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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原本應該是陽光明媚的四月,但是對於這個這裏一年四季的天氣似乎沒什麼差別的地方來說並沒沒有什麼兩樣,同樣是白天熱得象蒸籠晚上冷得象冰窖,同樣是滴水貴如油。這裏就是羅布泊,一個號稱生命禁區的地方,同時這裏也是蘇童認為能讓華夏重新綻放出生命的地方。
在這片原本荒蕪的荒地上,從遠到近排列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帳篷和高低不平的建築,數不清的穿着黃色沙漠防偽服的軍人在不停的穿棱,其中也包括了許多穿着白大褂的學者模樣的人。
在一個深埋在底下十多米的底下建築里,張自忠正站在一名年約四十左右、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人身邊,他神情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肅穆。
這名中年人扶了一下鼻粱上的眼睛,略帶着些許〖興〗奮的語氣說道:「張司令,剛才裝配室報告一號彈已經裝配完畢,隨時可以進行試驗,我們的努力總算是有了收穫了!」「秉穹老弟,這次的爆炸試驗可是關係到我們兩年來的心血,它也寄託了總統的厚望,更重要的是它可是關係到我們國家的未來,可千萬不能有什麼差池啊。…,張自忠並沒有像這位中年人那麼高興,反而在一旁有些擔憂起來「這兩年裏光是這裏國家就投入了高達十億金圓券的巨資,可不是讓我們鬧着玩的,如歸稍有差池我們可就是國家的罪人啊!」錢秉穹點點頭:「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您要知道我們是搞科技的,在科學上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是只要是有這麼一絲可能就值得我們這些科研工作者去努力,況且我們已經有了完整的理論和製作步驟,根據我們的推算這次爆炸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已經是相當驚人的成功概率了。」張自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錢先生,您也知道我是個軍人,對於你們搞的高科技並不了解,我名義上雖然是這個基地的司令但實際上我也只能為你們搞搞後勤保障和保衛工作,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們什麼。」錢秉穹正容道:「不,您做的已經很好了,這兩年來的近七百個日日夜夜,我們這些搞科研的能這麼安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您功不可沒,可以說要是沒有您的努力我們想要在短短的兩年裏做到這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張自忠笑了「好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相互吹捧了,這兩年的心血究竟有沒有白費等到明天試爆後就清楚了,現在我們還是一起去裝備車間看看吧。」「好!」錢秉穹欣然點頭和張自忠向着地下的另一處走去。
離地面掩體五百多米處有一個建築群,這個建築群很大佔地近十萬平方米,兩年前這裏整個基地幾乎沒有多少高大的樹木,到處都是低矮的沙漠植物,馬路上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鋪設拍油,路旁亂蓬蓬的堆滿了建築材料,起重機、壓路機、載重貨車胡亂的駛過到處都是一副亂糟糟的模樣。
兩年後的今天,這裏卻展成為一個擁有六萬多人口的城市,這座城市你在華夏公開出版的地圖上是絕對找不到的,對外界而言他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這裏是羅布泊基地,整個城市都被鐵絲網、巡邏車和巡邏直升機隔離對於居住城中的居民而言,這座基地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
任何想要進入這座基地的人都要向這裏執勤的保衛部隊出示通行證,只有手持經過國防部和華夏物理研究所聯合簽發的證件的人才能夠進入,並且進入這座基地的人全部都只能使用你的化名,所有的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保密」!這也是這座城市唯一的原則。
