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一想到以後就吃不到馬大姐的糖衣炮彈,周風流就感覺生活好像缺點什麼一樣。
黎明將至,一輛輛押送車駛入市區哪都通的總部大樓。
如此陣仗,就算純路人都能夠看出這波哪都通的動作很大。
曲彤率先被帶下了車,她看着面前的哪都通總部大樓,臉上的表情鎮定自若。
直到她看到了不遠處下了車的黃伯仁後,她臉上的表情稍稍的有些變化。
「?」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雖然曲彤已經把剛才與黃伯仁見面的記憶進行了切割,但她在看到黃伯仁的剎那,腦海不由得蹦出了這樣一句話。
她也不知道源頭在哪,但冥冥之中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黃伯仁,可能要壞事。
「看什麼看...趕緊走。」
被哪都通員工催促的曲彤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跟隨着哪都通的職員進入了一間審訊室內。
視野所見,這是一間面積不大的室內,沒有窗戶,只留有天花板上的幾個小小的通風口。
以這通風口的大小來看,哪怕是有人試圖通過這通風口逃出去,也會被卡住,一半身子在上面,一半屁股留在半空...
四周牆壁都有着數層隔音棉進行包裹,哪怕審訊室內真的發生了什麼,外面的人也很難聽清...
曲彤坐在審訊椅子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兩名哪都通員工進行着常規登記。
「姓名。」
「什麼?」
「姓名。」見曲彤沒有聽清楚,其中一名個子較高的員工重複了一遍。
「曲彤...」
「年齡。」
「不是...你們拿我當犯人了?」曲彤很不喜歡這種被審問的感覺。
「女士,這只是例行的記錄。」
聽着對方的回答,曲彤眉頭微皺:
「我不管是不是例行的記錄,你們哪都通也無權扣押我這個良好公民...」
「有問題我可以配合你們,但請你們哪都通尊重我,最後,我要見周董跟趙總...」
曲彤知道,她不能按照哪都通程序往下走,主動權必須得掌握在她的手上,故而她提出了要見趙方旭或者是周風流的訴求...
聽着曲彤的話,這兩名哪都通的員工面面相覷了一下,隨即其中一人走出了審訊室,準備去搖人。
事實上,以目前的局面來看,曲彤的身份清清白白,沒得一點問題。
曜星社的會長,着名的民間情報機構,致力於慈善...絕對是大大滴良民。
但倘若黃伯仁那邊鬆了口,那麼局勢就會完全不一樣...
所以...現在能夠確定這件事性質的關鍵是在黃伯仁那邊,故而周風流此刻也在審訊着黃伯仁。
與曲彤不一樣,趙方旭早就懷疑上了黃伯仁,故而黃伯仁所在的地方正是擁有從寬凳的審訊室內。
「趙總呢?我要見趙總!」
坐在從寬凳上,黃伯仁仍舊沒有任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想法,他反應十分激烈的要求見趙方旭。
「趙總是沒有的,這裏只有你,還有我...」周風流神色冷淡的看着黃伯仁緩緩說道。
在這個關節眼上,趙方旭是不可能出現的,也出現不了一點...
除非是他把趙方旭難辦的事給做完,趙方旭才會出現把爛攤子收拾掉。
「你...你要幹什麼?」
跟周風流這位戰略級董事獨處一室,黃伯仁腿腳也有些打顫。
身為親眼見證過納森島周風流一導彈干爆貝希摩斯的董事,他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還能幹什麼?審訊嘛,一句話...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包括你跟曲彤的關係,你都向她透露了什麼公司消息...以及什麼時候你跟曲彤聯繫...」
周風流打了一個哈欠隨即開口說着,一夜沒睡的他,還是得繼續連軸轉的。
畢竟...這次抓捕黃伯仁事關重大,拖延不了一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跟曲彤一點關係都沒有。」
黃伯仁先是滿口否認,隨後又看着周風流說道:
「反倒是你跟曲彤關係不淺...我懂了,你這是賊喊抓賊。」
聽着黃伯仁的嘴硬,周風流也是走了過來,看着黃伯仁的那張老臉,他幫着黃伯仁扶正了眼鏡:
「黃董啊,這個時候嘴硬有什麼用呢?你怕是不知道我之前在華北大區時,最擅長的就是審問吧?」
「嗯?」
聽着周風流的話,黃伯仁眉頭一挑。
有這一回事麼?
他怎麼不知道...
...
的確。
周風流在華北審訊過幾位犯事的異人。
無論是湘西趕屍人柳妍妍,還是那個被禍根苗蠱惑的異人季伯常對於周風流的審問,都是零差評。
...
「所以黃董,早點招了吧,省着吃苦頭,我怕你真頂不住。」周風流道。
面對着周風流的恐嚇,黃伯仁咽了咽口水。
此刻的他雖然怕的要死,但是一想到他不能牽連到曲彤,他就頗有勇氣,他覺得他能夠頂得了周風流接下來的狂風驟雨...
但事實上證明...
他真的頂不了。
僅僅兩分半,他就見識到周風流的手段有多麼的讓人難以忍受。
手段豐富甚至比專門負責審訊的費董,更上一層樓。
雖然都是些身體傷害,但可怕的是...周風流會讓他短暫獲得不死之身,並且蒙住他的眼睛,封閉了他的耳部的聽覺神經。
失去了視覺與聽覺,身體的觸覺就會異常的敏感。
在黑暗之中,疼痛會無限放大,當他好不容易撐了過去,要昏死過去時,周風流又會讓他身上的傷口恢復如初...繼續重複着一次接着一次的過程。
這種已經不是單純的生理疼痛了,而是心理...是刻在靈魂的痛苦。
沒有極為強大的意志,根本承受不住...
哪怕黃伯仁經受過曲彤的雙全手強化,也難以抵禦住這種刻在靈魂上的痛苦。
他選擇了招供,但他又沒有完全招供。
為了不再重複那份痛苦,他僅僅是將認識曲彤的過程,以及透露曲彤部分公司情報的消息招供出來。
至於曲彤之前做的那些髒事...他選擇性的迴避。
或許他覺得只招供一點,不算背叛曲彤,關鍵信息他可沒有說出去。
但很可惜的是...就僅憑着泄露機密消息這一點,就足以讓曲彤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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