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莊晚就開始咳嗽起來,吐了一些血在他的襯衣上。
他的臉色頓時黑了,將人一把推開。
莊晚被推到了旁邊,胃裏的劇痛突然讓她難以忍受,她的手指緊緊的攥着身下的床單,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謝楓看着自己襯衣上的血跡。
門外有人在這個時候敲門。
「謝先生,思思小姐一直在哭。」
他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襯衣脫掉,剛想從一旁的衣櫃裏選出乾淨的衣服,就聽到她說:「你給我個痛快的吧。」
是要一直用紅辣椒餵她,讓她得胃癌麼?
如果真要弄死她,直接給她一包毒藥就行了。
「你想要痛快?」
他將新的衣服穿到身上,順手整理了一下手腕間冰涼的手錶。
現在是晚上九點。
「去外面跪着,跪到思思氣消了,我就放你回去。」
莊晚的手指還抓緊床單,聽到這句話,驀然一松。
謝楓背對着她,抬腳走到門邊,就要打開門。
卻聽到她喊:「謝楓。」
謝楓的腳步頓住,眉心擰緊,心裏已然升起了一絲不耐煩。
他的腳邁得更快,走出去,關門。
莊晚看到緊閉的房門,垂下睫毛,依舊蜷縮在床上。
她現在說不上來哪裏痛,只覺得難以忍受。
謝楓走到樓下,看到謝思思還坐在沙發上,她沒有大哭大鬧,只是拿過旁邊的匕首,想要劃自己的脖子。
一旁的保鏢試圖阻止,她卻在空中揮了好幾下。
「別碰我!」
謝楓站在樓梯口,語氣很冷,「這是做什麼?」
謝思思渾身一僵,眼淚瞬間往下掉。
「哥,你喜歡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想把她娶回家當我嫂子麼?她配麼?她憑什麼?憑什麼能在毀了我的人生之後,還能如願嫁給她喜歡的人。」
謝楓走近,將她手上的匕首拿開,「想自殺?」
謝思思抬頭,眼睛腫得不成樣子。
「是,我想死,你要是跟她結婚,我馬上就去死!」
他將匕首拿開,放在旁邊,「那你想讓她做什麼?」
謝思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自己的頭,「怎麼做,我想她去死,我想她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兒,憑什麼是我......」
「哥,你知道我這兩天都怎麼過的,那個男人的有多噁心,哈哈,他說得沒錯,我這輩子都毀了,我忘不了他給我的回憶,我的第一次沒了,以後不會有人要我的,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大家都會來嘲笑我。」
謝楓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這件事不會傳出去,目前謝家只有媽知道。」
謝思思開始笑,狠狠地磨着牙,「重要的是這個嗎?我要莊晚付出代價!」
謝楓讓人把匕首拿開,「我讓人送她出國,你一輩子都看不見她。」
「哈!憑什麼?!」
她站起來,臉頰氣得通紅,「我改變主意了,讓她給我當保姆。」
這樣才能近距離的折磨她。
「好,我讓她照顧你。」
他對一旁的保鏢說道:「去讓莊晚下來。」
謝思思的心裏這才好受了許多,但她還是恨,恨得眼底都快流血。
「哥,不管我怎麼對她,你都不許幫忙。」
謝楓覺得煩,恰好溫思鶴打來了電話,他按了接聽,是溫思鶴喊他出去喝酒。
掛斷,他抓過旁邊的外套,「嗯,不幫,但是在我的別墅,別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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