在一座寬大的車間裏,身穿白色大褂的錢學森正在和一群中年科技人員在激烈的討論着什麼。
「不行,計算已經證明了第一種爆炸方式風險太大,而且爆炸效果也極其不穩定,明明第二種方案就很好,你們為什麼還想要在二號彈上進行第一種的爆炸方式呢?、,錢學森的聲音很大也很急切看得出他的情緒不是很平靜。
「但是錢教授,既然理論上兩種爆炸方式都可以成功,我們為什麼不一一試驗一下呢?即便試驗不成功我們也可以積累寶貴的數據嘛。」一名較為年輕的技術人員反駁道。
錢學森搖着頭:「不行這樣太浪費時間了,要知道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國家現在的處境嗎?這麼有效的方法我們不用為什麼還要使用複雜而費神的方法呢!」
「喲,爭吵得這麼激烈啊,你們在討論什麼,能不能讓我也聽聽?」正當他們爭吵得激烈的時候,張自忠和錢秉穹走了進來。
「張司令,錢先生你們也來了,我們正在爭執是不是要把兩種爆炸方法都要試驗一遍。」看來張自忠和錢秉穹走來錢學森和眾位年輕的科技人員有些不好意思的停止了爭吵。
原來,錢學森他們正在討論萬一明天的一號彈試驗失敗後要用什麼方法來進行第二號彈進行引爆。現在經過論證和從蘇童給出的資料上得出有兩種爆炸方式,比較簡單的方法式是直接把一塊裂變物質擠到另一塊中,這個度要非常快,根據計算的結果,爆炸速度必須達到萬分之一秒,否則絕大多數裂變物質會在產生反應之前,就可能生小規模的爆炸,浪費掉其餘的裝藥。另一種方法是把普通烈性炸藥的爆炸方向引導到一定的質量的裂變物質上,裂變物質將被擠成非常緻密的狀態,由於裂變物質的臨界質量與其密謀平方的倒數近似成正比,密度越大臨界質量越小,這樣處於亞臨界狀態的裂變物質將被壓縮到臨界狀態,從而引鏈式反應。
這兩種方法各有各的好處,第一種方法看起來簡單操作起來也很方便,但是它最大的缺點就是爆炸時可能會浪費掉很多的能量,控制起來很困難,這種方法需要的是極其成熟的經驗和技巧後世的核彈小型化用的就是這樣的引爆方式。第二種爆炸方法從表面上看起來要比第一種方法要麻煩一些,但是它的好處是不容易浪費能量,這也是早期的原子彈普遍採取的方法。剛才錢學森和那些科技人員爭論的就是這兩種方法的優劣性。
「好了,我認為現在爭吵這個沒有什麼意義,要知道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爭取時間,如何在規定的時間內保質保量的完成這次的核試驗才是我們現在最迫切的問題至於剛才你們說的兩種方法的好壞由於我是外行也不好妄加評論,但是我要說的是有不同意見可以留到後面再慢慢討論,這件事情事關我國的生死存亡,大家千萬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張自忠作為基地最高領導拍了板,眾人這才停止了爭論。
雖然張自忠對這些年輕的科研工作者提出了批評,但是它在內心裏卻對他們很是欣賞,他們都是從全國各地大學裏各個數學系抽調的優秀的教授和大學生,當這些教授和學生進入這裏之後,他們就等於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從他們親人和朋友的世界裏徹底消失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他們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日以繼夜的進行這各種枯燥的研究和實驗,雖然如此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出言抱怨,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息息相關的試驗,從內心裏來講張自忠對這些科研人員是充滿了敬意的。
在技術人員的陪同下,張自忠和錢秉穹來到了基地的核心也就是核爆試驗室,這個該實驗室主要進行研究製造高性能內爆系統這是除去提煉鈉為和提取重水工廠外,基地內部最重要的一個試驗室之一,彈心的設計和製造是所有工作的重點和難點,而啟爆他們則更是難點中的難點。
在試驗實力,張自忠觀察到爆炸的核心杯球心周圍碼放着數十個爆炸透鏡球杯的整體就象一個足球,這樣就可以保證有更大的表面積。
整個球心放置在鉑金網上,內爆系統的每半邊都有三十二個縱向的不規則的婁形爆炸透鏡。看着這個球杯狀的物體,張自忠知道自己對他們的研究的東西並不了解,自己為他們做的只有後勤和保衛工作,張自忠曾經說過「只要是對工程有利的他們就是要一把能登上月亮的梯子我也會盡力幫他們弄來。…,
