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站在墨臣身邊,墨川一直都有些不滿。
總感覺蘇漾似乎僭越了什麼,但墨臣沒說話,他也不好去開那個口。
寒暄了一會兒,墨川便帶着蘇星瞳去了自己的圈子,但蘇漾還在那。
墨川看了一眼,「要把蘇漾拉過來嗎?我們以前都是一起的。」
三個人一起長大,幾乎做什麼都會一起。
那時候,墨川雖然作為繼承人,但實績不高,大家還會調侃。
說墨川以後會選擇蘇星瞳還是蘇漾。
三個人都會跟吃了臭襪子似的,墨川還會罵一罵,蘇漾會陰沉着臉,而蘇星瞳則是安慰兩人。
這樣的場景,似乎就像是在昨天一般。
蘇星瞳回憶着,看向遠處的蘇漾。
「我們以前多好呀。」
三個人在一起打打鬧鬧,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杯中的紅酒喝了大半,而蘇漾杯中的橙汁只是少了三分之一,他似乎只是抿了一口。
在墨臣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跟以前還真是一樣。
蘇星瞳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麼?」墨川問道:「你盯着蘇漾笑什麼?」
「沒什麼,算了吧,他現在受家主庇護,肯定想多討好家主。」
「然後呢?」墨川的情緒有些激動,「庇護到床上嗎?星瞳,你知道他有多重的野心,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必須儘快拿捏蘇漾才行。
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搖晃之下還滴了幾滴出來。
蘇星瞳盯着墨川,「你在說什麼?既然都是誤會,我們難道不應該包容曾經的朋友嗎?」
「朋友?」
墨川忍不住嘲諷的笑了幾聲。
這樣還能算什麼朋友,三十鞭刑是他下令的。
而扔到地牢餓三天三夜讓他自生自滅,也是他下令的。
現在蘇星瞳卻要說什麼朋友,他們可當不了朋友。
他也很確信蘇漾一定會來報復他的,只是現在他能看到的就是蘇漾想勾搭上墨臣。
蘇漾此刻站在墨臣身邊,笑容燦爛,跟那些人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既然你覺得是朋友,那你去叫他過來吧。」
蘇星瞳喝了一口酒,才剛踏出去一步,發現兩人都不見了。
家主和蘇漾。
頓了幾秒,「他們去哪兒了?」
看了又看,四周都沒有兩人的蹤影。
無人進入的房間內,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碰撞的聲音。
相擁的身體挨近桌子,蘇漾坐在了上去。
唇角是紅酒的氣息,卻不是來自自己的。
喘息的曖昧,拉扯着兩人的心臟。
「乖乖,不可以對別人那樣笑,只能在我面前這樣。」
蘇漾唔了幾聲,想說的話全部被堵住了。
男人發了瘋似的親吻,「聽話,張開嘴。」
嘴角掛着銀絲,呼吸交纏,在室內格外的清晰。
他才沒有對別人笑,只是在墨臣身邊感覺很安心,放鬆下來了罷了。
哪能想到這還能惹來男人的生氣。
衣領的扣子被扯開,墨臣低頭便能看到光景。
「怎麼不穿一件保暖衣?」
蘇漾勾住墨臣的衣服,在裏面看見了保暖衣。
笑了一聲,「大叔,我們年輕人從不穿保暖衣,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場合。」
墨臣輕咳一聲,將自己的襯衫扣子扣了上去。
他們這樣,顯得太有年齡差了。
「不叫大叔,要叫老公。」
蘇漾噘嘴式不喊人,又喊了一聲老男人。
老男人有些生氣,並且開始脫蘇漾的褲子。
就讓蘇漾知道老男人的厲害。
「我剛剛看到他們過來的,應該在裏面。」
裏面的兩人,動作一頓,蘇漾的眉心動了動。
這是蘇星瞳的聲音。
墨川顯得有些不耐煩,「你真的看到了?這個門他怎麼可能進得去。」
兩人爭執了幾句,蘇星瞳顯然有些無奈。
他們曾經的風花雪月,都逐漸變成了爭吵。
「算了,我打開看看。」
墨川有這樣的權限,他的身上有可以打開這裏的器械。
門口的機械發出了滴的聲音,門便開了。
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一個背影。
蘇漾拉着襯衫,在扣扣子,側頭只看了兩人一眼。
「沒人告訴你們進門前要敲門嗎?」
蘇星瞳的咽了咽唾沫,只因為看到了那點白皙又圓潤的肩頭。
他們曾一起長大,可蘇漾卻越長越漂亮,完全不像個男孩子。
耳尖的紅,一直蔓延到脖頸,蘇星瞳避開了視線,「抱歉,我們以為這裏面沒有人。」
是墨川說這裏只有墨家本家人才有鑰匙,蘇漾怎麼可能會進來。
「你怎麼進來的?這裏只有墨家人才會有鑰匙。」
蘇漾的視線落在桌子上,「家主給我的鑰匙。」
那鑰匙有一個紋路,確實是墨臣喜歡用的紋路。
蘇漾的衣服似乎被紅酒沾濕了,所以才過來換了一件。
就是這衣服怎麼好像大了好幾個號?
或許是其他人送過來的。
曾經一起長大,最要好的三個人,如今卻針鋒相對了起來。
墨川正面走了過去,拉了一個凳子坐上了。
「蘇漾,我知道你手上有東西,否則七叔不會那麼容忍你,七叔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
野心家,自進入墨家就將每一個人都調查了。
蘇漾穿好襯衫,又穿上了外套,「冷血無情,還是生人勿近?」
「你明白就好」,又伸手拉住蘇星瞳的手,「你覬覦七叔的事情,我們可以瞞着,但你必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蘇漾轉過身,目光坦蕩,「我知道的事情,跟蘇星瞳知道的事情,沒有差別。」
墨川可不信,這之前蘇漾可瞞着他們做了不少事情。
「至於說覬覦……」蘇漾摸了摸下巴,「這就很難說了。」
誰覬覦誰還不知道呢。
明明是墨臣搞了一堆破事,引他入瓮。
那段日子,他還以為男人真的性冷淡了。
要不是看到盧文對自己的態度,墨臣說不定還要做一次溫水煮青蛙。
「你別不承認了,你讓星瞳看到的,不就是你一直想做的嗎?」
蘇漾彎唇一笑,看向蘇星瞳。
那樣的目光,帶着狐狸一般的狡黠,卻讓人甘願沉淪於這樣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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