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疼,疼」
不待陸辰旭把話說完。
商陸捏着陸辰旭的手,把他往外面拉出去。
喬蕎和宋薇跟出去時,已不見了人影。
「剛剛那個很沒禮貌的男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宋薇覺得那男人的側面,好眼熟。
喬蕎倒是沒見過那個男人,也覺得男人的身影好像在哪見過,「是有點眼熟。」
宋薇疑惑道,「蕎兒,那男人跟商陸好像有什麼糾紛似的,商陸沒什麼事情瞞着你吧,他破產後欠了多少外債,還完了嗎,這些你清楚嗎?」
看着商陸確實是挺靠譜的。
但宋薇還是怕他破產後欠的債務太多,會牽連到喬蕎。
畢竟喬蕎有今天穩定且小康的生活水平,她付出了很多的艱辛和努力。
現有的穩定,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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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薇不想喬蕎再過沒錢的苦日子。
喬蕎卻什麼也不怕。
「你別這麼懷疑商陸。」
「他之前跟我坦白過,雖然他破產了,但是沒欠什麼外債,他的資產基本上能抵消債務。」
宋薇還是替她擔憂,「是不是真的呀?那剛剛那個人,為什麼兇巴巴的找商陸,好像是討債一樣。」
「放心吧。」喬蕎很篤定,「我們家商陸跟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他那麼老實,他怎麼可能會騙我呢?」
對商陸,她深信不疑。
宋薇卻總覺得那個來討要說法的男人,跟商陸關係不簡單。
而且事情也不簡單。
好像商陸有什麼大事情瞞着喬蕎一樣。
只不過,聰明的喬蕎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宋薇叮嚀道,「你回頭還是好好問問商陸吧,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你。既然你們都已經成兩口子了,如果他真有什麼難處,你肯定也會跟他一起承擔的。但就是千萬別有欺騙。兩口子之間一旦有了欺騙,再好的感情都會有間隙的。」
「道理我懂。」喬蕎越發篤定,「放心,商陸不會對我隱瞞什麼的。他以前能在漢京九榕台那個的富人小區買房,也是有些資產的,能夠抵他的債務的。」
宋薇:「漢京九榕台一套房子上億,那商陸以前是真有錢。」
喬蕎:「他以前生意做的還可以吧,但最後還是虧完了。」
宋薇:「蕎兒,那個秦先生除了在淺海灣有別墅外,他在漢京九榕台也有別墅,我去過他家樓下。」
喬蕎:「這麼巧的嗎?秦先生也買了九榕台的別墅?」
宋薇:「只能說,以前商陸確實有錢,但命不好,全賠了。要不然啊,你也算是嫁了個有錢老公。」
商陸把陸辰旭拎出去後,光頭保鏢帶了十幾號人,圍了上來。
陸辰旭看那架勢,冷笑道,「怎麼,堂堂鵬城首富,想要以多欺少?」
眼前的男人,讓商陸不屑一顧。
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廢話。
他直入主題,「那塊地,你想也別想。」
「商三爺,你什麼意思,出爾反爾?」
「」
「你讓我去勾引蘇靜嫻的時候,可是說好的。」
商陸面色一冷,「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找你之前,你和蘇靜嫻早就聯繫上了。明知她是秦森的老婆還敢勾搭,你真當秦森是吃素的?」
勾搭他好兄弟的老婆。
沒收拾他就對了。
還敢跟他要地皮。
陸辰旭:「蘇靜嫻本就是個耐不住寂寞,喜歡紅杏出牆的賤女人。沒有我勾搭她,還有別的男人。再說,你答應給我那塊地皮的。你現在是出爾反爾,你還有商人的信譽嗎?」
商陸其實也是個狠角色,「對你這種人,不需要信譽。」
「所以,那塊答應好給我地皮,你不會簽字?」陸辰旭感覺自己吃大虧了。
旁邊的光頭保鏢,冷冷的哼了一聲:「哼,三爺兄弟的女人你也敢勾搭,沒把你拉去公海餵鯊魚已經算不錯了,你還敢來要地皮,活得不耐煩了?這件事要麼到此為止,要麼繼續鬧下去,請你去公海見見鯊魚的血盆大口。」
都知道商三爺是個正經的商人。
而且還是到處做公益事業的善心企業家。
但他狠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狠。
