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程路上,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裴臨。
健壯的體格,結實的肌肉,讓無數玩家為之駐足。
「我猜,今天或者明天,會有賓客過來拜訪。」
蘇漾有一個猜測,只是這個猜測需要更多的證據佐證。
裴臨抱住自己的身體,「為什麼?這些賓客不去參加婚宴,怎麼老喜歡來找我們這些新郎。」
是啊,為什麼呢?
蘇漾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古怪,說不定跟凜風手上的腦袋也有關係。
回到了酒樓,依然在蘇漾房間。
在準備打開之前,裴臨躍躍欲試。
「你確定你要看?」
裴臨想了想,又盯着那紅布呆了幾秒。
這點都承受不了,他往後還怎麼去闖副本通關。
「看,不就是……」
蘇漾直接扯開了紅布,裏面裹着的是一個即將腐敗的頭顱,紅布一扯那腐臭的氣息便飄散了出來。
裴臨又想起酒樓房間內的碎肉,頓時感到胃裏一片翻湧。
他捂着嘴巴,朝外面跑去,乾嘔了起來。
蘇漾嘖嘖搖頭,開始仔細觀察這腦袋。
「這東西是新娘蓋頭。」
蘇漾將自己的柜子打開,裏面是一套完整的新娘服飾,這蓋頭跟新娘的蓋頭一般無二。
520:【從腐化程度來看,是半個月前的】
半個月前,凜風已經到了這裏,雖然不知道這個時間線是真是假。
「凜風,半個月前,你有察覺到古寨的異常嗎?」
凜風有些抱歉的搖頭,「初來乍到,我大部分都在屋內或者白日裏在寨子裏面閒逛。」
520:【宿主,他肯定在撒謊,說不定所有事情都知道】
蘇漾:【看來又得晚上把他引誘出來了】
520:【!!!】
引誘!
難怪總感覺每次蘇漾都能預知到那人晚上會過來,原來是引誘過來的。
好腹黑的宿主,他520算是跟對了!
裴臨吐完以後便進了屋內,鼻子上還塞了一堆紙。
「這怎麼還有個一模一樣的方巾。」
蘇漾將蓋頭隨意的扔給了裴臨,「這是新娘的蓋頭,這新的是我的。」
裴臨拿起來看了看,跟那頭顱上的東西還真是一模一樣。
「至於細碎的金箔……」
蘇漾的指尖在新娘的眼角蹭了蹭,「或許那東西不是金箔,應該是新娘專用的妝容。」
他起身去了梳妝枱旁,打開了柜子,從裏面拿出來一堆盒子。
又翻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稍微符合的化妝盒。
「應該是這個東西。」
三個男人圍着一個盒子,時而用手點一點,根本不知道這是作何用的。
「就算是用了這東西,但怎麼會這麼顯眼。」
畢竟新娘在上妝時,用到的東西可不止這一個,偏偏就這東西讓他們發現了。
蘇漾圍着那頭顱轉了一圈,模仿着可能會出現的場景。
他抱住凜風的後腦勺,朝地面按去。
「如果是這樣呢,將新娘的腦袋按在土裏面,而在此前,新娘的臉上受了傷,那麼留在泥土裏面、最顯眼的東西,便會是這東西。」
用完以後,蘇漾揉了一下凜風的後腦勺以示安慰。
凜風只是靦腆一笑,老婆的手可真小,如果能躺在他身下,抱着他腦袋,便更好了。
兩人在認真的分析,而凜風每天想的都是那檔子事。
蘇漾敲了敲凜風的腦袋,讓他回了神。
就知道這男人成天就在想那些事。
凜風摸了摸腦袋,委屈的垂下眼帘。
「玩家之間互相殘殺很正常,這也沒什麼。」
蘇漾一拍掌,「對,你說得沒錯,玩家之間互相殘殺很正常,但裴臨你可別忘了,玩家死亡,身體會隨着消散回主域空間,但這顆腦袋卻留在了副本里。」
這種死亡,基本可以算是完完全全的死亡,哪怕回了主域,也會瘋癲的死去。
意味着這是真的殘殺,而不是遊戲踢出局。
「那底下可不止這一顆腦袋,甚至還有新郎的。」
裴臨懵了,這個副本有大量的玩家自相殘殺,而這種殺害,居然只針對了新郎和新娘。
而他們就是新郎和新娘。
想起新人只能通過賓客獲取資源,細思極恐。
「你的意思是我們掉入了一個殘殺副本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還是單方面的殘殺。」
蘇漾點點頭,「目前來說,是這個意思。」
而這裏的死亡,或許就是這個世界最終的死亡。
裴臨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放棄任務可不是他的性格。
但如果被不小心給殺死了,那他可就是真的死了。
天漸漸黑了起來,又到了晚夜。
「我先回屋,這腦袋就先放你這吧,我怕是半夜醒來被嚇死。」
那裹過腦袋的衣服,他怕是不能要了,正打算拿一件蘇漾的衣服時,卻被凜風扔過來一件衣服。
裴臨沒想到這小子屋內居然也有換洗衣服。
「謝了。」
蘇漾將用蓋頭把這腦袋給裹了起來,放進了柜子裏面,又去清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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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風還站在屋內,沒有動作。
蘇漾抬頭看了一眼,「怎麼不離開?」
凜風忽地起身,將蘇漾抱了一個滿懷。
「哥哥,可不可以喜歡我多一點,我也可以做你的新郎。」
蘇漾彎眉一笑,貼着凜風的胸膛,感受着對方的氣息。
這氣息確實沒什麼區別,但數據卻不太一樣。
「你忘了嗎?你是新郎,也是供別人選擇的。」
凜風委屈的唔了一聲,「我也可以不做新郎,我只想做哥哥的愛人。」
蘇漾嘆息一聲,將人慢慢的推開,又抬手撫了撫凜風的眉眼。
這雙眼睛跟商丘真是一模一樣。
在凜風垂眸之下,蘇漾突然踮腳吻了吻凜風的側臉。
「乖,回去睡覺,到了晚夜,我們都該回自己的房間。」
凜風捂住自己被親吻過的臉頰,笑得春心蕩漾。
他點着頭,「好,我都聽你的。」
目送着人離開,蘇漾也躺回了床上。
黑夜來襲,周圍被黑暗包裹,氣息驟然一變,將整個房間包裹了起來。
蘇漾知道是某個吃醋的男人過來了。
冒着酸味的男人,躺在了蘇漾的床上,側着身盯着他的容顏發呆。
「看夠了?」
蘇漾突然睜開了眼睛。
男人將人摟入懷裏,猛的吸了一口氣。
「你是我的。」
蘇漾不答,讓男人抱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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