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尤珂離開,慕朝卸下了偽裝,洗了洗手便出去了。
沙發上坐着自己肖想了許久的人。
但此刻,慕朝卻只想將他抱住。
「哥哥,這麼久不見,難道就不想我嗎?」
是他想蘇漾了。
蘇漾的視線從手機里移到了慕朝的身上,但也只停留了幾秒。
慕朝有些委屈,又靠近了幾分,坐到了蘇漾的身側。
手掌停在半空中,看着蘇漾的肩背,又收了回來。
「哥哥為什麼不說話?」
蘇漾眼角上揚,「說什麼?說你為什麼要靠近我表弟?還是說慕朝你到底有什麼事?」
身旁的男孩委屈的垂下腦袋,手指纏繞,還隱隱有些抽泣的聲音。
蘇漾眉心微動,小狼狗怎麼還茶起來了。
「我是真心想和尤珂做朋友的。」
「是嗎?」蘇漾嗤笑一聲,「慕少爺怎麼不叫我叔叔了,你我年紀懸殊,不要叫錯了。」
「尤珂叫你哥,我叫你叔叔,那不是讓尤珂佔了便宜。」
慕朝的手開始不老實了,順着蘇漾的腿摸了上去。
那天蘇漾光着身子,那雙細白修長的大腿還夾在自己腰上。
一想到那天的場景,慕朝便忍不住吞咽口水。
蘇漾便看着那一隻手,並沒有阻止,甚至還靠近了幾分。
指尖勾住了慕朝的下巴。
蘇漾那張漂亮的臉逐漸貼近,紅潤的嘴唇張了張。
慕朝看得入神,完全忘了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喜歡嗎?」
夢裏輾轉的聲音,終於又再次在耳邊響起。
他還想再聽蘇漾叫自己老公,那一聲聲嬌媚的低喘迴蕩在耳邊。
慕朝喉結上下滾動,「喜歡。」
蘇漾笑了笑,指腹划過慕朝的眉眼,眼眸中摻雜着誘人的欲望。
「可我身邊實在是太多人了,慕少爺得排隊。」
排隊?
不,什麼排隊,他要蘇漾只屬於他一個人。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慕朝也不清楚。
不過只是睡了一覺,不過是模樣好了一些,不過是……
慕朝唇瓣微張,像是在等待朝露的降臨一般。
不過是他就喜歡蘇漾這樣的罷了。
在小區外等了一夜,又費盡心思的跟尤珂打好關係,不只是為了見蘇漾一面。
而是因為思念,所以想見。
因為喜歡,所以忍不住思念。
慕朝小狗委屈般的說道:「哥哥可不可以只有我一個人。」
「那朝朝也只有我一個人嗎?」
哥哥喊他朝朝了,比任何人都還要喊得親密。
可慕朝還是想要蘇漾喊他老公。
慕朝在心裏打氣,慢慢來,蘇漾總會在他身下的。
下巴落在蘇漾的掌心,又輕微的點下了頭。
慕朝說道:「朝朝只有哥哥一人,過去,現在,未來。」
誠懇的表白,被人引誘的表白。
慕朝到現在腦子還暈乎乎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只是在順着蘇漾的話在回答。
蘇漾唇瓣微勾,漂亮得不可方物,讓慕朝又呆了一瞬。
「可哥哥不一樣,哥哥在商場上需要更多的助力,會接觸很多人,甚至……」蘇漾頓了幾秒,隨後又笑道:「朝朝會去聯姻嗎?」
慕家有權有勢是真,但一定會想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再誕下繼承人。
「我不會去聯姻的,哥哥,你信我。」
蘇漾的手從慕朝的下巴移開,慕朝便盯着那一雙手,隨後又看向蘇漾的臉。
不敢錯過蘇漾任何的表情。
蘇漾搖了搖頭,「不,慕少爺,你是慕家唯一的繼承人,你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再誕下新的繼承人。」
「不會的,哥哥,我保證。」
慕朝舉起了手準備發誓。
但蘇漾根本不信,還將慕朝舉起的手壓了下去。
一句一頓,冷漠的說道:「慕少爺還太年輕了,有些東西,你控制不了。」
慕朝沉默了,他確實控制不了。
享受了慕家帶來的榮華富貴,就必須接受慕家給他安排的一切。
他大學畢業就會出國進修,學習家族的管理。
隨後便會回國結婚,管理公司。
這就是一個繼承人該做的事情,程序化的一生。
蘇漾又是一聲低笑,眉眼間全然是對慕朝的失望。
不,不能讓哥哥失望,哥哥才鬆動了不少。
他會觸碰自己,溫聲的安慰自己,這些他都想要。
慕朝搖頭,想要拉住蘇漾的手,「哥哥,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
不能失去蘇漾,這是慕朝心底的聲音。
正門響起了密碼按鍵的聲音,慕朝有了些清醒。
蘇漾站起了身,慵懶裏帶着慈愛。
「珂珂回來了,是不是又去買零食了?」
尤珂抱着醬油,手上還提着一些東西,是雪糕。
蘇漾拿過醬油,又摸了摸尤珂的腦袋,「怎麼還這么小孩子氣,晚上吃什麼雪糕。」
尤珂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吃一小塊,其他的我明天吃。」
帶着祈求的小模樣,蘇漾只好作罷。
「那就吃一小塊,不能多吃了。」
蘇漾拍着尤珂的肩膀,讓尤珂去放東西。
那手就那麼自然的放在了尤珂的身上,讓慕朝瞧着嫉妒極了。
目光帶着灼熱的光芒,卻在蘇漾看過來時,瞬間變換了表情。
慕朝無辜的看向蘇漾,「怎麼了?哥哥。」
「聽尤珂說,你是想跟我學怎麼管理公司才來的。」
慕朝剛張開嘴,就被尤珂打斷了。
尤珂嘴裏含着雪糕,一邊說道:「對,慕哥說哥可厲害了,想跟着學學。」
說完還對着慕朝挑眉。
慕朝:「……」
腦袋清晰了不少的慕朝,這會兒覺得自己每次碰到蘇漾就說些胡話。
方才的自己,就差跪下來當狗了。
可當狗他也願意,只要蘇漾當真願意。
「是嗎?慕少爺若是想學,慕總應該巴不得帶到身邊教習才對,我這樣的小嘍囉哪敢教慕少爺。」
慕朝說道:「哥哥能在幾個月內將公司做到慕家面前,可比當年的慕家厲害。」
「我怎麼做上來的,慕少爺應該很清楚。」
再清楚不過了,是坐慕朝身上起家的。
該死,又想起了那一夜。
慕朝的視線從蘇漾的身上一掃而過,身體便燥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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