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中有些遺憾。
讓老爺子走就行了,這麻煩哪能往家裏拉呀。
掃了何曉和易中海一眼,她恨得不行,都怪這倆幫忙說話的。
「傻柱,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回去了,你讓你媳婦把北房收拾出來,以後啊,我就在那養老。」
何大清這會,也不喊着回保定了。
他坐在凳子上,開口吩咐了起來。
「什麼?北房?」
「不行,不行。」
秦淮茹臉色一變,直接就站了起來。
北房那可是棒梗的婚房,關係着她賈家的大事,連小當她都委屈了,這怎麼又出來一個跟棒梗搶房子的人?
「爸,要不……」
傻柱本想讓老爺子換個地方住的,可轉念一想,這家裏也沒別的房子了。
唔,也不是沒有……
傻柱扭頭看向了何曉。
「看***嘛?」
「何曉,雨水那間房子你還空着,要不讓老爺子住那吧?」
傻柱想了想,也只有這處房子了,正好老爺子也熟悉。
「甭想,誰說我空着的?我還要當庫房用呢,你得了吧,這事沒商量。」
何曉翻了一個白眼。
傻柱這人也是有毛病,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好意思說這話。
「雨水的那間房?我不住,我不住,我原來住哪,現在就住哪,別的地方我睡不着。」
何大清一聽就搖着腦袋。
北房多大,耳房多大?他才不傻呢。
「老爺子,北房是棒梗的婚房,棒梗他馬上就結婚了,要不,要不您換個地方住?」
秦淮茹走上前,一臉為難地說道。
「棒梗?棒梗誰呀?」何大清一臉疑惑。
「……」
秦淮茹臉上更加難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憋悶地說道:
「棒梗是我兒子,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老爺子,我替棒梗求您了成嗎?」
說完,秦淮茹直接給何大清鞠了一個躬。
為了棒梗,她也是拼了。
「那北房是我們祖上留下的財產,憑什麼給你兒子結婚用啊?你兒子姓賈,該在西廂房結婚才對,那是你老賈家的財產。」
何大清不緊不慢地說着,他坐在凳子上,低着腦袋都沒去看秦淮茹。
他心裏算是明白了,這賈家人還真想占他何家的祖產啊,幸虧他回來得早,不然北房都得姓賈了。
「老爺子,您說笑了,西廂房我媽住着呢,真是空不出來,要不您搬去一大爺那,先在東廂房住着成嗎?」
秦淮茹心裏有些着急。
這老頭子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裏的話可真是不饒人。
想想以後還得給他養老,秦淮茹心裏就憋屈得慌。
「兒媳婦,你媽是媽,你媽能住着西廂房,那我還不是傻柱他爸了?我憑什麼不能住北房?」
何大清扭頭,掃了賈張氏和易中海一眼,隨口說道:
「我看啊,讓你媽去老易那住得了,正好倆光棍湊一對,也能省出房子來。」
???
「啊呸,你個老流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賈張氏大胖臉上羞紅一片,她恨恨地站了起來,指着何大清就罵。
這個臭不正經的,當年她就看出來了,一直不着調,年輕時候她都躲着。
好嘛,沒成想老了,還被這個老流氓調
戲了一把。
易中海坐在旁邊,也是黑了臉。
「老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還有當長輩的樣子嗎?」
扭頭掃了賈張氏一眼,易中海指着何大清罵道:
「賈林那可是我老大哥,你怎麼能拿我跟老嫂子開玩笑呢?你真是……混蛋!」
被兩人罵老流氓、混蛋,何大清也不急,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賈東旭還是傻柱大哥呢,當初他們成事的時候,你怎麼不攔着點?」
易中海聞言一怔,下意識地說道:「哎呦,這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我說老易,咱都這麼大年紀了,你也別害羞,乾脆和老嫂子一塊試試得了。」
「老大哥,你……你存心臊我是吧?」
易中海聽不下去了,他起身氣沖沖地朝東廂房走去。
「何大清,你個臭流氓,以前你就不着調,現在更不正經了。」
賈張氏羞紅着大胖臉,也是待不下去了。
她罵了幾句,轉身也回了西廂房。
「一大爺?」
「媽?媽?」
轉眼間,桌上就走了倆老人,傻柱見狀,心中突然有些後悔。
「您這都說的什麼話啊?以後您要是還這樣,乾脆還是回保定得了。」
何大清看着傻柱,委屈地說道:
「那是我的錯嗎?你媳婦不讓我住祖房,那是你爺爺傳給我的,憑什麼不讓我住啊?」
「我說傻柱,那房本上還是我的名呢,就算那……那棒子,是我親孫子,也沒爺爺給孫子讓房子的道理!」
「什麼棒子,我兒子叫棒梗。」
傻柱一臉為難,聽完老爺子的話,好像也沒錯。
可棒梗他怎麼辦?
