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申公豹在山門外求見。」降龍再度開口道。
准提搖了搖頭,「申公豹是誰?不認識。」
底下藥師、彌勒立刻知會老師意思,臉上露出猙獰兇狠,「師弟們,隨師兄來!」
「是!」降龍、伏虎、迦難、阿葉等道人應聲。
須彌山門。
申公豹帶着燃燈正靜靜等待。
忽的,一道梵光殺機落下,朝申公豹道軀打去。
申公豹下意識閃躲。
一旁燃燈睜大了雙眼,「道…道友,發生什麼事了?」
「道友莫慌,師兄們可能太久未見貧道了,甚是想念呢。」
還未等申公豹說完,便見着一條金龍、猛虎朝申公豹衝殺過來。
藥師、彌勒周身大羅氣息環繞,出手毫不留情,殺機四伏。
燃燈看的心驚肉跳,「這,這不對吧?」
「就算是再想念,也不至於出手就是殺招吧?」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友想多了,師兄們都是我的摯愛親朋,怎會對貧道出殺招呢?切磋,切磋。」
燃燈壓下了疑惑,凝眸看着申公豹飛上虛空,與西方教弟子戰至了一團。
申公豹手持長槍,亦是不留情面,招招殺機。
鬥法進入白熱化。
燃燈心底生出疑惑,「難不成貧道想錯了?申公豹在西方教並未受到重視?」
須彌山,菩提樹下。
降龍一身是傷的回來稟報,「老師,申公豹那廝太過強橫,弟子等無能,拿不下他」
接引端坐在十二品功德金蓮上,面色憂愁疾苦,「師弟,汝且出手吧,申公豹必須死。」
准提會意點頭,周身梵光閃爍,祭出了七寶妙樹。
「降龍,汝拿七寶妙樹前去斬殺申公豹。」
七寶妙樹品階僅為極品先天,但卻是聖人證道靈寶,威能無窮!
「是!」降龍拿着七寶妙樹重返戰場。
准提嘴角露出了吟吟笑意,「滅殺了申公豹,吾西方便可高枕無憂了,再也無需擔憂被三清發現圖謀。」
接引、准提為了確保萬一,降下聖人神識,籠罩整個須彌山。
須彌山,半空中。
藥師、彌勒與申公豹打的難解難分,可謂旗鼓相當。
降龍重回戰場,祭出了七寶妙樹,頓時聖人大威壓籠罩,一股無上之威,欲斬殺申公豹。
燃燈看到七寶妙樹,心頭更是一顫,「聖人靈寶?西方竟要真的斬殺申公豹?」
「道友,小心!」燃燈忍不住出聲。
藥師、彌勒、降龍、伏虎目光皆順着聲音看去,看到了底下的道人。
「這是誰?」
「不認識,不知道。」
「八成是申公豹幫凶。」
「啊這,這不對吧?那人怎麼那麼像燃燈?」
坐在菩提樹下的接引、准提瞬時瞪大了雙眸,「燃…燃燈?來我西方了?」
「真的是燃燈?!!!」
「申公豹真的把燃燈渡化到西方了?」
「這怎麼可能?」准提震驚。
眼看着七寶妙樹就要落下,准提一拍大腿,「糟!」
須彌山虛空,七寶妙樹即將落下。
便見着准提聖人劃破虛空走出,一聲呵斥,「孽障,住手!」
降龍聽着准提老師話,不自覺的抬高了頭,「聽到沒孽障,還不快住手!」
准提着急了,「孽障,我說的是你,降龍!」
降龍一臉懵逼,指了指自己,「我,降龍,孽障?發生什麼事了?」
「公豹遠道而後,汝等竟不讓師弟歇息片刻,便與師弟切磋?還敢偷為師靈寶,來考驗師弟?」准提一抬手,收回了七寶妙樹。
「降龍,速速回山門反省,不得詔令,不得出。」
降龍:「????」
藥師、彌勒、伏虎、迦難、阿葉:「???」
就在藥師、彌勒、伏虎萬般疑惑的眼神中,准提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申公豹的手,臉上露出心疼,「公豹,你終於回來了。」
「老師得知汝在東海被圍攻,心急的夜不能寐,吃不好睡不好。」
「萬幸,公豹平安無事回來了,真乃吾西方之幸啊。」准提昂首感慨,神級演帝的表演,還偷偷擠出兩滴淚,目光偷瞄着底下的燃燈。
底下,燃燈心底宛若掀起了驚濤駭浪,「公豹道友誠不欺我也!」
「西方二聖重視弟子,竟能達到這個地步?」
「心急如焚,夜不能寐,甚至聖人還能掉淚?這是何等的器重啊?」
「還愣着幹嘛,速速回山門,準備好梵香,為公豹慶祝。」准提又朝藥師、彌勒開口道。
「是…弟子等遵命。」
申公豹看透不說透,兩人默契,誰都不提當日東海圍殺之事。
准提拉着申公豹的手,落下了雲頭,又隱約擺出了聖人的威嚴姿態,明知故問道:「這不是燃燈道友嗎?燃燈道友怎有空來了我西方?」
燃燈聽着聖人發問,立刻放低了姿態,行禮道:「得蒙公豹道友引薦,燃燈欲拜入西方教,還望准提聖人憐憫。」
准提雖然叫燃燈道友,但燃燈可不敢應,不成聖終是螻蟻,更何況自己連准聖都不是呢。
准提表面平靜,內心實則慌得一批,「公豹還當真把燃燈渡化來西方了,乾的漂亮!」
准提臉上露出了為難,「這…這不太好吧?道友已拜入闡教,再拜入我西方教」
准提剛說完,又怕燃燈反悔,便又連忙開口,堵着燃燈說話,「嗐,誰讓我西方憐憫萬靈呢?」
「燃燈道友不遠萬里前來西方,若吾西方不收道友,卻是顯得不近人情了。」
燃燈聽着准提話,面露喜色,「多謝聖人。」
「不知燃燈何時能入教?」
准提輕咳一聲,「擇日不如撞日。」
「今天麼?」燃燈點了點頭,「也好。」
「什麼今天,就現在!」不等燃燈再開口,准提施展大法力,撕裂虛空,便帶着燃燈、申公豹回到了須彌山中。
菩提樹兩旁,藥師、彌勒、伏虎、迦難、阿葉已位列兩旁,準備見證燃燈的拜師禮。
這是西方獨有的,這又叫投名狀,拜了師,可就由不得你了,想再回東方,那是絕無可能!
申公豹作為嫡傳核心,自然是站在了藥師、彌勒旁邊,共同見證。
於是燃燈在西方教眾弟子的觀摩下,行拜師禮,正是拜接引、准提為師。
接引、准提面無表情,心底已樂開了花,「還得是公豹啊,說渡化燃燈就渡化燃燈,真好啊。」
「公豹,乃吾西方核心嫡傳,身兼大毅力,大福緣,大悟性!」
「弟子燃燈,拜見接引、准提老師。」
接引、准提騷氣點頭,「嗯!」
「燃燈,昔日汝與吾師兄二人同為紫霄宮道友,今日既拜入吾西方,吾師兄弟二人略顯惶恐,倒是不好讓你當個普通弟子了。」
「即日起,燃燈為吾西方教副教主,諸弟子見之,皆需以老師待之。」
藥師、彌勒、伏虎恭敬行禮,「見過燃燈老師。」
燃燈只感覺如夢如幻,在闡教亦是副教主,副教主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闡教弟子目中無人,從未禮待,開口行禮也是敷衍。
你看西方教弟子,叫的多麼真摯,誠懇?
「公豹道友誠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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