看着透露着無數科研工作者兩年來的成果,張自忠喃喃的說道:「研究總算是有了結果,總統肯定會很高興吧?」聽着電話里張自忠〖興〗奮的語氣蘇童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一半,另一半還要等到明天起爆後才能真正的落下來為了這個「耀日計劃…」在已經有了後世成熟理論支撐的情況下,華夏政府用了舉國之力調集了全國成千上萬名科研人員huā了兩年的時間才有了今天的結果。有感於此,蘇童對於後世網絡上經常報導的什麼恐怖分子已經利用網絡上流傳出來的製造技術成功的造出了自己的核彈感到嗤之以鼻,縱觀世界各國核武器的發展史,那個國家不是把全國各個行業的精英都集中起來,在國家統一的指揮下進行研究和實驗才能夠研製成功的,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即便恐怖分子挾持了一小撮科學家為他們研製核武器,但是沒有一個國家龐大的人力和物力的支持想要研製成功你就是上帝附體都不行。就算是製造一艘航母吧,後世的華夏也是搞了半個多世紀才有了第一艘航母下水,而且還是買的二手貨,就別說比航母更複雜的核武器了。
比如開採鈉,提煉製造原子彈所必須的重水吧,為了開採到足夠的鈉,蘇童不得不下令調動了數千名死囚在西伯利亞和全國各地進行挖掘,這些人絕大多數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歷史上美國人由於沒有足夠的銅,為了製造足夠的電磁分離裝置來鼻離出足夠的鈉,不得不調集了總數高達八萬噸的白銀來進應急,由此可見原子彈這玩意不是哪個集團或組織一時心血來潮就可以玩得起的,這點從後世為什麼只有華、
美、英、法、俄等國家才算是真正的有核國家就可以看得出來。至於印、巴等國的核武那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而已。
公元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日凌晨四點原子彈的核心環球已經安裝完畢。所有部件包括爆炸稜鏡、鑄件、中子反射層、鈉芯、點火裝置以及電子配件都已經在工程師的指揮下運抵了距離基地兩百公里外的試爆現場。
工程總設計師錢秉穹和基地司令張自忠親自來到了現場,在試爆現場工程兵早就安裝好了一座一百多米高的高大鐵塔,這裏即將安放世界上第一枚原子彈。在鐵塔的周圍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荒原上,以鐵塔為中心在四周的不同距離上放置着各種試驗物。牛、羊、馬、驢、豬、狗、
雞、鴨和猴子、猩猩等等它們在鐵籠中靜靜地吃食。
地上的鋼筋混凝土構築物里,工作人員還安裝了各種探測儀器、攝影設施準備採集各種科學數據。曠野上還停放着飛機、大炮、坦克、
大型軍艦等模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過去的兩年中工程兵部隊辛勤的付出所建造而成,只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努力在兩年內建成的這一切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摧毀!
地下掩〖體〗內,張自忠從未感到手中的電話是如此的沉重它喘着粗氣輕輕的對電話說道:「總統,貨物已運抵現場,準備就緒!」「那就開始吧!」電話里同樣傳來了輕飄飄但透着喘息的聲音。
「是!」張自忠放下電話,轉頭對身邊的錢秉穹說道:「開始安裝!」「開始安裝起吊!…,錢秉穹大聲的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命令道。
隨着一聲令下,安置在塔頂的起重機慢慢的把所有的部件開始往上調運,上百名身穿白色防化服的工作人員開始了緊張的安裝工作。此時的沙漠溫度高達四十二攝氏度,這些工作人員穿着密封的防化服所受的罪可想而知,但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不必要的聲響,所有人都在默默而緊張的工作着。
時間到了黃昏下午四時二十分,人類史上第一棵原子彈完成組裝。
接到報告的蘇童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於掌心都不停的冒汗。他隔着電話問錢秉穹「有把握讓這玩意一定能爆炸嗎?」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一下才輕飄飄的說道:「從概率上來講成功的把握很大。…,
「那就是說不成功的概率也是有的囉。」蘇童的心裏狠狠的跳動了幾下,兩年時間,十億金圓券的直接投入,還有間接的人員、設備以及各個方面的物資來算這兩年至少投入了數十億的金圓券,這些東西如果要是打了水漂那麼對蘇童和所有工作人員來說的打擊可是巨大的。
