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霈渾身席捲着凌霸的氣場,赫然坐起身來,大掌揉着後腦勺,抓着凌亂的墨色短髮,依舊渾噩的厲害。
但剛剛體內的那股藥勁兒,已經全然散去了
至少不會再讓他被藥性所支配。
「厲總,你臉上的耳光,是誰打的!是誰?到底是誰?」
江白驚掉了下巴,走過來看見厲雲霈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毫不留情,殘暴至極!
「」厲雲霈黑眸冷銳,下意識抬手一摸唇角和臉頰,有種血辣辣的疼,臉色頓時黑了。
許是因為藥物作用太大,他的大腦現在導致什麼都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剛才,是有一個女人打了他一耳光
厲雲霈舔舐了下薄唇,黑眸暗啞,不知道為什麼,就連舌尖也透着一股被咬的血腥氣息。
「靠,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趁病之危啊,我現在就報警!」江白已經拿起手機撥了號,怒氣沖沖地放在耳邊。
「不用報警了,有個人剛剛救了我。」
「啊?」江白怔了怔,神色狐疑,嚇得臉色發白,「厲總,男的女的?」
「」
厲雲霈冷漠睥睨了一眼江白,直接起身下床,整理着身上的凌亂,以及那一股女孩與他貼合過後的奶香氣息殘留。
「我剛剛中的是春藥。」
江白震驚,什麼,春藥?
走廊盡頭的svip包房,落地窗光景萬丈。
鵝絨床上,一個光滑露着半個背部的女人背對而躺,下身披着一條銀灰色的
絲綢毯子,纖纖玉足露在毯角外。
杜新月聽到身後男人的腳步聲,臉色一紅,開啟告白模式。
「雲霈,我從十年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我們兩家是世交,你性子一向冰冷不易近人,很少有人能理解你不過我想我是真正懂你的,我希望未來的日子我們可以攜手走,我想做你的厲太太。」
一番齁甜的內心獨白,杜新月鼓足勇氣說出口。
身後剛解手的珠寶老闆焦成業,扣好皮帶金屬扣,聽的一頭霧水。
下一秒,面對床上朦朧美感的女人身子,他刮擦下巴,露出油膩笑容的走過來!
「杜小姐,既然你那麼喜歡我,想做我太太,那我就不推脫了回到家,我就把家裏的黃臉婆離了!」
這聲音,不是厲雲霈啊!
杜新月臉色怔愣不已,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身後的中年男人便朝她撲了過來,壓在她身上,粗劣地吻落下來!
「啊救命啊!」她尖叫不斷。
此刻,二樓廳幕外的走廊,一大批的媒體記者舉着攝像機沖向盡頭的包房,爭先恐後的想要第一手的獨家新聞!
「我先拍」
「我先來的!你後拍!」
聲音爭先恐後,所有人都衝上去。
就在這時,厲雲霈邁步走出房間,動作矜貴地扣好名貴腕錶,鳳眸狹長地掃過去,透着凌厲氣息。
盯着盡頭包房圍着的一堆記者,眸光幽深若有所思。
身後的一大批權威醫生也隨之走出房間,江
白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厲總,這是什麼情況?」江白扭頭看過去,盡頭那間包房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誰的桃色新聞?
「有意思。」厲雲霈臉廓冷漠,猛地想起什麼,薄唇緊繃,「還真讓她說准了,爛桃花。」
抬手立馬尋找西裝口袋的黃符。
他一直隨身攜帶在身上,然而厲雲霈粗糲的手指摸到的那一刻,心臟一顫
已經成灰燼了。
這能用科學來解釋麼?
這算不算,他是躲過一劫?
厲雲霈的眉心不斷抽搐,頓然間心裏在玄學和科學之間反覆橫條,對雲七七的印象大有轉變。
「救命,你敢碰我滾開——!」
「臭娘們,你裝什麼清純,剛才分明是你勾引的我,老子褲子都脫了」
中年男人狠狠扼住她的下頜,頂着油膩肚子,盯着身下的杜新月,見她一臉的不情願,心底更加惱火!
這杜家千金,挺裝的,剛才不還要獻身於他麼?
「咔嚓咔嚓」忽然,貴賓房間門口的媒體記者閃光燈不斷閃爍,猛拍不斷!
杜新月臉色慘白,嘴巴張了張,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床上的焦成業扭過頭,頓然間明白什麼意思,他用力掰住杜新月的下巴,怒意道,「你玩我是吧?」
他商界上的多年老狐狸,沒料想竟然被一個千金小姐,擺了一道!
焦成業訓練有素地穿好褲子,慌亂地抓起地上的男士外套,一把推開門口的記者後,
逃離現場。
杜新月一個人衣衫不整,她用銀灰色的毯子遮擋半身,隱隱啜泣地坐在床上,臉色幾乎白成一張紙。
「別拍了」她半捂着精緻的臉,一股羞憤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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