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忽然嗚嗚嚶嚶的慌亂成一團,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暴雨打濕羽毛的狼狽小鵪鶉,哪兒還有方才那頤指氣使的嬌氣模樣。
盛鳶噗嗤一聲,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整個肩膀都在發抖。
千金們紛紛抬頭看過去,n臉懵逼。
盛鳶笑夠了,從靠椅上站起來,伸個懶腰,輕嗤了一聲:「一群膽小鬼。」
「開個玩笑,能嚇成這樣。」
說着,她拇指一動,當着她們面把錄音刪了,隨後提裙,動作輕盈,不帶走一片風似的姿態往宴廳中央而去。
「」
她們看着少女搖曳生姿遠去的背影,意識到被耍了後,每個人臉上跟顏料盤打翻了似的飄過各種顏色。
媽的,好氣啊:)
*
少女一踏進宴廳中央璀璨的燈光下,仿若一抹不可忽視的亮色闖入灰暗。
一瞬間攥住了場內人的視線,尤其是異性。
吧枱附近有個模樣吊兒郎當的公子哥猛地噴出一口酒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他媽是盛鳶?!」
「臥槽!差點沒認出來!」
旁邊的人眼裏有同樣的驚艷,立馬接了個話,語氣很是調侃的開口:「打個賭?」
「賭她能堅持多久不來找我們。」
靠近吧枱的五六個男人都是時軒的好友,都沒少被盛鳶獻殷勤討好過。
那人來了興趣:「賭什麼?」
「你剛新提的跑車,怎麼樣?我賭五分鐘。」
「草!看來你他媽是早就盯上我車了吧!行,那我就賭三分鐘,你太看得起她了,三分鐘就夠夠的了。」
「」
最邊上的夏西城聽到這話後翻了個十萬八千里的白眼。
傻逼。
一群網速堪比1g速度還慢的傻逼。
人盛鳶早不喜歡時軒哥了好吧,不,應該說,早不搭理了。
他腦子裏閃過太多畫面——全是盛鳶暗戳戳護着時硯的片段。
湊在一起,他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
然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綜藝節目裏在盛鳶面前自己一口一個時軒哥的自己,有多麼的傻逼了!
難怪!
難怪盛鳶總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他可不就是犯智障了嗎!
媽的。
想到這,夏西城又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有人臥槽了一聲:「快看!快看!她果然朝這邊過來了!」
夏西城一愣,立馬抬起頭看去。
少女確實正往這邊走來,裙擺上的金絲折射着細碎的光銜在細嫩的腰肢,越走越近。
「草,真的堅持不到三分鐘。」
「哈哈哈,老六,看來你的車得歸我——額。」
然而那人激動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就眼睜睜的看着少女擦肩而過。
並且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不是故意無視,而是好像壓根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
「臥槽?」
旋轉樓梯處,市長被擁簇着走下來——
身着正裝幹練精神的中年男人,頭髮用髮蠟往上梳,面上透着生日的洋洋喜氣。
在看到盛鳶後,當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快步上前,伸出手掌。
「盛小姐,恭候已久,您能到來,真是榮幸之至啊。」
盛鳶禮貌回握,淺笑回應:「您客氣了,父親出差了沒能到場,特意托我祝您福壽安康,生活和美。」
市長點頭道謝:「多謝,替我向您父親問好。」
「一定帶到。」
市長順便樂呵呵的向身邊的介紹盛鳶:「這位就是盛董的千金。」
『盛董』兩個字瞬間讓身邊的人不禁正視少女起來,神色立馬多了幾分高看。
幾人寒暄了幾句,盛鳶的手機響了——
崽崽:【五分鐘。】
盛鳶:「抱歉,有點事,失陪一下。」
「盛小姐請便。」
於是吧枱那幾人眼睜睜的看着少女走過去,又眼睜睜看着她過來,提着裙擺,顯然是要去門外接什麼人。
其中有個人嘖了一聲,按捺不住,打算走上前主動去跟盛鳶說話。
但是剛走兩步,沒等靠近,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保鏢攔住:「抱歉,我們大小姐不接受陌生人搭訕。」
「靠!我不是陌生人啊!我是時軒哥的朋友。」
保鏢冷漠臉,依舊沒讓開:「哦,不太熟,不認識。」
「」
*
夜晚宴會廳外的走廊上,燈光璀璨,地上鋪着質料不凡的地厚毯,空氣中瀰漫着馥郁名貴的香味。
盛鳶站在某座電梯外,翹首以盼。
下一刻,電梯門顯示樓層已到,電梯門打開,一隻鋥亮的皮鞋沉穩踩了出來。
看到來人的臉時,少女眸底的光跟枱燈似的,瞬間熄滅了。
時軒沒有錯過盛鳶眼底的失望,深邃英挺的眉不自覺又皺起。
顧韻跟着時軒身後走出來,她今日穿着亮色的高定禮裙,性感的長捲髮,小手包,渾身上下透着一種精心設計的精緻感,她上前幾步剛攬住時軒的手臂便看到了外面的盛鳶。
本能的,她的手不安的抓緊了幾分,瞪大眼眸:「盛鳶?」
盛鳶沒搭理她,視線越過兩人繼續往後面看。
顧韻警惕道:「你怎麼在這!難道你又是來——」
煩死了。
煩死了。
怎麼跟蚊子一樣,沒完沒了了?
少女白嫩的臉上全都是不耐煩,語氣很不好:「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在這。」
「據我所知,你收不到宴會的邀請函。」
盛鳶是明知故問,顧韻肯定是不夠格能被邀請的,她是作為時軒的女伴而來的。
盛鳶並不想為難顧韻,壓根不想搭理她,可是這人老是自己湊上來找存在感。
很煩。
顧韻的臉當即白了一瞬,難堪的咬住唇,一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神情看向時軒。
時軒卻沒看他,深邃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前方的少女。
顧韻心裏咯噔一下。
為什麼?
往日,總是會在盛鳶面前維護自己的時軒,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大概過了幾秒,時軒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冷着側臉帶顧韻進了宴廳里。
五分鐘後,電梯門又打開——
盛鳶要等的人來了。
見慣了少年總是白襯衫黑長褲的乾淨模樣。
這是盛鳶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時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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