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實話,只有讓莊晚了解清楚後果,她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莊晚宛如被人點了穴道,眼睜睜的看着他打開門,走了。
她的腦海里開始想起以前和謝楓在一起的畫面,他永遠沒什麼表情,永遠只有嘲諷羞辱的話語。
除了生理上的需要,他對她僅有的一點兒幫助,僅僅只是因為她睡着滋味兒不錯。
這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謝楓沒有睡過其他女人,他連嘗試都不想,對女人的厭惡刻在骨子裏。
莊晚的爬床破了他的例,他厭惡至極,卻又覺得,反正都睡過了,睡幾次不是睡,而且確實可以好好發泄。
這就是他的想法,所以他何必對莊晚有好臉色。
莊晚坐在沙發上,久到身體都快僵硬時,她聽到謝楓從樓上下來,將她抱在懷裏。
「怎麼了?」
怎麼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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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出一個笑容,搖搖頭,沒說話。
謝楓親了親她的耳朵,又伸出指尖將她脖子上的圍巾扯開。
她的身上全是痕跡,嘴唇也有些腫。
他忍不住又要親,卻親到的是她的手心。
「謝楓,我有點兒累。」
但是他的吻已經襲來,輕柔的,像細雨一樣,一瞬間又讓她淪陷。
他這張臉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她沒法理智思考。
謝楓吻到了眼淚。
他起身,皺眉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淚從眼角落下,划過髮絲。
「晚晚,怎麼了?」
莊晚猶豫了許久,才抱住了他的腰,緊緊的抱着。
他笑了一下,手掌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謝楓,你說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嗯。」
「你沒騙我?」
「沒有。」閱寶書屋
「那如果你將來不承認了呢?你罵我,讓我滾,我怎麼辦?」
謝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抓住她的手,壓過她的後腦勺。
「晚晚,不會有這麼一天,我知道你有多好。」
莊晚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說話算數?」
「算數,是不是剛剛那個男人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都是戾氣,大有要把傅燕城拖回來,威脅一陣的架勢。
「沒有,我就是擔心你清醒後不要我了。」
莊晚的心臟都在跟着一墜一墜的疼。
「要你,讓我再親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色有多難看,笑一笑。」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將人壓在了沙發上。
*
傅燕城上車的時候,聯繫了溫思鶴,他想見對方一面。
溫思鶴正愁秦泊淮去北美,今天都沒人陪他。
現在乍然聽到傅燕城回來,他驚得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你你!」
意識到什麼,他的聲音又趕緊壓了下去。
「你怎麼敢回來?你是來找那個耳垂上有顆紅痣的男人,我這兩天都看遍了,沒有人有。」
「泊淮呢?」
「泊淮也沒有啊,他的耳朵都被我看了幾百遍,估計他都以為我是變態,前天我剛跟他一起喝酒,他連夜去北美了,好幾個研究會等着他出席,好像還有桑家那邊有點兒事,他沒說具體是什麼事,只說要親自去找桑家老總談談。」
傅燕城的眉心又皺了起來。
如果秦泊淮真的有其他身份,他會這麼詳細的跟溫思鶴報告行蹤麼?
「燕城,我敢跟你保證,我認識的人里,都沒有你要找的那個人。」
傅燕城抬手揉着眉心,一葉障目,這片葉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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