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進嗎?」
何曉站在錄像機前,回頭問道。
「不用,不用,我們從頭看就行。」
閻解成、於莉兩口子,連忙擺着手,都花了錢,他們再看一遍開頭也樂意。
「得,有事你們叫我。」
看了兩人一眼,見他倆興致勃勃地看起了電視,何曉也沒多待,轉身就要拉開房門出去。
「我去,你待在這幹嘛?」
一拉開房門,何曉被緊湊在門前的槐花嚇了一大跳。
這人也沒個動靜,冷不丁看到還挺驚悚的。
「沒……沒幹嘛,這又不是你的地方。」
槐花有點尷尬,連忙退了兩步,不過她的視線,還是放在屋裏。
「嗯?」
回頭瞧了一眼,何曉挑了挑眉,「想看就交錢,五毛,我一視同仁,不搞打擊報復,不然別偷看。」
「五毛?」
槐花臉上皺做一團,這價格是真貴,外邊電影院裏的票價才兩毛五呢。
比電影院貴兩倍,真是搶錢。
「何曉,你想錢想瘋了吧?我才不看呢。」
「嘁!又沒請你看。」
何曉懶得跟她吵,一把關上房門,他越過槐花,回到了石桌上,繼續吃了起來。
抬頭瞧了一眼北房,見槐花還站在那,他開口警告道:「別偷看啊,不然一樣收你的錢。」
「我……」
「我才不看呢。」
槐花生着氣,大步走了回來。
一坐下,她看着桌上碗裏的面,也沒了胃口,心裏想着的全是剛才電視機上的場景。
「看個電視要五毛錢,真是資本家……」
「啊呸,伱嘀咕什麼呢?」
何曉當即就不樂意了,不知道他對資本家這個詞過敏嗎?
哎呦,抬起胳膊一看,上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誰是資本家?賈槐花,我告訴你,你可別胡說。」
「我就算要當那也是企業家,愛國企業家!懂嗎你?」
真是的,一場電視他就收五毛錢,連錄像機的本錢都收不回來呢,有他這樣的資本家嗎?
慈善家還差不多。
「我……我……」
槐花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有點懵。
說實話,她有點被何曉嚇到了。
旁邊,吃麵的小當可不樂意了,她放下飯碗,指着何曉的鼻子就叫了起來。
「何曉,你有病是吧?吼我妹幹嘛?」
「咳咳,誰讓她胡說八道的。」
何曉搓了搓胳膊,懶得再跟她們計較。
拿起筷子,他又吃了起來。
「呸,槐花,別搭理他,他這人純屬有毛病。」
小當啐了他一口,接着朝院外看了一眼。
天都這麼晚了,媽跟傻爸還沒回來,她心裏有點不放心,也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小當心裏正着急呢,就見秦淮茹從外邊快步走了進來。
小當很高興,她連忙站了起來,「媽,您幹嘛去了?怎麼才回來呀?我奶和傻爸呢?」
「在後邊呢。」
秦淮茹拎着一小包草藥,臉上不怎麼好看。
跟閨女說了一句,她直接回了西廂房,半晌,她端着一個小罐子,放到爐子上熬起了藥。
「媽,您怎麼了?」
聞到草藥味,小當、槐花全都嚇了一跳。
「沒事,給你爸喝的,給你爸補補身體。」
秦淮茹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何曉,心中恨得不行。
要不是因為何曉,她婁曉娥也不會這麼囂張,竟然敢在這院裏和傻柱私會。
呸,不就是親生兒子嘛,就像誰不會生似的。
心中發着狠,秦淮茹咬着牙,決定好好給傻柱補補,等有了孩子,她再跟傻柱算賬。
……
何曉一邊吃着飯,一邊好奇地瞧着,不遠處秦淮茹的臉上,可是太精彩了。
就跟川劇變臉似的。
半晌,傻柱跟一大爺、賈張氏也從外邊回來了。
幾人黑着臉,看着都不怎麼開心。
「啪。」
傻柱拎着倆飯盒,直接扔到了石桌上,接着一屁股坐了下來。
「傻爸,你帶回來的什麼東西呀?」
小當、槐花兩個也不客氣,一邊問着,一邊直接就將飯盒打開了。
何曉掃了一眼,一盒丸子、一盒紅燒肉,嘶,都是肉菜,還挺豐盛的。
瞧瞧自己碗裏的牛肉,他頓時就覺得不香了。
「哇,是肉,傻爸你真好。」
小當、槐花樂得不行,她們倆都好久沒吃肉了。
對面,傻柱隨意地應了兩聲,也沒什麼精神。
下午,媳婦、一大爺、老太太,三人對着他就是一頓說,差點都把他說抑鬱了。
婁曉娥找他那是有正事,至於這麼防着他嘛?
他可太冤枉了。
「唉。」
心情不怎麼好,他掃了一眼院裏,見北房亮着,屋裏還有很大的聲音,便朝兒子問道:
「何曉,你屋裏電視機開着?」
「嗯,有人在看呢。」
何曉點了點頭,吃掉碗裏最後一塊牛肉,他放下了筷子。
今天的拌黃瓜和紅燒牛肉,他一點沒剩,全吃進了肚子裏。
還別說,他手藝不錯,做得都挺好吃的。
傻柱心裏一動,見一大爺和秦淮茹往這走,他頓時就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也進去瞧瞧。」
「一場五毛錢,您交了錢才能看。」何曉伸手攔下了傻柱。
他早就想好了,這錄像機除了婁曉娥之外,誰看都要交錢。
想白看那可沒門。
「五毛?」傻柱驚訝得不行。
「傻爸,何曉他想錢想瘋了,剛才我站在門口瞧了一眼,他都跟我要錢呢。」
「前院的閻解放跟他媳婦,就被何曉收了一塊錢,他倆現在就在屋裏看呢。」
槐花坐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告起了狀。
「何曉,別人去你那看電視,你還要收錢,還要收我的錢?」
傻柱指着自己,心裏一萬個不理解。
甭說他要看了,哪怕是院裏的鄰居,那都不能要錢。
不就是看看電視嘛,聚在一塊看才熱鬧呢,這可不能收錢,不然就壞了跟鄰居們的情分。
「您甭說了,我屋裏個錄像機,三四千塊一台,多貴的東西啊,我就收五毛,真不貴。」
「也沒人逼着您看不是。」
何曉搖了搖頭,想白嫖可沒門。
見傻柱發着呆,也沒進屋的意思,他拿着碗筷去水龍頭前清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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