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轉頭見到李莫愁,點了點頭,說道:「你在這裏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我侄兒說,等這小子死後,只要你肯放棄你現在懷的這個孽種去服侍我侄兒,我侄兒也不會嫌棄你,還是可以收你為姬妾。」李莫愁「呸」了一聲,道:「我李莫愁豈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今生只有一個相公,今日我相公若死,我也絕不獨自偷生。」
雖然向言知道李莫愁是被郭芙的「移魂大法」扭曲了心性,但還是被李莫愁的話感動得險些從無悲無喜、絕對理智的斂息狀態中退了出來。
另一邊,被李莫愁拒絕的歐陽鋒雖然大喝道:「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我就送你們去做一對鬼鴛鴦!」但向言還是敏銳的發現了歐陽鋒似乎對自己和郭芙沒有殺意,所施展的功夫以擒拿居多。甚至在自己和郭芙失誤導致反擊力量變低的時候,歐陽鋒的攻擊力量也會相應變低。看歐陽鋒的所作所為,不像是要取二人性命,倒像是在考校二人武藝。
但二人與歐陽鋒仇深似海,歐陽鋒絕不可能如此好心。向言一思索,心中猜測道:「歐陽鋒如果要殺我們,我們二人已經死好幾次了,肯定堅持不到現在。他對我們一再手下留情,難道是他沒有從我們這裏偷學到全本的《九陰真經》,所以一則在與我們的交手過程中仔細推究《九陰真經》上的功夫的奧妙之處,二則等我們勁力衰退,以擒拿我們逼問出全本《九陰真經》的內容?如果他暫時不肯殺我們,那我們就有活路了。」
歐陽鋒又是一掌朝向言擊來,向言暗道:「好機會。成與不成、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回了。」向言也一掌迎去,卻只在掌中發出了一成功力。倘若歐陽鋒不收掌,這一掌就能要了向言的命。
雙掌相交,歐陽鋒的掌力果然一發即收。向言的掌力趁機趁隙而盡,趁歐陽鋒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如洪水決堤般勢不可擋的猛衝過去。歐陽鋒抵擋不住,不由自主的身向後仰,摔倒在地。向言一揮手,一把毒針盡數射在歐陽鋒身上。
雖然向言用計擊倒歐陽鋒,但歐陽鋒畢竟功夫太高,向言估不准歐陽鋒此時還剩下多少功力,不敢冒險,便以毒針攻擊歐陽鋒。見毒針盡數射在歐陽鋒身上,向言心中這才稍安。
歐陽鋒指着向言怒罵道:「卑鄙!」郭芙一爪捏碎歐陽鋒的喉嚨,「哼」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歐陽鋒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說別人卑鄙!」又對向言道:「向大哥你的毒針果然厲害,我之前用毒針射倒歐陽克,你今日又用毒針射倒歐陽鋒。歐陽鋒號稱西毒,沒想到卻死在毒針之下。」向言道:「若論下毒,五毒教如果稱第二,天下誰敢稱第一?我是用《五毒秘籍》裏的方子配的毒藥,自然厲害。」
過了一個多月,李莫愁產期將近。向言和郭芙帶着李莫愁來到山下找好產婆,花錢在她家附近租了間房子住下。又過了不久,李莫愁臨盆,向言忙將產婆請到房中替李莫愁接生,自己和郭芙則在房外焦急的等待結果。
郭芙突然一驚一乍的對向言道:「向大哥,不好了。」向言被嚇了一跳,忙道:「怎麼啦?郭姑娘。」郭芙道:「我們忘了給嬰兒買東西。」向言不解。郭芙道:「我們沒給嬰兒買衣服,難道你想讓孩子出生後光着屁股嗎?我們連孩子喝的牛奶、羊奶也沒買,師伯剛剛生完孩子,肯定沒什麼奶水,難道讓孩子挨餓?向大哥,你在這裏等着,我去鎮上把孩子穿的衣服和喝的牛奶買回來。」向言道:「好,你路上小心些。」
過了許久,郭芙返回,道:「不好了,向大哥,洪師祖到鎮上了。」向言一陣慌亂,問道:「他怎麼來了?」郭芙又道:「不過幸好他沒注意到我。鎮上來了很多武林人士,其中有兩個人起了衝突,洪師祖在給他們調解衝突。但好像有幾個丐幫的低階弟子注意到我了,不知他們有沒有認出我。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我身後沒有人跟蹤。」
向言頓時心亂如麻:「這種小地方,怎麼會來這麼多武林人士?甚至連洪七公都來了?」向言一咬牙,道:「郭姑娘,既然你能跟着我從未來飛升過來,我想我也應該能夠帶着莫愁飛升吧!我感覺我飛升的日子也就是這幾天了。等莫愁生下孩子後,我們就立刻回峨眉山,到時候我就帶着莫愁和孩子飛升。」郭芙道:「好,到時候我們一起飛升,隨便洪師祖和那些武林人士想幹什麼。」
突然之間,向言心頭一陣悸動,登時大駭。向言以前飛升時也會有如此感覺,但從來沒有這麼急、這麼快過,仿佛就在下一刻。眼前陡然暗淡,心中卻流光四溢,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是那麼的耀亮奪目。
房中突然傳出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郭芙高興的回頭道:「向大哥,生了!」卻發現向言正往空中飄去,驚訝的喊道:「向大哥!」忙往向言身上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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