車就撲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裝甲運輸車立刻脫離戰場」杜景濤心裏一陣懊悔,該死的,我怎麼會忘了命令這些運輸車脫離戰場呢?它們才六至十二毫米的裝甲可擋不住步兵炮的打擊啊。
「兄弟們,都給老子狠狠的打」心裏煩悶不已的杜景濤看到剩餘的兩輛裝甲輸送車離開戰場後,就把氣撒在了對面的炮兵陣地上了。
「轟...」一聲巨響傳來,又是一門九二式步兵炮變成了零件狀態。
「師座,不能這麼打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辛苦建起來的炮營就要玩啦」滿臉帶血的炮營營長跪在了馬祿的面前苦苦哀求:「這可是我們二師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家底啊。您就行行好,讓我們撤退吧」
馬祿原本緊繃的臉嘆了口氣,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感覺到地面一陣震動,緊接着一陣陣轟鳴聲和金屬摩擦所發出了「吱吱」聲傳了過來。往東邊望去只見那邊塵煙滾滾直衝雲霄,馬祿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陣苦笑:「現在你們的大炮就不用撤了,趕緊棄炮吧他們的大部隊來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