聽說過得罪他的人,會被丟到公海里餵鯊魚。
在公海殺人,國內的法律也無法震懾。
陸辰旭不敢再討價還價了。
算他倒霉。
「剛剛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的妻子,喬蕎。」
商陸用最沉穩,最冷靜的語氣,說着這個世界上最有震懾力的話。
「如果你敢去打她主意,我不介意手上再沾上一條人命。」
陸辰旭還是很怕的。
論家世,陸家不如商氏集團。
論手段,他也沒有商陸那般狠戾。
只好乖乖聽話。
「對不起,剛剛是我衝撞了,我以後知道分寸的。」
喬蕎在私房菜的門口,等了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這才見商陸從來的方向走出來。
也不知道他和剛剛那個男人的糾紛,處理好了沒有。
喬蕎擔憂地走上前,「商陸,你沒事吧,那個男人沒有為難你吧?」
「沒事,之前做生意時的死對頭,一直跟我過不去。」他撒起謊來,泰然自處。
「你沒欠他錢吧?」喬蕎關切道,「要是欠他錢了,我們就還給他。」
「放心吧。」商陸揉揉喬蕎的腦袋,「我沒有外債,還什麼錢。以後都是好日子,不會讓你跟着我過還債的日子的。再說,我真沒有債務。那都是一些陳年的糾紛,不牽涉到金錢。」
喬蕎還是有些擔憂,「真的嗎?你別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着,你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我也有義務跟你一起承擔。」
「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一直想給我還債務。你就這麼盼着我有外債?」商陸不知道說她傻,還是說她太純粹美好。
喬蕎:「我是怕你真有欠錢,壓力太大嘛。」
連一旁的宋薇也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她這個閨蜜,可不就是傻。
要是商陸真欠了很多外債,難道她真要一起幫着還嗎?
不過他們現在是兩口子了。
名副其實的。
要真是商陸欠錢了,喬蕎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發愁的。
為了讓喬蕎不擔憂,商陸揉着她的腦袋,又說,「我要真是欠錢了,我發了獎金,我肯定會偷偷拿去還債,不會都拿回家全給你。」
也是。
商陸前前後後發了好幾次獎金。
那是工資之外的。
他要真欠錢了,完全可以不告訴她這幾筆獎金的存在。
喬蕎便沒有再擔憂了。
回去的路上,喬蕎開着車,突然又說:
「商陸,你那個死對頭說你娶了個窮人老婆,他是瞧不起誰呢?」
「還有,他說的那個什麼賤女人蘇靜,蘇靜是誰?」
這
撒那麼多次謊。
每一次都能圓謊。
這一次,商陸頓了頓。
一時之間,接不上話。
不過幸好剛才商陸沒讓陸辰旭說出蘇靜嫻的全名。
要不,就全穿幫了。
他思索片刻,淡定道:「蘇靜是個富婆,很有錢。我破產的時候,她想包養我。後來我讓剛剛那男人幫我搞定了蘇靜,才免於被她糾纏。」
以前撒謊,感覺得心應手。
但巧合的事情太多。
圓謊的時候,還真是有些費腦子。
難怪別人要說,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商陸也不想這麼一直騙下去。
但又怕突然的坦白,會讓他失去喬蕎。
他又說,「至於他為什麼說你窮,可能是對比蘇靜那個大富婆,確實是」
喬蕎不在乎別人說她窮與否。
她只問,「叫蘇靜的富婆,長得好看嗎?」
商陸:「還行,也算美女,但肯定沒你好看。」
喬蕎繼續開着車:「那你為什麼不妥協,你當時破產了,要是跟了她,那相當於走了一條重新過上富人生活的捷徑。」
商陸突然黑了臉,「我是那種人嗎?」
「跟你開玩笑呢。」喬蕎看了他一眼,「還生上氣了?」
她哄道,「好啦,好啦,我知道我老公為人正直,人品超正,絕對不是那種人。別生氣啦!」
正好,遇上紅燈。
喬蕎把車停下來。
湊過去,親了親商陸的臉頰,「好啦,不生氣了。」
商陸露了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後座的宋薇,酸溜溜道,「我就說我不要跟着你們一起來吃飯吧,我還在呢,你們倆夠了啊,要恩愛回家恩愛去。」
雖然今天沒有單獨和喬蕎約會。
但喬蕎當着宋薇的面,給了他一個吻,商陸十分滿意。
陸辰旭找商陸無果。
過了兩天,又去找了秦森。
把秦森堵在了商氏集團的停車場。
下車。
