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被警察抓了。
一向性格收斂的她,在酒吧為了搶一個男人跟人大打出手,把人打得鼻青臉腫。
「溫小姐,你是有家室的人,這麼做就一點也不顧及你的家庭嗎?」
「我準備離婚了。」
溫年臉皮撕破,衣不護體。
帶着警帽的年輕警察,噎了下:「你這算是婚內出軌。」
她面無表情的說:「保釋我的人半小時到。」
半小時後。
程晏生的助理衛宗才來領她。
衛宗待她一如既往的恭敬:「溫小姐,程總在開會走不開,他讓我先來接您回家。」
程晏生不寵溫年,所以他身邊的人都統稱她溫小姐。
即便知道她是他的妻。
「我要見他,有很重要的事說。」
「溫小姐」
溫年雙目無神,強撐起幾分冷意:「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跟外人透露,我只能單獨跟他講。」
衛宗臉色掙紮下:「程總在車裏。」
程晏生的車就停在警局對面,一顆枝葉茂密的大榕樹下,綠茵茵的一片將車尾隱匿。
他不想見她,避她如蠍,那她只能找機會見他。
車窗降下。
溫年看到程晏生那張臉。
一張好看的臉冷冷淡淡,薄唇蠕動,他連眼都沒挑一下:「上車。」
程晏生以前是海港城盛名的律師,退任接管家族企業還不到兩年,西裝革履,端莊穩重,他的臉清俊高雅,像是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此時,還有着一種正在上庭的薄涼。
溫年坐上車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離婚。」
她在通知,沒有半點前奏。
程晏生似沒聽着般,無動於衷。
「我婚內出軌,跟人睡了。」
而實際上,別說跟人睡,她連男人手都沒碰到。
此話一出,男人轉過頭陰冷的看着她:「溫年,這次你媽又打算要多少錢?」
溫年家庭門楣不好,父母離異,母親宋心慈是個賭鬼。
家裏輸得只剩下母女兩了。
大哥溫重堇為了讓她有個好歸宿,想盡辦法把溫年塞給程晏生。
這一嫁就是三年。
溫年數不清這三年她給過宋心慈多少錢。
但她記得,她都做過什麼。
第一次跟程晏生要錢,她跪在程家祖祠里,被他無情冷漠的侵佔。
程晏生與他完美禮相的外表家世,完全不相符。
他殘暴危險,無情極端。
剛結婚的前半年,溫年被他從床上弄到醫院。
程晏生還不願束縛,每次都是她事後吃藥。
藥物總有一疏,結婚第二年她懷了孩子,程晏生母親執意讓她流掉。
說她不配留下程家的子孫後代,哪怕那孩子就是程家親生生的骨肉。
過往如刀劍穿心,溫年說:「我不要錢,只要離婚。」
「什麼意思?」
程晏生的表情始終維持在,冷漠與不屑之間。
溫年收起那張懨懨半息的臉:「晏生,算我求你了,我們離婚好不好?」
眼角的淚墜落,順着流暢的側臉掉進男人衣袖,她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小臂強健有力,能感受到脈搏跳動。
程晏生眼皮跳動:「所以你故意找男人,是為了逼我離婚?」
一語中的。
溫年吸了吸鼻尖的酸澀:「我不跟你鬧了。」
兩人結婚後,她在程家做家庭主婦。
程晏生一個月回家的次數不足一隻手,每回到家跟她大戰幾個回合。
泄完欲,當場就走人,從不在家過夜。
溫年因為忍受不了這樣的夫妻生活,跟他大鬧過很多次。
她逼過他,試過燒炭跳樓自殺。
可男人只是冷眼旁觀,甚至罵她:「下次再瘋,不要在這,直接去找警察。」
溫年說:「真的,這次我不是跟你鬧。」
程晏生抽出手,用紙巾嫌棄的擦袖口。
溫年愛慕這個男人六年,結婚那日她以為是天公作美,卻不想一腳踏入深淵。
她愛不起了。
也不敢愛了。
「我昨天去酒吧前,先去過醫院,醫生說我再吃避孕藥,會終身不孕」
她顫抖的唇瓣開啟:「我也知道,你不想讓我給你生孩子,我聽你的不生就是,但我不想被剝奪做母親的權利。」
溫年情緒激動,一句話說得又急又慌,時快時緩。
情緒一上頭,眼淚不盡外涌。
「當初是我大哥糊塗,非要讓你娶我,我替他跟你道歉。」
說完,溫年側過身去。
賓利後車廂寬敞,她雙手扶着車座,屈膝跪在上邊。
壓下頭沉沉給他磕了三個:「求你了,放過我吧!」
女人跪在跟前,仰脖俯胸。
一大片悅人的風景線,映入眼帘,瞬間勾起了程晏生一絲氣焰。
溫年死死盯着他的臉:「你是不是想?我幫你。」
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
她清楚得很他眼中的神情,意味着什麼。
身上的衣服其實很單薄。
溫年手指抖得厲害,眼睛緋紅,足足花了半分多鐘才卸掉。
在女人圈裏,她算是生得很好的那一掛,明眸皓齒,細長的桃花眼特別撩撥人,尤其是淚眼汪汪時,人見猶憐。
皮膚白皙,臉蛋小巧精緻。
前凸後翹,嬌媚柔軟的身段。
她身俯着挪到男人身邊。
不敢過於放肆,溫年只能跪在他腿旁:「晏生。」
聲音特別的柔軟舒適。
程晏生卻不動聲色,眼睛幽深無底的盯着她。
緊接着他感覺到女人的往他肩上撐,她一隻腿橫跨到了他腳上,沉沉壓着,好似怕壓疼了他,又自己用腳尖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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