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蕎回到家,把明珠大廈的事情,告訴了商陸。
兩人一起吃着晚飯。
商陸漫不經心地夾着青菜,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
「哦?還有這樣的事?」
喬蕎正在大口扒着米飯,邊扒邊說:
「商陸,你說奇怪不奇怪?」
「前一刻保安還在轟我們走,把我們挖苦得一文不值,狗血淋頭。」
「後一刻,那酒店總經理就對我們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
她在商陸面前,向來都是大口吃東西。
從來沒有斯文優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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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實是餓了。
商陸看她滿嘴包着飯菜,白嫩嫩的臉頰鼓鼓的,一邊嚼,一邊跟他說話,可愛得像只貪吃的小豚鼠。
這樣的女孩子,看起來才是真實的。
哪裏像那些個名媛千金,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
商陸很喜歡看她吃飯,「那到最後,你的欠款收回來了嗎?」
喬蕎吃了一碗飯,又去打了一碗,走回來又說,「說到這個,更氣人。」
「又怎麼了?」商陸挑了一口米飯,「跟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喬蕎握着筷子,擺了擺手。
「不用,你幫不了忙的。」
「那種千年老賴,就得欠收拾,但錢收回來之前,我還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她把這些年的張總的各種老賴手段,大致告訴了商陸。
如今這世道啊,欠錢的人是祖宗,得供着。
要賬的人才是孫子。
這時,喬蕎擺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一通來電進來。
來電顯示是:張總。
真是說不得曹操。
這個張總,讓喬蕎討厭透了,她皺起眉頭,在商陸面前,按了免提。
「張總!」
「喬蕎,明天有空嗎?」
又要玩什麼新把戲?
喬蕎眉頭蹙得更緊。
「明天我想去打場高爾夫,你有空陪我去嗎?」
「張總」
「你先別拒絕我,好好考慮一下。萬一你陪我打高爾夫,我一高興,就把錢還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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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錢?
分明就是直接在調戲她。
以前喬蕎就被這肥頭大耳的張總,經常調戲。
但她沒讓他得手。
這張總不但欠喬蕎錢,還垂涎她的美色已久。
張總滿腦子都是喬蕎的那雙大長腿。
越是得不到,越想得慌。
這種妄想,喬蕎當然心知肚明。
她噁心得想吐。
但為了拿回自己那十三萬多的欠款,她暫時還不能跟張總撕破臉。
其實白天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對付張總的辦法。
只是沒見着他的面而已。
她忍下噁心,應道,「好啊,張總,不過我不會打高爾夫,但幫你撿球是可以的。」
「沒關係。」張總笑盈盈道,「不會我可以教你嘛!」
正好可以借着教她打高爾夫的機會,揩油佔便宜。
張總已經盤算好了。
喬蕎和張總約好了時間地點,「張總,那明天,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張總的語氣里,透着讓人噁心的蠢蠢欲動。
掛了電話,喬蕎噁心得只差沒把上輩子吃的飯,全給吐出來。
商陸更是一臉嚴肅。
「這個張總哪裏是想約你打高爾夫,明明是想占你便宜。不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你好好上班,別為了我三天兩頭請假。你不是說你們公司要給你升職了嗎,別為了我的事情把升職的事情搞黃了。」
「去見這個老男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放心吧,有薇薇陪我一起,而且我想好對付他的辦法了。明天我會乖乖讓他還錢。」
商陸還想再說什麼,喬蕎斬釘截鐵:
「好啦,我知道你擔心你老婆吃虧。但我不是傻子,不可能讓別人占我便宜的。」
「哪個男人要是敢占我便宜,我會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商陸:「你跟他打起來,你的十三萬欠款,還拿得回來?」
「放心,明天智取。」
兩人正說着話,餐廳的燈閃了幾下。
突然,黑了。
「燈怎麼壞了?」喬蕎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吊燈。
商陸皺眉。
喬蕎東山鄰地的新房裝修,是他親自吩咐秦森盯着的。
這才住了幾天,燈就壞了。
這秦森是怎麼辦事的?
喬蕎問他,「商陸,你會修嗎?」
商陸沒回答,「」
說會吧,這玩意他真不會,萬一修不好,豈不是要被喬蕎瞧不起?
這種事情,家裏都是讓管家在打理。
他從來不沾手。
說不會吧,喬蕎會不會嫌棄他沒用?
喬蕎把桌上的東西收拾開,拍了拍桌子,「會就站上去看看,到底哪裏壞了。」
商陸皺眉,「不會。」
「那算了,還是我來吧。」喬蕎脫了鞋,爬上餐桌,「去進門的抽屜里,給我拿把電筒來。」
商陸趕緊去拿來,幫她照着光亮。
她檢查了一下,從桌上下來,「沒事,換一下燈泡就行了。」
家裏沒有備用的燈泡,喬蕎下了樓,騎着電動車去五金店買。
商陸在家裏,給秦森打電話,「喬蕎的新房,你怎麼盯的裝修?才住幾天燈就壞了。」
秦森不想接商陸的電話的。
因為此時此刻,他和蘇靜嫻吃着燭光晚餐,吃到一半,正準備甜蜜一番。
蘇靜嫻纏在他的身上,滿臉嫣紅。
秦森本就不耐煩,聽聞是燈的事情,就更不耐煩了,「燈壞了,你自己修啊。」
商陸:「我要會修,我打電話給你?」
秦森:「我也不會修啊,你應該打電話給你們物業的電工。」
啪。
秦森把電話掛了。
蘇靜嫻一刻也等不住,摟着他的脖子吻下去,「老公,我們繼續。」
這個時候,商陸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為了不再被他打擾,秦森接起來,不悅道,「商陸,還有什麼事,你一次性說完,別老是壞我好事行不行?我這樣是會被你嚇軟的。」
「你和蘇靜嫻在一起?」
「廢話,下班了我不和我老婆在一起,和誰在一起?快點說,什麼事,說完了別打過來了。」
「這才幾點就鑽被窩?」
「誰跟你說干那啥非得鑽被窩?」
他們明明是在桌子上。
「商陸,有事說事,沒事掛了,別打過來了。」
「那沒事了。」
商陸掛了電話。
這個蘇靜嫻,真是一天也離不開秦森。
每次打電話都被他撞個正着,明天見到秦森,他得提醒他要節制點。
幹大事的男人,怎麼可以天天只沉醉於女人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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