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道士?」
禾城趙家,家主趙四海聽着管家的匯報,微微一皺眉。
「知道這個李道長什麼來頭嗎?」
「不知道。」匯報的管家說,「不過林家人看上去很着急,幾乎發動了所有力量在找這個人。」
「爸,林家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為什麼突然找一個道長?」趙四海的兒子趙晨陽說。
趙四海對管家說:「你去把吳先生請來。另外,問問天星觀的張道長,知不知道這個李道長的來歷。」
「是。」管家答應一聲,下去了。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
趙四海起身相迎,道:「吳先生,請坐。」
這老者名叫吳賢,是趙四海請來的陰陽先生。
吳賢一抱拳,也不客氣,就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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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主找我來,不知所為何事?」
「我聽說,林家正在尋訪一個姓李的道士。」趙四海說,「他們會不會對我們的行動有所察覺,想找道士破解吳先生布的局?」
吳賢摸了摸頜下的白須,哈哈一笑:「趙家主放心,老夫所用的法門,乃是我門派秘傳,在禾城,莫說沒人看得懂,就算他們看出來了,也別想破局。」
趙四海還是有點不放心,「吳先生,我們就這樣等着,什麼都不做,林家就真能自然衰敗?」
吳賢道:「趙家主放心,林家烏雲蓋頂,百事不順,想不衰敗都難。」
趙晨陽說:「爸,從我掌握的情況來看,最近林家在好幾個項目上都出了問題,林秋聲忙的焦頭爛額。而且,據可靠消息,林家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哦?」趙四海大喜:「只要林尚義那個老東西一死,林家的產業半年內就會改姓趙。到那時,我趙家,就是禾城第一!」
下午的時候,飯店裏沒什麼事,李沐塵就無聊的擺弄起新手機來。
丁香看見他的手機,驚訝道:「沐塵哥哥,你買手機了?」
李沐塵說:「林小姐送的。」
「哇,林小姐真大方,這可是最好的手機呢。」丁香羨慕地說。
「你喜歡就給你吧。」李沐塵說着就把手機遞過去。
丁香搖搖頭:「我不要,林小姐是送給你的。」
李沐塵說:「那等我賺錢給你買一個。」
丁香開心地笑道:「好啊。」
這時候,店門被重重地推開,進來兩個染着黃綠頭髮、穿的流里流氣的小青年。
兩個人進了店,直奔吧枱,敲了敲吧枱的台面。
王老闆正趴在裏面睡覺,睡眼惺忪地抬起頭,看見兩個人,立刻堆出一張笑臉:
「二位,這麼早啊,要不要炒兩個菜?」
「少特麼廢話。」其中一個小青年罵了一句,伸出手來。
王老闆打着哈哈,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百元的鈔票,數了數,遞了過去。
小青年拿過錢,也不多話,轉身就走。
經過李沐塵和丁香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來朝丁香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喲,這美女哪來的?」
丁香有點害怕,躲到了李沐塵身後。
小青年不滿地看着李沐塵:「沒長眼睛啊,快讓開。」
李沐塵沒動,只說了一個字:「滾!」
「你特麼找死?」小青年臉上現出猙獰之色來。
王老闆連忙從吧枱里衝出來,擋在小青年和李沐塵中間,陪着笑說:
「哎呀呀,沒事沒事,他們剛來,不懂事,兄弟別見怪。」
說着把兩百塊錢塞到小青年手裏。
「拿去買包煙吃。」
「算你識相。」小青年拿了錢,又指着李沐塵說,「給我小心點,再亂說話,老子弄死你!」
便罵罵咧咧地走了。
李沐塵問道:「老闆,他們什麼人?你幹嘛給他們錢?」
王老闆臉上露出一絲嫌惡,說:「附近的混子,每個月都來收保護費。」
「警察不管嗎?」
「管。但你報警,把他們抓進去又能怎麼樣?關幾天就放出來了。到時候天天盯着你搞你,報復你。要是就他們兩個,倒也不怕他們,但他們背後有個刀疤六。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誰耗得起呀,和氣求財嘛。」
王老闆說着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走到吧枱後面。
「刀疤六是誰?」
王老闆朝門口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刀疤六就是個無惡不作的王八蛋,壞事做盡,老天早晚收了他!」
李沐塵第一次看見王老闆生氣的樣子,可知他心裏是有多恨這刀疤六。
「在哪兒能找到這個刀疤六?」
「就在街口,開了個阿六麻將館,養了一幫閒人。」王老闆忽然盯着李沐塵,「你要幹嘛?你小子可別犯渾啊,刀疤六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真敢殺人放火的。」
「就是隨便問問。」
「那就好,年紀輕輕的,麻將館那種地方千萬不要去,十賭九輸,還有一個剁了手。」
王老闆苦口婆心地勸着,忽而話鋒一轉:
「不過那麻將館邊上有一個洗浴中心,裏面的技師很不錯,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試試。」
李沐塵不明白,說着刀疤六的事,怎麼就扯到洗浴去了。
但見王老闆臉上的那壞壞的笑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這時候,門突然砰一聲開了,老闆娘梅姐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指着王老闆問:
「說什麼呢?什麼很不錯?想試試什麼?」
王老闆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紫,連連搖頭:「哪有,哪有,我是跟小李開玩笑呢!」
便連連朝李沐塵使眼色。
李沐塵會意,便解釋道:「是啊,梅姐,老闆給我們說笑話呢。」
「笑話?他會說笑話?那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咱倆結婚那麼多年了,你怎麼沒給我講過笑話?來,現在給老娘講一個。」
王老闆嘻嘻地笑着,指着梅姐的頭髮:「老婆,頭髮做好了?怪好看的。」
「要你管!」
老闆娘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王老闆,轉身看向李沐塵,臉上忽然就開了花兒似的笑:
「小李,天這麼熱,姐給你去拿酸梅湯喝啊。」
便去後廚拿了冰鎮酸梅湯,出來給李沐塵和丁香喝各倒了一碗。
王老闆說:「老婆,給我也來一碗唄。」
老闆娘白了他一眼:「不會自己去拿啊。」
王老闆嘻嘻地乾笑幾聲,就趴下去繼續打盹了。
李沐塵不禁懷疑,他們倆是不是真夫妻。
他坐着喝酸梅湯,梅姐就坐在他對面,一直盯着他看,眼睛裏都泛出水來。
「小李,你看我今天做的頭髮好不好看?」
梅姐身體前傾,一手攏着自己的頭髮。
胸貼着桌沿,很飽滿的兩團壓着桌面。
李沐塵不禁擔心桌子會被她給壓垮。
他看了一眼老闆娘的髮型,實在沒分出來和出去之前有什麼分別。
但他還是點頭說:「好看。」
說實話,梅姐的確挺好看的,如果妝能化好一點,再穿點高檔的衣服,或許和藍橋酒吧的周娜有一比。
當然,在李沐塵的眼裏,她們都比不上丁香。
只有丁香是純純的美,不帶半分胭脂俗氣,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古人說丁香花「仿佛一堆香雪」,大概就是這樣的美。
晚上的時候,馬山打來電話,說是賭石的場子找到了,城南那家鬥狗場也有了消息,讓李沐塵去藍橋酒吧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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