「總統,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引爆!」下午四時三十七分電話里傳來了錢秉穹的聲音。
「那……就開始吧!」蘇童覺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煙看着高高屹立在鐵塔上的圓溜溜的傢伙,身為現場總指揮的錢秉穹下令道:「開始撤離!」一聲令下後留在最後的數十名守衛和二十多名工作人員分別乘坐着十多輛吉普車離開了現場,向數十公里外的底下掩體駛去。
底下掩體裏張自忠輕輕的對身邊的錢秉穹說道:「錢先生,你來按扭吧。…,
錢秉穹默默的點點頭,伸手用力扳動了主傳導器開關,接着開動了第二、第三級傳送器,電流信號傳到了大鐵塔上的計時引爆器中,人們開始緊張的計算着時間。
在等待的十秒鐘的時間裏張自忠感覺到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地下掩體裏的空氣緊張得似乎要凝結了。
「嘟嘟嘟,丁」隨着計時器一聲長鳴,一陣轟隆的巨響從遠到近迅速傳來。
一個明亮的巨大火球在遠處亮起捲起一地的煙塵,熱浪滾滾火光灼耀一個比太陽還要閃亮數十倍的亮光騰空而起。
大氣被數千萬度的高溫和光焰引發的巨熱在一瞬間驟然膨脹,掀起的狂風席捲着大地所向披靡,隨即傳來一陣陣劇響和連續不斷的轟鳴,隨後強大的衝擊波在原野上迅猛擴展開來,雷霆萬鈞排山倒海,秋風掃落葉般摧毀沿途的一切。烈焰裹着煙塵連同被熔化的土壤產生的紅色氣團,向着空中升騰,升到四百多米的高空後翻滾的深紅色濃雲烈焰漸漸形成一個巨大麾菇狀的熾煙火雲,蘑茹雲繼續向高空上升、擴展,這時在遠處飛來了一架b口重型轟炸機,它將深入爆炸場景進行採樣。
在數十公里外的一處山坡上目睹這一場景的數萬名官兵和科研工作者們看着這一幕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過了良久,山坡上才發出了一陣陣驚天動地發自肺腑的吶喊。
一名從美國留學歸國的研究員劉世斌在後來在他的日記里寫到:它是這輩子看到的最美麗的景色,紅色的烏雲在不到兩秒中的時間裏就升到了四百多米的高空,把大地和周圍的天空照得通透,即便是帶着保護眼睛的深色墨鏡也能感受到它那無比之熱的亮度。直徑約為兩公里的巨大火球直直的向着天空衝去,它的顏色不斷變着,從深紫色變為橙黃色,然後擴散了、變大了,它就象是神的力量。是的,只有神才有這種力量,猶如上帝在創世紀時在大喊「要有光」時的情景。
不提那些研究員和普通的士兵,就連一直以嚴肅的形象示人的基地司令張自忠在後來也不禁感慨道:「那一瞬間的光輝劃破了天空,即便是從地下掩體裏伸出來的觀察鏡里觀察,我依然能感受到那種驚心動魄的震撼。那股一會金色、一會亮黃色、一會紫色的光芒沖天而起,我無法形容出這種美麗,爆炸後僅僅數秒,那隨之而來的衝擊波和震撼的巨響即便是躲在深埋在地下掩〖體〗內的我也感到了一陣劇烈的晃動。這個我們親手製造出的惡魔發出的嘶吼仿佛在預言着世界末日一般!」與張自忠不同,他周圍的科研工作者們顧不上欣賞這個殘酷而美麗的場景就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錢秉穹拿着最終計算的結果來到他身邊長吸了口氣說道:「這次的爆炸當量為四十多萬噸左右,當然了這只是最初的計算結果,具體的數據還要等到明天才能夠出來。」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二日南京總統府一間小放映室內的一個彩色屏幕內,一個火球猛地從塔頂躥向空中,大地頓時濃煙滾滾、熱浪沖天,空中的火球越躥越高直衝雲霄,放眼望去,一根巨大的火柱頂着煙雲往上猛躥,高度過一萬米,不到數秒內空中變形成了一朵碩大的蘑蘇雲。
鐵塔附近的牛、羊、豬狗等牲畜瞬間被氣化,數十噸重的坦克和堅固的建築猶如玩具一般飛瞬間吹飛,天空瞬間變成了同一種顏色,閃起了比太陽更亮的光芒!
蘇童、蔣百里、鼻崇禧、李忠仁、蔣副總統等一乾重要的國家領導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畫面上那巨大的蘑菇雲、被摧毀扭曲成廢鐵的武器裝備、特寫鏡頭中飛機的鍋制蒙皮出現的瞬間融化、爆心周圍的沙漠被巨大的壓力衝壓成碟子一樣的地形,半徑數百米內沙子熔化後結成一層碧玉般的翠綠色堅硬玻璃質物體等等景象無不震撼着他們的心靈。
白崇禧神情有些呆滯的問道:「建明,咱們有了這玩意還用得着打仗嗎?仍它幾個下去誰受得了啊?」蘇童卻神秘的笑了笑「不,恰恰相反,咱們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