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
溫思鶴當下就約了一個點痣的師傅,決定第二天就去。
宮銜月最喜歡的就是他這顆痣,要是沒了,她一定很難受。
溫思鶴又喝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家,躺在沙發上的時候,他沒忍住將一旁的抱枕抱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點兒都不想進臥室。
以前他一個人的時候,別墅也是這麼空的,現在卻覺得渾身都難受,一股說不出的窒悶感。
他又翻了個身,最終直接起來,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坐在了宮銜月家門口。
他緩緩順着門坐下,也不敢敲門。
他不是傻子,那天的事情確實很傷人,換作是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對方。
溫思鶴靠在旁邊,就這麼睡着了。
白天,宮銜月拉開門,一個人直接就倒了進來,她嚇得差點兒叫出來。
溫思鶴瞬間就醒了,這才發現自己趁着酒意居然來了她家。
他連忙從地上坐起來,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胃。
「我胃痛,餓了。」
宮銜月皺眉,沒搭理他。
她現在就是要去超市買菜的。
溫思鶴連忙跟在她的身後,「宮銜月,我說我胃痛。」
宮銜月進入超市,拿過旁邊的籃子,開始挑挑揀揀。
溫思鶴說了好幾遍胃痛,看到她都沒回應,也就不吱聲了。
太羞辱了!他從來沒被人這麼羞辱過!
宮銜月要付款的時候,他趕緊把自己的付款碼遞了過去,笑着跟售貨員說:「刷我的就行。」
售貨員看了一眼宮銜月,發現她沒說話,也就刷了。
溫思鶴以前都是跟自己的那些女伴們逛奢侈品商場,不用女伴交代,幾百萬的東西他說買就買。
但是這樣搶着在超市付賬的,還是第一次。
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他連忙接過宮銜月手裏拎着的兩個袋子,又默默跟在她的身後一起上樓。
宮銜月在廚房做飯時,溫思鶴趕緊殷勤的去洗菜。
不過他沒做過這種事情,不太熟練。
「宮銜月,我真的錯了,那塊表我拿回來了,你別不理我啊。」
宮銜月專注的炒着鍋里的菜。
溫思鶴厚着臉皮把腦袋伸過去,「有我的份吧,想你煲的湯了。」
話音剛落,宮銜月就抬頭看了他一眼。
「說夠了麼?」
「啊?」
「說夠了就可以回去了吧。」
溫思鶴垂下睫毛,心裏難受的不行。
一邊難受,一邊生氣,他都這樣了,她還趕他走,什麼意思?
「我能吃了飯再走麼?」
宮銜月這下倒是沒有拒絕。
兩人一起坐着吃飯的時候,溫思鶴撐着下巴,看她慢條斯理的進食。
「銜月,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待會兒我讓人去你的別墅搬東西。」
溫思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我都扔了。」
「你憑什麼扔?」
「那是我家,我覺得佔地方!」
這話說出來,溫思鶴就後悔了,馬上軟了語氣,「誰叫你把我拉黑了呢,我又聯繫不上。」
宮銜月直接就將手邊的牛奶潑了過來。
溫思鶴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你潑上癮了是不是?是你自己先把我拉黑的。」
「滾。」
「好,滾就滾,以後你別哭着求我回來!」
他出門的時候,把房間門砸得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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