半晌,他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何曉身上瞟。
這院裏何曉有三處房子,要是兒子把這三處房子讓出來,什麼事都解決了。
不光棒梗和小當,連槐花都能再找個上門女婿。
「你又看***什麼?你自己沒本事,能不能別老琢磨我,你要點臉吧。」
何曉一陣惡寒。
一說到房子,這傻柱老瞅自己,他心裏要是沒鬼才怪呢。
好嘛,他沒琢磨傻柱的房子,傻柱倒是來惦記他的了。
「我看看你還不成嗎?你把老爺子接回來,你就不能負點責?」
傻柱很是鬱悶。
老爺子回來的也不是時候,這要是以前還好,棒梗在單位有工作,沒房子也能把婚結了。
「我負責?」
何曉翻了一個白眼,他沒好氣道:
「我就不明白了,北房的房產證上都寫着老爺子,憑什麼讓給棒梗住?真是莫名其妙,不行就報公安,讓公安同志做主。」
一聽公安倆字,秦淮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抿了抿嘴,都快哭出來了。
話都說到這了,連公安都出來了,她算是沒了辦法。
這要再說下去,房子住不成不說,連她都成不孝順的惡兒媳婦了。
眼見傻柱要再開口,她連忙攔了一把,「行,行,北房就給爸住,我這就收拾去。」
連飯也沒心情吃了,秦淮茹轉身就去了北房。
槐花見狀,也跟了過去。
秦京茹就更不用說了,她的東西還在北房呢,也連忙走了過去。
轉眼間,桌上的人跑的跑,走的走,只剩下了他們三個。
何曉吃瓜吃得心滿意足。
哼,讓你囂張,這
下好了吧?兒子的婚房都沒了。
眼看沒熱鬧看了,他站起身推起摩托車,就往後院走。
忙活了一天,將何大清接回來,他現在是又累又困,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等何曉走了,桌上只剩下了何大清和傻柱。
見沒了外人,何大清盯着傻柱問道:「你真喜歡賈家的寡婦?不給你生孩子也不在意?」
傻柱臉上一僵,沒好氣地回道:
「您能別提這事了嗎?她又不是故意不生的,是生不下來,這能怨淮茹嗎?您以後再提這事,還是趕緊回保定吧。」
「……」
何大清嘆了一口氣,也懶得再說賈家的寡婦了,誰讓兒子喜歡呢。
「我老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我就想着回來見你和雨水一面,幸虧那孩子去接我,不然我就死在保定了。」
何大清一說完,兩人之間就安靜了下來。
傻柱心裏也不是滋味,他恨老爺子,可一聽老爺子講這些,他又有些心酸。
沉默了一會,何大清好奇地開口問道:「都說外甥像舅舅,那孩子是雨水生的?」
「我生的,是我兒子,我跟婁曉娥生的,婁曉娥您知道嗎?軋鋼廠婁家的小姐,不過他現在不認我,從沒叫過我爸。」
傻柱說着,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婁家?婁曉娥?你倆結婚了?」
何大清一愣,他有點搞不清這關係了。
「沒有,當年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後,我倆就快成了,可運動來了,婁曉娥跟她家去了香江,我後來才跟秦淮茹結的婚。」
「許家?許大茂?」
何大清嚇了一跳,這怎麼又出來了一個後院許家?
「傻柱,你可夠混蛋的,找倆寡婦還都是院裏的。」
看着傻柱,何大清都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既然你有親兒子,還把咱何家的祖房給外人,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人家不認你了,你真是遠近不分啊。」
「棒梗也是我兒子,我憑什麼不能讓棒梗住?再說了,何曉是香江人,要京城的房子幹嘛?」
傻柱沒覺得自己錯了。
就一處破房子,婁曉娥人家在香江,根本就不稀罕,這有什麼好爭的?肯定是給棒梗啊。
何大清看着傻柱,只覺得心裏堵得慌。
這二傻子的樣子,跟他當初差不多,都是被寡婦迷的。
「唉。」
……
四合院門口,小當深吸了一口氣,心虛地走了進來。
「嗯?」
一進中院,她就看見秦淮茹從北房,正往外搬着自己的東西呢,她真是快要氣炸了。
「媽,我哥都還沒出來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搬我的東西?嗚嗚,我還是你親閨女嗎?」
小當一把奪下秦淮茹手裏的東西,心中委屈極了。
「甭爭了,你……你爺爺回來了,這房子他住。」
秦淮茹陰着個臉,很是心累。
「我爺爺?我爺不早死了嗎?您胡說什麼呢?」
小當感覺莫名其妙的,甭說她了,就連她媽都沒見過爺爺,這怎麼可能回來?
「不是你奶家的爺,是你傻爸家的爺爺,人家回來了,這房子就是人家住,小當,委屈你了,你和你妹先在西廂房住着吧。」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拿過小當手裏的東西,繼續往西廂房搬。
「啊?」
小當愣在了原地。
這什麼意思?
她可是剛把哥被公安抓了的消息,透露給了唐
家,怎麼傻爸家的爺爺就回來了?
那她這不是白費工夫了嗎?而且……而且還坑了哥。
心中有些後悔,小當心虛地看了看秦淮茹,接着連忙跑進了北房。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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