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何曉,你給我滾出來!」
何曉迷迷糊糊地正睡着覺呢,就被一聲大喝驚醒。
爬起來一看,他只見小當和槐花兩人,怒氣沖沖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這大清早的,你們倆有病是吧?」
何曉嚇了一跳,連忙往身上扯了一下蠶絲薄被。
昨天晚上,一開始有點熱,他便沒關緊房門,誰知道一大早就被倆瘋子衝進來了。
「呸!」
小當穿着一身藍色的格子襯衫,她衝到床前,指着何曉就罵了起來。
「何曉,我告訴你,院裏東邊的耳房是我的,那是我的婚房,你甭想跟我搶。」
「不是,你聽誰說我要跟伱搶房的?」
何曉直接傻了眼,傻柱的嘴就這麼大嘛?
「傻爸說的,何曉,你搶了我哥的房子就算了,你要是敢跟我爭,我就……我就……」
小當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有能出氣的東西。
眼見何曉抱着被子,她大喝一聲,「我就跟你拼了。」
接着,小當伸手就撕扯起來。
「停手,停手,你個潑婦,別把我的被子扯壞了,這可是我從友誼商店買的,你扯壞了,可賠不起。」
何曉真是服了,這都什麼人啊。
他緊緊抱着被子,就怕被佔了便宜。
槐花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她站在小當後邊,也是看愣了。
她姐什麼時候這麼生猛了?
眼見小當真要扯着不放手,她連忙走上前勸了起來,「姐,姐,要不算了吧,反正傻爸也沒答應他。」
「呀!」
小當撕扯着被子,狠狠發泄了一番,接着才鬆開了手。
喘着粗氣,小當紅着眼睛,罵道:「何曉,我警告你,不准打我房子的主意。」
「你個瘋婆子,那房子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何曉氣壞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蠶絲被,邊角都被這瘋婆子扯開了線。
「完了,賈當,我的蠶絲被子讓你扯壞了,你趕緊賠吧,人民幣可不行,得賠外匯券。」
「外匯券?啊呸,我賠你大爺。」
小當啐了他一口,轉身拉着槐花,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裏,槐花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擔心。
「姐,那何曉不會真讓你賠吧?這被子可真是從友誼商店買的,前幾天還是傻爸和他一塊去的呢。」
小當有些忐忑,她現在也有點後悔。
可當時她太氣了,何曉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想搶她的房子,用來存放破家具,她一個大活人,還能比不上這些破家具嗎?
「甭擔心,大不了咱就找傻爸,我就不信何曉他還會讓傻爸賠。」
槐花一愣,她轉念一想,姐說得沒錯,何曉總不能跟傻爸要錢。
……
「瘋子,真是瘋子。」
見兩人走了,何曉抱着被子,赤腳跑下床,趕緊把房門關上了。
回到床上,他扯過衣服,連忙穿了起來。
半晌,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有點後怕,他的清白差點就沒了。
「不行,以後天熱,還是趕緊買颱風扇吧,以後這房門晚上是不能再開了。」
扭頭看着自己的蠶絲被子,他一臉的心痛,這剛買了沒幾天,就被人扯壞了,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卷了卷蠶絲被子,他一把抱起,扭頭就往外走。
……
院子裏,傻柱、賈家人和一大爺,正在石桌上吃着早飯。
今天的飯菜,和之前不太一樣,桌子上擺着的是油條、鹹菜和豆腐腦。
除了鹹菜是自家做的之外,另外兩樣是在外邊的小攤上買的。
沒辦法,今兒秦淮茹和傻柱起晚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做,只好去外邊買了點。
傻柱一大早精神有點不振,喝了一口豆腐腦,他扭頭看着倆閨女問道:
「小當、槐花,你倆剛才去何曉屋裏幹嘛了?」
額……
「那個,我去叫何曉起來吃飯。」
小當隨口編了一個瞎話。
傻柱回頭看了一眼北房,有點不信,「槐花?」
「嗯嗯,我姐說得沒錯,我們是去叫何曉起床吃飯。」
槐花低着頭,恨不得把腦袋縮進碗裏。
傻柱看着兩人,心裏根本就不信,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拿着勺子繼續吃着豆腐腦。
正吃着呢,傻柱就見何曉懷裏抱着被子,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嗯?兒子,大清早的,你抱着被子幹嘛?」
何曉沒搭理傻柱,這人嘴裏就沒個把門的。
瞥了一眼小當、槐花,他伸手將蠶絲被子,放到了秦淮茹身前。
是的,他這是來告狀的,既然倆小的不講理,他就來找大人。
今兒的秦淮茹,滿面春風,跟前幾天大不一樣。
她瞧着身前石桌上的被子,疑惑道:「何曉,你這是?」
「你閨女小當,大早晨的闖進我屋裏,罵了我一頓,這就算了,我罵回來就成,可她還把我剛買了沒幾天的蠶絲被子扯壞了,你看怎麼辦吧。」
「砰!」
見何曉直接找媽告狀,小當坐不住了,他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何曉,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關我媽的事。」
說完,她扭頭抱住了傻柱的胳膊。
「傻爸,當時我氣壞了,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被子,誰知道他的被子這麼不禁扯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何曉氣樂了。
「得,你承認了就行,我這被子是從友誼商店買的,還有票據在,你按原價給我賠吧。」
小當不理何曉,她繼續抱着傻柱的胳膊撒着嬌。
「傻爸,你看何曉,咱都是一家人,我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
傻柱看着閨女的樣子,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小當從小到大,做事一直就瘋瘋癲癲的,能是不小心才怪了。
這事也是怪他,他昨晚就不該說房子的事。
他本來是想給兒子,找個放家具的地方的,誰知道沒忍住,一下說漏了嘴。
對面,秦淮茹伸手拿起被角看了看,心裏有些埋怨閨女,你罵人就罵人吧,幹嘛要弄壞東西?
得,這被人找上來了。
「何曉,都是一家人,什麼賠不賠的。」
「這被子就開了一點線,待會我給你縫回去就行了。」
說着,秦淮茹就要回屋拿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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