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想俊傑跟小鬼,應該是不知道我跟孫家的事情,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問了。
其實我本來是要跟他倆照實說的,可轉念想想還是算了。
我現在作為鳳舞九天的老闆,既然是要跟這些大人物接觸,就遲早是要跟孫家有所交集的。
難道說每一次都因為我跟他們不合就要躲?
況且,現在跟我不合的,又何止姓孫的一家,許靜雯也講過了,多少本地的大老闆,都對我是恨得牙痒痒。
另外,我是代表雲哥去參加宴會的,孫家作為東道主想來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哦...沒事,就是以前聽說過而已。」我的表情逐漸恢復平靜。
俊傑點了點頭,之後就沒再說什麼。
小鬼讓我六點到地下停車場,跟俊傑一起要給我接風,我沒辦法拒絕就同意了。然後我就離開了辦公室,準備去到樓下的暗場看看......
誰知道,剛出了電梯我就看到了華姐。
她倚靠着牆壁,看樣子應該是已經等我很久了。
見到我,立馬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後就狠狠的給了我一個擁抱。
「小陽,你終於回來了!」
「啊啊啊...姐...疼疼疼。」
我身上的傷雖然恢復了,但畢竟還沒有好利索,華姐強有力的擁抱,讓我的胸口一陣生疼。
她趕緊閃開了身子,稍顯不好意思的模樣,隨即衝着我笑了笑。
「聽吧枱說你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等你了,怎麼樣小陽,你的身體...」
「好的差不多了,走吧姐,咱倆去我辦公室說。」
我看的出來,因為我的回來,華姐是真的開心,大概是因為心疼吧,看我的眼神里,還帶着些許的晶瑩。
直到進入我的辦公室,華姐的豆大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掉下來。
她拽着我的袖腳,從頭看到尾。
「小陽,你受苦了!我聽許靜雯說,你傷的特別嚴重。」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嘿嘿笑道。
「沒事的華姐,我不都跟你說了麼,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現在活動自如,除了現在不能幹重體力活以外,其他都沒問題的,醫生也說了,我年輕,要不了個把月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華姐心疼的看着我,抽泣了一會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帶着她坐到了我辦公室的沙發上,並給她遞了一支煙過去。
在點燃香煙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面色有些低沉的問道:「姐,白桃呢?她怎麼樣了...」
我看到華姐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傷感,隨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走了...」
「啊?!!走了?」
華姐點了點頭。
「嗯,前幾天就離開了,就給我發了條信息,打電話也不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那個姑娘她可是受了大委屈了。」
我跟着輕嘆一聲問道。
「雲哥是怎麼說的?」
華姐輕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能怎麼說?俊傑給她拿了五十萬,這件事就算是這麼了了。」
我沉默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怪雲哥嗎?
歸根結底,白桃雖然跟着在雲鼎已經幹了很多年,可終究不是公司的人。
說白了,如果不是這件事,而是白桃本事犯了什麼過錯,那也是跟公司沒有任何的關係。
按道理來說,雲哥這麼做也算是夠情分了,要是換成別的老闆,誰會個個都拿出五十萬出來,給一個不是公司的人,而且還是個公主。
但要說因為白桃,去得罪金總,去得罪上面的大人物,雲哥肯定是沒有辦法這麼做的。
可若要說在感情上,確實是委屈白桃了。
辛辛苦苦的跟着華姐,給雲鼎幹了這麼多年的公主,到頭來出了事,公司卻不能夠出手幫她。換做是我的話,我心裏也會不好受的。
「華姐,你放心,白桃的委屈絕對不會白受的,有機會,我一定會讓那個金總,付出代價的。」
華姐看着我堅定的樣子,輕拍了一下我的膝蓋。
「小陽,你能這麼說,華姐很高興,但你姐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公司這麼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白桃不過是個公主而已,為了她讓公司去得罪一位大老闆,確實是不太現實。」
「嗨,我們做這行的天生賤命,就算是今天不發生這樣的事情,難保以後不會發生,白桃做了這麼多年的公主,爛人也遇到了無數,哪個姓金的,就當是被狗壓了吧...至少白桃也拿到錢了...」
這話說的滿是無奈。
我當然能理解,人人都覺得公主就跟小姐一樣,就算是被q了又能怎樣?就算不是跟金總,跟其他男人不也是一樣上床麼?
可我不這樣認為,自願跟強迫是兩碼事,公主怎麼了?小姐又怎麼了?同樣都是人,難道人家不能夠有尊嚴?就必須天生下賤?!
我沒有再表態什麼,不過心底里已經暗暗的下定了主意,遲早要找到機會讓這個金總好看,還白桃一個公道,儘管她已經離開了場子.....
這是我個人的態度,既然華姐跟白桃是我帶過來的,那麼她們出了事情,我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跟華姐閒聊了一會,我來到了辦公桌旁。
上面放着許靜雯臨走之前給我留下的資料。
我打開看了看,裏面寫的都是關於如何經營暗場的,以及一些需要聯繫的老闆名單,上面清楚的標記着每個人的電話,以及進行到了何種進度。
可以說,許靜雯寫的非常詳細,光是上面的東西,就幾乎不用我再去動任何的腦子,就完全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就在我心裏默念着對許靜雯的感謝時,忽然門聲響起。
「進來!」
「陽總。」
走進來的是小玉,穿着一身正裝,梳着長發,淡淡的妝容,整體來看,還頗有一點許靜雯的樣子。
她手上抱着一摞文件,走過來放到了桌上。
「陽總,這是你離開這段日子,場子裏的流水情況,以及出庫入庫單,有時間您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在上面簽個字。」
我點了點頭,剛準備看上一眼,她這時卻又遞給我了一個信封過來。
什麼意思?
「陽總,這是許總臨走時,她讓我專門交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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