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道:「多謝你了。請你將傷藥給我,我替師姐敷傷藥。」韋小寶道:「什麼你呀我的,叫也不叫一聲聲。」小郡主澀然一笑,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聽他們叫你桂公公。」韋小寶道:「桂公公是他們叫的,你叫我什麼?」小郡主微微閉眼,低聲道:「我心裏心裏可以叫你寶寶哥哥,嘴上老是叫着,這可不不好。」韋小寶道:「好,我們通融一下。有外人在時,我叫你郡主,你叫我桂大哥。沒外人時,我叫你好妹子,你叫我寶哥哥。」
向言看到方怡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笑道:「小寶,小郡主,你們是不是把——咦,小郡主,你師姐叫什麼名字——唉,你們就這麼給她敷傷藥,她一定很難過。」小郡主臉一紅,道:「桂大哥,請你給我傷藥。」韋小寶將傷藥遞給小郡主,說道:「她有什麼難過的?她武功不行,不自量力,到宮裏來現世,本來是自尋死路。現在就回一條命,已是萬幸,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小郡主放下賬子,揭開被子給方怡敷藥,問道:「桂大哥,你先前敷的止血藥怎麼辦?」韋小寶道:「血止住了沒有?」小郡主道:「止住了。」韋小寶大喜,說道:「我這靈丹妙藥,靈得勝過菩薩的仙丹,你這可相信了吧。其中許多珍珠粉末,塗在她的胸口,將來傷愈之後,她胸脯好看得不得了,有羞花閉月之貌,只可惜只有我兒子才瞧得見。」方怡「呸」了一聲。
韋小寶道:「把這些止血靈藥輕輕抹下,再敷上傷藥。」小郡主答應道:「哦!」韋小寶又道:「你臉上的藥膏也可以擦掉了。」
韋小寶給小郡主臉上塗滿「珍珠牛奶蜂蜜糊」後不久,宮中發現了刺客,三人就一直在為救治方怡忙活,小郡主因此而把塗在臉上的蜜糊給忘了。此時聽到韋小寶提起,幫方怡上好傷藥後,慌忙用清水洗淨臉上的蜜糊。
向言對小郡主道:「小郡主,你明天怕是不能回去了。」小郡主一幅要哭的模樣:「你不是答應過我明天要送我回去的嗎?你又騙我。」向言忙指着方怡道:「你看你師姐現在的樣子,她能自己給自己洗澡嗎?」又嘿嘿一笑,道:「你要是回去了,你是打算讓我幫她洗澡?」韋小寶忙道:「小郡主你就放心的回去吧!幫我老婆洗澡的事就交給我了。」
方怡怒道:「我就是身上臭死,也不用你們幫我洗澡。」向言又笑道:「小寶說他幫他老婆洗澡,你馬上就說你不用幫忙,你自己答應給小寶當老婆了嗎?」韋小寶呵呵一笑,說道:「她本來就是我老婆。」方怡又怒道:「你」又對小郡主道:「小郡主,快把他們殺了。」小郡主道:「好啦,好啦,你們又不是前世冤家,怎麼一說話就吵?我就在這多留幾天照顧我師姐,等我師姐好了我再和她一起回去。」向言道:「你師姐受了傷,要多多休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韋小寶和向言吹滅蠟燭,上床睡覺。房間內本有一張大床和一張小床。韋小寶睡大床,向言睡小床。如今韋小寶將大床讓與方怡和小郡主,自己和向言擠在小床上。
次日,韋小寶和向言起床時,小郡主和方怡已醒。韋小寶道:「我和小言去見皇上,你們在屋裏別出去。」
二人來到上書房,康熙退朝下來,笑道:「小桂子,聽說昨晚刺客打到你門口了。」韋小寶和向言請了個安,齊聲說道:「皇上聖體安康。」康熙笑道:「刺客打到你們門口了,你們有沒有跟刺客交過手?」韋小寶道:「沒有。刺客快打倒奴才的狗窩了,正把我嚇得夠嗆時,宮中的侍衛兄弟們趕到,大發神威將刺客打跑了。我們就在窗口遠遠的看了刺客一眼,沒有與刺客交手。」
康熙搖頭道:「可惜,可惜。」又道:「你們還看了刺客一眼,我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向言忙道:「刺客也沒什麼好看的,也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皇上你還是不要見刺客了。」康熙道:「這些刺客膽子不小,武功卻也稀鬆平常。你們知不知道這些刺客是什麼人?」向言心中一驚,與韋小寶對視一眼。韋小寶道:「不知道。」
康熙雙手一拍,吩咐在上書房侍候的太監:「傳索額圖、多隆二人進來。」兩人本在書房外等候,一聽皇帝傳呼,便進來磕頭。康熙問多隆道:「抓到的刺客都審明白沒有?」多隆雙眼都是血絲,道:「回皇上:抓到的活口叛賊共有三人,奴才分別審問,起初他們抵死不說,後來熬刑不過,這才招認,果然果然是平西王平西王吳三桂的手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