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確切消息,孟老確實去世了。」
黑暗中,椅子上的人在玩弄着兩塊核桃。
沉吟片刻,黑衣人睜開眼,「誰繼承了衣缽,是他那個愚蠢的大兒子,還是那個沒什麼出息的二女兒。」
「都不是,是一個私生子。」
黑衣人的手一頓,「私生子?」
「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孟家上上下下都被清理了個乾淨。」
這事就麻煩了。
孟老那倆孩子,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而很有可能會將家業給其他人看護,但這些年,他們早就調查過了,每一個人的信息都摸得很清楚。
居然來了一個不知名的私生子。
「boss,現在要怎麼辦,要不直接……」
手下比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黑衣人抬起了手,「不,能在幾天內將孟家整頓下來,這人絕非那麼好搞定的。」
當今世界分為幾個流派,黑白兩吃又不可撼動地位的,只有黑鷹。
而這些流派只能俯首稱臣。
只有一個,孟家,獨立之外,雖然依舊聽命於黑鷹,但若有反抗,黑鷹也不敢說什麼。
孟老是個很有能力的統治者,黑鷹正等着孟老去世,好將孟家一網打盡。
現如今卻出現了一個私生子。
黑衣人轉動着手中的核桃,始終沒有想出決策來。
成敗在此一舉。
黑鷹內部需要一個勝仗,來將底下躁動的人給壓下。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我自有有妙計,三個月內,我會將孟家徹底抓在手上。」
「是!」
……
黑色的汽車在夜間行駛,車上的男人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工整的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內里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
眉目深邃,鼻樑高挺。
整頓孟家耗費了他不少力氣,終於在今日落下了帷幕。
孟琯那雙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猛虎一般,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一刻的鬆懈。
「咚!」
車被迫停了下來,司機慌張了一瞬,便解開了安全帶。
他們的車撞到了什麼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人,還是個動物。
司機下了車,看到了地上有一個趴着的人。
穿着藍色的襯衫,藏青色的短褲,身上還背着一個包。
司機走到孟琯旁邊,「先生,撞到一個學生。」
看穿着,應該是附近中學的學生。
孟琯嗯了一聲,「打電話讓人處理。」
司機點下頭,摸出了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朝那邊走去。
「麻煩來這裏處理一下,叫上120,有一個……」
低頭看去那學生怎麼不見了,真是見鬼了。
司機四處查看,才看到那學生突然爬了起來,正在孟琯的車窗前。
滿臉是血的少年,步履蹣跚的來到了孟琯的車前。
司機嚇了一跳,「不能過去!」
少年撐着車,看向孟琯,「救我……救……救我。」
孟琯的眼睛微睜,只感覺到心臟猛的一跳,那人便順着車倒了下去,孟琯的心也隨之一落。
沾滿了血的漂亮少年。
司機急匆匆的過來,對着車門彎腰。
「先生,是我的失職,我現在就找人帶他去醫院。」
但孟琯卻突然下了車,將那少年抱進了懷裏。
一邊開車門,一邊厲聲道:「去醫院!」
司機懵了幾秒,才起身去駕駛座,將車開去了醫院。
他家先生怎麼突然緊張了起來,還將那少年摟在懷裏。
後視鏡內,孟琯一直在給懷裏的少年擦血,還安慰似的抱在懷裏,儘可能讓懷裏人舒服一些。
心臟在抽疼。
這少年不能有事,這是孟琯現在的第一想法。
「再開快一些。」
司機加快了速度,沒幾分鐘就到了附近最好的醫院。
孟琯在外緊張的等待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等自己老婆生孩子。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有點腦震盪和皮外傷。
孟琯鬆了一口氣,「去查這個少年的背景,要快。」
司機點頭離開,這一夜都沒有安生過。
少年是在第三日醒來的,正巧孟琯來看他,少年便睜開了眼睛。
茯苓正在跟孟琯說查到的事情。
「信息不多,似乎是平安街的一個孤兒,蘇漾,二十一歲,無業,學歷未知,工作未知,朋友幾乎沒有,是個很孤僻的人。」
原來是一個孤兒。
孟琯甚至有些慶幸,是孤兒就更好辦了。
孤兒都缺愛,不是嗎?
身後傳來聲音,兩人都轉過了頭,是少年醒了過來。
孟琯將人溫柔的扶了起來。
茯苓:「???」他家先生在做什麼?居然在扶人。
蘇漾感覺全身很疼痛,尤其是腦袋,還想吐。
他坐起了身,就想乾嘔。
孟琯給他拿了一個垃圾桶過來,「吐在這裏面,茯苓,水!」
茯苓將水遞了過去,孟琯擰開後,遞給了蘇漾。
蘇漾乾嘔了一陣,又猛灌了一口水,腦袋還在持續的刺激他的神經。
「我這是在哪兒?」
「你在醫院。」
蘇漾打量着面前這個俊朗的男人,對方帶着笑容卻看起來有些不好惹。
蘇漾抱着水,往後縮了縮,「你是誰?」
「我是……」
孟琯還沒有將話給說完,蘇漾便突然捂住了腦袋。
他疼得縮了起來,「我……我又是誰?腦袋好疼,我是誰?」
孟琯微頓,少年失憶了。
讓茯苓去找了醫生過來。
醫生對着蘇漾的眼睛照了照,又看了看腦部ct。
「孟先生,這位患者的大腦裏面有血塊,所以引起了失憶。」
孟琯問道:「什麼時候會記起來。」
醫生看着腦部ct搖頭,「這血塊的位置生得很巧妙,沒辦法做手術,只能等它自己消失,但是這種不確定性,我沒辦法保證。」
「你的意思是,或許永遠也沒辦法想起來?」
醫生點頭。
孟琯嗯了一聲,「知道了,出去吧。」
孟琯的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正如他所願。
蘇漾沒有聽明白,他失憶了?可他除了腦袋疼得厲害,其他傷口都沒有感覺。
「那……我到底是誰?」
茯苓回答道:「抱歉,是……」
孟琯打斷道:「你叫蘇漾,我是你的新婚丈夫,孟琯。」
茯苓:「???」等等,到底是誰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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