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不是很舒服,就是不知道他都成鬼了,還能不能穿人的衣服。
蘇漾取了自己的領帶,扔在地上,那領帶就被放在了地上,也沒回到自己的脖子上。
說明他是可以脫下衣服的。
將領帶撿起來,放進了包裏面。
「老六,我也想換新衣服,我不喜歡穿這套西裝,有沒有什麼衛衣?讓我看看……」
蘇漾鑽進了商榷楚的衣帽間,發現都是清一色的各種款式的西裝。
單調到可怕。
顏色從淺色到深色依次排列,就沒有重樣的。
蘇漾握不住,手還是會穿過那些衣服。
「換不了,真煩,氣死了。」
商榷楚系領帶的手一頓,沉默片刻,才繼續給自己繫上了。
出門時,助理已經等在了門口,但那隻嘮叨鬼似乎並沒有跟過來。
「家主,還有其他的事嗎?」
商榷楚朝後看了一眼,又感覺自己耳邊沒有了少年清脆的聲音,眼眸暗了下去。
「無事。」
助理為商榷楚打開門後,他便上了車,在車上閉目養神。
蘇漾看衣服晚來了一會兒,差點沒趕上商榷楚的車。
他念念叨叨,語氣里還有些生氣,「你怎麼跑這麼快,就不能等等我!差點沒趕上,你這車還真不錯,還可以喝紅酒。」
車內很寬敞,有桌子,一旁甚至還放了幾瓶紅酒。
商榷楚沒有早上喝紅酒的愛好,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突然讓助理開了一瓶,倒了一杯。
蘇漾伸手去拿,根本拿不到,只能在一旁唉聲嘆氣。
「只能看不能喝,真煩。」
他又嘗試着猥瑣的去舔一口,當然,還是沒有舔到。
「啊啊啊,我也想喝,要不你喝一口,我解解饞?」
蘇漾當然知道商榷楚聽不到,他就是想期盼一下。
然而過了幾秒,商榷楚還真的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蘇漾眼睛都看直了。
他舔了舔嘴巴,「好想喝一口。」
於是他又做了一個極為猥瑣的動作,對着杯子舔了一口。
杯子的觸感,從舌尖傳遞到大腦。
「我居然舔到了,這什麼原理,我居然舔到了!雖然有點猥瑣,但確實舔到了,怎麼回事?」
商榷楚也看着那杯子,另外一側,有一點痕跡,不是很明顯,但看得出來這人的嘴巴估計也不大。
難道是個小孩?小孩應該不能喝酒吧。
商榷楚想把酒收回去,卻頭一次忘了自己的潔癖。
甚至看到那一點痕跡時,不是噁心,而是怕對方年紀不大,喝不了酒。
蘇漾感嘆一聲,「杯口有點淺,喝不到,我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
商榷楚又將杯子放了回去,看來應該不是小孩。
助理在一旁,總感覺今天的家主有些奇怪,還將一個杯子給倒滿了紅酒。
「家主,您是要測試杯子的容量嗎?」
商榷楚搖頭,「這輛車是新款,讓我看看他的平穩度。」
助理明白的點了點頭,家主就是家主,任何時候都在想着工作。
也難怪商榷氏在他手下,變得更加輝煌了。
蘇漾高興的搓了搓手,含着杯口就喝了起來。
吸吮的聲音傳到商榷楚的耳朵里,也格外的可愛。
蘇漾喝着紅酒,直到已經吸不出來為止,才抬起了腦袋。
「啊,真好喝,看來只有你用的東西,我才能握住,那你穿過的衣服我應該也可以穿吧?」
蘇漾打量起商榷楚身上的衣服,死氣沉沉的,而且他也穿不上。
「老六,你就不能買點好看的衣服嗎?我喜歡藍色、紫色,反正各種花花綠綠的我都喜歡。」
已經開始在計劃如何將商榷楚的衣服偷走了。
但換了商榷楚的衣服,跟他這件其實也沒有多大區別。
都是一些正裝。
助理一個轉頭的瞬間,發現杯子裏的紅酒好像少了不少。
他左右看了看,「家主,是車不穩,搖晃出來了嗎?我今天就去產品部說一說。」
蘇漾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雖然他現在沒有心跳,但就是緊張。
不會懷疑到他了吧?
早知道就偷偷摸摸一點的,等老六下去了再喝的。
「不必」,商榷楚一本正經的說道:「蒸發的,不用管。」
助理:「???」
家主的話就是一切,但蒸發這個說辭,是不是過於離譜了一點?
車已經到了,商榷楚下了車便直接搭乘電梯上了頂層。
蘇漾一到頂樓,就到處飄來飄去。
「你的辦公室居然是一層樓!比宋瑾的辦公室還大。」
正被誇耀的商榷楚聽到這個名字後,黑眸危險的眯起,周身的氣息陰沉得可怕。
小嘮叨鬼說的宋瑾是誰?
在帝城似乎從未聽說過?難道是什麼生前喜歡的人?
蘇漾沒有再繼續說,而且在頂樓四處衝撞着,玩兒完回來,商榷楚都不見了。
他只能在地上到處打滾等人。
商榷楚進門以後,蘇漾立馬直起了身子,還沒說話,就被嚇了一跳。
身後跟着一堆人,烏泱泱的進了辦公室。
商榷楚將文件全部扔了出去。
「觴世高薪聘請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吃白乾飯的,這點小事都做不了,就換你們底下的年輕人上來,我看你們真是老了。」
烏泱泱的人又拿着自己的文件,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蘇漾眨了眨眼睛,飄到商榷楚的身邊。
商榷楚的臉色不好,若是誰突然進來,估計又要挨罵。
蘇漾圍着人轉了一圈,「你生氣了?為什麼生氣?」
商榷楚沒有心情搭理一隻無緣無故出現在他身邊的小鬼,而且還是一隻話很多的小鬼頭。
他揉着眉心,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
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一點觸感。
滑嫩嬌軟的手,摸着他的臉頰,額間還抵了一顆腦袋過來。
蘇漾抱着商榷楚的腦袋,「不生氣不生氣,你今天中午都沒吃飯,去吃飯吧,會餓的。」
蘇漾笑了一聲,聲音里夾雜着少年人的愉悅。
商榷楚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身影,他忍不住摸了過去。
身上的觸感消失,那一點身影似乎也消散了。
他想,那一定是一個漂亮又充滿陽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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