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剛剛拎着打包袋轉身離開小店的張雪娟,走到一個垃圾桶邊,毫不猶豫的抬手將手裏的打包袋,丟進了街邊的垃圾桶,然後頭都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我被她的這番操作驚的無語,看向遲溪滿是質疑的問,「這是何必呢?不要幹嘛打包?」
遲溪眯了眯眼睛,對我說,「這就只能說明,她是在跟我們演戲!」
「你是怎麼料定她會這麼做的?」我問遲溪。
遲溪一邊不緊不慢的遠遠的跟着張雪娟,一邊對我說,「其實我是猜測的。吃飯時,我一直都在跟聽南聊天。」
「難怪你一直鼓搗手機!」
「張雪娟說謊了,其實現在聽南根本就沒出去,就在家裏。還有,聽南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去了蘇城!」遲溪說道。
我盯着前方快步走着的張雪娟,心裏在畫着一個又一個問號。
遲溪很肯定的跟我說,「看來這個女人肯定有點問題。」
車子就這樣走走停停跟着她,我們看到,張雪娟果然是回了她們的小區。
遲溪這才快速的開車離開,直接回了金鼎觀瀾。
我們到家,見魏青川已經坐在了客廳,他看到我進來,柔聲問,「出去了?」
「嗯!」我點頭,問他,「你回來多久了?」
「我下午回來的很早,但你們不再!」
「去逛了逛街,給爸媽帶點東西!卻遇到了鄧佳哲,然後張雪娟又請我們吃了晚飯!」我匯報的很自然。
遲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就要往裏面走。
我趕緊叫住她,「你不跟你的老大,匯報一下你的想法?」
遲溪這才正色的站住腳轉身回來。
正好沈括也懶洋洋的下樓,嘴裏還喊着,「開飯嗎?你們不會是吃完了吧?」
我點頭,「是的,外面吃過了才回來的!」
沈括馬上看向魏青川,剛要張嘴,魏青川卻對他吩咐了一聲,「讓廚娘開飯!」
我有點怔愣,這明顯的是在等我們回來再開飯的!
然後起身向餐廳走去,「吃了飯再聊!」
遲溪撇了一下嘴,憋着壞笑。
我也起身,跟在魏青川的身後向餐廳走去。
遲溪不解的跟上我問,「你不會是還想再來一頓吧?」
「去餐廳,陪他們唄!他們一邊吃我們一邊說事,不是節省時間!」我不以為然的說。
我倆就這樣一邊看着他們哥倆吃飯,一邊由遲溪,將剛才見到張雪娟的事情說了一邊。
「現在也不知道她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有點腦仁疼,看向魏青川說道。
魏青川看向沈括,「這裏有個機會,或者可以查出張雪娟的另一個身份。」
沈括看着魏青川說了一句,「那就先查她有沒有記錄吧!」
我聽到他們兩個的話抗議道,「你們能不能說明白,別就你們兩個聊,這消息可是我們提供的!」
魏青川頓時笑了,放下手裏的飯碗,很認真的告訴我,「我們的意思是,先查當年的醫院記錄,這是關鍵。既然當年她是被打傷導致流產,還切除了子宮,那麼就一定可以找出就醫記錄。」
我點頭,心裏暗暗折服,哪怕一句話,他們都能找出這句話里的節點,然後開展接下來的工作。太敏銳了,佩服。
「那……要是她說的假話呢?」我有些不確定的問。
「如果找不到當年她就醫的記錄,說明兩點。一,就是她說謊了。二,她不是用的這個身份。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當年她人不是在青城醫院做的手術,那樣的話查起來就會有些困難。
再有,如果沒有張雪娟的身份,那找出當時那個時間段中,做過這個手術的那些人的身份,在比對一下我們查的,她去蘇城的航空記錄的名單。」魏青川馬上跟我解釋到這裏面的環節。
「其實,在去蘇城的這一點上,已經可以證明,張雪娟在這件事上說謊了。或者換句說法,她自己已經證明了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沈括一邊吃飯一邊對我們說。
我沉思着,追着他們的思維,突然就想明白了沈括的這句話,「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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