秦森見到陸辰旭,心裏燒着一團火。
陸辰旭還未回國時,遠在大洋彼岸,已開始和蘇靜嫻聯繫上了,天天勾勾搭搭,發無數曖昧信息。
就算商陸不去找到陸辰旭。
這個卑鄙的男人,依然會勾搭蘇靜嫻。
儘管和蘇靜嫻已經離了婚,但秦森被戴綠帽子這件事情,依然咽不下氣。
大步上前,陸辰旭剛要開口,秦森已拎起他的衣領,將人狠狠揍了一頓。
揍完以後,秦森鬆開衣領甩開。
「雖然蘇靜嫻本就下賤,但敢勾引我的女人,這就是下場。」
不能讓這個男人,白勾搭蘇靜嫻一場。
他勾搭蘇靜嫻時,至少那時他們還沒有離婚。
這是騎到他脖子上拉屎。
這口氣,他必須出。
陸辰旭吐出一口血水,「秦森,我今天是來跟你談事情的,不是來跟你打架的。」
秦森:「你這種人,就該打。」
「本來還想告訴你關於蘇靜嫻的秘密,讓你好好看清她,免得她回頭糾纏你時,你心軟了再上她的當。就你這態度,也別想知道她的秘密了。」陸辰旭賣着關子。
秦森冷哼一聲,「她的事情跟我已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必開口。」
「是嗎?你以為她只是婚後出軌這些事情騙了你嗎。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她就騙了你,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沒興趣。」
秦森繞開陸辰旭,大步離開。
陸辰旭跟上前,小跑着抄到他前面,攔住去路,「秦森,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蘇靜嫻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你幫我勸勸商三爺,讓他把答應給我的那塊地皮,以市場價賣給我。我也絕對不讓他虧。你們是好兄弟,你幫我勸他,或許他還能改變主意。」
秦森心如死灰,「蘇靜嫻的任何事情,我都滴點不感興趣。你找錯人了。」
又要邁步離開。
陸辰旭伸手攔着。
知道得不到他的幫助,但陸辰旭想噁心他一把。
「好,我不求你在商陸面前說好話。我告訴你。」
「以前你和蘇靜嫻談戀愛的時候,她是不是跟你說,她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關係?」
結婚前,蘇靜嫻確實是這樣說的。
那會兒,秦森認為蘇靜嫻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人兒。
結婚當天,他們同房,也看到了蘇靜嫻流在床單上的血。
這一點,秦森記得很清楚。
蘇靜嫻的落紅,他還剪下來保存在淺海灣的別墅里。
見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陸辰旭開始噁心他:
「秦森啊秦森,你看似是個聰明睿智的男人,實際上你被蘇靜嫻騙得好慘。」
「蘇靜嫻跟你的時候,她根本不是個處女。」
「她去專門的醫院做過修補手術。」
「你連這點都被蒙在鼓裏,真是全天下最蠢最沒用的男人。」
既然在秦森這裏也得還到好處。
陸辰旭便要狠狠噁心他一番。
這種羞辱,不壓於把秦森的臉踩在地上,狠狠踐踏。
沒想到蘇靜嫻,竟然是如此下賤之人。
連那層膜,都欺騙了他?
他可真是如陸辰旭所說的,蠢到家了。
「是不是覺得自己挺蠢?」陸辰旭終於在秦森壓不住的憤怒中,找到了一絲報復爽感。
「滾!」
這一天,秦森過得有些頹廢。
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
到底是付出了八年的青春與真情。
竟被蘇靜嫻如此踐踏。
商陸和柯以楠都看出了秦森難過的情緒。
柯以楠好幾次想上前安慰,都被商陸攔下了。
「讓他自己單獨呆會兒吧,這種事情,總要自己領悟,自己自渡的。」
這天晚上,秦森回到九榕台的別墅。
別墅里,燈開着。
廚房裏,有香噴噴的海鮮粥味飄來。
誰?
走進一看,竟然是蘇靜嫻的背影。
她穿着圍裙,在廚房裏熬着粥。
秦森站在那裏,感覺到無比噁心,冷冷地喝斥着,「誰讓你進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別墅的智能識別鎖,明明已經換過密碼。
人臉識別的數據,也全都刪了。
蘇靜嫻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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